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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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更大了，阿诚和于曼丽回来的时候身上都覆了一层雪。
“阿诚哥你们回来了，”阿香把刚熬好的汤端上桌，“就等你们了。”
阿诚随口嗯了一声，眼神时不时瞟向楼上的房间，桂姨从厨房出来，见阿诚还站在那里，一脸慈祥的催促他：“阿诚，傻站着干什么啊？快把衣服换了。”
阿诚一边点头一边拉着于曼丽上楼，若是以往，一回到房间那肯定是浑身轻松的谈天说地，可是现在连气都不敢大喘。
阿诚一边在房里寻找一边跟于曼丽说话：“上次76号办的舞会你感觉怎么样？”
于曼丽知道他这是为了不惹人怀疑故意搭话，边帮他找边答：“当然好了，我恨不得天天去呢。”
阿诚挪开柜子一角，后面安了个黑洞洞的东西，阿诚和于曼丽同时叹了口气，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等同于在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既来之则安之，阿诚递了个眼神示意于曼丽下楼，别让桂姨起疑心。
楼下，明台一边喝汤一边拉着明镜跟她分享买画框的事，还抱怨买画框的钱太多，阿诚不给报销......
明镜见他们下楼急忙招呼他们过来：“上次拍的那个全家福洗好了，你们过来看看怎么样。”
阿诚拿来一看，照的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和于曼丽隔了十万八千里远，中间还夹着明楼和明台，阿诚幽怨的看了于曼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于曼丽装作没看见，故意把头别到一边去，倒是明台酸溜溜的开口：“早知道我就不挨着曼丽了，让阿诚哥挨着她。”
明镜笑意盎然的对明台说：“苏医生前两天来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了她侄女，我感觉她各个方面都和你很搭，要不哪天你们见见？”
明台差点被汤呛到：“大姐.....”
“如果你们要是成了，我们就再重新拍一张，那样就更好了，”说话间又瞥到了旁边的明楼，“明楼，还有你，你也要抓紧时间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
一直在看热闹的明楼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难得的乱了阵脚：“我，我会的。”
明镜还想再嘱咐他两句，却被他用话堵住：“我吃好了，就先上楼了，大姐慢用。”
阿诚笑着看着明楼慌忙的逃离，余光扫到一旁的桂姨，蓦地想到了什么，他的房间有监听器，那其他房间呢？
转念一想，明楼的房间一般都会叮嘱阿香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且桂姨应该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房间都安个遍，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
明楼坐在桌前摆弄着大大小小的文件，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哥。”是阿诚。
“进来。”明楼抬头刚要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突然停住，阿诚身后还跟着于曼丽。
有些事情是不好当着于曼丽的面说的，明楼把文件放下：“什么事？”
阿诚把食指竖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走到桌前拿起笔边说边写：“大哥，就是最近我跟您说的工资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阿诚把手里的纸竖起来：今天有人进来过吗？
明楼边写边搭话：“工资的事啊我还要考虑考虑。”
明楼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没有，怎么了？
阿诚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你这里还算是安全的。”
明楼瞬间提高了警惕：“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房间被安了监听器，看来南田还是不信任我们。”
明楼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于曼丽一起来，他看向阿诚身后的于曼丽：“既然这样，有些事情你还是应该知道一些。”
“我现在以‘毒蛇’的身份命令你，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配合阿诚取得南田信任。”
对于明楼的身份，于曼丽也不算太过惊讶，早在阿诚要带她去见明楼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就是不知道明台要是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说完他又看向阿诚：“以后有事直接来这里，万事小心。”
***
回到房间，于曼丽一肚子话想对阿诚说，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这种有话憋在心里的滋味可真难受。
于曼丽怏怏的坐在一旁看阿诚从外面抱来一堆厚被子铺在床上，像叠罗汉似的摞在床上。
“天冷，多铺点。”
果然是相处久了培养出了默契，于曼丽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样就能管用？
阿诚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以前天冷的时候就这么做的，效果还不错。”
于曼丽半信半疑的钻了进去，被子里闷的人喘不上气，更何况两个人挤在一起，阿诚大口喘气：“真够闷的。”
南田洋子戴上耳机，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南田洋子微微蹙眉，这个时间阿诚他们应该已经回房间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于曼丽压低声音：“为了说句话都能把自己憋死，下回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别这么做了。”
阿诚点头表示赞同：“明天我回去南田那里探探口风，明台那边你还是别告诉他太多，尤其是大哥的身份。”
阿诚说了两句话就捱不下去了，躺在原地拼命的喘气。
于曼丽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均匀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让人感觉痒痒的。
“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剩下的话你找时间再跟我说，在这待的时间长了南田会起疑的。”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其实.....”
