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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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家人听到动静也都出来看个究竟，然后就看见一溜的车子开进了自家新建的院子内。然后又一起往院子里来。
“是家定和哲辉回来了。”于奶奶老远就看见了。
哲辉瞧见他爸也在铁家人群里，连忙挥手，“爸，爸，我回来了。”
田为栋笑骂，“你还知道回来啊！干脆在漂亮国长住得了。”
哲辉忙摇头，“那不成，他们说的话我又听不懂。跟他们说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干瞪眼。”
田为栋哈哈大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感觉儿子瘦了些。
“家定，这车子怎么回事？”铁老爷子一上前来，就忍不住问。这么显眼，当作没看见都不可能。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家定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是不是伟宁不好交待，所以把他给推了出来顶岗。
“那个，车子是咱们家的，也有别人家的。”
“对对对，我们家也有一辆，我家地方小，先暂时停在你们这。哦，有一辆车是关大哥的。”哲辉说着还朝铁家人里望了一眼，并未见到关晏山。
关晏山气喘吁吁的跑上来，他本来在村里别处监工，听人议论说铁家那个伟宁回来了。他是掉头就往回跑，生怕自己落后了。“啊，有我的。”他显然也是很意外更是激动。
哲辉指了指最边上那辆灰色的，“伟宁给你挑的。”
关晏山在车子周围转了几圈，“他奶奶的，我也是有车的人了。”
家定忙从包里找出对应的车钥匙，关晏山迫不急待的就开门上车。
“关大哥，你别急着开走。车上还有很多行李呢？”家定这才想起这事。几乎每辆车都装了些行李。
铁家祖忙跟关晏山去搬行李，都是用纸箱封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货车是谁家的。”铁建设最先看上的是大开门的货车，首先够大够长，一次可以运很多油。榨油坊的产量也稳定了，但出货的量跟不上啊，面包车体积小，又不是专门运货的。看见这款货车，那是真的眼馋了。
家定看着村人越涌越多，全围拢在新院墙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爸，先招呼这三位司机师父，他们大老远帮我们把车开回来。”家定赶紧转移话题。
铁老爷马上吩咐人去做饭做菜。
等人散去，铁建设才问儿子，“货车也是咱家的？”
家定点点头。“爸，咱们这次又欠了伟宁一个大人情了。”
铁建设愣了一下，恍然，“那肯定的。放心，我和你妈心里有数。”
“那晚上怎么安排三位司机师傅休息，家里肯定住不下了。”
关宴山刚好搬完东西过来，听了一耳朵，“交给我。镇上那家红尘客栈装修完毕，可以入住了。”
铁老爷盯着关晏山问，“客栈是你买下的？”红尘客栈是他铁家的产业，在解放前是南来北往歇脚的好地方。归公之后，红尘客栈也经营过很多年，都是当作政府的招待所，招待上面下来的干部。但是入住率低，最后就被卖出去了。铁老爷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生了几天闷气。只怪当时没钱。看着铁家的许多产业莫名其妙的被卖掉，那种心痛是无法言喻的。
关晏山马上否认，“铁爷爷，我可没这个实力。问你家伟宁去。现在这家客栈是他的。”
铁老爷怔住了。竟然是自家孙子买下的。这让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现在有客人入住了。”这些年南来北往的行商之人并不多，本地人也有住处。客栈的生存其实是最尴尬的。
“你还别说，上个月国道全新开通后，过往铁岭镇的货车人流都多了。所以这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还挺有生意的。”之前国道因为常年失修，变得坑坑洼洼，货车司机都改道去了奉林。鸣州市政府下血本重新铺轨，花了近两年才将陵城至鸣州这段国道修好。这段长达两百多公里的国道生生把人流引去奉林，也一度让鸣州声名远赫，上了无数次报纸，都是负面的而已。
铁老爷子点点头，还好还不至于做赔本买卖。
家定目光扫到杨瑛怀里的小家伙身上。家定上前伸手，“睿宝，想不想爸爸。”
杨瑛还没等睿宝有所反应，直接把孩子交到他手里，“我去帮你奶整菜。”
睿宝本想拒绝要回到杨瑛怀里，但杨瑛手脚麻溜的去了厨房。
家定抱着有些沉了的睿宝，感觉月余不见，孩子身体长肉了，脸上也肥嘟嘟的，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亲亲爸爸。”家定扳正睿宝。
