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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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忆棠觉得楚城这个人就是明知故问。
她怕楚城吗？当然怕，日防夜防，防到最后，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给楚城开了门，让楚城进来。
“你和她哪里都不像，唯独怕我这一点，一模一样。”
所以，楚城才那么喜欢看言忆棠这种表情，就像是那个时候，他在面对方晴晴的时候一样。
方晴晴也是这么怯生生的在他面前，眸光带着惧怕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受惊了的小兔子。
就是因为那样的一个眼神，楚城却陷了进去。
言忆棠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楚城这个问题，如果楚城今天是来找她说这些的，那她可能插不上嘴。
眼见言忆棠沉默，楚城居然出奇的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将目光移开。
“半年已经到了，你做的很好。”楚城没有理会言忆棠的反应，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观点。
言忆棠却越来越拿不准楚城的用意，大晚上，楚城喝了酒，还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住处。
所以现在她住的地方这么好找的吗？霍晟尊一来也准确无误的找到，陆景乔也是，楚城也是。
“你是想说，我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所以约定作废吗？”
的确她是没有达到预期，所以当楚城再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有些颓废。
“言言，你就不问问，我这半年都去哪儿了吗？”楚城显得有些失望。
言忆棠没有问他这半年去哪儿了，他很失望。
言忆棠挑眉，楚城居然会在意这个？是不是因为喝酒了，所以逻辑也好，理智也好，楚城都暂且丢在一边。
现在的楚城，靠在沙发上，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异常的乖顺。
可即便如此，言忆棠还是很紧张，不敢再靠近一分。
“你去哪儿了关我什么事儿？”言忆棠嘴硬道。
她不想知道楚城去哪儿了，关于那段记忆，太过黑暗，她只要一看到楚城，脑中不可抑制的全都是那段记忆。
可神奇的是，她这次居然并不如前几次的那么的惧怕，也许，她已经要开始学会面对楚城。
“真是冷淡，好歹也这么久不见，一个阿猫阿狗好歹也该关心一下吧？”
楚城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言忆棠觉得真是活久见。
楚城在顺城那个地方，一手遮天，想要多少关心没有？
可能是看到她顶着那张方晴晴的脸，才让楚城有这样的感触。
看得出来楚城是真心喜欢方晴晴的，这样软弱的一面，也只愿意在方晴晴面前露出来。
可她不是方晴晴，即便楚城追求完美的将她整成方晴晴的样子，她也是唐肆言啊。
“我冷淡，是因为我是言忆棠，不是方晴晴，即便我顶着这张方晴晴的脸，也没办法像方晴晴一样对你做出关心的样子来。”
言忆棠冷冷的说到，她讨厌这种感觉，作为别人的替代品而存在，承受着楚城这样强加的一切。
“你知道吗？她也没有过。”
楚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黯淡，他目光沉下来，看着地板的位置。
她也没有过？言忆棠大脑反应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晴晴也没有过。
没有过什么？没有关心过他吗？
“不只是没有关心过，而是连样子都没有装过。”
她连装样子都没有对楚城装过，在方晴晴眼里，也许楚城就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忆棠忽然发现一些什么，想到问题所在，楚城他……是不是从没有得到过方晴晴的一点好脸色？
“我们？我们的关系啊水火不容，可能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垃圾。”
楚城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明确。
言忆棠以为楚城不会和她说起关于方晴晴的事情，可今天的楚城，很反常。
楚城喝醉了，才同她说这些。
“所以，你能不能假装关心的问我一句？”
楚城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言忆棠，言忆棠有些触目惊心。
她看到楚城眼中，有一些像是殷切希望的东西，又像是渴求。
他似乎只想听到言忆棠关心他一句。
尽管他知道，他和言忆棠之间的关系这么恶劣，言忆棠不会答应，可他似乎还是带着一丝希望。
言忆棠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在接触到这个目光之后，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犹豫了，楚城的那句话说的太过小心翼翼，不像她认识的楚城。
究竟楚城对方晴晴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在面对她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言忆棠呼了一口气，算了，就一句话而已，也不会掉一块肉。
也许是楚城孤独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你这半年去哪儿了？过的还好吗？”言忆棠问道。
在她的话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楚城眼中水光点点，而后楚城猛地将头转过去，再也没看言忆棠一眼。
“我很好，晴晴，我很好。”楚城回道。
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如果仔细听，应该是类似于哽咽。
言忆棠心中五味杂陈，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却让楚城有这么深的感触。
而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带一点感情进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
“有没有生病和受伤？”言忆棠问道。
楚城摇头，没有，没有生病，没有受伤。
他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方晴晴，她只是和方晴晴有一张相似的脸，楚城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啊，他对方晴晴的感情很纯很正，只是时间太久他太寂寥太苦。
“也许我早该知道，方晴晴那样的人，我根本就配不上啊。”
楚城低着头，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言忆棠沉默着。
也许她不那么冷血的话，应该在这时候安慰楚城两句，反正楚城酒醒了就什么都记得。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就像楚城低着头没再将头抬起来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城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蜷缩在沙发上。
言忆棠想，如果将楚城的手拿开，也许能看到楚城此时脸上的狼狈和痛苦。
只是楚城就是楚城，即便喝醉了酒，他也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你说得对，你不是方晴晴，你不是她……”
