蒺藜(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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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瑶泠轻咳一声，昭星晟赶忙闭上了嘴巴……
而后，妫瑶泠不缓不急地说道“狐公子的事情本国师已知大概，只是此次前去魔界凶险未知，狐公子还是莫要逞一时之强。”
“这狐公子倒也该去……”王后笑着说道“魔界大典之时亦是会相邀六界，这狐公子又是妖界之人，想来亦是要去的，既然要去，顺道打听些消息倒也不是难事。他想去，你让他去便是。”
“……”妫瑶泠眉头微皱，这狐一兮几斤几两她还不知吗？上回就被那相繇打至重伤，此次再去……
可，王后说的也不无道理……
想罢，妫瑶泠又说道“也罢，狐公子要去便去，只是别拖了本国师后腿。万一狐公子遇上什么险事，本国师可只会替你收个尸骨。”
“足矣。”狐一兮低着头，嘴角微弯，轻声说道。
“国师果然还是执意要去，罢了罢了，有狐公子在，本座倒是也安心些……”王后轻叹一声又是说道“只是可怜我那小止无，又要与娘亲分离数日了。”说罢便是起身整理衣冠，看着妫瑶泠微微一笑说道“剩下的事，本座便是不管了，我去看看止无。”
一听止无的名字妫瑶泠手中一攥，狐一兮更是心上一紧，眼中霎时微红，握着茶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属下这便去准备国师出行相关事宜。”昭星晟拱手说道。
“花……花媐亦是先行告退。”花媐说罢便是紧随昭星晟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多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国师，见国师亦是看了自己一眼，又是慌忙低下了头，加快脚下的步伐。
妫瑶泠心中一叹，这花媐怎的走的如此快，方才还想将那灵介牌归还与她，怎的这就跑了？妫瑶泠又是看了一眼依旧未动的狐一兮，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子又是问道“狐公子可还有事？”
狐一兮亦是起身，嘴角微抿轻声说道“狐某唐突不请自来，还望……国师见谅。”
“无妨。”妫瑶泠轻声说道，说罢便是转身向后堂走去。
“国师，留步。”狐一兮慌忙说道。
“？”
“止无是……”狐一兮望着妫瑶泠背影，问道。
“我儿。”妫瑶泠冷冷的说道。
“可是国师与……”
“此事，与狐公子有何干系？”妫瑶泠攥紧了手，背对着狐一兮，眉头紧蹙。纵然方才狐一兮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与她之间的事，却是句句让妫瑶泠心上不安。
一来，是不知这狐一兮所说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二来……就算这狐一兮所说是真，可妫瑶泠一想起青芝与狐一兮之事心头便是生出一团火气……
“……”狐一兮沉下头，果然……与他无关吗？虽是心中早有准备，可这话从这“国师”口中说出，还是有些经受不住……
“可否，让狐某……”让他狐一兮看看也好……
“不可。”妫瑶泠冷冷的说道。
“……”狐一兮本就长得俊美，此时眼上红润，鼻尖亦是，若是旁人看了这楚楚可怜的皮相，定是忍不住想安抚一把……妫瑶泠自知见不得他这般委屈的模样，好在是背对着那人，否则怕是自己心上筑起的墙，亦会瞬间崩塌。
“狐公子这是怎么了？”王后抱着止无从后堂走出，身后亦是跟着牧昊。
牧昊见了狐一兮眼中一惊，心上好似被重石压上一般……眉头微微一皱。
狐一兮一见这牧昊自然心中更不是滋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王后……”妫瑶泠紧张的看着王后。
