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昨夜长歌 > 第65章 路遇惊险

第65章 路遇惊险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伟宁思索片刻,突然就想到了曾抒雷。在她准备出国前夕,他也是偶尔提到方博家的电话号码。他原话是说万一有急事寻他又寻不到,可以通知方博。因为只有方博在陵城发展,他和钟正宽都在外地。方博家的小超市有别于小卖部,是开在老虎街外的,那里人流量更大。

    至于派,他又想到圆周率,这个也叫π。他曾开玩笑说起过念初中时,有同学背圆周率,竟然用诗的形式来背诵。头一句就是,山巅一寺一壶酒。搞怪的同桌莫名来了一句,救我,一死一三癫。顿时引来隔壁几桌同学喷笑。

    光这两点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但他内心又隐隐觉得如果不去追查清楚,以后肯定会后悔。

    想想他又返回小卖部,“阿姨,我再打一个电话。”

    哲辉妈摆摆手,“随便打!”

    伟宁刚刚要给钱的时候,被她怼了,“你看不起阿姨啊?你这么帮衬哲辉,我再收你三毛五角的,我都瞧不起自己。”

    伟宁再打电话过去,是方博妈钱婶子接的电话。“钱阿姨,我铁伟宁。”

    方博还没离开超市,“怎么了?还有什么疑问?”

    伟宁思考几秒,“你问问阿姨,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多不多?”

    方博冲整理货物的老妈询问了几句,然后回伟宁,“我妈说上个月有一次,月初又有一次,也是这句。你想到什么了。”

    伟宁马上告诉他,“你现在不管有空没空,到富春街走一趟,隐蔽的留意一下我隔壁家的动静。”

    “你什么意思?”

    伟宁握着话筒,“我现在还不确定。”

    电话那头的方博放下电话,就冲出了超市。

    伟宁回到铁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只装了件外套,带钱带身份证等等,背上背包就走。见着奶奶只说了一句,“奶奶,我出趟远门。”也不待奶奶多询问,开起停在门外的摩托车就走。

    “哲辉,”伟宁冲正在剥果壳的哲辉喊了一声。

    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往村外驶去,车子在省道上停下。

    “伟宁,你这是上哪去?”哲辉下了车忙问。刚才伟宁开得飞快,他张口几次都被风吹走了。

    伟宁见一辆开往市区的车过来了,也不多说,“我有急事,出趟远门。”说完就登上车。

    汽车到鸣州市区已是中午,铁伟宁简单的吃了个午饭,然后在一个小卖部又给方博打去电话。

    “老铁,怎么才打来电话?”

    伟宁问:“情况如何?”

    方博方博愤愤的说,“我跟唐甜一块过去,老远就看见有人在25号出入。我知道25号是唐甜好朋友家,也知道她出国了。但现在明显有人住进去了。”

    伟宁肯定的说,“不可能是抒雷授权让他们住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霸占了抒雷家。”

    方博那头也很着急,“抒雷不会出事了吧?”

    伟宁沉着脸,“她不会有事的。住进去的是那些人?”

    方博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老曾家的曾老太、曾明觉夫妇及一对儿女。他们搬进去的时候相当高调。

    伟宁却只是冷冷哼了哼,如果他在陵城,估计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也就是看他不在家,霸占了抒雷家。

    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曾抒雷出事和老曾家有莫大的关系。

    他现在也不急了,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面的步骤。他去了趟图书馆,查阅了镐县所处的位置,在他的本子上做好记录。出了图书馆,去了汽车站询问。不但没有直达车,短途车也没有。但有个车站老员工告诉他,省道上有路过的汽车,运气好的话真能遇上。

    伟宁想想这也是个办法。他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吃的,赶到省道边。尘土飞扬,车辆飞驰而过。

    伟宁盘算那些过路大巴车接近镐县,最后发现起码得换两三趟,才能到达镐县。

    终于接近傍晚才来了一趟,趁司机下来放水,他凑过去打听,司机也没拒绝,反正有空位,又有钱收,何乐而不为。

    这是一辆从深市开过来的长途卧铺车,他上了车后随便找了张卧铺。已是傍晚,车厢内阴暗。他奔波了半天一挨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发现车子在一条山道上。他看看手表,竟然半夜了。

    他见旁边的过道坐着一人,“兄弟,问一下,现在到哪了?”

