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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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吃过早饭,魏澜没有动,魏明珠也没有走。

    阿秀还是第一次面对父子俩都留在她这边的情况。

    “少爷今日不用读书吗?”阿秀先问魏明珠道,她也只敢问魏明珠。

    魏明珠扬起小下巴,哼道:“父亲休沐之日便是我放假不必读书之日,父亲说过,要劳逸结合。”

    阿秀懂了,瞄眼魏澜,她继续问:“那少爷今日有何安排?”

    魏明珠期待地看向父亲。

    以前每次月底,父亲都会带他去庄子上跑马。

    魏澜起身道:“走吧。”

    魏明珠一跃而起,兴高采烈地跟着父亲走了。

    阿秀没有问父子俩要去哪儿,她也不好奇,给魏明珠缝了半个时辰的衣裳,阿秀便去找莲开学舞了。

    学舞是个力气活儿,莲开为阿秀准备了一身特别的舞衣,今日刚刚做好。阿秀觉得这就是一套肚兜亵裤,只不过都做的特别贴身,只不过肚兜带着袖子后背也没有露着。阿秀生的丰腴,穿上这么一身衣裳,真是把原来就鼓翘的地方勒得更扎眼了。

    光在莲开面前穿就罢了,可梨落也在外面等着!

    阿秀穿不出去!

    莲开催道:“天冷,夫人再不开练,又要得风寒了!”

    阿秀依然磨磨蹭蹭的,莲开拽住她腕子将她拖了出去。

    梨落坐在桌子旁,一手扶着药碗,一手拿着木捣臼捣摩里面的几种药草,房间里迷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儿。听见脚步声,梨落边捣边抬头,看到一身练舞衣的莲开拉着同样一身练舞衣的阿秀走出来,前者容颜足以与青楼花魁媲美但身段差了点,后者容貌只是寻常美貌但身段比最婀娜的舞女还要妖娆,梨落动作一停,盯着阿秀一动不动了。

    阿秀扭捏地往莲开身后躲。

    莲开笑她:“等会儿梨落还要帮你活络筋骨,摸都摸了,有什么看不得的。”

    梨落机械地捣药:“就是就是。”

    阿秀扯扯身上羞人的衣裳,全身每根汗毛都别扭。

    莲开开始教她动作。

    有事情可以做了,阿秀一分心,渐渐就适应了在二女面前展露身体。

    两个美人在她面前一会儿抬臂一会儿抬腿一会儿扭腰,梨落虽然是个女子,鼻血也要喷出来了。

    阿秀练了一个时辰。

    梨落及时为她披上外衣,喊梅雪来背夫人回去。

    阿秀软绵绵的趴在梅雪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气息吹得梅雪耳朵发痒,不过,新夫人软得像团棉花,梅雪并不是很反感这个差事。

    “我何时才不用梅雪背?”

    洗了澡,阿秀趴在床上,问替她揉手臂的梨落。

    梨落笑道:“夫人以前娇养惯了,初学是这样,不过有我为您调理,再有五日,我保证夫人能自己走回来。”

    五日啊,那还挺快的。

    梨落的手法让她酸痛又舒服,阿秀趴着睡着了。

    睡了一小觉,阿秀起来时,容光焕发,小脸百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粉,一双桃花眼像晚上的星子一样明亮,肌肤嫩的如饱满多汁的蜜桃。

    杜鹃看得都想去摸一把。

    直到现在,杜鹃终于相信梨落、莲开是好心,而不是故意折腾她的小姐。

    “夫人您照照镜子。”替阿秀梳头时,海棠也无比羡慕地道,“夫人练舞之前也美,但现在跟喝了琼浆玉液似的,整个人都光艳了许多,就像两盆牡丹花,一朵许久没浇水,虽美却少了娇嫩,一盆时常浇灌,养得水灵灵的。”

