第94章 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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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和谁聊天呢？”伟宁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自家父亲眉飞色舞的正聊得起劲。
铁建文把电话递给他，“家定。家定，改天你再打来，我们好好聊聊。”
伟宁接过电话，“你速度够快的，我还没把号码给你，你居然先打来了。”
“刚才听方博的意思，你今天才到家。路上耽搁了？”
“你弟妹大肚便便，我是龟速才回到陵城的，说吧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咦，你竟然能猜到。”
伟宁坐进椅子里，“是你家睿宝有事？”
家定呸了他一口，“我家睿宝好着呢。”然后正儿八经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晚上爷爷的反应说了一遍。
伟宁默默听完有些小兴奋，“我还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去查呢。这就送上线索了。行了，这事我来解决。你告诉爷爷他们就跟以往一样。该干嘛就干嘛，他们不敢怎么样，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再不行，你跟谢臣渊说一下，他可是欠我好大的人情。”便将谢臣渊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报给他。
家定犹豫了一下，“公司虽然注册下来了，但要拿下这么大片的荒地，估计县里又要动手脚。”
伟宁想也没想就说，“是我考虑不周。以咱们家三家公司去拍下这么大的地块，肯定是不行的。这个我来想办法。我在广市注册了投资公司，我让我公司来执行。”
家定还是不明白，“那人家看到你是公司持有人，不也照样卡你。”
伟宁淡淡笑道，“虽然公司是我的，但法人代表不一定写我名字。”
家定突然觉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课，“那现在走哪一步？”
伟宁思索片刻，“我公司的人明天就出发，你先自己招几个人，把公司建起来。就把公司办公地点暂时安排在红尘客栈。我公司过来的人，你也安排一下。到时可以向他请教一二。”
家定都一一记下，犹豫着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所以看他情绪不高。你最近有空吗？我想着带爷爷上陵城看看。”
“那就来吧”伟宁觉得没什么，也该是时候给爷爷奶奶做个身体体检。
伟宁刚放下电话，见他妈邹云清正在楼梯处盯着他。
伟宁看她应该是从言萱的房间出来，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吃过晚饭一直在聊。
“妈，你眼睛不舒服吗？”
邹云清狠狠瞪了他一眼，“铁伟宁，你真是长能耐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吭也不吭一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到纸包不住火了，你才告诉家里人？我们还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铁建文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你还嚷嚷上了。有事明天再说，孩子刚进门，你就没停过嘴。至于上纲上线。”
“铁建文，我在教育孩子。”
铁建文拍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你在教育孩子，孩子这不是赶了一路，精神不好，你教育得再多，他听不进去，也是白白浪费口水。”
“他还想有个安稳觉睡？没门！看看他才多大，着急忙慌的给自己捆上婚姻的绳索，你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了？跟我们熟的人会怎么说你？又会怎么说我们。”
铁建文猛的拍了下桌子，“邹云清，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伟宁的妈，不是外人。外人尚且不会当面指手划脚，何况我们是他的父母。有错就说，有错就改。但不兴你凡事套上别人那套。教育归教育，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
“铁建文，你竟然凶我。”
“孩子大了。你就得尊重他的选择。”
“他才多大？”
铁建文还要言语，伟宁马上上前，“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上楼去给言萱洗澡。”
邹云清那叫一个气，“感情我教育了半天，他一个字没听进去。”
铁建文忙拉住她，“孩子懂分寸，你别干涉他了。”
“他们还没领证呢。”这对于传统思想的邹云清根本接受不了。“这传出去名声得多不好听。”
“迟早会领的。这种情况在农村遍地都是，在大城市里也有。他现在结婚早你唠叨，那要是苏蓉，你又得天天催他结婚了。”