    黑暗中的人回答,“已经出了宁省了。”

    伟宁心忖,十个小时出了宁省,车速还不算慢。照这个速度,明天中午应该能到达镐县的市区甄州市。

    汽车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停下,司机赶旅客下来放水吃东西。

    伟宁下了车听了这些旅客的交谈,有近一半是同一个地方的老乡。都是去深市务工的农民,现在是提早回家过中秋呢。

    汽车停了十几分钟后,车子又缓缓开进夜色里。

    伟宁也看出来了,司机专拣这些县道走,一是为了省一笔过路费,二是有些县市确实没有一级公路,尤其是一些山多地少的县市。

    “老彪,讲个故事来活跃一下。”黑暗中有人提议。

    车厢顿时有几个声音附和。

    “那你们想听点什么?”是一把略有磁性的声音,又有些沙,声音的主人应该在四十多岁。

    “老彪,带点黄色的。”一人提议。

    “讲个狐妖的。”

    总之要求也挺多的。就不知这个老彪能讲出什么故事来。

    这个老彪正好在伟宁后在侧,所以老彪的声音在他听来,非常清晰。

    “我这个故事发生的解放前一处偏远的乡村。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狐仙庙。狐仙庙供奉的是一只送子狐仙。话说有个叫龙溪原的村庄,村里有户姓祝的人家。祝家当家的是个女人,人称祝四娘。这祝四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娶妻生子后到了县城定居。小儿子就在家里务农。小儿子也娶媳妇,但几年过去了,漂亮的儿媳妇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开始,祝四娘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三五年才生子的也有。可是有一天,她赶集和原来的姐妹撞上,就多聊了几句。问到小儿媳妇生了没?祝四娘也没隐瞒。那好姐妹神神秘秘的告补补她,那些三五年才有的,你以为是运气好自己怀上的。骗人呢。”

    “祝四娘就追问为什么。那姐妹就凑近她耳边耳语,当然是狐仙庙求来的。祝四娘也觉得该去拜拜。那姐妹见她真是不懂,只好挑明,应该是她儿子没有生育能力,她儿媳妇的身体再好,也怀不孩子。”

    “祝四娘这会还有什么不懂。他儿子就是个没种的鸡蛋,怎么孵都不会孵出小鸡崽。祝四娘就回去跟儿媳妇周英说,让她自己拿主意。”

    “周英那有什么主意。在农村这地方,生不出来孩子,女人就是原罪。最后周英同意了。祝四娘就和周英山长水远的爬山来到狐仙庙。”

    “这狐仙庙因为常年有人供奉,虽然不大,但是香火不断。祝四娘捐了笔大钱,周英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庙拜托狐仙。庙里的狐仙高大,一脸的威严,眼睛却是妩媚的邪笑。”

    “祝四娘拜托完狐仙就离开庙,还悄悄地掩盖上庙门。到此时此刻,周英才觉得害怕,但来到来了,总得完成婆婆交得的任务。想通这些,突然她就不害怕了,竟然还感觉到一种踏实。迷迷糊糊中,她就被一双大手抚摸过,然后竟然陶醉在一阵冲浪中。”

    “等祝四娘回到狐仙庙就看见周英躺在地上,身上不着一缕衣物。此时的周英脸色潮红,一脸娇羞。此时祝四娘还发现她两腿间有血迹,她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她颤声问她们平常如何同房。周英见家婆问起,使笼统的告之一二。祝四娘一个晴天霹雳。她害了儿媳妇也害了儿子啊。”

    一个声音冒出,“老彪,怎么后面讲得稀里糊涂,都没听出味来。”

    “刚子,你个铁锤。你没女人你当然不明白。”又一个声音讽刺刚才那人。

    “你才锤子,你全家都是锤子。”

    车厢里一阵哄笑声。

    “老彪,后来呢?”

    老彪咳了咳,“周英后来如愿怀了身孕,也生了孩子。这时候周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和丈夫的感情因为彼此交融,似乎甚从前。但祝四娘却很嫌弃脏了身子的儿媳妇,更憎恶是狐仙种的野种。她在一个夜里偷偷把孩子送回了狐仙庙,拜托他另寻好人家。”

    “但祝四娘的小儿子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发疯的去找儿子,最后掉进湍急的河里,捞上来已经没了气息。祝四娘大受打击,也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最后不知道是谁传出祝四娘丢弃狐仙的孩子,受到了报应。周英怀着祝家的骨肉,最后也投江了。”

    “老彪,你这个故事不好听。都是些老掉牙的黄历了。”一个声音抗议。

    老彪也不恼,“后生娃,等你们成家立业了,你们就懂了。”

    伟宁是被迫听完的,只有感慨一句,封建迷信害死人。

    他抬腕看了下表,凌晨四点了,他伸伸腿想继续眯一会。这卧铺设计非常不科学,他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双腿整晚都没伸直过,太可怜了。

    汽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黑暗中纷纷有人被甩了一下,甚至滚下过道的。

    伟宁抬眼去看司机方向,车子已经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司机站在车门口,和路边等车的人交谈着。然后就上来三个人,伟宁知道司机兜客赚钱,只是这三更半夜的,总让人生疑,尤其是这种偏远的山区。

    那三人随处找个地方躺下,有一人竟然就躺到了伟宁身边。

    车内一片黑漆漆的,除了打鼾声,再无其他声音。

    伟宁正眯着眼,感觉到有只手正在往他的口袋摸去,手法相当纯熟,几乎轻到没有感觉。但他习过武,对危险预知敏感,他瞬间清醒了。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躺在伟宁身边的男子。那男子也没料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也不磨叽,“把钱交出来。”声音压得很低,但威胁的语气却很嚣张。

    伟宁想也没想直接压低声音,“没钱。”

    那人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反抗,“小子,找死啊你,你爷爷我是瞎的。你手上的腕表看得见刻数,肯定值钱,脱下来。”

    伟宁收回手,转过身来,于是两个人正面对上,只是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更无从看清对方长相。

    “那个不值钱,电子表而已。”

    “那那么多废话,让你拿你就拿。”然后有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了伟宁的一条大腿处。

    伟宁颤巍巍的说,“你玩真的?”