王后将止无交给妫瑶泠小声说道“方才我去看看止无，见这孩子吵着要娘亲，我这便将他抱来了……没想到狐公子……”
“娘。”止无脸蛋微红，伸着手，这孩子亦是不知为何，总是喜欢抓妫瑶泠头上的步摇。
“姑娘，还是让我抱着吧。”牧昊说道。
狐一兮看着眼前这几人，自己更觉得像是个外人……再看妫瑶泠怀中的止无，眉头微微一皱……
倘若，没这些事……是不是此时抱着这孩子的人兴许便是他狐一兮了？狐一兮这般一想心中更是酸楚，一时未忍住，竟是轻咳起来。
“狐公子可是着了凉气？”王后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狐一兮问道。
狐一兮摆着修长的手说道“无妨……”又是拱手说道“打扰了。”
妫瑶泠眉头亦是一皱，无止又在怀中扭动身子，妫瑶泠轻轻将止无放在地上……
却见止无冲着狐一兮跑去，妫瑶泠赶忙上前想拉着止无，却手上一滑，让这小家伙跑了过去……
止无娇嫩的小手拉着狐一兮洁白的裙摆，见狐一兮低头看他更是咧着嘴笑了起来。
狐一兮蹲下身，看着止无，亦是一笑，这止无笑起来当真与那小鬼有几分相像……
狐一兮转头又是看向国师，微微一笑，抱起止无，这一抱当真让狐一兮心上一暖，笑着说道“止无不要乱跑，莫要让你娘亲心担心。”说罢便是抱着止无走向妫瑶泠，又将止无小心交到她手中……
当狐一兮看向一旁微皱眉头牧昊之时，心上又是一沉……却又微微一笑，鞠身后便走向门外。
狐一兮忍着心中绞痛，一步步走向夜眇阁外，却是听见身后一阵孩童的哭声，微侧着头，皱着眉头没再回眼去看。
妫瑶泠眉头一皱口中轻声说着“止无乖……”目光却是望着狐一兮渐远的身影……
“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呢？”王后亦是担忧的看着止无。
“许是这正堂冷了些。”牧昊笑着说道“还是让止无回房中吧。”说罢，亦是随着姑娘的目光，看向方才离开的狐公子……
虽不多问，可他牧昊大概能够确定止无的身世了……
狐一兮脚步渐快，方才走进花媐所居的院舍，便一手扶上正堂的门……
见花媐迎他走来，小声说道“花媐，关门。”
花媐神色微惊，可见狐一兮面色苍白有些不对，没多问，便是赶忙关上狐一兮身后的门，又是扶着狐一兮坐了下来。
狐一兮捂着嘴，一口鲜血便是吐了出来……
这可吓坏了花媐，道“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狐一兮微微一笑，摇着头说道“无妨。”
花媐眉头紧蹙，心中一疼，她何时见过狐公子这般样子？在她心中的狐公子总是那般处事不惊，风度翩翩，又是风华俊朗宛如皎月……何曾这般落魄，又……这般枯槁？
花媐眼眶微红，指尖一并，将灵力注入狐一兮体中。
狐一兮微微一笑，说道“花媐无需担忧，本公子只是旧伤未愈。并无大碍。”说罢狐一兮轻轻推开花媐的手腕，又是笑着说道“莫要浪费灵力。”
“可是……狐公子方才……都吐血了……”花媐担忧的望着狐一兮。
“调息片刻便好……”狐一兮笑着说罢，便是盘膝而坐，见花媐眼中忧色又是说道“你若当真担忧本公子，可否帮我守着这屋子？莫要让旁人来扰？”
“好！”花媐重重的点着头，走出房门，在四处设下结界，这才安心回到屋中。
在霓常宫自然不会有什么需要防范的人，不过是给这小狸猫找些事做做，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用处，她才会好过……
待狐一兮缓过之时，却是瞧见花媐早已趴在一边睡着了。
狐一兮摇头一笑，这小狸猫还真是睡得踏实……拿起自己的斗篷，轻轻盖在花媐身上，便走出了屋子，来到院中之时，才觉已是夜深……
狐一兮嘴角一弯轻声说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语罢，牧昊从房上一跃而下，看着眼前的狐一兮，眼中清冷，拱手说道“狐公子。”
狐一兮微低着头，眼前这男子面容虽是稚嫩，眼神却仿若荒漠一般淡然，好似一潭清水，却无涟无漪……虽是年纪轻轻，但看身手亦是算得上这灵界中的高人。若不是故意露出气息，想来狐一兮亦是难以发觉……