邹云清一时哑口无言。到现在她姐邹云洁还在为苏蓉的婚事操心。俩姐妹一见面，苏蓉的事在她们话题里出现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这都成了邹云洁的心病了。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华有几年，你不趁现在嫁出去，等到人老珠黄，谁还看得上你。
邹云清还是顺不下心里那口气，“这言萱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也不矜持点。”
铁建文赶紧捂住她的嘴，“你要干嘛？这是在儿子家，你是要制造矛盾吗？人再不好，也没吃你的饭。况且我看人家言萱挺大气的。”
邹云清拍开他的手，“走，回家。我不愿待在这里。”
铁建文一把抱起她，“说什么浑话呢。你真要这么做，儿子准去爸妈那里告状。”
邹云清一噎，“合着全家就我保守老古董。”
铁建文忙连连安慰她，“这是两码事。但咱们那年代和现在的年轻人想法不同了，咱们不能强求苟同，对吧。”一脚将门带上，俩人顺势滚进床里。
伟宁上楼进到卧室，“我妈为难你了。”走到桌子前，低声问看书的言萱。
言萱合上书抬头看他，“阿姨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为难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些问题。你是不是想多了。”
伟宁疑惑的看她，“言萱，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之间可以做到坦诚。”
言萱微叹了声，“真没有。就算有不也正常吗？我把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勾引走了，对我恶言几句算什么。”
“哪也是我勾引你。”伟宁搂着她，“以后我妈不会为难你了。我爸刚才训过她了。”
言萱很意外，“叔叔还真训啊？”
伟宁点点头，“那当然，我外公说了，建文，以后云清思想上有偏差，你都可以直接教育，我给你胆子。”伟宁学着邹树庭的口吻说。
言萱被他逗笑了，“哪有你这么说阿姨的。”
伟宁看看时间，“走，我给你洗澡，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次日伟宁正出门，就遇见前来说事的程律师。言萱让他去忙他的，程律师又是来找她的。见言萱坚持，伟宁只好出去办事。
伟宁在一间咖啡厅找到了池蕊希，两个多月未见，池蕊希显得更有女人味。
“尾款收到了？”
池蕊希点点头，搅了搅咖啡，“你不喝咖啡？”
“不喝，”伸手召来服务员，“有热饮吗？”
服务员点头，“有的。”
“那来杯热奶。”
池蕊希差点笑出声，“铁总，这里是咖啡厅。”
伟宁看向服务员，“有吗？”
服务员说，“你稍等。”
这下轮到池蕊希尴尬了。
“池蕊希小姐大学学的是什么？”
池蕊希为刚才的草率感到难堪，“新闻传播。”
伟宁喝了口已经上桌的热奶，“职业不错。那现在有没有兴趣再赚笔钱。”
池蕊希眨眨眼，“现在的目标不进行了？”
伟宁摇头，“已经没有杀伤力了。我现在有新的目标。不危险，纯粹搞事。”
池蕊希虽然有点失望，“行，什么任务？”
伟宁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纸，推给池蕊希。
“我要这个人的全部信息，包括他的直系亲属以及他周遭的全部关系。没有难度吧？”
池蕊希觉得她一个学新闻的，采集这些素材不是触手可及吗？有什么可难的。
“我要文件、影像、照片，任意一种也行。”把一个精美的包装推给她，“池蕊希小姐，有没有考虑开个私人侦探社。”
“专挖私密的那种？”
伟宁想想，“只要坚守底线，我觉得可以试试。”
池蕊希觉得可以考虑一下，主要是她现在工作辞了，想重新再找份顺心的工作不容易。她现在又有隐藏的病，不能操劳过累。最主要是这两个多月里，她赚了近二十万，这让她看不上一个月几百的工作。
被他提醒后，她意识到，这个产业有前途工作自由轻松。她接触新闻行业几年，而粤省沪巿这些地方，早就有私家侦探了。
池蕊希捏捏鼓鼓胀胀的包，心里不自觉狂跳几分。
池蕊希将任务单看完，又推回给他。“有时间限制吗？”
“越快越好，我正想搞事。”
池蕊希明白，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又出来祸害人了。也不知谁这么眼瞎，招惹这个煞星。
伟宁驱车回到富春街23号，他踏进大厅内就听见唐甜又哭又笑的声音。而不出意外的方博也在。
“你回来就好，快劝劝两人。都闹腾一个时辰了。”方博实在无力劝阻，只好求助从外边回来的伟宁。
伟宁凉凉的说，“劝什么劝，等孩子出来以后一起哭，正好！”
言萱听到这话一时愕然，“铁伟宁，你是几个意思？嫌我烦了。我和甜甜诉苦，说到伤心处不能哭吗？”
唐甜附和，怒瞪着俩男人，“就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太冷血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伟宁好笑道，“医生说孕妇忌伤心落泪，不然生下的孩子容易生病。到时孩子生病住院，大人孩子跟着受累，难道不该哭？”
言萱又被他的话给止住了哭声，“那你干嘛不早点回来劝我。”
伟宁投降，“我的错，我的错。”