于曼丽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这里还挺浪漫的，气氛很足嘛。”
于曼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胳膊：“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怕在这憋死。”
阿诚向她挑了挑眉毛：“你这心跳可够快的。”
于曼丽开口想反驳，阿诚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安静下来，于曼丽屏气去听，特别明显的“咚咚咚”的心跳声。
于曼丽脸一红：“我，我那是缺氧了。”说完就慌乱的钻了出去。
阿诚强忍着笑把被子掀开，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不得不说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阿诚把身上的堆的被子丢到一旁，见于曼丽还气呼呼的不理他，讨好似的凑近她：“好啦，早点睡，明天一早我还要上班呢。”
南田洋子听到那边有了动静激动的不得了，刚想做记录那边又传开熟悉的沙沙声，南田洋子不甘心的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那边传来微弱的酣睡声，她才接受了这一晚上只听到几句话的事实。
一旁的梁仲春在她身边陪笑：“南田课长，这事急不来，夫妻俩天天睡在一张床上还哪有那么多话说。”
南田洋子低头思忖着，突然开口问：“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不能吧，谁没事会怀疑这个。”
“不对，不对。”南田洋子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脑子里有火花啪的一闪，她想到了那天于曼丽慌忙的情景，“那天于曼丽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我的谈话。”
这个推论一出，让南田洋子心里毛毛的，就像是一开始敌人就已经了解了你的一举一动，而你走的每一步都在走进敌人的圈套，一步一步，输的彻彻底底。
梁仲春听不懂她说的也懒得去想，一边向手里哈气一边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大冷天的他可不想在这耗着。
南田洋子突然问道：“汪处长最近是不是在招文书？”
梁仲春反应快：“是，汪处长说她就随便招一个帮忙写点字，不用太讲究。”
南田洋子点点头：“告诉她，她的文书我找到了。”
***
阿诚小心翼翼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有不少人毕恭毕敬的叫他：“明先生好。”
阿诚一个一个点头回应着，看起来一切正常。
“阿诚先生。”
阿诚警觉的回头：“南田课长。”
南田洋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别那么客气。”说完给他让了条路，示意他边走边说。
虽然南田洋子没什么反常的举动，但他还是感觉她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于小姐今天来吗？”
“应该会来。”
南田洋子一脸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好有话要跟她说。”
阿诚勉强笑着在一旁点头附和。
“于小姐没什么工作吧？”
“是，她是明台在港大的同学。”
南田洋子语气更加欢快了：“那正好，汪处长缺一个文书，我想着这个活又不累，还都是自己人，不如让她来干干。”
阿诚心头一紧，表面不动声色：“谢谢南田课长的好意了，可是她笨手笨脚的，我怕在误了事。”
“没事，都是自己人。”
看来这样子不同意也不行了，“那谢谢南田课长。”
于曼丽在中午的时候准时来到了76号，按照惯例她先去找了阿诚，一进门就看到阿诚捏着眉心，一副疲惫的样子。
“你怎么了？”
阿诚没说话，只是招呼她坐下，自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于曼丽有点担心，走过去给他捶肩：“是不是太累了？”
阿诚吁了一口气：“南田点名要你给汪曼春当文书。”
捶肩的手蓦然一僵：“出问题了吗？”
阿诚摇头：“不知道。”
“那你没事吧？”
这话让阿诚徒增火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我，你自己都进虎穴了。”
于曼丽突然笑起来，手臂环住阿诚：“就算进虎穴了又能怎么样？我肯定不能有事啊。”
被她这么一说阿诚的登时就消了大半，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你敢有事，我绝不饶了你。”
***
下午南田洋子亲自带于曼丽去见汪曼春，一路上嘱咐很多：“做错了也不要怕，汪处长虽然脾气有点不好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于曼丽耳朵都要听出茧了，第一次被日本人说教，这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汪曼春在屋里跟人通着电话，似乎还挺生气，骂了几句之后把电话狠狠的摔在座机上，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南田洋子，顿时感觉有点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南田课长。”
南田洋子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身边的于曼丽往前拉了拉：“汪处长，这是我给你新招的文书。”
汪曼春觉得她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阿诚的......”
