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天师府小道士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圈套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圈套

作者:柒月又小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兽性总裁求负责纯阳第一掌教通天神捕正版修仙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孟珙有些挠头抓脸想要琢磨清师傅这些话的意思。

    可惜他这脑袋有些不够用,打仗就花了所有心神了。

    他直接蹲下来严肃看着小道士:“师傅。”

    “怎么?”

    “你在我背上刻几个字吧。”

    “刻字?”

    “对。”孟珙直接背过身去化开上衣:“听说魏辙师伯在岳将军背后刻了精忠报国四个字,您给徒儿也刻一个!”

    啪。

    一个巴掌盖在孟珙赤裸的肩膀上。

    孟珙龇牙咧嘴踉跄倒在地上。

    “不刻。”

    “为什么呀?”

    “岳飞便是愚忠而死的,师傅不想你们几个糊里糊涂愚忠。”

    “不愚忠师傅为什么不管管史弥远这个贼子,任由他把控朝堂买官卖官,弄的民不聊生。”

    “只要把乱臣贼子都杀完,自然而然大宋清廉君臣一心砥砺抗敌。”

    呵。

    小道士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师傅不想?”

    “杀了秦桧又有韩托胄,杀了韩托胄又来了一个史弥远”

    “这杀不完的不是乱臣贼子,而是大宋气运已经毁了。”

    “怎么说?”

    妖族当年不仅毁了青山城五方诛妖阵,更是有人去皇都灭了大宋气运,大宋不是不能出清廉之人,而是天道里宋运已经亡了。

    出在多清廉报国之士相应的就会有同等乌烟瘴气之辈。

    以杀止杂草,只是让自己一同陪葬,这是极端错误的选择。

    小道士一阵苦笑,人有通天之志,无运不能自通。他们这些仙人做的也仅仅是坚持。

    “皇宫里你陈抟师伯已经在弹尽竭力修复龙脉了,只要我们能守到那一天,大宋依然有的救。”

    “所以不要想着换皇帝换臣子,发好自己的光,若你想去做那个位置,只会被气运害死,身首异处。”

    哦。

    孟珙嘟囔一声,把一些话憋了回去,他原本想说他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官,贾似道。

    想着让师傅提点一下,现在看来自己结交推荐朝廷好了。

    脑子里落定主意,屋外孟宗政和管辂阿奴急匆匆跑来:“妖族又来了。”

    “在哪?”孟珙立马来了精神没有看到他师傅躲闪的眼神。

    “目的就是枣阳。准备搞夜袭。”

    “奶奶的,让他们放马过来。”孟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着。

    入夜。

    枣阳城内毫不掩饰火光冲天照亮都城。

    小道士几人神色凝重盯着远方。

    金将完颜讹可率领号称步骑二十万的大军分两路攻枣阳,聚集城下。

    虽然黑夜里声势浩大可约莫仅有十万众。

    孟珙摩拳擦掌登上城楼,引弓注射,立毙数人,在场之人无不惊服。

    唯独小道士和管辂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真一假玩什么把戏。”

    “说好的攻城偏偏选晚上。偷袭也不偷袭,可以说是光明正大了,何不直接选择白天,二十万大军也只来了十万。”

    这些话让管辂眉头紧锁,妖族对他有防备后他已经逐渐对情报开始力不从心,特别是这次选晚上,似乎是明白他灯下黑鸟禽不动的弱点。

    接下来更是,十万人被孟珙拉弓毙了数人后就军心溃散起来。

    潦潦草草攻了半夜死伤一半后便开始撤军了。

    城头上孟珙浑身是血却兴奋异常跑来问孟宗政:“追不追?”

    孟宗政自然是选择征求一下小道士意见:“依先生之见?”

    “不追。”

    “追。”

    没想到管辂冷着脸反说道。

    “可是你在夜里……”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不挫挫妖族锐气他还以为灯下黑能拿捏的住我了?”

    “阿奴,留下来保护小师弟。”

    “孟珙,我们走,有师伯护着你。”

    “是。”

    孟珙牙都合不拢,他也怕金兵埋伏,不过有他师伯给他撑腰他就什么也不惧怕了。

    “那就追着他们打。”孟宗政也积极复合。

    小道士也不好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是个负担:“那我便在这里等你凯旋归。”

    孟珙率了五千精兵马不停蹄取它道一路追着溃逃的金兵击杀。

    天上管辂替他保驾,一路更是指引他偷袭金军,连破十八寨,斩首一千余级,缴获大量军器,金军撤退。

    孟珙尚且来不及高兴,天地间一股浓雾充斥起来。

    枣阳城里阿奴来回踱步让原本心平气和的小道士逐渐心神不宁:“别走来走去”

    阿奴停下脚步:“我……有些担心主人。”

    阿奴的话让小道士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虽不知道是什么,可他始终觉得阿奴挺不对劲。

    “阿奴,你会害我师兄嘛?”