    阿秀看向镜子,不知道是被丫鬟们夸得她飘飘然了,还是自己真的有了变化,阿秀也觉得自己好像变美了一点。

    吃了午饭,阿秀坐在榻上,心静如水地为魏明珠做衣裳。

    京城郊外,在魏澜的一处依山傍水的山庄上,疯狂玩了一上午的魏明珠吃完饭就困了。

    魏澜抱起小男孩,等他将魏明珠放到床上,小家伙已经睡得很熟了。

    虽然如此,魏澜还是点了魏明珠的一处穴道。

    在他解开穴道之前,魏明珠不会突然醒来。

    跟着,魏澜挪开一处矮柜,屈膝蹲下,按了一处开关。

    这里是密道入口。

    魏澜移开那里的地砖。

    里面已经有人等候多时,魏澜让开地方,里面那人戴着面纱走了上来,只见她一袭白色长裙,身段纤细婀娜,虽然面纱挡住了她的脸,但露出来的丹凤眼眼尾上挑,便已是倾城之色,美艳中又有种寻常女子没有的清冷威严。

    走出密道,白裙女子直接去了床边。

    五岁的魏明珠睡得又香又沉,醒着时是国公府里的小野狼,现在睡着了,就特别乖。

    白裙女子眼中清冷褪去,浮现出一丝如水温柔。

    “你给他娶了位后妈,他是不是很不高兴?”白裙女子轻抚魏明珠白皙的小脸,低声问,声音空灵悦耳。

    魏澜淡淡道:“现在他比我高兴。”

    白裙女子黛眉轻挑,面纱下唇角微扬,笑道:“看来她是个好姑娘。”

    魏澜不置可否。

    白裙女子回忆片刻,道:“我记得,她长得挺黑的,也很胆小。”

    魏澜:“明日你便能见到人了,明珠也去。”

    白裙女子眼中先后露出惊讶与不满,蹙眉看向魏澜:“为何要明珠过去?”

    魏澜面无表情:“与你无关,我有事交代他。”

    ……

    白裙女子离开后,魏澜解开了魏明珠的穴道。

    魏明珠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继续睡得香香的,只翻了个身。

    魏澜和衣躺到小男孩身边,跟着打了个盹儿。

    黄昏时分,魏澜将魏明珠抱上马背,父子俩同骑回京。

    阿秀没想到魏明珠竟然为她带回了一份礼物。

    看着在铁笼子里扑腾挣扎的瘸腿儿野兔,阿秀问道:“少爷是要让我养着它吗?”

    魏明珠大笑:“谁要你养一只丑兔子,你不是喜欢吃烤肉吗,明早你烤着吃!”

    然后他也吃!

    阿秀明白了,见魏澜没有反对,她让杜鹃把兔子送到厨房去。

    时候不早了,一家三口开始吃晚饭。

    饭后魏明珠回景园了。

    今日是三十,魏澜要宿在后院。

    听他吩咐丫鬟们备水,阿秀心慌慌的,怕魏澜叫她伺候他搓背。

    可魏澜不但没有叫她伺候,连海棠等人也没用。

    阿秀有点奇怪,她小户出身,沐浴也有杜鹃搓背呢,魏澜堂堂世子爷,居然自己搓澡?

    想象魏澜自己搓腿抓背的画面,阿秀摇摇头,不想了。

    她白日洗过了,下午又没有出汗,晚上不必洗,阿秀坐在椅子上,紧张地等魏澜过来。

    魏澜洗了约莫两刻钟,头发也洗了,他随便擦了两下,进屋便使唤阿秀替他擦干。

    世子爷穿了一身白色中衣,人高马大地坐在次间的榻上,这样也比阿秀高。

    阿秀托着宽大的巾子,看看魏澜虽然低着但依然比她高的脑袋,只好商量道:“您太高了,坐到椅子上行吗?”

    魏澜脑袋动了下,凤眸透过湿漉漉滴水的长发看了她一眼。

    这样更像厉鬼了。

    阿秀好怕。

    魏澜抿抿唇,走到椅子前坐下了。

    这样他就比站着的阿秀矮了。

    阿秀将巾子铺到他头顶,先擦脑顶的水,发现有缕长发搭在魏澜背后,把那里的中衣都弄湿了,阿秀连忙将那缕头发拨到了前面。

    魏澜低着头,看到她一双小脚围着他挪来挪去,她穿了一双红色的软底绣鞋,鞋正面上绣着一朵大桃花,她动来动去,红色的裙摆晃来晃去,那朵大桃花时隐时现。

    头皮突然传来一丝不适。

    那是阿秀在用力绞干他的头发。

    魏澜脸色沉了沉。

    阿秀看不见,认认真真地帮魏澜绞了一遍,这一头黑发便只是微潮了。

    阿秀微微喘着气,看着坐正的世子爷提醒道:“您背后湿了,换件中衣吧?”

