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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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是老百姓一年到头的盼望。”这话是明诚小时候在某某杂志还是某某报纸上看到的，因着这句话，他也从小盼望着过年。
小时候盼望着过年放烟花，再大一点盼望着大哥大姐给红包，现在盼望着全家团圆。
但是今年好像格外的不同，他有了新的盼望。
明诚看着站在影楼门口的小姑娘，她只将长发轻轻挽起，额前留下了几缕未挽上的碎发，一身素衣，眼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
明诚一看她就是没睡醒的样子，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想什么呢？赶紧收拾一下和我回去。”
于曼丽揉了揉额头，嗔怒道：“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说完她把身子让开好能让明诚进去。
明诚打眼一瞧，客厅的地上乱七八糟堆的都是衣服，屋里散发着一股菜香味。
刚才他没注意，现在进屋了才看见，于曼丽手里还攥着本书，明诚歪头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上海菜谱》。
明诚哑然失笑，合着这小姑娘还在为见家长犯愁。
于曼丽抱着糖罐，跨过地上杂乱无章的衣服跑到明诚身边。
“你看，这上写的，适量糖。”于曼丽指着菜谱一脸认真的看向明诚，“适量是多少？”
明诚的眸子对上于曼丽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就你这样的平时是怎么做菜的啊？”明诚清了清嗓，满脸认真的问：“难道你之前给我做的菜都是买的？我喜欢的味道居然是饭店的味道！”
于曼丽见明诚还沉浸在他“机智推理”中，抬手拧着他的耳朵，“你再贫！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做炒猪耳朵啊？”
“我错了我错了！”
明诚捂着耳朵，瓮声瓮气的问道：“你平时做湘菜是怎么做的啊？”
“凭口味。”
“这就对了啊，你凭你自己的口味嘛。”
于曼丽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凭口味的话，我觉得这个糖醋排骨不应该放糖。”于曼丽把菜谱扔到一边，“该放辣椒。”
“......”
***
明诚还不容易教会了于曼丽糖醋排骨的正确做法，她又拿起几件衣服递到明诚面前。
“你说我是穿这个旗袍好呢，还是穿这个裙子呢？”
明诚抬眼瞅了瞅墙上的挂钟，他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明台以前陪于曼丽逛街的心情。
“就这个吧。”明诚随手一指，他实在看不出来这几件衣服除了颜色还有什么区别。
“这个？”于曼丽晃了晃手里白色的裙子，这件衣服是影楼里自带的，款式倒是有点像之前和明台拍的婚纱照。
明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火气的纠结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件不行，换了。”
于曼丽又怎能猜不出他的小心思，故意靠近道：“我偏要穿。”
“你......”
“这又不是那件婚纱，你急什么？”于曼丽的声音从试衣间传过来，“过来帮帮忙。”
明诚不情不愿的拉开帘子，“我说不要穿这身就别......”
于曼丽背对着他，只留给他半边香肩和还未来得及拉上拉锁而露出的柳腰花态。
明诚一时间忘了还未说完的半句话。
“想什么呢？赶紧帮忙拉上，快冻死了。”
明诚连声应下，闭着眼给她拉上拉锁，这个女人真是要命，无缘无故就能让他失神。
于曼丽瞥见他紧闭的双眼，好玩的用手指划过他的下巴，用暧昧的语气说道：“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啊？”
“没有！”明诚猛的睁开双眼，“我这不是害羞，我这是......君子！”
于曼丽眯着眼和他对视，两人在狭窄的试衣间对视良久，明诚的脸倒是越来越红。
“噗。”于曼丽笑起来，拉开帘子率先走了出去。
“那个君子，还走不走啊？”
“我......我这脸是......”
“我知道，不用解释。”于曼丽打断他的话，带笑的接道：“你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热的。”
***
忙活了大半天，他俩才总算赶在准备年夜饭之前赶到了明家，于曼丽到门口反倒不敢进了，拉着明诚的手躲在明宅门口的角落里。
明诚无奈的敲她额头，“小祖宗，我都提前和大哥大姐说好了，你还紧张什么？再说，又不是没见过。”
“你别说话，让我缓缓。”于曼丽在一旁很有规律的一呼一吸。
明诚笑着看着她，“你知道咱俩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明诚朝她笑：“像是在偷情。”
于曼丽给了他一记白眼，“说什么呢，谁跟你偷情！”
“那你紧张什么？”明诚说的郑重，“咱们是正当情侣，又不是私奔出来的。”
于曼丽刚想回答，却被一个熟悉的男声打断，“你俩干什么呢？”
于曼丽回头一看，明台满脸疑惑的看着躲在角落的俩人。
“没什么没什么。”于曼丽连忙笑着摆手，“正要去明家呢。”
明台应了一声，半信半疑的小声嘟囔：“怎么刚刚我好像听见了什么私奔？”
“.......”