睿宝嗅到熟悉的气息，也配合的在他脸上左右亲了下。
家定这下更舍不得放他下来，一直抱着他到何家。
于奶奶和两个儿媳妇，整个一桌子好菜招待三位司机。三位司机看着满桌的硬菜，也是百感交集。这家人太好客了。
关晏山带客人走后，铁家人边吃边聊着。都是问家定在漂亮国的所见所闻。家定也拣些有趣好笑的事情跟家里人分享。
铁建设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直到儿子点头，悬着的心才安稳落地。
“其余一辆车是伟宁买给阿祖哥的。”
铁家祖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一脸的惊喜。“家里的面包车还能用呢。浪费那个钱。”嘴上说着拒绝，手上已拿过了车钥匙。
“伟宁说了，阿祖哥不要，可以给大伯开。”
铁建峰顺势接道，“那行，阿祖，”伸手要拿车钥匙。
铁家祖呵呵傻笑二声，“爸，都有份。”
“伟宁这是准备让我们往大里发展啊。”铁建设欣喜若狂。
“伟宁是有这个计划。”家定呷了口茶水，清除口中的菜味，茶水的清香立即充满整个口腔。“现在家里的榨油坊产量是上去了，但地方太小，想再进一步有点困难。伟宁的意思是另外起个厂房，真真正正成立一家公司。”
铁建设瞠目结舌，“这，这步子跨得也太大了吧。”
家定知道自己在家里没有份量，说出的话会被质疑。“出去转了一圈，才发现每个地方都在发展搞活经济。用伟宁的话说，这是最好的时代。如果咱们浪费这个发展机会，未必有第二次。”
“哎，家定这话我认同。”田为栋边说边走进厅来。
哲辉跟铁家人打完招呼，挤到家定旁边坐下，二话不说就把睿宝抱过来，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睿宝，想不想叔叔，我可买了好多礼物给你哦！”
家定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累，早点休息不好吗？”
田为栋坐下后继续说，“我这几年跑来跑去，最大的感触就是，每个人都奔致富去了。没本事的出去务工，有点小聪明的摆地摊开小吃店。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咱们现在有这么好的基础，不扩大生产不是亏大了吗？
“花生油就不说了。咱们说说茶油。茶油果正是收获期，产量也稳定。本来以为销量很差，谁知道那些老客户又介绍新客户。订单都订到下月去了。茶油绝对是被咱们低估了。茶油果又是咱们村最多，既满足了咱们的需求，还能给乡亲创收。这可是积功德的善事。当然这个首推铁叔你老人家。”
铁老爷子不解，这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田为栋讪讪一笑，“南岗村有九成的地是你们铁家祖辈的，当年你吩咐人种茶油树时，不知被多少人笑过。可是现在还活着的老人都觉得你有远见。南岗村有一半的人家的山头，都栽种了这种茶油树。以前当柴火烧，今年当宝了。以前连根拔起烧掉的，现在后悔得不行。”
铁老爷子也尴尬，“当年我是当茶树种，可是成活后却是另外一个品种。”
阴差阴差而已。
“爷爷，照你这么说，铁岭镇有很多茶油树？”家定忍不住问。
铁老爷摇头，“不止。当年有很多茶农都被骗了。附近几个镇本来是茶叶基地，受骗之后又赶上解放，当时政府对茶叶生产不重视，都任其随意生长。”
田为栋笑得合不拢嘴，“所以天时地利人和，咱们更应该乘胜追击。”
铁建设看向铁老爷子，“爸，你是什么意思？”
铁老爷子瞪他一眼，“你还小啊，自己做主。”
铁建设就等这句话了。
田为栋笑说，“铁叔，你这是放权了。”
铁老爷子淡淡说，“就一普通人家，什么权不权的。”
“为栋，你看好哪块地了？”铁建设忙问。
田为栋看向家定，“你还没和家里人说？”
家定扫了大家一眼，“我都还没来得及说。”
田为栋笑说，“没事，现在拿出来讨论一下，看看大家的意见。”
“家定，”杨瑛拉了他一把，“别听了，给睿宝洗澡去。再晚些就睡着了。”
家定连忙抱起有些困意的睿宝，“睿宝，咱们洗澡后再睡。”
睿宝回到铁家后，杨瑛不想培养个懒爸，洗澡洗衣服都让家定亲力亲为。
家定离开个把月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你跟来干嘛？”家定一侧头看见哲辉跟在屁股后边。
“家定，我爸又征用我的车子了。”哲辉哭丧着脸。
“那让田叔开也一样。”
“不一样。我爸现在脸皮特厚。他说，他投资我二十年，是该收回点利息了。”
家定差点没憋住，“田叔真这么说。”
哲辉使劲点头，“我发觉我爸就是光撸我了，撸得我全身光秃秃。”
家定扒光睿宝的衣服，把他放进高木桶里，“田叔也想撸你大哥二哥，可是他能撸到什么。”
“哎哟，小睿宝，长得像小猪一样壮实。”哲辉看见肥嘟嘟的睿宝，又想伸手去摸，被家定拍开。
“回家自己生一个去。”