    那人有些怒了,“废话真多,快点脱,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那把刀子又递了半寸,已经顶到肉了。

    “你的手千万别抖,我害怕!”

    “害怕就对了。识相的把钱交出来。”

    伟宁装作哆哆嗦嗦的要掏钱,然后说,“我真没钱,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刀子已经拿到手,正一寸一寸的往他的腹部挪动。

    此时那人已经懵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中的刀子已成了别人的。那刀子在他肚子上划动,比他刚才威胁更具有威慑。

    “大哥,我错了。”那人急忙认错。

    “哦,你错哪了?”

    “我不该打劫你。”

    “错。”刀子又往下挪了一寸,再往下就是裆部了。

    那人吓出一身冷汗,“我不该出来抢劫。”

    伟宁手上的刀子还在往下,几乎就是贴近那男人的根部了。

    “你说,我捅上一刀,你家老二还能要吗?”

    那人心里已经疯狂骂娘,今晚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这么一个煞星。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兄弟,别啊,我还没娶妻生子。”

    “那关我什么事,”说着已经挑开了他的裤头。

    那人吓得要缩身,才发现身体无法动弹,这更让他心慌。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干什么。打劫而已,掏钱。”

    那人傻眼了,打劫的最后被人打劫,真的是丢人了。

    “我,我没钱!”声音都颤抖了。这次轮到那小偷惧怕了。

    “啊,我的钱不见了。”一个很年轻的声音高声呼叫,“司机师父,打开灯。”

    司机还没动静,车厢内已炸了锅,纷纷传来钱丢失的叫喊声。

    伟宁对面的人欲哭无泪。同伴纷纷得手,自己却被生擒。

    “你说,我你交出去,他们会不会打死你。”

    那人哭丧着脸,“大哥,求你放过我。”

    车厢内一片光亮。司机也赶紧将车子停了下来,已有两人挪到车门口。

    “司机大哥,刚好我要去放水。”站在门边的一人说。

    车厢内忽然传来一声,“在没找到钱之前,所有人不能下车。”正是讲狐仙的老彪。他应该在这群人当中有些威信。

    “凭什么?老子撒尿也不行?”车门处另外一人嚷嚷着。声音拔高几个度,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能下。”那最先发现钱丢了的年轻人说,“我们坐了一路都没事,但你们上车才多久,我们的钱就不见了。钱,肯定在你们身上。”

    司机也很为难,开门与不开门纠结中,一个小个子眼睛极尖锐的发现了新大陆,“我看到了,我的钱是用裤衩包的。你下摆吊着我的红裤衩,你还敢说不是你们偷的。”一个猴身窜上去,还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一把拽了红裤子衩过来。

    有一个人动手,其余被偷钱的人全部涌上前,将两人包围在车门口。

    “司机开门,老子要撒尿!”一人使命拍着车门,还用脚踹。

    众人包上来也不客气,准备来个大包围,再搜身再揍一顿。

    “小心他们有刀子。”伟宁冷不丁冒出一句。

    那群准备动手夺回钱的人齐齐愣住了。果然下一秒,一个小偷拿出闪着亮光的刀子,不是十几厘米的小刀,足有二十几厘米双指宽的刀。

    大家伙愣了,幸亏没冲上去,不然肯定有人流血。老彪大喊一声,“磊子。”那叫磊子的一回头,见一根棍子抛来。

    有了根棍子相抗衡,又在如此逼塞的空间打斗,两个歹人三两下就被制服了,还遭众人一顿毒打。打得两歹人呼天抢地喊救命饶命,还是老彪出言制止,“再打就打出人命啰,你是想进监狱住免费宿舍吗?明天送公安局就行啦!”众人才愤然停手。两歹人已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就算他们老娘来了,也未必认出这是她们儿子。

    伟宁悄声对全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偷说,“你看你多幸运,避免了一顿毒打。”

    小偷默不作声,但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是,他没被打,可是也没偷到钱,回去也会被同伴一顿毒打。与其被同伴毒打孤立,还不如干干脆脆的被众人一顿围殴。

    汽车到达了此车的终点站,一个小小的小镇。伟宁下车伸懒腰,正好看见一辆去往甄州的汽车开过来,他想也不想的招手示意停车。

    “小兄弟,谢了!”伟宁刚踏上车门,身后传来老彪的声音,他摆摆手不甚在意。至于那三个小偷作何安排,他没心情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