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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出口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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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骤起,卷起阵阵风浪。拍打在山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山间的风吹着微凉,俩人相拥而卧,幸好有火堆驱赶寒凉。

    伟宁听完曾抒雷的讲述,久久无语,只是将她紧紧搂着搂着,生怕再次失去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他的震惊他的滔滔怒火,也感受到他的愧疚他的自责他的懊恼不已。

    “伟宁,我们会离开这里的,对不对?”曾抒雷稍微仰头看着侧面英俊帅朗的脸庞,心里安定,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下午,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了。今天查看了东西两面山谷,可以判定是没有出口的。两边均是陡峭的石壁,除非有超长的绳子。当时选择后山为退路,是因为我在崖壁处发现一个山洞,我想着我们可以先避开尕坳村的人,再从另一边山路下山。一左一右过去,都有村子。那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刚进村子,就被一个奇丑的女人撞破。”

    曾抒雷听他形容知道她是罗梅英,“她出声叫唤了?”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那倒没有,但她拦住我去路了。”

    曾抒雷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还是错看了她。“她就是我说的罗梅英。”

    伟宁怔住,“果然,丑人多作怪。”拍拍她的臂膀,“你的优点就是良善,这不是坏事。”

    “你这是安慰人呢?还是捅人伤口?”

    伟宁假装惊呼,“伤口在哪,我看看!”手不自觉的落在她胸囗上。

    曾抒雷伸手一拍,“我困了。”

    伟宁哦了声,知道她生气了,“别把怨气带进梦里。”但是他有那句话说错了,“那你还想不想知道哪里有出口?”

    曾抒雷马上扭过头来,眼神直勾勾的等着他下文。

    伟宁用下巴点点前面的水潭。

    曾抒雷看了看夜色中飞流而下的瀑布,隐隐约约看不甚清晰,却能真真切切的听见,水砸落在水潭的回响。“难道在瀑布里,不会像《西游记》里边的水帘洞吧?”

    伟宁轻笑了两声,“你思维散发得挺宽的。”但那面瀑布全是石壁,哪儿来的山洞。当然他仔细看过,山谷两面石壁确实有大小不一的山洞。但他没有时间再去一一查探,必须赶快出谷,离领奖的日子又近了一日。

    伟宁直接了当的指出,“在水里。”

    这结果还真让曾抒雷感到意外。

    “你怎么肯定出口在水下?”

    伟宁就慢慢给她分析,“水是流动的,水潭里水却一直都是这个水位,那它的水必然通往另一处,不然这处山谷早成了一处湖泊。”

    曾抒雷觉得有道理,“那明天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看你洗碗洗得挺开心的,以为你不想走呢。”

    曾抒雷撇撇嘴,“我那是看中那些碗,不知你挖山薯的地方还有没有?”

    伟宁笑笑,“应该有,有些像酒杯的,我就没拿回来,我当时只想拿几个回来当碗用。”

    曾抒雷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没什么力气,伟宁假装痛呼一声,“你这是吃干抹净要谋杀亲夫呢?”

    曾抒雷睨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是气你把古董当餐具用?”

    伟宁耍起无赖,“它最早的时候是不是一件餐具?”

    这个事实曾抒雷无法反驳。但她不肯认输,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在这些餐具经过历史沉淀已经产生了文化价值,所以它有收藏价值和文化价值。”

    伟宁一语揭穿,“所以值钱。但你之前不是说要收藏吗?如果打算卖,就拿走几个。”

    曾抒雷掂量过重量,看着不重,但多呀,又占地方。她一个女人可带不走。她立即软声软气的哄他,“那拿回去平分,我收藏我的,你拿去卖了我也不干涉。”

    “此话当真?”

    “当真!”