“是，还请汪处长多多关照一下。”
汪曼春点头答应，但打心眼里觉得于曼丽多余，她之前早就听说过她，说是经常嫌弃阿诚，风尘气很重，后来就在76号门口看到她蹲着不走，可以说她对于曼丽可是没什么好印象。
于曼丽也感觉到了汪曼春不喜欢她，也不自讨没趣，自己坐到了另一张办公桌上。
汪曼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文件都放到她桌上：“以后你就在着好好工作，别多说话，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雪下的更大了，阿诚和于曼丽回来的时候身上都覆了一层雪。
“阿诚哥你们回来了，”阿香把刚熬好的汤端上桌，“就等你们了。”
阿诚随口嗯了一声，眼神时不时瞟向楼上的房间，桂姨从厨房出来，见阿诚还站在那里，一脸慈祥的催促他：“阿诚，傻站着干什么啊？快把衣服换了。”
阿诚一边点头一边拉着于曼丽上楼，若是以往，一回到房间那肯定是浑身轻松的谈天说地，可是现在连气都不敢大喘。
阿诚一边在房里寻找一边跟于曼丽说话：“上次76号办的舞会你感觉怎么样？”
于曼丽知道他这是为了不惹人怀疑故意搭话，边帮他找边答：“当然好了，我恨不得天天去呢。”
阿诚挪开柜子一角，后面安了个黑洞洞的东西，阿诚和于曼丽同时叹了口气，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等同于在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既来之则安之，阿诚递了个眼神示意于曼丽下楼，别让桂姨起疑心。
楼下，明台一边喝汤一边拉着明镜跟她分享买画框的事，还抱怨买画框的钱太多，阿诚不给报销......
明镜见他们下楼急忙招呼他们过来：“上次拍的那个全家福洗好了，你们过来看看怎么样。”
阿诚拿来一看，照的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和于曼丽隔了十万八千里远，中间还夹着明楼和明台，阿诚幽怨的看了于曼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于曼丽装作没看见，故意把头别到一边去，倒是明台酸溜溜的开口：“早知道我就不挨着曼丽了，让阿诚哥挨着她。”
明镜笑意盎然的对明台说：“苏医生前两天来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了她侄女，我感觉她各个方面都和你很搭，要不哪天你们见见？”
明台差点被汤呛到：“大姐.....”
“如果你们要是成了，我们就再重新拍一张，那样就更好了，”说话间又瞥到了旁边的明楼，“明楼，还有你，你也要抓紧时间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
一直在看热闹的明楼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难得的乱了阵脚：“我，我会的。”
明镜还想再嘱咐他两句，却被他用话堵住：“我吃好了，就先上楼了，大姐慢用。”
阿诚笑着看着明楼慌忙的逃离，余光扫到一旁的桂姨，蓦地想到了什么，他的房间有监听器，那其他房间呢？
转念一想，明楼的房间一般都会叮嘱阿香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且桂姨应该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房间都安个遍，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
明楼坐在桌前摆弄着大大小小的文件，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哥。”是阿诚。
“进来。”明楼抬头刚要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突然停住，阿诚身后还跟着于曼丽。
有些事情是不好当着于曼丽的面说的，明楼把文件放下：“什么事？”
阿诚把食指竖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走到桌前拿起笔边说边写：“大哥，就是最近我跟您说的工资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阿诚把手里的纸竖起来：今天有人进来过吗？
明楼边写边搭话：“工资的事啊我还要考虑考虑。”
明楼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没有，怎么了？
阿诚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你这里还算是安全的。”
明楼瞬间提高了警惕：“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房间被安了监听器，看来南田还是不信任我们。”
明楼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于曼丽一起来，他看向阿诚身后的于曼丽：“既然这样，有些事情你还是应该知道一些。”
“我现在以‘毒蛇’的身份命令你，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配合阿诚取得南田信任。”
对于明楼的身份，于曼丽也不算太过惊讶，早在阿诚要带她去见明楼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就是不知道明台要是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说完他又看向阿诚：“以后有事直接来这里，万事小心。”
***
回到房间，于曼丽一肚子话想对阿诚说，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这种有话憋在心里的滋味可真难受。
于曼丽怏怏的坐在一旁看阿诚从外面抱来一堆厚被子铺在床上，像叠罗汉似的摞在床上。
“天冷，多铺点。”
果然是相处久了培养出了默契，于曼丽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样就能管用？
阿诚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以前天冷的时候就这么做的，效果还不错。”
于曼丽半信半疑的钻了进去，被子里闷的人喘不上气，更何况两个人挤在一起，阿诚大口喘气：“真够闷的。”
南田洋子戴上耳机，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南田洋子微微蹙眉，这个时间阿诚他们应该已经回房间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于曼丽压低声音：“为了说句话都能把自己憋死，下回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别这么做了。”
阿诚点头表示赞同：“明天我回去南田那里探探口风，明台那边你还是别告诉他太多，尤其是大哥的身份。”
阿诚说了两句话就捱不下去了，躺在原地拼命的喘气。
于曼丽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均匀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让人感觉痒痒的。
“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剩下的话你找时间再跟我说，在这待的时间长了南田会起疑的。”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其实.....”
