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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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后悔，可……”李耀顿了顿，“可我也不快乐。”那毕竟，是他的亲身父母呀。
“你该明白，以暴制暴从来都是最愚蠢的方法。”
“江真意，你是支撑我的唯一力量，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那时候多快乐。”
李耀看着江真意，眼里满是渴望。
“李耀，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江真意突然有些心疼他。
这么些年，他内心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吧。
“不！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做朋友！”
李耀有些崩溃了，他不想失去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江真意气结，她大吼着。
“李耀，你醒醒吧。小时候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完全可以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不要再沉溺过去了。我们不适合，我也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除了你，又有谁能再对我那么好呢？”
李耀无力地问。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江真意一直待在他身边，他梦见江真意会一直对他好，他梦见江真意的温暖让他心上的伤一点点痊愈。
可现在，梦醒了。
“李耀，对不起。”
江真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这一切就是一段孽缘。
如果那天她父亲没回家过生日而是出了外勤，如果那天江真意执意留下他，如果那天江母狠下心来没去管他，那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是李耀的执念害了他自己。
说话间，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出现一群穿着警服拿着手枪的人，之后，钟屿川出现了。
钟屿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像堵了一样，他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师姐，你没事吧？”
钟屿川关切地问，警察走上前给江真意松绑。
李耀没有挣扎，被警察带上了手铐。
江真意的手脚没了束缚，活动了一下，说：“没事，还好你来了。”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收场。
钟屿川发现了江真意脸上的泪痕，问：“他把你怎么了？”
江真意闻言，说：“他没把我怎么样，他只是……”
说到这，江真意的泪又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抚去脸上的泪水。
“他只是怎么了？”钟屿川担心地问。
“他只是太难过了。”
江真意看着被警察押着向前走去的李耀。
钟屿川不知道江真意话里的意思，有些生气。
“他还难过？你才应该难过吧！”
江真意没说话，走过去对警察说：“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
“你干嘛？”钟屿川跑到江真意身边。
警察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只有一分钟的时间。还有，注意点，加害人可能会做出什么举动。”
“好。”江真意答应道，转过身对钟屿川说，“不用担心。”
李耀见江真意走过来，十分惊讶。
江真意走到他的身前。
没想到，江真意伸出手抱了抱他。
这让李耀又想起了十三年前，他被小姨接走之时，江真意也是这样抱了抱他。
只是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诀别了吧。
“李耀，该放下了。”
回忆里的悲伤与难过，不幸与孤独，无助和绝望都该放下了。
“江真意，我希望你幸福。”
李耀终于是释怀了。
江真意笑了笑，脸上划过几滴轻盈的泪。
李耀被带上了警车，离江真意越来越远。
“你给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
钟屿川见江真意不想说，便也没再追问。
这一切，总算是真正地过去了。
李耀犯了绑架罪，但好在情节较轻，只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
王帆教授对此事也大为吃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爱徒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万万没想到表面开朗的爱徒的心中藏着这么大的悲伤。
“李耀。”
王帆教授前去探监，李耀好似一夜之间就颓废了许多。
“王教授。”李耀还是心存内疚的，他让王教授失望了，“对不起。”
王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敦厚的笑容。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会等你出来，再续与我的师徒情。”
李耀听了此话，眼里流出了泪。
江真意说得对，他也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王教授，谢谢你。”
“对了，今天还有人来看你。”
说罢，江真意走了进来。
李耀没想到江真意会来看他。
“王教授，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王教授点点头，走了出去。
江真意坐下，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在什么时候想开的？”
“就在你说‘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那时我突然就释怀了。”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想起我母亲说过的一句话。”
江真意笑了。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没再说话，转身要离开。
“你不想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江真意转过身来，干净的眼睛望着李耀，和小时候一样，清澈空明。
“李耀，以后的人生，我们山水不相逢了。”
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你的人生行到此处，与我的缘分大概也尽了吧。
“江真意，谢谢你。”
后来，江真意离开了，王教授也离开了，李耀不知为何有了倦意。
他想起母亲说过，耀儿，你知道吗？没有人可以陪另一个人一辈子的。
你们也不会陪我一辈子吗？
当然啦，以后你会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是怎么样的呢？
当然是一片光明，耀眼夺目，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呀。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才不会骗我家耀儿。
那我以后一定会成为这样的人。
那时候的李耀，也和很多天真的孩童一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他又怎会预料到，往后的所有都会变成另一番模样呢？
