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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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说空了！
应该是倒欠两百万两善后用的银子！
当然，这只是粗算。
细算……没法算，当初东方易带众高层和一众精锐围剿浙江豪商。收缴物资这种粗活，自然不可能亲自上！
顶多去搜搜摆在明面上的大宅子里的密室。
余下什么店铺啊，资产啊，物资啊，全都得交给手下人办！
虽说收了个管家帮忙盯着，但豪商产业遍布天下，光有一个人，甚至一队人能顶什么用呢？这么大摊子，能清晰汇个总就够勉强了。
所以看似弄了三千五百万两银子，其实被上下其手揩油弄掉的全加上，应该有个四千五百万两的模样。
中间差距的一千万两哪去了，不能细究，也没法细究。
不过众人还需东方易去领侠客岛的牌子，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区区’二百万两银子就叨叨个没完，只能说是事后提上一嘴‘表表功’。
“做得不错。”
属下来表功，当帮主的给不出银子，赞赏两句肯定是免不了的。
“这是属下分内事。”贝海石很是谦逊。
他这话倒非虚言，是真发自肺腑！
内三堂外五堂在外省各有一帮势力；他自然也有，别看他屈居总舵军师之位，其实总舵大部分势力已然暗中被其掌控。所以，当时八爪金龙司徒横才会死得‘无声无息’。
待得东方易领了牌子去侠客岛，总舵，或者说，长乐帮帮主之位也自然而然的会落入他手中。
时间也不长，一年后，所以说句分内事，一点也不为过。
“前些日子忙于应对大敌，又抽调了各地精锐，外五堂内三堂所在，尽被些个宵小之辈占了。如今，抽出空，也该解决了。”东方易淡淡道。
“帮主英明。”贝海石抱拳回应，眸底却不免露出一丝火热。
外五堂分别在两广，福建，浙江，安徽。
浙江被洗劫一空，但是豪商的残存势力藏匿暗中，非短时间能剿灭！
此番，在长乐帮收缩势力时，浙江豪商的残部第一时间请动高手，调集人马攻入虎猛堂。打响反攻长乐第一枪！
紧接着，安徽省内的一流势力也团结起来，推波助澜，反扑长乐帮。两广和福建距离最远，动手慢了些，但也在十二月初搞定了长乐帮分堂。
浙江这地被洗劫过一次，先不谈！
福建，也是港口所在，和浙江一样，有一大堆豪门海商！当然，这帮人背后也有大背景，浙江是勋贵，福建沿海地区则是文官在背后支持。
调动朝廷之力，开启禁海令！
自身则悄咪咪下海经商，海运，利润丰厚至极，赚的是盆满钵满。
偶尔还化身倭寇，袭击沿海各地百姓。
明抢一边，倭寇走后，又勾结官府‘善后’，再夺一回。
骚操作层出不穷！
福建地域比浙江只大了十分之一不到，却是有七十二路海商！为首的林家、陈家、黄家出过多任内阁首辅。端的是盘根交错，势力庞大。
麾下门人弟子遍布天下，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危险越大，相应的收益也越大……可以预见的银山金海！
有东方易在前头顶雷，他们如今胆子可大的很！
退一步，即便不动福建，安徽一地也是油水十足！
青松剑客的万松山庄碍于武当名声和规矩，几乎不怎么管事，但十余年下来，也有百万两银子的积累。不过这银子是不能动的！
全还给武当，而且还稍微搭了点添头……五十万两！
作为天一真人的休养费，还有武当名声的损害费。
不然，武当真没这般好说话！
安徽境内，自古多山地少田，穷苦人家的孩子十三四岁就往外一丢学手艺做生意，徽商和浙商、晋商号称大明三大商帮。亦是富得流油的主！
“贝军师觉着，该先拿哪处杀鸡儆猴？”东方易淡淡道。
“当是徽省！此番武当的俗家势力万松山庄被拔，一时还来不及重新安插势力掌控安徽。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若不抓住，甚是可惜。”贝海石忙道。