    魏澜反手摸摸,突然一扯衣带,三两下便脱了上衣。

    阿秀躲风似的转了过去,脸红心跳:“您,您不冷吗?”

    魏澜不悦道:“你以为我是你?”

    阿秀先是懊恼自己瞎担心,跟着一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她被他剥光了衣裳才着凉一事吗?

    想到那日的情形,阿秀更慌了,攥攥手里的巾子,再拿起擦得更湿的那条,阿秀嗫嚅道:“您先睡吧,我把东西送出去,让丫鬟们洗了。”

    魏澜盯着她急于躲闪的背影,冷声道:“不是要为我量尺寸?”

    阿秀差点忘了,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世子稍等,我回来就给您量。”

    魏澜提醒道:“别忘了尺子。”

    阿秀咬唇,这下子她必须像给魏明珠量的那样伺候魏澜了。

    到了外面,阿秀将两条巾子交给海棠,然后问杜鹃要软尺、记尺寸的小册子。

    杜鹃速度很快,将两样东西捧到她面前。

    阿秀道:“你随我进去吧。”

    身边多个人,她或许没那么紧张。

    杜鹃身子一抖,哀求地道:“小姐可饶了我吧!”

    她最怕世子爷了,世子爷过来的时候她都不想在小姐身边伺候。

    这个不顶用,阿秀看向海棠、玉兰。

    海棠挥舞手中的巾子:“我去洗了!”说完快步而逃。

    玉兰马上跑到桌子旁,抱起茶壶道:“我去换壶热茶!”

    这个也逃了。

    杜鹃将软尺、小册子塞到阿秀怀里,也跑了。

    阿秀气得偷偷跺脚。

    可她不敢让魏澜赤着肩膀等太久,万一因为此事染了风寒,岂不又要怪罪到她头上?

    无奈之下,阿秀红着脸进去了。

    魏澜在内室,只穿一条长裤大摇大摆地站在屏风前。

    灯光融融,他像一块儿套了半边袋子的人形美玉,阿秀瞥一眼便低下头,先将小册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再扯开一段软尺,慢慢地走到魏澜背后。

    魏澜挺直肩膀。

    阿秀紧张地抬起头,终于看清了魏澜的后背。

    身份尊贵的世子爷,肤色如女子一样白皙,但就在那块儿色如美玉的背上,竟有几道伤疤纵横其间,最长的一条竟然从他的左肩一直蜿蜒到右腰,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狰狞地趴在那里。

    阿秀惊得后退一步,捂住了嘴。

    魏澜听到声音,偏头往后看。

    阿秀连忙放下手,垂着眼不知所措。

    魏澜催促道:“怎么还不量?”

    阿秀定定神,声音发抖地道:“来了来了。”

    不敢再耽搁,阿秀尽量不去看那条长长的疤痕,走到魏澜背后,她举高双臂,一手按着软尺定在魏澜的左肩,一手拉着软尺往右伸展。

    魏澜的肩膀宽阔,他又高大健壮,阿秀不得不踮起脚。

    量了肩宽,阿秀记在小册子上,再从后面量他的手臂、脖颈到腰的距离。

    这些都是好量的,接下来要量魏澜的腿了。

    阿秀让魏澜踩着软尺一头,踩住了,她往上拉,结果太紧张抬头时没注意,脑顶撞到了魏澜的屁股。

    阿秀都懵了,半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世子爷的裤子。

    魏澜突然转身。

    阿秀一哆嗦,跌坐在了地上,手里拿着软尺结巴地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

    魏澜审视地看着她。

    阿秀补救般站起来,想去魏澜后面继续量。

    魏澜身影一动,拦在她面前,冷声道:“从前面量。”

    阿秀已经不想计较前后了,她只想快点完成这件折磨人的差事。

    她蹲下去,让魏澜脚尖踩着软尺,然后她身形不动,只拉着软尺往上扯。

    阿秀抬胳膊抬得很快,因为她十分相信这次一定不会再撞到什么。

    但,她的胳膊不但撞到了,而且因为她的动作太快,还狠狠地撞到了!

    魏澜闷哼一声。

    阿秀看看自己的胳膊,再看看迅速背过去的魏澜,她呆了一呆,突然想起来了!

    糟糕,她怎么忘了烧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