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穿越三两事 > 第28章 想要你笑

第28章 想要你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很乐意略做牺牲把这变态驸马灌个胃出血肝硬化、阳萎不举前列腺肿大。于是上前执了酒壶替徐源清在杯中倒满酒,恭声向他道:“小的何德何能得蒙驸马爷青眼,既受赐替驸马爷斟了这酒,还请驸马爷您将这一杯满干了才是,也不枉您疼我之心了。”

    徐清源不由哈哈大笑,一把握住我的手:“把个小嘴儿会说的!楚大人啊,还是你会调.教人儿!这一个足顶我家里的十个啊!”

    我没有抽手,任由他握着——大不了回去多洗个十几遍,只要能把他灌挺了,这点牺牲也值了。楚龙吟瞟了一眼我被他捉着的手,脸上笑意却不知为何略减了减,道:“既如此,驸马可是不干不妥啊!小天儿,过来,给爷斟酒,爷陪驸马干了这一杯。”

    如此徐清源便不能再强握着我的手了,得以挣脱后,我是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给楚龙吟倒酒——徐清源那湿了巴叽的手实在是太恶心了!简直像只鼻涕虫糊在我的手上一样。

    于是在我和楚龙吟的双管夹击之下,徐驸马第一次干了整杯的酒。

    “这孩子叫小天儿?”徐清源放下酒杯,一双眼睛愈发肆无忌惮地落在我的脸上,“好名字,只不知是多情的情呢,还是痴情的情呢?”说着那手便又向着我伸过来,眼看就要摸在我的脸上。

    若当真被这手糊到脸上来,我看我这辈子还是别要脸了。正欲躲闪,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楚龙吟勾住腰兜向怀里,向后一个踉跄,正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听他在耳旁笑得暧昧:“我们这个‘情’,是情有独钟的情呢……来,天儿,给爷夹菜。”

    我在这硬梆梆的男人的腿上如坐针毡,硬着头皮去给他夹菜,却因手不停地微颤而把菜掉在了桌上,夹了几次都没能夹成功,脸上却愈发烫起来。正难堪着,便见楚龙吟一伸手握住了我拿筷子的手,而后掌握着我的手稳稳将菜夹起,送进了他自己的口中,眯眼儿一笑:“好味道!……咦?驸马身边儿这两个小家伙儿怎么只管呆立着?还不给你们主子倒酒夹菜?”

    徐清源正望着我和楚龙吟“亲密”的样子满眼羡慕,再见自己带来的这两个“旧人”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不由面上悻悻,勉强抿了口酒。楚龙吟便又坏笑着道:“难得今日下官与驸马酒逢‘知己’,只这么干喝酒实在无趣,不如我们来划拳如何?输者自饮一杯——下官若输了,便请驸马身边儿这妙人儿给下官斟酒,驸马若输了,便让我家小天儿为驸马斟酒,如何呢?”

    驸马向那边桌上瞅了一眼,见同被请来的其它几位宾客也正在那厢兴致高昂的划拳行令,没人注意到这一桌上,再在我的脸上瞟了几瞟,想自己就算输了也是有便宜可占,便欣然点头应允。

    这变态东西这下子可入了套了。楚龙吟得意地暗暗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则在他腿上掐了两指。

    楚龙吟不愧是流氓中的至尊——吃喝玩乐这一套他是样样精通,每十拳里他故意输上两拳,其余八拳全都毫不客气地赏给了这位驸马,以至于我就算时时被徐清源摸摸手吃吃豆腐也不觉得过于难捱了,偶尔飘几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去,美得这变态跟楚龙吟拼得不亦乐乎。

    于是这位驸马爷很快便醉了个五官移位臀脸不分,人也认不清了话也说不成了,楚龙吟便让他那两位男宠将他扶回客房去,说是扶,其实就是架回去的,刚到厅外就吐了个稀里哗啦,没吐他个胃出血实在还让我有点不大痛快。

    将徐驸马送走之后重新回到厅内,却见满厅里的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东北角处一个人在那里独酌。楚龙吟一屁股坐回桌旁,抡起筷子去夹桌中央的一只猪肘子,道:“饿死老爷我了,灌了一肚子酒,肉还没吃两口!”

    这个家伙千杯不倒的本事又一次让我开了眼,真不知道那一肚子酒被他灌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吃到一半转过头来,嘴里还叼着块骨头,冲我一招手道:“伙房这会儿只怕已没了随从们的饭,过来一起吃罢。”见我没动,他嘴一咧坏笑起来,“小天儿在回味什么?可否说与我听听?”

