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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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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岸丝毫不惧弟弟的冷脸,接着道:“皇上的圣驾几乎与我的马车同时到你这府里正门,甫一惊闻有刺客,便有御前禁卫和我府里跟着的人把住你这府外的四个角门。”

    “房顶亦有身手好的人巡查过,担心府中内湖藏人,湖内甚至还拉了网,各处能排查的地方都巡查了个干净。”

    楚岸在康平王一脸怨毒中幽幽扣了茶碗盖,总结:“按道理。那刺客该是插翅都难飞的。”

    皇帝楚珵恰到好处扭头过去,瞧着脸上血色黯淡三分的康平王。

    “皇叔?”

    楚珵向来是惜字如金,只问了这两个字。

    楚淞只是担心薄玉漠、苏见被人发现,若是再被抓住揪到御前,怕是许多事都难以解释。

    头一个问题便是这俩人为何同时出现在康平王府?

    尤其苏见那一身伤,更无从解释。

    况且康平王多少只眼睛安在大理寺和湘安王府外围,早就知道苏见是湘安王的心腹。

    若是苏见瞧见今上和自己的主子都在当场,豁出去交代出那个手札的事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事情更不好收场,是以楚淞才会紧张。

    如今揉着这乱七八糟什么刺客的事,康平王面上的不安落进他人眼中,那就全是心虚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所有人心中萦荡着,谁都不肯先讲出口。

    偏偏那还是极有可能的。

    因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的叫人猜忌着这是有人故意筹谋的。

    “皇上,这与本王没有关系的!”楚淞恨不得马上将自己摘清:“窝藏刺客是什么罪名,本王如何不清楚,怎的可能明知故犯?”

    “要说明知故犯,六弟还真不见得会。”楚岸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只是我怎么想着那刺客都不可能逃出去。还有一个可能,莫不成是──”

    楚岸在康平王差到了极点的脸色中偏要捅破那层窗户纸,“莫不成,这刺客本是来刺杀六弟的,见皇上来了,便临时改了主意,潜伏着要来刺杀皇上了?”

    康平王头一个反应便是去回瞧主位上的楚珵,恰巧楚珵也瞧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再次胶着个对碰。

    侍卫长本来单膝跪地在回复着,这一听扑通另一只膝盖也落地了,脸色早成蜡白。

    “皇上,请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卑职再去巡查!彻头彻尾的查,连府里一只苍蝇都不放过!若刺客还在府内,势要将那人给搜出来!”

    “......”康平王楚淞。

    楚珵道:“快去,仔细查。这里是六皇叔的府邸,卧榻之下不可还藏着一双眼睛时刻要冒出来刺杀。”

    “属下领命,皇上放心,这正堂早有禁兵团团守住,是最安全的所在。刺客无法近身的。”

    楚珵摆了摆手,那侍卫长抓住这机会便立刻起身出了中厅。

    接下来,便是三个人的大戏了。

    皇帝楚珵派人将湘安王叫来,本意是给他个讯号,若是失踪的薄玉漠真在湘安王手里,便叫他趁着这由头直接放人。

    而楚岸上门来,却是还另有打算。

    至于楚淞,满心担忧着是薄玉漠、苏见最好逃出了府别被发现。

    三人胸中各有算计,一时间正厅尴尬无比,却又矛盾得很。

    楚岸打破沉寂,先开腔了。

    “六弟,将薄玉漠交出来。”

    “......”楚珵。

    “......”楚淞。

    楚珵只是怀疑薄玉漠在康平王府,至于为何宫人传来消息讲是湘安王将人带走的,楚珵只想静观其变,等着答案自己跳出来。

    不曾想湘安王直接问出来。

    楚淞则是心内咯噔一下,湘安王如何知道薄玉漠来过?

    皇帝楚珵反应极快,跟上了自家三皇叔的脑子,瞧过来,不叫楚淞有丝毫眼神躲闪的机会。

    “六皇叔,侍御史还在你府里还没有回到宫里?朕以为他早回宫了。他人在么?叫他出来。”

    若说方才楚淞只是咯噔一下,现在被楚珵一惊,便是哐啷一下险些趔趄了。

    薄,薄玉漠居然坑他?

    薄玉漠来康平王府,居然连少帝都知道此事!

    薄玉漠果然是带着皇命来的!

    居然还有胆子跟他玩伪忠!明着将苏见带来,又弄来那记着自己字迹的手札。

    怪不得薄玉漠前脚来多久,御驾后脚就到了!

    楚淞心道,怪不得方才他就怀疑,怎的那么巧!

    那苏见呢?苏见也是带着皇命来的?两人莫不成在自己眼前演戏?

    被一帝一王给架在当场,康平王此话接无可接。甚至不想替薄、苏二人藏匿消息了。

    方才,自己帮着隐匿行踪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本来他就怀疑另两人的说辞全是屁话,根本站不住脚,

    “皇上。”康平王既不可说人在这儿,又不想继续替两人藏匿行踪,一脸豁出去。

    “侍御史手里拿着的那个手札,可曾御呈过?臣根本不信他所说的,总觉得他在狐假虎威披着虎皮唱大戏。”

    此手札可是非彼手札。

    康平王讲的是书写着自己字迹的手札,讲的是薄玉漠口中的手札,讲的是他方才府中哄闹有刺客之前亲眼见过的那个手札。

    楚岸、楚珵叔侄俩对视一眼,眼神中想到了一起,果然,这康平王本不该知道那个写着湘安王字迹的手札的,至少面上该装不知,现在怎的直接摘了面具,问起来了?

    云蓉宴中,楚珵独独留下了楚岸,只淡淡提了几句,叫楚岸知道接下来会有软禁,叫湘安王配合着自己演出戏,同时暗令刑部、大理寺加紧排查。

    皇帝楚珵并不曾将此事公开,亦不曾弄得人尽皆知立刻将湘安王制住审问。

    楚珵早有所虑,正如邵郁所讲那般,他国世子被杀,本国亲王却是嫌疑凶手,若此事一经铺传开,影响怕是一发不可收拾,动摇国本都有可能。

    楚珵正在逐渐延伸势力,刑部、大理寺不是一点皇帝的心腹都无,且照理说,既刑部、大理寺肯将不利湘安王的这个物证御呈,不论是否经过康平王授意的,明面上康平王都不该主动在御前提及的。

    这极不符常理。

    这是直接承认了那手札是他栽给湘安王的么?

    楚珵瞧向自己六皇叔的眼神更加有深意了。

    这种“眉来眼去”看到楚淞眼中,康平王更加确认两人已经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