于曼丽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这里还挺浪漫的，气氛很足嘛。”
于曼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胳膊：“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怕在这憋死。”
阿诚向她挑了挑眉毛：“你这心跳可够快的。”
于曼丽开口想反驳，阿诚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安静下来，于曼丽屏气去听，特别明显的“咚咚咚”的心跳声。
于曼丽脸一红：“我，我那是缺氧了。”说完就慌乱的钻了出去。
阿诚强忍着笑把被子掀开，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不得不说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阿诚把身上的堆的被子丢到一旁，见于曼丽还气呼呼的不理他，讨好似的凑近她：“好啦，早点睡，明天一早我还要上班呢。”
南田洋子听到那边有了动静激动的不得了，刚想做记录那边又传开熟悉的沙沙声，南田洋子不甘心的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那边传来微弱的酣睡声，她才接受了这一晚上只听到几句话的事实。
一旁的梁仲春在她身边陪笑：“南田课长，这事急不来，夫妻俩天天睡在一张床上还哪有那么多话说。”
南田洋子低头思忖着，突然开口问：“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不能吧，谁没事会怀疑这个。”
“不对，不对。”南田洋子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脑子里有火花啪的一闪，她想到了那天于曼丽慌忙的情景，“那天于曼丽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我的谈话。”
这个推论一出，让南田洋子心里毛毛的，就像是一开始敌人就已经了解了你的一举一动，而你走的每一步都在走进敌人的圈套，一步一步，输的彻彻底底。
梁仲春听不懂她说的也懒得去想，一边向手里哈气一边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大冷天的他可不想在这耗着。
南田洋子突然问道：“汪处长最近是不是在招文书？”
梁仲春反应快：“是，汪处长说她就随便招一个帮忙写点字，不用太讲究。”
南田洋子点点头：“告诉她，她的文书我找到了。”
***
阿诚小心翼翼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有不少人毕恭毕敬的叫他：“明先生好。”
阿诚一个一个点头回应着，看起来一切正常。
“阿诚先生。”
阿诚警觉的回头：“南田课长。”
南田洋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别那么客气。”说完给他让了条路，示意他边走边说。
虽然南田洋子没什么反常的举动，但他还是感觉她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于小姐今天来吗？”
“应该会来。”
南田洋子一脸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好有话要跟她说。”
阿诚勉强笑着在一旁点头附和。
“于小姐没什么工作吧？”
“是，她是明台在港大的同学。”
南田洋子语气更加欢快了：“那正好，汪处长缺一个文书，我想着这个活又不累，还都是自己人，不如让她来干干。”
阿诚心头一紧，表面不动声色：“谢谢南田课长的好意了，可是她笨手笨脚的，我怕在误了事。”
“没事，都是自己人。”
看来这样子不同意也不行了，“那谢谢南田课长。”
于曼丽在中午的时候准时来到了76号，按照惯例她先去找了阿诚，一进门就看到阿诚捏着眉心，一副疲惫的样子。
“你怎么了？”
阿诚没说话，只是招呼她坐下，自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于曼丽有点担心，走过去给他捶肩：“是不是太累了？”
阿诚吁了一口气：“南田点名要你给汪曼春当文书。”
捶肩的手蓦然一僵：“出问题了吗？”
阿诚摇头：“不知道。”
“那你没事吧？”
这话让阿诚徒增火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我，你自己都进虎穴了。”
于曼丽突然笑起来，手臂环住阿诚：“就算进虎穴了又能怎么样？我肯定不能有事啊。”
被她这么一说阿诚的登时就消了大半，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你敢有事，我绝不饶了你。”
***
下午南田洋子亲自带于曼丽去见汪曼春，一路上嘱咐很多：“做错了也不要怕，汪处长虽然脾气有点不好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于曼丽耳朵都要听出茧了，第一次被日本人说教，这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汪曼春在屋里跟人通着电话，似乎还挺生气，骂了几句之后把电话狠狠的摔在座机上，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南田洋子，顿时感觉有点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南田课长。”
南田洋子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身边的于曼丽往前拉了拉：“汪处长，这是我给你新招的文书。”
汪曼春觉得她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阿诚的......”
“是，还请汪处长多多关照一下。”
汪曼春点头答应，但打心眼里觉得于曼丽多余，她之前早就听说过她，说是经常嫌弃阿诚，风尘气很重，后来就在76号门口看到她蹲着不走，可以说她对于曼丽可是没什么好印象。
于曼丽也感觉到了汪曼春不喜欢她，也不自讨没趣，自己坐到了另一张办公桌上。
汪曼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文件都放到她桌上：“以后你就在着好好工作，别多说话，我不喜欢话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