    这混蛋家伙又开玩笑,没应他,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不吃白不吃,饿着的是自己。

    正相对埋头大吃,却见那位仅剩下的宾客似是吃完准备回房了,正经过我们这一桌,停下步子来冲着楚龙吟一个冷笑,道:“知府大人还真是雅兴不浅,养娈童,行狎戏,如今竟还无视规矩同个下人一桌进食——大人可真是‘知礼懂仪清明廉政’的好官哪!”

    楚龙吟抬起眼看向这人,身子懒洋洋向椅背上一靠,从袖口里掏出块帕子揩了揩嘴,淡淡笑道:“陈大人过奖。出门还请慢走,恕本官不送了。”

    那陈大人鼻孔里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径自出了厅门。楚龙吟不紧不慢地端过盅子喝茶,浑不在意自己被那人误会。

    想来也是,就算他同那陈大人解释只怕人家也未必会信,何况他不是以“癫”字自评么?在意世人眼光的那就不是癫了。

    吃饱喝足,跟在他屁股后面晃晃悠悠地出了前厅,便见一轮明月高悬顶上,清风习习拂面而来。他也不同我说话,只管摇头晃脑地在前面走,一直出了别苑大门,踏着小径来至湖边,而后沿了湖慢慢地溜达。湖上碧波万顷月洒琳琅,岛内虫鸣蛙叫花叶婆娑,别有一番宁静畅凉之意。不由也负起手,落在他身后不远处,踏着白石河滩欣赏这孤岛月景。

    抬眼看看走在前面的那高大身影,一件矢车菊蓝的衫子在月光下被染成了霜白色。白色总给人以沉静、清冷、孤绝之感,然而穿在他的身上却有着乘风踏云傲啸九霄的放纵不羁,同白天在人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走了一阵,他忽地猫下腰去扯掉了脚上靴子,而后扒去袜子塞到靴筒里,赤着脚踩在那光滑圆润的卵石上,满足地吁了口气,喃喃自语着道:“这才舒服……”而后偏头看了我一眼,一指他自己那对大脚丫子,挤眉弄眼地笑道:“要不要也试试?凉快得很呢。”

    纵然我有那个心也不能那么做,女人的脚比男人的脚小很多,手小还好蒙混,脚小可是骗不了人的,何况这肉身的小脚还是又白又嫩,三岁孩子都骗不过去更莫说眼前这个楚大狐狸了。

    于是摇摇头:“不必了。”

    他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也不多加理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地上捡起个小石子来向着湖中投去,那小石子在湖面上连跳了六跳才嗵地一声没入湖中。他孩子似地欢呼一声,又捡起一把石子来,认真投入地一个一个往湖面上投,还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甚至有一个还是背对着湖,掀开衣服下摆,叉开腿,猫下腰从双腿间扔出去的……

    ……这家伙到底多大了……

    “小天儿,来来,”楚龙吟瞅见我在这厢装化石,唇角勾起个坏笑,冲着我一招手,“过来跟老爷比比,看谁扔的石头跳得次数多。”

    一……一边儿去,我才不要陪着这家伙发癫,大晚上的。

    见我立着不动,楚龙吟一摸下巴,挑眼儿笑道:“咱们来比十次,十次里只要有一次你的石子跳得比老爷我的任意一次多,我就再销你一成奴籍,可好?”

    咦——他这么轻易就许了我一成奴籍?!不会是又在耍我玩儿吧?我想尽办法费尽力气地想从他那里讨一成奴籍,他却如此轻易地就主动拿出来做交易?究竟是自信地认为我不可能赢还是根本就不把我的去留当回事儿?

    只怕二者都有吧。

    比就比,反正输了我也没亏吃。

    迈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来,看向他道:“谁先来?”

    楚龙吟哈哈一笑,眯着眼道:“你也忒干脆利落了点儿!我话还未说完……”

    它!不出我所料,这混蛋果然是在耍着我玩儿!

    我抬手就要把手里的石子全扔掉,却被他大手一伸包住了我的拳头,探下头来将一张流氓面孔在我眼前放大,笑道:“没道理你赢了有好处、我赢了却半点好处也无——你赢了,我销你一成奴籍;我赢了,你笑一个给我看。以上,答不答应在你,老爷我绝不勉强。”说罢便放开我的手,坏笑着等我做决定。

    ……我看它真是闲得无聊至极了,竟用一成奴籍换我笑一下?!