“我能自己生？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哲辉，我可听说你去相亲了。”
田哲辉矢口否决，“没有，你肯定是道听途说。”
“明天咱们先干什么？”家定边给儿子浇水边问哲辉。
哲辉马上充满斗志，“勘察地形。哎，你说我爸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干同一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嗯，肯定炸毛。你的小金库告诉田叔了？”
“我现在开始藏秘密了。”
晚上家定要哄孩子睡，杨瑛则要把孩子抱去和她睡，“你睡觉睡得沉，睿宝小憋不住尿，晚上我带，到点会起来把尿，你行吗？”
家定果断摇头，他能一觉到天亮，估计睿宝早已划完地图了。
“之前我跟你爸商量，现在医院有那种亲子鉴定。我问的小关。你和睿宝这事很不好处理，咱们不能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做一个。”
这是消除大家心中疑虑最直接的方法。
“妈不是不信任你。人终归是复杂的，咱们不能用自己的善良去成全别人的欲望。”
家定点头，“妈，我知道。过段时间我带睿宝去陵城。”
“这样也好。市里有熟人，碰见总是会尴尬。”杨瑛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之前带睿宝上街，碰见个女人，说睿宝是她孩子。弄得我现在都不敢带睿宝去镇上了。”
家定想了想，“估计是之前收养睿宝那家女人。就是她虐待睿宝。”
“我一早就猜到谁了，她怎么那么不要脸。”想到当街被那女人拦住，要抢回睿宝就觉得愤愤不平。“她会不会是想要回睿宝？她知道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
家定怔了下，“妈，那女人也生了个儿子，她再收养睿宝就说不通了。”
杨瑛想想也是。换作是自己也不会傻到替人养儿子，除非自家米多。“那她是几个意思？她精神也没出问题呀。”
家定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是断了经济来源吧。”他感觉被伟宁带偏了，什么事都阴谋化了。
杨瑛还真没想到是这方面的问题，“看来睿宝亲妈当初塞了不少钱给她，才养成了她贪婪的嘴面。看来亲子鉴定得赶紧做，万一那女人打听到家里，起码我们也能拿出应变的法子。”
铁家人听到动静也都出来看个究竟，然后就看见一溜的车子开进了自家新建的院子内。然后又一起往院子里来。
“是家定和哲辉回来了。”于奶奶老远就看见了。
哲辉瞧见他爸也在铁家人群里，连忙挥手，“爸，爸，我回来了。”
田为栋笑骂，“你还知道回来啊！干脆在漂亮国长住得了。”
哲辉忙摇头，“那不成，他们说的话我又听不懂。跟他们说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干瞪眼。”
田为栋哈哈大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感觉儿子瘦了些。
“家定，这车子怎么回事？”铁老爷子一上前来，就忍不住问。这么显眼，当作没看见都不可能。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家定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是不是伟宁不好交待，所以把他给推了出来顶岗。
“那个，车子是咱们家的，也有别人家的。”
“对对对，我们家也有一辆，我家地方小，先暂时停在你们这。哦，有一辆车是关大哥的。”哲辉说着还朝铁家人里望了一眼，并未见到关晏山。
关晏山气喘吁吁的跑上来，他本来在村里别处监工，听人议论说铁家那个伟宁回来了。他是掉头就往回跑，生怕自己落后了。“啊，有我的。”他显然也是很意外更是激动。
哲辉指了指最边上那辆灰色的，“伟宁给你挑的。”
关晏山在车子周围转了几圈，“他奶奶的，我也是有车的人了。”
家定忙从包里找出对应的车钥匙，关晏山迫不急待的就开门上车。
“关大哥，你别急着开走。车上还有很多行李呢？”家定这才想起这事。几乎每辆车都装了些行李。
铁家祖忙跟关晏山去搬行李，都是用纸箱封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货车是谁家的。”铁建设最先看上的是大开门的货车，首先够大够长，一次可以运很多油。榨油坊的产量也稳定了，但出货的量跟不上啊，面包车体积小，又不是专门运货的。看见这款货车，那是真的眼馋了。
家定看着村人越涌越多，全围拢在新院墙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爸，先招呼这三位司机师父，他们大老远帮我们把车开回来。”家定赶紧转移话题。
铁老爷马上吩咐人去做饭做菜。
等人散去，铁建设才问儿子，“货车也是咱家的？”
家定点点头。“爸，咱们这次又欠了伟宁一个大人情了。”