    伟宁猛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大口,“行,明早再去挖一遍,说不准能挖出一幢别墅来。你给我说说,这些碗都有哪些特别。”

    曾抒雷就简单明了的介绍了一下:形似碗的器具很多,通常见到的形似碗的器具:

    碗:碗是一种常见的餐具,用于盛放食物和饮料。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不同朝代的碗在材质、造型和装饰等方面都有所不同。

    钵:钵是一种佛教器具,用于盛放食物和饮料。钵的形状通常为圆形或椭圆形,与碗相似,但钵的口径较大,深度较浅。

    盏:盏是一种茶具,用于盛放茶盏。盏的形状与碗相似,但盏的口径较小,深度较浅。

    盅:盅是一种酒具,用于盛放酒盅。盅的形状与碗相似,但盅的口径较小,深度较深。

    盘:盘是一种盛放食物和餐具的器具,形状与碗相似,但盘的口径较大,深度较浅。

    当然不同朝代的碗在材质、造型和装饰等方面都有所不同。例如,唐代的碗通常采用唐三彩或青花瓷等材质制作,造型优美,装饰精美;宋代的碗则以汝窑、官窑等瓷器为主,釉色温润,造型简洁大方。因此,评估古代碗的价值需要综合考虑其制作工艺、材质、历史背景和保存状况等因素。

    伟宁着手里这个形似鼎,都像香炉的器具,“这个挺沉的,是什么?哪个朝代的?”

    曾抒雷清洁的时候就特别小心,“这个是饮酒的酒鼎,应该是西周期的。”都不敢直接用水洗。

    伟宁瞪大双眼,“那不是很值钱,是相当值钱了。”

    曾抒雷点点头“这些碗好像是有人专门搜集来的,竟然还有西周的青铜碗。只有一个,而且锈迹斑斑。其它有玉碗、金盏、金盘、碗罩等。都相当珍贵。”

    “是是是,我老婆就是厉害。你说你学什么外语,学历史多好,你这个见识就很霸气。”

    曾抒雷捏捏他的脸,“你羞不羞,谁是你老婆?”

    伟宁伸手抚摸她有些显凸且依旧光滑的肚皮,“我都播种了,你还敢赖账?”

    曾抒雷继续捏着他脸,“我发觉你脸皮很厚。”

    “当然。脸皮厚有肉吃。”

    两个人闹着闹着,就心满意足的安睡过去。

    山谷深日照下来,两人饿醒了。曾抒雷抓过伟宁右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已是上午九点了。

    伟宁立即穿好衣服,马上生火再将鱼烤好。曾抒雷洗漱回来就吃上了烤鱼,虽然没盐还有腥味,她竟也吃了好多。她都惊讶她的胃口,也感觉宝宝不拒绝鱼,不然早就吐了。

    伟宁也简单的吃了饼子和烤鱼,然后带曾抒雷前往挖山薯的地方,继续寻宝。幸亏昨天偷了个懒,挖出山薯就急忙回来了,现场还是老样子。

    曾抒雷看着一个大坑,也只围着山薯挖,旁边的泥土都没怎么挖。曾抒雷一个女孩,肯定是没那个力气去,只好看向铁伟宁。

    伟宁在附近转悠一圈,掰回根带钩的粗枝准备开挖,曾抒雷连忙叫停。现在她终于知道,他昨天为什么弄得那么脏回去了。全部纯手工挖,没有任何工具之下,还挖了三十几只碗,确实不容易。

    “你待会还下水,把衣服脱了。”

    “你昨晚还投诉我是个露体狂,怎么今天主动叫我脱光光?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伟宁一本正经的说。

    曾抒雷恨不得多拧他几下,昨晚上是拧少了。“你把衣服弄脏了,还得再洗。”

    伟宁便脱了上衣,跳进坑里,往外掘土。曾抒雷则去淘他丢弃在一边的小酒杯,她是越捡越心惊,都是上等石玉制作的酒杯。

    伟宁这边速度也挺快,他发现手上灌入内力后,掘地简直似切豆腐般容易。

    曾抒雷收拾完那些玉制酒杯,才过来看看他的成果如何。待看到一地的沾满了泥土的器具,心里怦怦直跳,眼睛都看直了,哪一件都是稀世宝贝。真是暴殄物啊,这么珍贵的器具,竟然埋没在山谷里。

    她突然有个疑问,“会不会是哪个大人物的墓地?我们这算是盗墓了。”

    伟宁手上顿,“你往上看看,再往下看看。”

    她不明所以。

    他指指脚下边的石头,“我们一路过来全是石头,偏偏只有这片成了土坡,你再看上面,明显植被矮于两边的。说明它曾经发生过山体滑坡,有可能刚好那里有个墓,里边的陪葬品全冲下来了。”

    曾抒雷犹豫了一下,“那我们不算盗墓。”

    伟宁笑笑,“当然,那还挖吗?”