楚城小声的嘀咕到，言忆棠几乎一瞬间就能确定，楚城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p>
言忆棠觉得楚城这个人就是明知故问。
她怕楚城吗？当然怕，日防夜防，防到最后，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给楚城开了门，让楚城进来。
“你和她哪里都不像，唯独怕我这一点，一模一样。”
所以，楚城才那么喜欢看言忆棠这种表情，就像是那个时候，他在面对方晴晴的时候一样。
方晴晴也是这么怯生生的在他面前，眸光带着惧怕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受惊了的小兔子。
就是因为那样的一个眼神，楚城却陷了进去。
言忆棠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楚城这个问题，如果楚城今天是来找她说这些的，那她可能插不上嘴。
眼见言忆棠沉默，楚城居然出奇的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将目光移开。
“半年已经到了，你做的很好。”楚城没有理会言忆棠的反应，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观点。
言忆棠却越来越拿不准楚城的用意，大晚上，楚城喝了酒，还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住处。
所以现在她住的地方这么好找的吗？霍晟尊一来也准确无误的找到，陆景乔也是，楚城也是。
“你是想说，我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所以约定作废吗？”
的确她是没有达到预期，所以当楚城再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有些颓废。
“言言，你就不问问，我这半年都去哪儿了吗？”楚城显得有些失望。
言忆棠没有问他这半年去哪儿了，他很失望。
言忆棠挑眉，楚城居然会在意这个？是不是因为喝酒了，所以逻辑也好，理智也好，楚城都暂且丢在一边。
现在的楚城，靠在沙发上，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异常的乖顺。
可即便如此，言忆棠还是很紧张，不敢再靠近一分。
“你去哪儿了关我什么事儿？”言忆棠嘴硬道。
她不想知道楚城去哪儿了，关于那段记忆，太过黑暗，她只要一看到楚城，脑中不可抑制的全都是那段记忆。
可神奇的是，她这次居然并不如前几次的那么的惧怕，也许，她已经要开始学会面对楚城。
“真是冷淡，好歹也这么久不见，一个阿猫阿狗好歹也该关心一下吧？”
楚城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言忆棠觉得真是活久见。
楚城在顺城那个地方，一手遮天，想要多少关心没有？
可能是看到她顶着那张方晴晴的脸，才让楚城有这样的感触。
看得出来楚城是真心喜欢方晴晴的，这样软弱的一面，也只愿意在方晴晴面前露出来。
可她不是方晴晴，即便楚城追求完美的将她整成方晴晴的样子，她也是唐肆言啊。
“我冷淡，是因为我是言忆棠，不是方晴晴，即便我顶着这张方晴晴的脸，也没办法像方晴晴一样对你做出关心的样子来。”
言忆棠冷冷的说到，她讨厌这种感觉，作为别人的替代品而存在，承受着楚城这样强加的一切。
“你知道吗？她也没有过。”
楚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黯淡，他目光沉下来，看着地板的位置。
她也没有过？言忆棠大脑反应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晴晴也没有过。
没有过什么？没有关心过他吗？
“不只是没有关心过，而是连样子都没有装过。”
她连装样子都没有对楚城装过，在方晴晴眼里，也许楚城就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忆棠忽然发现一些什么，想到问题所在，楚城他……是不是从没有得到过方晴晴的一点好脸色？
“我们？我们的关系啊水火不容，可能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垃圾。”
楚城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明确。
言忆棠以为楚城不会和她说起关于方晴晴的事情，可今天的楚城，很反常。
楚城喝醉了，才同她说这些。
“所以，你能不能假装关心的问我一句？”
楚城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言忆棠，言忆棠有些触目惊心。
她看到楚城眼中，有一些像是殷切希望的东西，又像是渴求。
他似乎只想听到言忆棠关心他一句。
尽管他知道，他和言忆棠之间的关系这么恶劣，言忆棠不会答应，可他似乎还是带着一丝希望。
言忆棠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在接触到这个目光之后，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犹豫了，楚城的那句话说的太过小心翼翼，不像她认识的楚城。
究竟楚城对方晴晴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在面对她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言忆棠呼了一口气，算了，就一句话而已，也不会掉一块肉。
也许是楚城孤独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你这半年去哪儿了？过的还好吗？”言忆棠问道。
在她的话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楚城眼中水光点点，而后楚城猛地将头转过去，再也没看言忆棠一眼。
“我很好，晴晴，我很好。”楚城回道。
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如果仔细听，应该是类似于哽咽。
言忆棠心中五味杂陈，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却让楚城有这么深的感触。
而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带一点感情进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
“有没有生病和受伤？”言忆棠问道。
楚城摇头，没有，没有生病，没有受伤。
他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方晴晴，她只是和方晴晴有一张相似的脸，楚城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啊，他对方晴晴的感情很纯很正，只是时间太久他太寂寥太苦。
“也许我早该知道，方晴晴那样的人，我根本就配不上啊。”
楚城低着头，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言忆棠沉默着。
也许她不那么冷血的话，应该在这时候安慰楚城两句，反正楚城酒醒了就什么都记得。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就像楚城低着头没再将头抬起来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城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蜷缩在沙发上。
言忆棠想，如果将楚城的手拿开，也许能看到楚城此时脸上的狼狈和痛苦。
只是楚城就是楚城，即便喝醉了酒，他也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你说得对，你不是方晴晴，你不是她……”
楚城小声的嘀咕到，言忆棠几乎一瞬间就能确定，楚城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