这事，他早已筹划多时，成竹在胸。
徽省钱多，但境内势力并不强，顶尖高手青松剑客被废，大悲老人被招揽，余下势力虽然多，可高手少，精锐也少，不堪一击。
蓝衫青年闭目思虑一会，颔首道：“倒是老成之言，便先拿它开刀吧。”
“谨遵帮主号令！属下这就去安排！三日之内，必能兵发徽省！”
贝海石回着，便转身欲离。
“且不忙。”
贝海石不解转身。
嘟嘟！
蓝衫青年敲了敲石桌。
唆唆唆！
院墙外，蹿入三十余位黑衣人，入院后，尽皆抱拳：“老大。”
贝海石目光微微动。
这三十余位黑衣人气息不若，尽皆已达二流，少数甚至达到二流巅峰。为首的三人，昂藏大汉，消瘦青年，苗服女子竟罕见的都是一流。
东方易一挥手：“本座游历江湖多年，也算结识了些好友。如今，我长乐帮有难，这帮兄弟不远千里前来相助，不能让之心寒。贝军师，看着安排下。”
“是！”
贝海石领命。
为首的人，他也瞧过几回。心中早有猜测，当和东方易一般，替魔教办事之人。
不过，聪明人是不应该知道太多的！知道了也得假装不知道。
“贝军师可是我长乐帮大才，你们可得好好跟着贝军师办事，多学着点！以后会用的上的。”
众黑衣人应着。
内里却还是有人不解。
毕竟这些年学的就是杀人手段，其它无需考虑太多。这时候学其它的，是不是晚了点，或者说……没必要？
东方易也不在意。
自会有人帮着解释。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活着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不能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
黄山府，茶楼，人头瓒动。
长乐帮虽说是江湖事，按理说影响不到普通百姓头上。
个人只需关好房门，等着对方洗劫帮派即可，但是……很多时候真就不那么讲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能来茶楼的，多是有些闲钱的人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颇有资产，更是关心各地局势变动。
咚！
老刘头猛地一拍惊木：“各位当知，这长乐帮近来又气焰嚣张，在总舵被重创后，不到十日就开始整军。
十二月二十，悍然杀入徽省！
滁州府位于徽省东部，接壤江苏，其内的九华派立派四十年。
老祖九华老人武功以雄为气，剑法结合巫山之险、青城山之幽、峨眉山之奇，破入一流。实力在一流中也算强手！
以老头看，绝不再那南拳、东棍之下。
然而，面对长乐帮众供奉围攻，却是没能撑过三十招，就被当场打死！九华派诸长老也被一一击杀！真传弟子四散藏匿，余下外门弟子却是被长乐帮收编。”
此言一出，下方众人顿时炸锅般议论不止。
九华老人在徽省多年，名气不小。
乃本土名宿！
声名不在青松剑客柳若松之下。
这九华派又广纳门徒，在徽省东部甚是显赫。想不到这么大一势力，却是在一日之间分崩离析。
这长乐帮当真是势不可挡。
“十二月二十一，长乐帮众供奉带领精锐进军鞍山府。
这鞍山府的不乐帮立帮超过百年，历史悠久，不再这长乐帮之下。
新任帮主无忧公主容貌靓丽，体态动人。是罕见的女性一流武者，在江湖中，深受众多武者追捧。
听闻长乐帮入侵鞍山府，众多追求者纷纷齐聚不乐帮！
玉面剑客冯清远，飞龙剑客李源非，铁臂刀霸孟乃天各自带领手下支援！这可都是一流武者。”
“尤其是这玉面剑客冯清远，祖上乃华山门人，与神剑山庄谢天一般，自创剑法，建立势力。近些年，与华山交往甚密！可谓背景深厚！”
“四位一流武者齐聚，又有数千帮众，也算硬茬子！”
“按说，这长乐帮当给个面子，就坡下驴的。”
“可惜……”
老刘头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那长乐帮的当真这般心狠手辣？”
看客们焦急问道。