不过好在，江真意唤醒了他。
他的余生，大概真的会像他的名字一样了吧。
“我不后悔，可……”李耀顿了顿，“可我也不快乐。”那毕竟，是他的亲身父母呀。
“你该明白，以暴制暴从来都是最愚蠢的方法。”
“江真意，你是支撑我的唯一力量，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那时候多快乐。”
李耀看着江真意，眼里满是渴望。
“李耀，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江真意突然有些心疼他。
这么些年，他内心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吧。
“不！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做朋友！”
李耀有些崩溃了，他不想失去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江真意气结，她大吼着。
“李耀，你醒醒吧。小时候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完全可以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不要再沉溺过去了。我们不适合，我也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除了你，又有谁能再对我那么好呢？”
李耀无力地问。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江真意一直待在他身边，他梦见江真意会一直对他好，他梦见江真意的温暖让他心上的伤一点点痊愈。
可现在，梦醒了。
“李耀，对不起。”
江真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这一切就是一段孽缘。
如果那天她父亲没回家过生日而是出了外勤，如果那天江真意执意留下他，如果那天江母狠下心来没去管他，那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是李耀的执念害了他自己。
说话间，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出现一群穿着警服拿着手枪的人，之后，钟屿川出现了。
钟屿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像堵了一样，他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师姐，你没事吧？”
钟屿川关切地问，警察走上前给江真意松绑。
李耀没有挣扎，被警察带上了手铐。
江真意的手脚没了束缚，活动了一下，说：“没事，还好你来了。”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收场。
钟屿川发现了江真意脸上的泪痕，问：“他把你怎么了？”
江真意闻言，说：“他没把我怎么样，他只是……”
说到这，江真意的泪又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抚去脸上的泪水。
“他只是怎么了？”钟屿川担心地问。
“他只是太难过了。”
江真意看着被警察押着向前走去的李耀。
钟屿川不知道江真意话里的意思，有些生气。
“他还难过？你才应该难过吧！”
江真意没说话，走过去对警察说：“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
“你干嘛？”钟屿川跑到江真意身边。
警察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只有一分钟的时间。还有，注意点，加害人可能会做出什么举动。”
“好。”江真意答应道，转过身对钟屿川说，“不用担心。”
李耀见江真意走过来，十分惊讶。
江真意走到他的身前。
没想到，江真意伸出手抱了抱他。
这让李耀又想起了十三年前，他被小姨接走之时，江真意也是这样抱了抱他。
只是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诀别了吧。
“李耀，该放下了。”
回忆里的悲伤与难过，不幸与孤独，无助和绝望都该放下了。
“江真意，我希望你幸福。”
李耀终于是释怀了。
江真意笑了笑，脸上划过几滴轻盈的泪。
李耀被带上了警车，离江真意越来越远。
“你给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
钟屿川见江真意不想说，便也没再追问。
这一切，总算是真正地过去了。
李耀犯了绑架罪，但好在情节较轻，只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
王帆教授对此事也大为吃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爱徒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万万没想到表面开朗的爱徒的心中藏着这么大的悲伤。
“李耀。”
王帆教授前去探监，李耀好似一夜之间就颓废了许多。
“王教授。”李耀还是心存内疚的，他让王教授失望了，“对不起。”
王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敦厚的笑容。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会等你出来，再续与我的师徒情。”
李耀听了此话，眼里流出了泪。
江真意说得对，他也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王教授，谢谢你。”
“对了，今天还有人来看你。”
说罢，江真意走了进来。
李耀没想到江真意会来看他。
“王教授，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王教授点点头，走了出去。
江真意坐下，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在什么时候想开的？”
“就在你说‘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那时我突然就释怀了。”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想起我母亲说过的一句话。”
江真意笑了。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没再说话，转身要离开。
“你不想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江真意转过身来，干净的眼睛望着李耀，和小时候一样，清澈空明。
“李耀，以后的人生，我们山水不相逢了。”
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你的人生行到此处，与我的缘分大概也尽了吧。
“江真意，谢谢你。”
后来，江真意离开了，王教授也离开了，李耀不知为何有了倦意。
他想起母亲说过，耀儿，你知道吗？没有人可以陪另一个人一辈子的。
你们也不会陪我一辈子吗？
当然啦，以后你会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是怎么样的呢？
当然是一片光明，耀眼夺目，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呀。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才不会骗我家耀儿。
那我以后一定会成为这样的人。
那时候的李耀，也和很多天真的孩童一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他又怎会预料到，往后的所有都会变成另一番模样呢？
不过好在，江真意唤醒了他。
他的余生，大概真的会像他的名字一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