唐甜哼了声，“当然是你们男人的错。”
方博推他进了书房，“我现在怎么有种娶我妈的感觉，没意思，不讲理。想想，好像谈恋爱也就那么一回事。”
伟宁坐到椅子里，“你跟唐甜进行到那一步了？有没有……。”他做了个手势。
方博撇嘴，“还是你小子下手快，唐甜看着很好相处，其实很有主见。她坚决反对婚前发生关系。我们单纯的只拉过手，就算拥抱一下，也是我们刚认识那一次。”
伟宁深感同情，“唐甜真是不懂事，明知言萱是个孕妇，不劝着也就罢了，还哭上了。”
方博不予于评价，“我听说体育馆的项目搁浅了？”
“你有份参与？”
方博靠上前挨到桌子边，压低声音说，“听说前任就是被体育馆的事连累下台的。”
伟宁瞧瞧没关的书房门，“你少关心这类事，而且他被迫下台，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方博似乎又听到了新版本，刚想说是什么原因，就听铁伟宁说，“体育馆的项目被停，是因为设计方案出了问题。而且后年不是要开省际运动会，为了稳妥才一拖再拖。昨晚我和我爸才刚聊过。”
方博拍了下嘴，“果然传闻害死人。我之前就搭上了一个承包商，眼看开工日期遥遥无期，我这心不好受。手底下有十几号人等着开工养家糊口呢？”
伟宁扫了他一眼，“少来我面前哭穷，体育馆的项目那么大，就算你接下了，如果到期未完成，你也得赔偿一大笔违约金。你不会被那个承包商给骗了吧？”
“有什么好骗的，骗钱没有，就是请吃几顿饭而已。”
“方博，我们走了。”唐甜在大厅里喊道。“人家不欢迎咱们。人回来也不出来招呼，就知道躲起来。”
方博连忙摆手道歉，实在是女人耍起小性子，遭殃的是她身边的男人。
伟宁走到客厅横了一眼唐甜，“你要不是言萱的好朋友，我还真信你是为她不值。但依我看你肯定不是。”
唐甜哼了两声，“你少挑唆离间。我和言萱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久。言萱遭受不测，我为她难过还错了。你们这些男人思维逻辑还挺狗的。”
伟宁才不和她争辩，“言萱现在大肚便便，孕妇的情绪最不稳定，你身为她的好朋友是怎么做的？添柴加火，还觉得不够乱，还乱咬人。”
唐甜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她现在怀的是双胞胎，吃饭蔫蔫的，睡觉也是半睡半睡醒。你应该安慰她体谅她，而不是勾起她的坏心情。还哭了一个多时辰，你真当自己是水做的啊！”
唐甜被他说得羞愤难当，气冲冲的就往外。
“哎，兄弟，过了。”
伟宁白了他一眼，“还不去追，傻愣愣的，难怪到现在都还没吃到肉。”
“爸，和谁聊天呢？”伟宁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自家父亲眉飞色舞的正聊得起劲。
铁建文把电话递给他，“家定。家定，改天你再打来，我们好好聊聊。”
伟宁接过电话，“你速度够快的，我还没把号码给你，你居然先打来了。”
“刚才听方博的意思，你今天才到家。路上耽搁了？”
“你弟妹大肚便便，我是龟速才回到陵城的，说吧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咦，你竟然能猜到。”
伟宁坐进椅子里，“是你家睿宝有事？”
家定呸了他一口，“我家睿宝好着呢。”然后正儿八经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晚上爷爷的反应说了一遍。
伟宁默默听完有些小兴奋，“我还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去查呢。这就送上线索了。行了，这事我来解决。你告诉爷爷他们就跟以往一样。该干嘛就干嘛，他们不敢怎么样，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再不行，你跟谢臣渊说一下，他可是欠我好大的人情。”便将谢臣渊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报给他。
家定犹豫了一下，“公司虽然注册下来了，但要拿下这么大片的荒地，估计县里又要动手脚。”
伟宁想也没想就说，“是我考虑不周。以咱们家三家公司去拍下这么大的地块，肯定是不行的。这个我来想办法。我在广市注册了投资公司，我让我公司来执行。”
家定还是不明白，“那人家看到你是公司持有人，不也照样卡你。”
伟宁淡淡笑道，“虽然公司是我的，但法人代表不一定写我名字。”
家定突然觉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课，“那现在走哪一步？”
伟宁思索片刻，“我公司的人明天就出发，你先自己招几个人，把公司建起来。就把公司办公地点暂时安排在红尘客栈。我公司过来的人，你也安排一下。到时可以向他请教一二。”
家定都一一记下，犹豫着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所以看他情绪不高。你最近有空吗？我想着带爷爷上陵城看看。”
“那就来吧”伟宁觉得没什么，也该是时候给爷爷奶奶做个身体体检。
伟宁刚放下电话，见他妈邹云清正在楼梯处盯着他。
伟宁看她应该是从言萱的房间出来，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吃过晚饭一直在聊。
“妈，你眼睛不舒服吗？”