无忧公主，年轻时，可是徽省一等一的侠女！那容貌那身段至今还在徽省坊间流传。
近些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一流武者衰老慢，皮肤得内气滋养会更加精致！
举手投足间多了股成熟风味。
对某些人来说，真比那些青涩的果子更甜！
“唉……此战，长乐帮出动供奉二十人，八大堂主齐出，领头的是军师贝海石。”
“这贝海石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奇遇，竟是晋升一流巅峰。”
“他的五行六合掌精纯无比！”
“此战，以一敌四，攻破无忧公主、玉面剑客等组成的剑阵！”
“之后，又称无忧公主等人气衰力竭，狠下杀手。”
“四位一流武者，无一人脱身！全被击杀当场。”
老刘头继续道：“二十二日，长乐帮兵分两路，进攻蚌埠府、宿州府。白马门门主当场战死，商家堡堡主商离试图借地利，求得援兵。但是……苦苦支撑七日，最后，还是被攻破，堡内鸡犬不留！”
“这，这长乐帮也忒狠毒了点吧……鸡犬不留……”
“嘘，你特么不要命了！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看客们轻声嘀咕起来。
“现如今，徽省东部四府已然陷落长乐帮之手，余下一流势力心寒，纷纷带着精锐汇聚黄山府，打算联手共抗长乐帮的凶威！”
“不过黄山府的青松剑客前些日子，大家伙也知道，已然是废了。”
“虽有诸豪商鼎力支撑，但此番怕，怕……还是难敌其锋！”
“诸位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
老刘头摇晃着脑袋，带着灰衣小厮连钱都顾不得收，便匆忙忙走了。
上次在湖北武当山下说书被赶跑，他大着胆子又回到黄山找饭吃，谁料想，竟又遇这情况！
当真……是人生艰难……嗯，只希望这次长乐帮能像上回一样，出手大方点。
可惜，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之前是对上武当，力有不逮，这才只能花钱搞臭对方。
如今，长乐帮实力大增！
对，是大增！
别看普通帮众在十二月初八一战死伤五千余，但如今，长乐帮新增添两名一流巅峰，大悲老人和军师贝海石！
一流巅峰的威力如何？
天一真人和长乐帮一战可是被众人看在眼里的！
至少也能顶十五个普通一流。
哪怕大悲老人和贝海石是新晋一流，实力弱些，顶不了十五个，但十个，八个总没问题！
……
黄山府城东有一片大宅院！
说是一片，其实细分也就八个宅子！
八个宅子便将整个城东占据！
其富裕程度可想而知！
程、汪、吴、黄、胡、王、李、方！
徽州八豪商！
个顶个的豪！比之浙江三十六豪商不弱半分！
经商讲究个和气生财，但是更讲究团结对外！
单有钱是没用的，官府，地痞，当地豪族谁都能啃上一口。
此时，程家大厅内，汇聚余下七姓家主，以及各大帮派首脑。
徽省占地广，虽然山多，但因着经商，人口多，且资源丰富，一流帮派是真不少。
徽省内有十七府，滁州府、蚌埠府、宿州府、鞍山府被长乐帮剿灭，余下除了铜陵因出产铜矿被朝廷占据，无大帮派混迹。其余十二府，哪怕是淮北府、淮南府这种比县大不了多少的府城都是有一流帮派的！
“今日把大家汇一起，所为何事，想来不必程某多言。”程家家主程羽穿着长袍，清简，一身书香气。看着就像饱读诗书的大儒。
只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文质彬彬的表皮下，藏得可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程老大，你也别磨磨唧唧，铁某是粗人，不懂那些个礼节！你就给句痛快话，今个，咱们是打，还是不打！”
“打，我铁衡山奉陪到底！”
“不打，铁某这些年也赚了些银子！淮北丢了就丢了，大不了躲京城或者武当山下当个富家老爷！”
说话的是个捏着两铁胆的壮汉。
声音洪亮，身高九尺！