    “谁先来?”我挑眉问他。

    “你先。”他也早预料到我会答应,睫毛都没动一动地负手立至一旁,给我让出地方来。

    第一轮,我四跳他七跳;第二轮,我三跳他六跳;第三轮,我五跳他七跳……最后一轮,我扔出个五跳来,他捏着石子在自己眼前晃:“唔……你说,我是赢了这一场好让你笑给我看呢,还是故意输给你放你一成奴籍呢?”

    这混蛋又故意气我——从前几轮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没有机会赢他一次了,虽然还是抱着姑且一拼的心思把十轮扔完了,但结果如何已是显而易见。——去,我才不会对他笑。耍赖谁不会,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楚龙吟目光瞟过来,流氓一笑:“相比起来,老爷我更想看小天儿笑上一笑呢。小天儿,这一次要让你失望喽,老爷我赢了——”说着石子出手,在湖面上跳了四跳,沉入湖中。

    “嗳呀——”他双手叉腰恼恨不已,“姥姥的,这次不算!爷的脚被石头硌了,重来!”

    “我看不必重来了,直接算我输掉不就好了么。”我伸了个懒腰哂道,早料到他会耍赖。

    楚龙吟看了看我,不大甘心地“啧”了一声:“罢了,就这样,算你赢了。”

    “老爷销给我的这一成奴籍都包括什么?”我毫不客气地问。

    楚龙吟歪头想了一想,道:“依旧两个选择:一,梳洗,更衣,叠被;二,每七天可自由出府一个时辰——当然,只能在老爷我坐堂问案时。你选哪一个?”

    “后者。”我没有犹豫地作答。有了这一个时辰的自由,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为自己攒赎身的钱了,梳洗什么的反正一直都在做,再多忍个一段时间也无所谓。

    “那就这样好了。”楚龙吟没了什么兴致,也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不早了,回去吧。”

    客人不就寝的话,别苑里的下人们自然也不能就寝,回到院中,早有下人上来引路,带着楚龙吟来到为他安排好的客房,幸好是分内外间的,楚龙吟才一滚上床就呼呼地睡死过去。我在外间床上躺下,暗暗计划着今后如何利用那每七天才能自由出府一回的一个时辰,突然一个镜头闪进脑中——方才在湖边,楚龙吟扔最后一颗石子时……用的是、是右手!

    他是左撇子,用右手就像我们用左手一样不习惯。他……他是故意输的?为什么?

    这个人的心思总是这样让人难以琢磨,他喜欢气我,捉弄我,开我玩笑,却又总在关键的时刻助我护我,甚至毫无理由地放一成奴籍给我……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是换了陌生的地方睡觉,又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直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听见外面三声梆响——那是三更的讯号,才昏昏睡去。

    翌日,还在床上迷糊着,便听得有人砰砰地敲门,一个激凌醒过来,连忙翻身下床跑去开门,却见是那位别苑总管,满脸惊惶之色,嘴唇煞白,跌撞着迈进屋来抓住我的胳膊道:“小——小兄弟!楚大人可在——在里面么?”

    “请稍候,我这便去叫大人。”我转身进了里屋,见楚龙吟那厮仍面朝着床内侧卧着,猪似地睡得呼呼的。昨晚睡前他觉得天热,脱得光着个膀子,想是半夜又觉得风凉了便盖上了纱被,如今这纱被正被他团成球状抱在怀里,还夹了半只袜子在里面。

    由于他光着上身,我也不好上去用手摇他,只好叫他起床,无奈这家伙睡得跟死了半个似的,怎么叫也是不醒。眉头一挑“坏”上心来,凑过去至他耳边,气运丹田一声沉吼:“大人!起床了!”

    楚龙吟遭了电击一般抽地一下子偏过脸来——这一下实在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他的嘴唇刷过了我的嘴唇,蹬蹬蹬地退后三大步,大脑一蒙石化当场。

    楚龙吟眨着尚显懵懂的眼睛,用手指边掏着耳朵边翻了个身,继续闭眼欲睡,想是仅被唤醒的那么一丝灵智在大脑里默默运转了一会儿,他又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看向僵硬如石的我,哑着嗓子道:“吱儿哇乱叫什么?”

    “别……别苑总管,找大人……有急事。”我咬牙回话,骂自己自作自受,这哑巴亏是生吞了,下回还是直接上脚踹醒他更快捷安全些。

    “梳洗更衣。”他一边在肚子上挠着痒一边吩咐着,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泛起两朵泪花。

    迅速梳洗完毕,楚龙吟精神抖擞地迈出门去,便见那别苑总管一下子扑跪在地上,哆嗦着道:“不、不好了、楚、楚大人!白、白大人他、他在房内、被、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