***
于曼丽一进门就看到明镜在家里指挥着阿香大扫除，一瞥见于曼丽，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
“大姐。”于曼丽甜甜的叫了一声。
“诶。”明镜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跟她唠家常，两句话就熟络了起来。
明诚无地适从的站在一旁，眼神幽怨的盯着于曼丽，还紧张！这可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样子。
今年的年夜饭似乎是战争以来最热闹的一年，取代枪声的是外面接连不断的鞭炮声，取代百姓哀嚎的是家家户户的笑语盈盈，取代战争硝烟的是被爆竹蒙上的十里红妆。
明诚端起酒杯，凝望着酒杯里摇晃的红影，餐桌上明镜一直说着高兴，他想，如果每年大姐都能这么开心，那他每年就都带于曼丽回家，一辈子都和于曼丽待在一起。
饭后，于曼丽被明诚拉到阳台上吹风，说是吹风，其实更多的是看烟火。
于曼丽仰望着天空，眼里倒映着天空的绚丽。
于曼丽突然开口：“今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年了。”
明诚转过头看她，“喜欢的话每年都这样。”
于曼丽向天上的烟火伸出手，“希望每一年你都可以在我身边吧。”
新一轮的烟火又一次在天空此起彼伏的炸开，伴随着零点的钟声，整个上海响彻着烟花的爆炸声。
“阿诚。”于曼丽轻轻的叫。
“啊？”爆竹爆炸声太大，明诚费力的听。
于曼丽小声说道：“我爱你。”
“什么？”明诚大声喊。
“我什么都没说。”于曼丽转身要往回走，转身却被人抱住。
明诚在后面环住她，凑近她的耳边，“我可都听到了。”
“我爱你。”
“新年是老百姓一年到头的盼望。”这话是明诚小时候在某某杂志还是某某报纸上看到的，因着这句话，他也从小盼望着过年。
小时候盼望着过年放烟花，再大一点盼望着大哥大姐给红包，现在盼望着全家团圆。
但是今年好像格外的不同，他有了新的盼望。
明诚看着站在影楼门口的小姑娘，她只将长发轻轻挽起，额前留下了几缕未挽上的碎发，一身素衣，眼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
明诚一看她就是没睡醒的样子，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想什么呢？赶紧收拾一下和我回去。”
于曼丽揉了揉额头，嗔怒道：“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说完她把身子让开好能让明诚进去。
明诚打眼一瞧，客厅的地上乱七八糟堆的都是衣服，屋里散发着一股菜香味。
刚才他没注意，现在进屋了才看见，于曼丽手里还攥着本书，明诚歪头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上海菜谱》。
明诚哑然失笑，合着这小姑娘还在为见家长犯愁。
于曼丽抱着糖罐，跨过地上杂乱无章的衣服跑到明诚身边。
“你看，这上写的，适量糖。”于曼丽指着菜谱一脸认真的看向明诚，“适量是多少？”
明诚的眸子对上于曼丽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就你这样的平时是怎么做菜的啊？”明诚清了清嗓，满脸认真的问：“难道你之前给我做的菜都是买的？我喜欢的味道居然是饭店的味道！”
于曼丽见明诚还沉浸在他“机智推理”中，抬手拧着他的耳朵，“你再贫！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做炒猪耳朵啊？”
“我错了我错了！”
明诚捂着耳朵，瓮声瓮气的问道：“你平时做湘菜是怎么做的啊？”
“凭口味。”
“这就对了啊，你凭你自己的口味嘛。”
于曼丽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凭口味的话，我觉得这个糖醋排骨不应该放糖。”于曼丽把菜谱扔到一边，“该放辣椒。”
“......”