淮北红巾帮帮主，一身横炼功夫，普通一流武者，来三个，他都不怵！
实力在诸人中不说第一，但绝对能入前三！
不，不能说空了！
应该是倒欠两百万两善后用的银子！
当然，这只是粗算。
细算……没法算，当初东方易带众高层和一众精锐围剿浙江豪商。收缴物资这种粗活，自然不可能亲自上！
顶多去搜搜摆在明面上的大宅子里的密室。
余下什么店铺啊，资产啊，物资啊，全都得交给手下人办！
虽说收了个管家帮忙盯着，但豪商产业遍布天下，光有一个人，甚至一队人能顶什么用呢？这么大摊子，能清晰汇个总就够勉强了。
所以看似弄了三千五百万两银子，其实被上下其手揩油弄掉的全加上，应该有个四千五百万两的模样。
中间差距的一千万两哪去了，不能细究，也没法细究。
不过众人还需东方易去领侠客岛的牌子，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区区’二百万两银子就叨叨个没完，只能说是事后提上一嘴‘表表功’。
“做得不错。”
属下来表功，当帮主的给不出银子，赞赏两句肯定是免不了的。
“这是属下分内事。”贝海石很是谦逊。
他这话倒非虚言，是真发自肺腑！
内三堂外五堂在外省各有一帮势力；他自然也有，别看他屈居总舵军师之位，其实总舵大部分势力已然暗中被其掌控。所以，当时八爪金龙司徒横才会死得‘无声无息’。
待得东方易领了牌子去侠客岛，总舵，或者说，长乐帮帮主之位也自然而然的会落入他手中。
时间也不长，一年后，所以说句分内事，一点也不为过。
“前些日子忙于应对大敌，又抽调了各地精锐，外五堂内三堂所在，尽被些个宵小之辈占了。如今，抽出空，也该解决了。”东方易淡淡道。
“帮主英明。”贝海石抱拳回应，眸底却不免露出一丝火热。
外五堂分别在两广，福建，浙江，安徽。
浙江被洗劫一空，但是豪商的残存势力藏匿暗中，非短时间能剿灭！
此番，在长乐帮收缩势力时，浙江豪商的残部第一时间请动高手，调集人马攻入虎猛堂。打响反攻长乐第一枪！
紧接着，安徽省内的一流势力也团结起来，推波助澜，反扑长乐帮。两广和福建距离最远，动手慢了些，但也在十二月初搞定了长乐帮分堂。
浙江这地被洗劫过一次，先不谈！
福建，也是港口所在，和浙江一样，有一大堆豪门海商！当然，这帮人背后也有大背景，浙江是勋贵，福建沿海地区则是文官在背后支持。
调动朝廷之力，开启禁海令！
自身则悄咪咪下海经商，海运，利润丰厚至极，赚的是盆满钵满。
偶尔还化身倭寇，袭击沿海各地百姓。
明抢一边，倭寇走后，又勾结官府‘善后’，再夺一回。
骚操作层出不穷！
福建地域比浙江只大了十分之一不到，却是有七十二路海商！为首的林家、陈家、黄家出过多任内阁首辅。端的是盘根交错，势力庞大。
麾下门人弟子遍布天下，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危险越大，相应的收益也越大……可以预见的银山金海！
有东方易在前头顶雷，他们如今胆子可大的很！
退一步，即便不动福建，安徽一地也是油水十足！
青松剑客的万松山庄碍于武当名声和规矩，几乎不怎么管事，但十余年下来，也有百万两银子的积累。不过这银子是不能动的！
全还给武当，而且还稍微搭了点添头……五十万两！
作为天一真人的休养费，还有武当名声的损害费。
不然，武当真没这般好说话！
安徽境内，自古多山地少田，穷苦人家的孩子十三四岁就往外一丢学手艺做生意，徽商和浙商、晋商号称大明三大商帮。亦是富得流油的主！
“贝军师觉着，该先拿哪处杀鸡儆猴？”东方易淡淡道。
“当是徽省！此番武当的俗家势力万松山庄被拔，一时还来不及重新安插势力掌控安徽。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若不抓住，甚是可惜。”贝海石忙道。
这事，他早已筹划多时，成竹在胸。
徽省钱多，但境内势力并不强，顶尖高手青松剑客被废，大悲老人被招揽，余下势力虽然多，可高手少，精锐也少，不堪一击。