邹云清狠狠瞪了他一眼，“铁伟宁，你真是长能耐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吭也不吭一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到纸包不住火了，你才告诉家里人？我们还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铁建文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你还嚷嚷上了。有事明天再说，孩子刚进门，你就没停过嘴。至于上纲上线。”
“铁建文，我在教育孩子。”
铁建文拍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你在教育孩子，孩子这不是赶了一路，精神不好，你教育得再多，他听不进去，也是白白浪费口水。”
“他还想有个安稳觉睡？没门！看看他才多大，着急忙慌的给自己捆上婚姻的绳索，你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了？跟我们熟的人会怎么说你？又会怎么说我们。”
铁建文猛的拍了下桌子，“邹云清，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伟宁的妈，不是外人。外人尚且不会当面指手划脚，何况我们是他的父母。有错就说，有错就改。但不兴你凡事套上别人那套。教育归教育，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
“铁建文，你竟然凶我。”
“孩子大了。你就得尊重他的选择。”
“他才多大？”
铁建文还要言语，伟宁马上上前，“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上楼去给言萱洗澡。”
邹云清那叫一个气，“感情我教育了半天，他一个字没听进去。”
铁建文忙拉住她，“孩子懂分寸，你别干涉他了。”
“他们还没领证呢。”这对于传统思想的邹云清根本接受不了。“这传出去名声得多不好听。”
“迟早会领的。这种情况在农村遍地都是，在大城市里也有。他现在结婚早你唠叨，那要是苏蓉，你又得天天催他结婚了。”
邹云清一时哑口无言。到现在她姐邹云洁还在为苏蓉的婚事操心。俩姐妹一见面，苏蓉的事在她们话题里出现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这都成了邹云洁的心病了。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华有几年，你不趁现在嫁出去，等到人老珠黄，谁还看得上你。
邹云清还是顺不下心里那口气，“这言萱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也不矜持点。”
铁建文赶紧捂住她的嘴，“你要干嘛？这是在儿子家，你是要制造矛盾吗？人再不好，也没吃你的饭。况且我看人家言萱挺大气的。”
邹云清拍开他的手，“走，回家。我不愿待在这里。”
铁建文一把抱起她，“说什么浑话呢。你真要这么做，儿子准去爸妈那里告状。”
邹云清一噎，“合着全家就我保守老古董。”
铁建文忙连连安慰她，“这是两码事。但咱们那年代和现在的年轻人想法不同了，咱们不能强求苟同，对吧。”一脚将门带上，俩人顺势滚进床里。
伟宁上楼进到卧室，“我妈为难你了。”走到桌子前，低声问看书的言萱。
言萱合上书抬头看他，“阿姨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为难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些问题。你是不是想多了。”
伟宁疑惑的看她，“言萱，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之间可以做到坦诚。”
言萱微叹了声，“真没有。就算有不也正常吗？我把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勾引走了，对我恶言几句算什么。”
“哪也是我勾引你。”伟宁搂着她，“以后我妈不会为难你了。我爸刚才训过她了。”
言萱很意外，“叔叔还真训啊？”
伟宁点点头，“那当然，我外公说了，建文，以后云清思想上有偏差，你都可以直接教育，我给你胆子。”伟宁学着邹树庭的口吻说。
言萱被他逗笑了，“哪有你这么说阿姨的。”
伟宁看看时间，“走，我给你洗澡，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次日伟宁正出门，就遇见前来说事的程律师。言萱让他去忙他的，程律师又是来找她的。见言萱坚持，伟宁只好出去办事。
伟宁在一间咖啡厅找到了池蕊希，两个多月未见，池蕊希显得更有女人味。
“尾款收到了？”
池蕊希点点头，搅了搅咖啡，“你不喝咖啡？”
“不喝，”伸手召来服务员，“有热饮吗？”
服务员点头，“有的。”
“那来杯热奶。”
池蕊希差点笑出声，“铁总，这里是咖啡厅。”
伟宁看向服务员，“有吗？”
服务员说，“你稍等。”
这下轮到池蕊希尴尬了。
“池蕊希小姐大学学的是什么？”
池蕊希为刚才的草率感到难堪，“新闻传播。”
伟宁喝了口已经上桌的热奶，“职业不错。那现在有没有兴趣再赚笔钱。”
池蕊希眨眨眼，“现在的目标不进行了？”
伟宁摇头，“已经没有杀伤力了。我现在有新的目标。不危险，纯粹搞事。”
