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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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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左挚有些牙疼。

    这说娶了也不是,说没娶也不是。

    娶了依旧能纳小妾,没娶正好塞来一个。

    若是脖子里套上这么个链子,怕是被王妃提起这茬就得被威胁一番。

    月姑娘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王妃。”左挚自认是个反应快的,“王妃有所不知。小的自幼跟了王爷后就发过誓的,主子一日不娶妻,小的就一日不娶。”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主子都未曾历经人生第一大乐事,身为下属,怎的能享乐到主子前头去不是?

    左挚自认为拿捏住了邵郁七寸。

    若想将人塞过来,成啊,邵姑娘你先嫁给王爷不就成了?

    邵郁放低姿态,闪烁其词:“你和王爷比什么。王爷大婚非同小可,皇上若是想为王爷这个嫡亲皇叔大办,怕是散布出诏文,叫四野来京都可能。”

    “你就不同了。尽早娶妻,尽早有个一儿半女,也好过顶着无后不孝的恶名不是?”

    “.....”左挚。

    先前那个与左挚耳语过的小厮恰巧此时捧着小月拿来的信函,本要先给左挚的,既然瞧见邵郁了。

    那便直接给邵郁了。

    那小厮行礼颇为郑重,亦好巧不巧将邵郁后头无后不孝的话听个全。

    那小厮登时一脸艳羡瞧着左挚。

    有人给说亲呢!

    我怎么没如此好命。

    怪不得左护卫讲王妃是个好相与的。王妃何止是好相与,连底下人是否妻娶都能过问。

    好主子啊。

    “......”左挚。

    你看什么看!你如何能清楚我此时的痛。给王爷办个差事怎的还招来王妃“记恨”“报复”了?

    虽没嫁过来,不肯吃亏的脾性倒是和王爷一个模子刻的。

    “那个王妃。”左挚扭头,碰巧方才那个小厮走开了,还不住回头与左护卫比拳头示作鼓励。

    左挚暗下决心,一脸破釜沉舟道:“算了,我大可与您实话实讲。不瞒王妃,我家里早就......”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邵郁在那小厮走后骤然变得一本正经,“那个,左护卫,我就是随意问问。随便感慨感慨。”

    “你不用当一回事。”

    “娶了便娶了,没娶便没娶。”

    “......”左挚。

    左护卫险些尖叫着将方才的小厮拉回来。

    你快来瞧瞧你眼里的好主子。

    还能不能更皮了!

    马车内。

    楚岸眯着眼瞧去对面。

    眼前的紫契俨然将那水囊当作了邵郁化作的水囊,紧紧地攥着,闷不吭声,一双眼轻阖着。

    他似在冥想,又似在缓缓积攒力气。

    湘安王可没那个多余的耐心对着一个故意要装阿弥陀佛的大夫,轻咳了一声,抬起脚便要掀开帘子下马车。

    紫契听闻声响睁开眼睛,骤然发问:“王爷与楚焺有过节?”

    楚岸一只手都将帘掀开了一个缝,骤然涩住。

    “你什么意思?”楚岸停住掀帘那手,却未立即坐回去,扭头问:“你问那个小世子做什么?你在府里碰见他了?”

    “还是你要行刺时,被那楚焺瞧见了脸?”

    “......”紫契。

    “我并不曾行刺。”紫契心道这马车里算是湘安王的地盘,手里一把银针忍来忍去没有甩出去,“王爷若是再讲我是刺客,还如何聊下去?”

    “那便不聊了。”楚岸本就没甚耐心应付紫契,“你别回阁里了。等下叫马车拉你回王府里调养一段,日后如何打算过段时日再说。”

    “这个倒是不急。倒是王爷为何不肯讲下去?”

    紫契在楚岸注视中将那水囊别到自己腰带间,曲起手指敲了敲长凳,“若我没猜错,康平王的小世子楚焺,如今一心瞄着要频频使坏的是你湘安王对不对?”

    “楚焺该不止一次试探过王爷的底线是不是?”

    “你不思如何教训教训你的侄子叫他安分些,却只一味躲避。我倒是想问问,你身为摄政王的威严去哪......”

    楚岸那手松了车帘,骤然上前,一把攥住紫契的领口,几乎将紫契揪着从那长凳提起。

    手越收越紧。

    紫契久不曾进食,本就脸色惨黄虚弱至极,这下脖颈被缚,脸色更是从黄转紫。

    且愈来愈紫。

    紫契丝毫不求饶。

    他知道哪怕他挣扎三分,引起马车晃动,或是叫一声,马车外的邵郁一经发觉,便会立刻冲进来。

    但是他仍不作声,亦不求饶。

    楚岸忍无可忍,加大手中力道,满腔怒火都憋到了脑顶,眼睛越憋越红。

    “三哥。”邵郁在外敲了敲马车的梆子,小声提醒,“差不多得了,大不了等下回府再去睡一会。皇上还等着你。”

    楚岸着实在康平王府门外停留得过久,易引人起疑。

    邵郁才来提醒。

    楚岸骤然松开紫契,将人丢回长凳,胸腔剧烈起伏,喘的比紫契都要夸张。

    方才,楚岸手里险些不曾留下力,差点就掐死紫契了。

    紫契却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扶着长凳,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他极力忍耐着,那双扣在手上的嘴捂得死紧,却不肯发出惊悚的咳声,不想叫邵郁冲进来瞧见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楚岸脸色青白,眼中通红,本来背对着紫契在喘,骤然一阵风一般转身,再次揪着紫契胸前衣襟,这次倒是未曾将人提起。

    “十年前,别以为我认不出你描摹过郁儿的字迹!”

    楚岸几乎咬牙切齿,压低嗓门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我与郁儿自幼时听学时便总在一处,我对她的字熟悉到不能再熟。她写字时是歪着还是躺着,我都能从字体辨认出!”

    楚岸眼眶里看起来竟隐约有些泪雾的意思,“你模仿了她的字迹,还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便放出消息,讲郁儿身亡了。害我俩相隔十年,你存的什么心!”

    “我存的什么心?”

    紫契不知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狠狠地捶了两下胸口,“我希望她无忧无虑,一直好好的!”

    “可你呢!甫一沾上你,郁儿就没好事,没过过好日子。总被人算计!”

    不知是不是饿过了头的缘故,还是身子太虚弱受了风,紫契有些畏冷,只瑟缩了下便挺起胸膛接着辩驳。

    两个男人,倒像是憋了一肚子火,数年后终于见到彼此就红眼的老仇人般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