蓝衫青年闭目思虑一会，颔首道：“倒是老成之言，便先拿它开刀吧。”
“谨遵帮主号令！属下这就去安排！三日之内，必能兵发徽省！”
贝海石回着，便转身欲离。
“且不忙。”
贝海石不解转身。
嘟嘟！
蓝衫青年敲了敲石桌。
唆唆唆！
院墙外，蹿入三十余位黑衣人，入院后，尽皆抱拳：“老大。”
贝海石目光微微动。
这三十余位黑衣人气息不若，尽皆已达二流，少数甚至达到二流巅峰。为首的三人，昂藏大汉，消瘦青年，苗服女子竟罕见的都是一流。
东方易一挥手：“本座游历江湖多年，也算结识了些好友。如今，我长乐帮有难，这帮兄弟不远千里前来相助，不能让之心寒。贝军师，看着安排下。”
“是！”
贝海石领命。
为首的人，他也瞧过几回。心中早有猜测，当和东方易一般，替魔教办事之人。
不过，聪明人是不应该知道太多的！知道了也得假装不知道。
“贝军师可是我长乐帮大才，你们可得好好跟着贝军师办事，多学着点！以后会用的上的。”
众黑衣人应着。
内里却还是有人不解。
毕竟这些年学的就是杀人手段，其它无需考虑太多。这时候学其它的，是不是晚了点，或者说……没必要？
东方易也不在意。
自会有人帮着解释。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活着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不能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
黄山府，茶楼，人头瓒动。
长乐帮虽说是江湖事，按理说影响不到普通百姓头上。
个人只需关好房门，等着对方洗劫帮派即可，但是……很多时候真就不那么讲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能来茶楼的，多是有些闲钱的人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颇有资产，更是关心各地局势变动。
咚！
老刘头猛地一拍惊木：“各位当知，这长乐帮近来又气焰嚣张，在总舵被重创后，不到十日就开始整军。
十二月二十，悍然杀入徽省！
滁州府位于徽省东部，接壤江苏，其内的九华派立派四十年。
老祖九华老人武功以雄为气，剑法结合巫山之险、青城山之幽、峨眉山之奇，破入一流。实力在一流中也算强手！
以老头看，绝不再那南拳、东棍之下。
然而，面对长乐帮众供奉围攻，却是没能撑过三十招，就被当场打死！九华派诸长老也被一一击杀！真传弟子四散藏匿，余下外门弟子却是被长乐帮收编。”
此言一出，下方众人顿时炸锅般议论不止。
九华老人在徽省多年，名气不小。
乃本土名宿！
声名不在青松剑客柳若松之下。
这九华派又广纳门徒，在徽省东部甚是显赫。想不到这么大一势力，却是在一日之间分崩离析。
这长乐帮当真是势不可挡。
“十二月二十一，长乐帮众供奉带领精锐进军鞍山府。
这鞍山府的不乐帮立帮超过百年，历史悠久，不再这长乐帮之下。
新任帮主无忧公主容貌靓丽，体态动人。是罕见的女性一流武者，在江湖中，深受众多武者追捧。
听闻长乐帮入侵鞍山府，众多追求者纷纷齐聚不乐帮！
玉面剑客冯清远，飞龙剑客李源非，铁臂刀霸孟乃天各自带领手下支援！这可都是一流武者。”
“尤其是这玉面剑客冯清远，祖上乃华山门人，与神剑山庄谢天一般，自创剑法，建立势力。近些年，与华山交往甚密！可谓背景深厚！”
“四位一流武者齐聚，又有数千帮众，也算硬茬子！”
“按说，这长乐帮当给个面子，就坡下驴的。”
“可惜……”
老刘头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那长乐帮的当真这般心狠手辣？”
看客们焦急问道。
无忧公主，年轻时，可是徽省一等一的侠女！那容貌那身段至今还在徽省坊间流传。
近些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一流武者衰老慢，皮肤得内气滋养会更加精致！