池蕊希虽然有点失望，“行，什么任务？”
伟宁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纸，推给池蕊希。
“我要这个人的全部信息，包括他的直系亲属以及他周遭的全部关系。没有难度吧？”
池蕊希觉得她一个学新闻的，采集这些素材不是触手可及吗？有什么可难的。
“我要文件、影像、照片，任意一种也行。”把一个精美的包装推给她，“池蕊希小姐，有没有考虑开个私人侦探社。”
“专挖私密的那种？”
伟宁想想，“只要坚守底线，我觉得可以试试。”
池蕊希觉得可以考虑一下，主要是她现在工作辞了，想重新再找份顺心的工作不容易。她现在又有隐藏的病，不能操劳过累。最主要是这两个多月里，她赚了近二十万，这让她看不上一个月几百的工作。
被他提醒后，她意识到，这个产业有前途工作自由轻松。她接触新闻行业几年，而粤省沪巿这些地方，早就有私家侦探了。
池蕊希捏捏鼓鼓胀胀的包，心里不自觉狂跳几分。
池蕊希将任务单看完，又推回给他。“有时间限制吗？”
“越快越好，我正想搞事。”
池蕊希明白，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又出来祸害人了。也不知谁这么眼瞎，招惹这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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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就好，快劝劝两人。都闹腾一个时辰了。”方博实在无力劝阻，只好求助从外边回来的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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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萱听到这话一时愕然，“铁伟宁，你是几个意思？嫌我烦了。我和甜甜诉苦，说到伤心处不能哭吗？”
唐甜附和，怒瞪着俩男人，“就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太冷血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伟宁好笑道，“医生说孕妇忌伤心落泪，不然生下的孩子容易生病。到时孩子生病住院，大人孩子跟着受累，难道不该哭？”
言萱又被他的话给止住了哭声，“那你干嘛不早点回来劝我。”
伟宁投降，“我的错，我的错。”
唐甜哼了声，“当然是你们男人的错。”
方博推他进了书房，“我现在怎么有种娶我妈的感觉，没意思，不讲理。想想，好像谈恋爱也就那么一回事。”
伟宁坐到椅子里，“你跟唐甜进行到那一步了？有没有……。”他做了个手势。
方博撇嘴，“还是你小子下手快，唐甜看着很好相处，其实很有主见。她坚决反对婚前发生关系。我们单纯的只拉过手，就算拥抱一下，也是我们刚认识那一次。”
伟宁深感同情，“唐甜真是不懂事，明知言萱是个孕妇，不劝着也就罢了，还哭上了。”
方博不予于评价，“我听说体育馆的项目搁浅了？”
“你有份参与？”
方博靠上前挨到桌子边，压低声音说，“听说前任就是被体育馆的事连累下台的。”
伟宁瞧瞧没关的书房门，“你少关心这类事，而且他被迫下台，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方博似乎又听到了新版本，刚想说是什么原因，就听铁伟宁说，“体育馆的项目被停，是因为设计方案出了问题。而且后年不是要开省际运动会，为了稳妥才一拖再拖。昨晚我和我爸才刚聊过。”
方博拍了下嘴，“果然传闻害死人。我之前就搭上了一个承包商，眼看开工日期遥遥无期，我这心不好受。手底下有十几号人等着开工养家糊口呢？”
伟宁扫了他一眼，“少来我面前哭穷，体育馆的项目那么大，就算你接下了，如果到期未完成，你也得赔偿一大笔违约金。你不会被那个承包商给骗了吧？”
“有什么好骗的，骗钱没有，就是请吃几顿饭而已。”
“方博，我们走了。”唐甜在大厅里喊道。“人家不欢迎咱们。人回来也不出来招呼，就知道躲起来。”
方博连忙摆手道歉，实在是女人耍起小性子，遭殃的是她身边的男人。
伟宁走到客厅横了一眼唐甜，“你要不是言萱的好朋友，我还真信你是为她不值。但依我看你肯定不是。”
唐甜哼了两声，“你少挑唆离间。我和言萱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久。言萱遭受不测，我为她难过还错了。你们这些男人思维逻辑还挺狗的。”
伟宁才不和她争辩，“言萱现在大肚便便，孕妇的情绪最不稳定，你身为她的好朋友是怎么做的？添柴加火，还觉得不够乱，还乱咬人。”
唐甜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她现在怀的是双胞胎，吃饭蔫蔫的，睡觉也是半睡半睡醒。你应该安慰她体谅她，而不是勾起她的坏心情。还哭了一个多时辰，你真当自己是水做的啊！”
唐甜被他说得羞愤难当，气冲冲的就往外。
“哎，兄弟，过了。”
伟宁白了他一眼，“还不去追，傻愣愣的，难怪到现在都还没吃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