***
明诚还不容易教会了于曼丽糖醋排骨的正确做法，她又拿起几件衣服递到明诚面前。
“你说我是穿这个旗袍好呢，还是穿这个裙子呢？”
明诚抬眼瞅了瞅墙上的挂钟，他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明台以前陪于曼丽逛街的心情。
“就这个吧。”明诚随手一指，他实在看不出来这几件衣服除了颜色还有什么区别。
“这个？”于曼丽晃了晃手里白色的裙子，这件衣服是影楼里自带的，款式倒是有点像之前和明台拍的婚纱照。
明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火气的纠结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件不行，换了。”
于曼丽又怎能猜不出他的小心思，故意靠近道：“我偏要穿。”
“你......”
“这又不是那件婚纱，你急什么？”于曼丽的声音从试衣间传过来，“过来帮帮忙。”
明诚不情不愿的拉开帘子，“我说不要穿这身就别......”
于曼丽背对着他，只留给他半边香肩和还未来得及拉上拉锁而露出的柳腰花态。
明诚一时间忘了还未说完的半句话。
“想什么呢？赶紧帮忙拉上，快冻死了。”
明诚连声应下，闭着眼给她拉上拉锁，这个女人真是要命，无缘无故就能让他失神。
于曼丽瞥见他紧闭的双眼，好玩的用手指划过他的下巴，用暧昧的语气说道：“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啊？”
“没有！”明诚猛的睁开双眼，“我这不是害羞，我这是......君子！”
于曼丽眯着眼和他对视，两人在狭窄的试衣间对视良久，明诚的脸倒是越来越红。
“噗。”于曼丽笑起来，拉开帘子率先走了出去。
“那个君子，还走不走啊？”
“我......我这脸是......”
“我知道，不用解释。”于曼丽打断他的话，带笑的接道：“你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热的。”
***
忙活了大半天，他俩才总算赶在准备年夜饭之前赶到了明家，于曼丽到门口反倒不敢进了，拉着明诚的手躲在明宅门口的角落里。
明诚无奈的敲她额头，“小祖宗，我都提前和大哥大姐说好了，你还紧张什么？再说，又不是没见过。”
“你别说话，让我缓缓。”于曼丽在一旁很有规律的一呼一吸。
明诚笑着看着她，“你知道咱俩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明诚朝她笑：“像是在偷情。”
于曼丽给了他一记白眼，“说什么呢，谁跟你偷情！”
“那你紧张什么？”明诚说的郑重，“咱们是正当情侣，又不是私奔出来的。”
于曼丽刚想回答，却被一个熟悉的男声打断，“你俩干什么呢？”
于曼丽回头一看，明台满脸疑惑的看着躲在角落的俩人。
“没什么没什么。”于曼丽连忙笑着摆手，“正要去明家呢。”
明台应了一声，半信半疑的小声嘟囔：“怎么刚刚我好像听见了什么私奔？”
“.......”
***
于曼丽一进门就看到明镜在家里指挥着阿香大扫除，一瞥见于曼丽，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
“大姐。”于曼丽甜甜的叫了一声。
“诶。”明镜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跟她唠家常，两句话就熟络了起来。
明诚无地适从的站在一旁，眼神幽怨的盯着于曼丽，还紧张！这可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样子。
今年的年夜饭似乎是战争以来最热闹的一年，取代枪声的是外面接连不断的鞭炮声，取代百姓哀嚎的是家家户户的笑语盈盈，取代战争硝烟的是被爆竹蒙上的十里红妆。
明诚端起酒杯，凝望着酒杯里摇晃的红影，餐桌上明镜一直说着高兴，他想，如果每年大姐都能这么开心，那他每年就都带于曼丽回家，一辈子都和于曼丽待在一起。
饭后，于曼丽被明诚拉到阳台上吹风，说是吹风，其实更多的是看烟火。
于曼丽仰望着天空，眼里倒映着天空的绚丽。
于曼丽突然开口：“今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年了。”
明诚转过头看她，“喜欢的话每年都这样。”
于曼丽向天上的烟火伸出手，“希望每一年你都可以在我身边吧。”
新一轮的烟火又一次在天空此起彼伏的炸开，伴随着零点的钟声，整个上海响彻着烟花的爆炸声。
“阿诚。”于曼丽轻轻的叫。
“啊？”爆竹爆炸声太大，明诚费力的听。
于曼丽小声说道：“我爱你。”
“什么？”明诚大声喊。
“我什么都没说。”于曼丽转身要往回走，转身却被人抱住。
明诚在后面环住她，凑近她的耳边，“我可都听到了。”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