    曾抒雷看他已挖了一大半,确实淘出不少好东西。“挖吧。”

    伟宁只是选择性的开挖,在一方向连续几米都不出器具,他选择放弃,反之继续深挖,整个小土坡挖完,他又迅速将泥土推回填平,这才接过她递来的一碗水一口喝净。

    伟宁看着一地的器具,还有些头簪、首饰、玉器等,可真是大丰收。可是怎么带回去也是个难题。

    曾抒雷提议再编个篓子,伟宁觉得也只能如此了。

    曾抒雷在土坡等了好一会,也未见其人回来,也走进附近的小林子。这片不高的林子,应该是泥土滑落,树种纷纷落地生根,形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走近看见伟宁正撅着屁股掏鼓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伟宁转头说,“你怎么进来了,我已经扯了不少藤,出去就能编了。”

    “你在挖什么?”

    伟宁连忙嘘了一声,“挖宝。”让出半个身子,让她看了个清楚。

    曾抒雷一眼就看见了一株长了两三颗小红果的秧苗。

    伟宁手上发力,在人参旁边挖空,然后把一整根人参捧于手上。

    曾抒雷小心问,“不会是人参吧?”她看见根部根须极多,根部两指宽,算是板品了。见伟宁点头,显然得了人参比那些碗高兴多了。

    伟宁在土坡编篓子,便吩咐她摘些大些的叶子。待她回来,他的篓子才刚起了个头。

    伟宁解释,“之前那个太粗糙了,放太重会崩掉。现在这个必须编结实点,而且还得编两个才行。”

    她忙问,“要树叶做什么?”

    伟宁头也不抬,“这些碗不得包装一下啊,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损失就大了。”

    曾抒雷一听有道理,赶紧去摘更多的叶子,听他的意见,尽量避开那些流汁液的叶子,以免汁液沾上碗。

    两人回到休息的地方,伟宁做午餐,曾抒雷继续整理她的宝贝。

    她看着一地的器具头痛,太多了。整理下来,恐怕三个篓子也装不完。

    伟宁端着山薯块过来,就被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给逗笑了。

    “来,先填饱肚子,宝宝也该用餐了。”

    曾抒雷吃着送到嘴边的山薯,吃了几口,松松的,不需要怎么嚼。“你改做法了?”

    伟宁也正吃着呢。

    “我切薄直接在石板上烤,还挺香的。还有烤鱼,你还吃吗?”

    曾抒雷知道条件简陋,不允许她矫情,“吃。”没有孕吐,就尽量吃,之前在闭家只能温饱,已经对不起宝宝了。

    伟宁也看见那一地的器具,和零散的玉器。“可以套装啊。”

    曾抒雷似乎没反应过来。

    伟宁直接上手,一只小的器具套进大的器具里,一只套一只,最后竟然套出只大容器。

    曾抒雷看傻了。她想不到竟然还可以这样。再看地上,已经去了一半的器具。

    “如果担心磕到碰到,可以抹上一层厚泥。”

    曾抒雷直接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让你清洗,白忙活了。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铁伟宁,你故意的吧?”

    伟宁也想到她之前半夜清洗那些宝贝,现在建议她抹上泥土。他嘿嘿一笑,“也可以垫些树叶,你随意,你随意。”

    伟宁则用干叶子包扎人参,一共有四棵,分别扎了四个叶包。最后再用刚摘下的叶子,将四个叶包捆成一捆。这样下水之后,可以避免进水。

    伟宁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忙了大半天,收获还是不错。

    伟宁交待曾抒雷一声,就提着一大捆绳子来到水潭边。两条绳子连接,他就不担心找不到出口了。

    曾抒雷还是很担心,谁知道水道有多长,人在水里闭气也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