    小道士的话让一旁孟宗政瞪大眼睛,老谋深算的他同样警惕打量起阿奴,粗糙的手更是小心翼翼握在剑柄上。

    “我负天下人,都不负主人。”

    “你一个妖怪……”

    “你该懂的,小先生。”阿奴坚定不移看着小道士。

    那眼神坚定里带着一股信念,那个信念让他想到了小狐狸。

    他有些自愧弗如:“那你便去找师兄吧。”

    “可是……”

    “放心,枣阳城里安全的很。”

    哈,

    “多谢先生。”这一刻阿奴竟然激动的泛起了泪光。

    阿奴走后,小道士往火盆里点起一道符箓,青烟缭绕后传来张宓的声音。

    “哥哥。”

    “宓儿,来枣阳城一趟,我怕管辂师兄出事。”

    “好,能带上吕天奇嘛?”

    “可以,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这一夜漫长可怕,小道士实在是等不住了。

    而孟珙那边四周浓雾大起。

    其他人一瞬间就被冲散,管辂也顾不上别人,最要紧得便是保护孟珙。

    只是当他从天落下才发现自己找不到孟珙方位了。

    如此邪门的雾气想来是妖帅中的雾海灵了。

    沙沙作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

    三道黑影将他团团围住。

    骨妖,雾海灵,缄默之魂。

    虽第一次接触,管辂还是凭借以前得到的情报说出了其他两人名字。

    “哟,管辂先生怎么背地里面偷鸡摸狗调查人家呢。”

    缄默之魂嗔怒说着:“这样我如何才能创造出让管辂先生满意的惊喜呢?”

    “谢谢,不需要。”

    而管辂心理则是十分抵触也是最怕此女,据说此女功法诡异,有些像王禅言出法随又有些像袁天罡言灵术。

    骨妖面色刚好些看样子是大伤初愈就忍不住大放厥词道:“三位妖帅气出手,管辂这面子如何。”

    不过是三位一起送死嘛!

    棺材就地埋了你们就好,管辂一抬手也不啰嗦三张符箓落地立马化为棺材,赤裸裸的杀人诛心。

    就留给你自己吧。

    雾海灵怒而一动,身体瞬间散为一阵金烟朝管辂背后杀来。

    无形功法?

    那边用冰破之。

    管辂一抬手密密麻麻符箓便在身后化为一股凌厉的寒风。

    而骨妖则是瞬息而至想于管辂贴身肉搏,谁料管辂游刃有余,手中摊掌便是以四节掌对抗。

    一人对二帅丝毫不怵。

    周身符箓游走一次次炸的雾海灵狼狈不堪,一边双手拆招打得骨妖节节败退。

    呵。

    缄默之魂看着这场景内心恶寒道,今日可没有什么阵法阻挡我了。

    “跪下!”

    砰。

    交战之中管辂只觉得膝盖一沉竟然直接跪下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好机会。

    管辂一跪下,骨妖雾海灵直接奋不顾身朝他杀来。

    这一刻管辂也懒得遮遮掩掩大喝一声腰间储物袋里所有的符箓全部倾囊而出。

    符箓一出整体发出刺眼光芒。

    轰。

    地动山摇,阿奴望着远方爆炸声:“主人。”

    “快点,宓儿。”稍晚出发的小道士内心里焦虑不安。

    “好啊,你骗我在这等?”来回踱步的小狐狸听见远方爆炸声气不打一处来随后蛮横挣脱睚眦朝着爆炸的地方去。

    一抬手便是。

    爆炸中心粉尘充斥天地,管辂顿时觉得心口堵住拼命咳嗽,他唤出符箓漫天爆炸,可爆炸的粉尘夹杂着……

    是雾海灵以身涂抹了……

    银扇草。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

    “管辂,你的心乱了。”缄默之魂咯咯乱笑。

    “因为你明白了,最信任的人在背叛你,所以你心乱了。”

    银扇草的威力足以削弱管辂,可真正致命的是管辂现在脑海一片空白。

    “管辂,你现在心痛?”缄默之魂得意作道,一边使了眼色让骨妖绕道其身后。

    咳。咳。

    管辂第一次脸上有了血色,只不过是血脉喷张。

    他脸上青筋暴起捂着嘴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我来告诉你。”

    “这个秘密是你朝夕相处的人透露的。”

    “闭嘴!”

    “你那么信任她,让她长伴你身旁,可你可知她就是骨妖的亲生女儿。”

    “我让你闭嘴!”

    咳

    管辂颤抖着抬起手,符箓不要命般飞向缄默之魂。

    “停。”

    “爆。”

    “小心。”管辂在刹那间控制符箓自爆,却是瞬间背后传来一阵寒意,他回过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因为阿奴挡在他背后被骨妖洞穿了胸口。

    他下意识想要去抱住阿奴,却是身后一只细手同样洞穿他的胸膛。

    管辂怒道狰狞可怖抓住那只手:“全都留下来陪葬!”

    一瞬间兆亿符箓而出,符箓刺目而亮将天地照为白昼。

    雾海灵疯了般尖叫。

    “快逃。”阿奴下意识一掌将错愕中的骨妖轰飞,看着他不甘懊悔的表情突然带着一丝嘲讽一丝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