铁建设愣了一下，恍然，“那肯定的。放心，我和你妈心里有数。”
“那晚上怎么安排三位司机师傅休息，家里肯定住不下了。”
关宴山刚好搬完东西过来，听了一耳朵，“交给我。镇上那家红尘客栈装修完毕，可以入住了。”
铁老爷盯着关晏山问，“客栈是你买下的？”红尘客栈是他铁家的产业，在解放前是南来北往歇脚的好地方。归公之后，红尘客栈也经营过很多年，都是当作政府的招待所，招待上面下来的干部。但是入住率低，最后就被卖出去了。铁老爷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生了几天闷气。只怪当时没钱。看着铁家的许多产业莫名其妙的被卖掉，那种心痛是无法言喻的。
关晏山马上否认，“铁爷爷，我可没这个实力。问你家伟宁去。现在这家客栈是他的。”
铁老爷怔住了。竟然是自家孙子买下的。这让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现在有客人入住了。”这些年南来北往的行商之人并不多，本地人也有住处。客栈的生存其实是最尴尬的。
“你还别说，上个月国道全新开通后，过往铁岭镇的货车人流都多了。所以这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还挺有生意的。”之前国道因为常年失修，变得坑坑洼洼，货车司机都改道去了奉林。鸣州市政府下血本重新铺轨，花了近两年才将陵城至鸣州这段国道修好。这段长达两百多公里的国道生生把人流引去奉林，也一度让鸣州声名远赫，上了无数次报纸，都是负面的而已。
铁老爷子点点头，还好还不至于做赔本买卖。
家定目光扫到杨瑛怀里的小家伙身上。家定上前伸手，“睿宝，想不想爸爸。”
杨瑛还没等睿宝有所反应，直接把孩子交到他手里，“我去帮你奶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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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定抱着有些沉了的睿宝，感觉月余不见，孩子身体长肉了，脸上也肥嘟嘟的，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亲亲爸爸。”家定扳正睿宝。
睿宝嗅到熟悉的气息，也配合的在他脸上左右亲了下。
家定这下更舍不得放他下来，一直抱着他到何家。
于奶奶和两个儿媳妇，整个一桌子好菜招待三位司机。三位司机看着满桌的硬菜，也是百感交集。这家人太好客了。
关晏山带客人走后，铁家人边吃边聊着。都是问家定在漂亮国的所见所闻。家定也拣些有趣好笑的事情跟家里人分享。
铁建设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直到儿子点头，悬着的心才安稳落地。
“其余一辆车是伟宁买给阿祖哥的。”
铁家祖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一脸的惊喜。“家里的面包车还能用呢。浪费那个钱。”嘴上说着拒绝，手上已拿过了车钥匙。
“伟宁说了，阿祖哥不要，可以给大伯开。”
铁建峰顺势接道，“那行，阿祖，”伸手要拿车钥匙。
铁家祖呵呵傻笑二声，“爸，都有份。”
“伟宁这是准备让我们往大里发展啊。”铁建设欣喜若狂。
“伟宁是有这个计划。”家定呷了口茶水，清除口中的菜味，茶水的清香立即充满整个口腔。“现在家里的榨油坊产量是上去了，但地方太小，想再进一步有点困难。伟宁的意思是另外起个厂房，真真正正成立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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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家定这话我认同。”田为栋边说边走进厅来。
哲辉跟铁家人打完招呼，挤到家定旁边坐下，二话不说就把睿宝抱过来，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睿宝，想不想叔叔，我可买了好多礼物给你哦！”
家定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累，早点休息不好吗？”
田为栋坐下后继续说，“我这几年跑来跑去，最大的感触就是，每个人都奔致富去了。没本事的出去务工，有点小聪明的摆地摊开小吃店。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咱们现在有这么好的基础，不扩大生产不是亏大了吗？
“花生油就不说了。咱们说说茶油。茶油果正是收获期，产量也稳定。本来以为销量很差，谁知道那些老客户又介绍新客户。订单都订到下月去了。茶油绝对是被咱们低估了。茶油果又是咱们村最多，既满足了咱们的需求，还能给乡亲创收。这可是积功德的善事。当然这个首推铁叔你老人家。”