举手投足间多了股成熟风味。
对某些人来说，真比那些青涩的果子更甜！
“唉……此战，长乐帮出动供奉二十人，八大堂主齐出，领头的是军师贝海石。”
“这贝海石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奇遇，竟是晋升一流巅峰。”
“他的五行六合掌精纯无比！”
“此战，以一敌四，攻破无忧公主、玉面剑客等组成的剑阵！”
“之后，又称无忧公主等人气衰力竭，狠下杀手。”
“四位一流武者，无一人脱身！全被击杀当场。”
老刘头继续道：“二十二日，长乐帮兵分两路，进攻蚌埠府、宿州府。白马门门主当场战死，商家堡堡主商离试图借地利，求得援兵。但是……苦苦支撑七日，最后，还是被攻破，堡内鸡犬不留！”
“这，这长乐帮也忒狠毒了点吧……鸡犬不留……”
“嘘，你特么不要命了！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看客们轻声嘀咕起来。
“现如今，徽省东部四府已然陷落长乐帮之手，余下一流势力心寒，纷纷带着精锐汇聚黄山府，打算联手共抗长乐帮的凶威！”
“不过黄山府的青松剑客前些日子，大家伙也知道，已然是废了。”
“虽有诸豪商鼎力支撑，但此番怕，怕……还是难敌其锋！”
“诸位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
老刘头摇晃着脑袋，带着灰衣小厮连钱都顾不得收，便匆忙忙走了。
上次在湖北武当山下说书被赶跑，他大着胆子又回到黄山找饭吃，谁料想，竟又遇这情况！
当真……是人生艰难……嗯，只希望这次长乐帮能像上回一样，出手大方点。
可惜，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之前是对上武当，力有不逮，这才只能花钱搞臭对方。
如今，长乐帮实力大增！
对，是大增！
别看普通帮众在十二月初八一战死伤五千余，但如今，长乐帮新增添两名一流巅峰，大悲老人和军师贝海石！
一流巅峰的威力如何？
天一真人和长乐帮一战可是被众人看在眼里的！
至少也能顶十五个普通一流。
哪怕大悲老人和贝海石是新晋一流，实力弱些，顶不了十五个，但十个，八个总没问题！
……
黄山府城东有一片大宅院！
说是一片，其实细分也就八个宅子！
八个宅子便将整个城东占据！
其富裕程度可想而知！
程、汪、吴、黄、胡、王、李、方！
徽州八豪商！
个顶个的豪！比之浙江三十六豪商不弱半分！
经商讲究个和气生财，但是更讲究团结对外！
单有钱是没用的，官府，地痞，当地豪族谁都能啃上一口。
此时，程家大厅内，汇聚余下七姓家主，以及各大帮派首脑。
徽省占地广，虽然山多，但因着经商，人口多，且资源丰富，一流帮派是真不少。
徽省内有十七府，滁州府、蚌埠府、宿州府、鞍山府被长乐帮剿灭，余下除了铜陵因出产铜矿被朝廷占据，无大帮派混迹。其余十二府，哪怕是淮北府、淮南府这种比县大不了多少的府城都是有一流帮派的！
“今日把大家汇一起，所为何事，想来不必程某多言。”程家家主程羽穿着长袍，清简，一身书香气。看着就像饱读诗书的大儒。
只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文质彬彬的表皮下，藏得可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程老大，你也别磨磨唧唧，铁某是粗人，不懂那些个礼节！你就给句痛快话，今个，咱们是打，还是不打！”
“打，我铁衡山奉陪到底！”
“不打，铁某这些年也赚了些银子！淮北丢了就丢了，大不了躲京城或者武当山下当个富家老爷！”
说话的是个捏着两铁胆的壮汉。
声音洪亮，身高九尺！
淮北红巾帮帮主，一身横炼功夫，普通一流武者，来三个，他都不怵！
实力在诸人中不说第一，但绝对能入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