铁老爷子不解，这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田为栋讪讪一笑，“南岗村有九成的地是你们铁家祖辈的，当年你吩咐人种茶油树时，不知被多少人笑过。可是现在还活着的老人都觉得你有远见。南岗村有一半的人家的山头，都栽种了这种茶油树。以前当柴火烧，今年当宝了。以前连根拔起烧掉的，现在后悔得不行。”
铁老爷子也尴尬，“当年我是当茶树种，可是成活后却是另外一个品种。”
阴差阴差而已。
“爷爷，照你这么说，铁岭镇有很多茶油树？”家定忍不住问。
铁老爷摇头，“不止。当年有很多茶农都被骗了。附近几个镇本来是茶叶基地，受骗之后又赶上解放，当时政府对茶叶生产不重视，都任其随意生长。”
田为栋笑得合不拢嘴，“所以天时地利人和，咱们更应该乘胜追击。”
铁建设看向铁老爷子，“爸，你是什么意思？”
铁老爷子瞪他一眼，“你还小啊，自己做主。”
铁建设就等这句话了。
田为栋笑说，“铁叔，你这是放权了。”
铁老爷子淡淡说，“就一普通人家，什么权不权的。”
“为栋，你看好哪块地了？”铁建设忙问。
田为栋看向家定，“你还没和家里人说？”
家定扫了大家一眼，“我都还没来得及说。”
田为栋笑说，“没事，现在拿出来讨论一下，看看大家的意见。”
“家定，”杨瑛拉了他一把，“别听了，给睿宝洗澡去。再晚些就睡着了。”
家定连忙抱起有些困意的睿宝，“睿宝，咱们洗澡后再睡。”
睿宝回到铁家后，杨瑛不想培养个懒爸，洗澡洗衣服都让家定亲力亲为。
家定离开个把月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你跟来干嘛？”家定一侧头看见哲辉跟在屁股后边。
“家定，我爸又征用我的车子了。”哲辉哭丧着脸。
“那让田叔开也一样。”
“不一样。我爸现在脸皮特厚。他说，他投资我二十年，是该收回点利息了。”
家定差点没憋住，“田叔真这么说。”
哲辉使劲点头，“我发觉我爸就是光撸我了，撸得我全身光秃秃。”
家定扒光睿宝的衣服，把他放进高木桶里，“田叔也想撸你大哥二哥，可是他能撸到什么。”
“哎哟，小睿宝，长得像小猪一样壮实。”哲辉看见肥嘟嘟的睿宝，又想伸手去摸，被家定拍开。
“回家自己生一个去。”
“我能自己生？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哲辉，我可听说你去相亲了。”
田哲辉矢口否决，“没有，你肯定是道听途说。”
“明天咱们先干什么？”家定边给儿子浇水边问哲辉。
哲辉马上充满斗志，“勘察地形。哎，你说我爸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干同一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嗯，肯定炸毛。你的小金库告诉田叔了？”
“我现在开始藏秘密了。”
晚上家定要哄孩子睡，杨瑛则要把孩子抱去和她睡，“你睡觉睡得沉，睿宝小憋不住尿，晚上我带，到点会起来把尿，你行吗？”
家定果断摇头，他能一觉到天亮，估计睿宝早已划完地图了。
“之前我跟你爸商量，现在医院有那种亲子鉴定。我问的小关。你和睿宝这事很不好处理，咱们不能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做一个。”
这是消除大家心中疑虑最直接的方法。
“妈不是不信任你。人终归是复杂的，咱们不能用自己的善良去成全别人的欲望。”
家定点头，“妈，我知道。过段时间我带睿宝去陵城。”
“这样也好。市里有熟人，碰见总是会尴尬。”杨瑛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之前带睿宝上街，碰见个女人，说睿宝是她孩子。弄得我现在都不敢带睿宝去镇上了。”
家定想了想，“估计是之前收养睿宝那家女人。就是她虐待睿宝。”
“我一早就猜到谁了，她怎么那么不要脸。”想到当街被那女人拦住，要抢回睿宝就觉得愤愤不平。“她会不会是想要回睿宝？她知道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
家定怔了下，“妈，那女人也生了个儿子，她再收养睿宝就说不通了。”
杨瑛想想也是。换作是自己也不会傻到替人养儿子，除非自家米多。“那她是几个意思？她精神也没出问题呀。”
家定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是断了经济来源吧。”他感觉被伟宁带偏了，什么事都阴谋化了。
杨瑛还真没想到是这方面的问题，“看来睿宝亲妈当初塞了不少钱给她，才养成了她贪婪的嘴面。看来亲子鉴定得赶紧做，万一那女人打听到家里，起码我们也能拿出应变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