牧昊冷冷的打量着狐一兮，男子竟是能长成狐公子这般妖媚，难怪都说这狐公子是六界一等一的美男子，难怪会让姑娘这般牵与心间……姑娘嘴上不说可牧昊看的明白。
“不知这位公子来找在下，所为何事？”狐一兮微微一笑说道。
牧昊轻声说道“我虽不知狐公子与姑娘之间的往事，可在下希望狐公子莫要再让姑娘为难。”
狐一兮眉头一皱，思琢这人话中之意，却是又听眼前这人继续说道……
“姑娘几次险些丧命，如今安宁着实不易，倘若公子还有将姑娘放在心上，还望公子好生思量。”牧昊神色中透着一些忧伤又是说道“姑娘虽不曾与牧昊说起过公子，可牧昊知道姑娘心思。夜王登位那日，牧昊有幸见过公子一面……”语上一顿，继续说道“可，姑娘见过公子后，竟是消沉好几日……牧昊本不确定公子就是姑娘心中一直不可提及之人……但昨日在院中，姑娘与公子的虚影交谈之后，姑娘彻夜未眠，几次轻叹牧昊听得清。今日公子走后亦是如此……”
“为何与我说这些？”狐一兮眼角微红，皱着眉头更是看不懂眼前这少年。
“牧昊不想看到姑娘难受。”牧昊神色中透着几分坚定。
狐一兮轻声一笑，点着头说道“明白了……”狐一兮心上一酸又是说道“你是想让本公子离她远些……”
“倘若公子能使姑娘心悦，牧昊自是无话可说，可牧昊看到的却是公子让姑娘心伤。”牧昊说道“牧昊不想，也不愿再看到姑娘此般忧郁。”说罢牧昊又是拱手说道“牧昊言尽于此，望公子思量。”
“……”狐一兮望着牧昊离去的身影，满心惆怅……是啊，为何还要这般，明知她已是有了新人，自己这般纠缠，是雪上加霜还是两败俱伤？方才那少年的话，着实让狐一兮心上越发茫茫然了……
妫瑶泠轻咳一声，昭星晟赶忙闭上了嘴巴……
而后，妫瑶泠不缓不急地说道“狐公子的事情本国师已知大概，只是此次前去魔界凶险未知，狐公子还是莫要逞一时之强。”
“这狐公子倒也该去……”王后笑着说道“魔界大典之时亦是会相邀六界，这狐公子又是妖界之人，想来亦是要去的，既然要去，顺道打听些消息倒也不是难事。他想去，你让他去便是。”
“……”妫瑶泠眉头微皱，这狐一兮几斤几两她还不知吗？上回就被那相繇打至重伤，此次再去……
可，王后说的也不无道理……
想罢，妫瑶泠又说道“也罢，狐公子要去便去，只是别拖了本国师后腿。万一狐公子遇上什么险事，本国师可只会替你收个尸骨。”
“足矣。”狐一兮低着头，嘴角微弯，轻声说道。
“国师果然还是执意要去，罢了罢了，有狐公子在，本座倒是也安心些……”王后轻叹一声又是说道“只是可怜我那小止无，又要与娘亲分离数日了。”说罢便是起身整理衣冠，看着妫瑶泠微微一笑说道“剩下的事，本座便是不管了，我去看看止无。”
一听止无的名字妫瑶泠手中一攥，狐一兮更是心上一紧，眼中霎时微红，握着茶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属下这便去准备国师出行相关事宜。”昭星晟拱手说道。
“花……花媐亦是先行告退。”花媐说罢便是紧随昭星晟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多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国师，见国师亦是看了自己一眼，又是慌忙低下了头，加快脚下的步伐。
妫瑶泠心中一叹，这花媐怎的走的如此快，方才还想将那灵介牌归还与她，怎的这就跑了？妫瑶泠又是看了一眼依旧未动的狐一兮，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子又是问道“狐公子可还有事？”
狐一兮亦是起身，嘴角微抿轻声说道“狐某唐突不请自来，还望……国师见谅。”
“无妨。”妫瑶泠轻声说道，说罢便是转身向后堂走去。
“国师，留步。”狐一兮慌忙说道。
“？”
“止无是……”狐一兮望着妫瑶泠背影，问道。
“我儿。”妫瑶泠冷冷的说道。
“可是国师与……”
“此事，与狐公子有何干系？”妫瑶泠攥紧了手，背对着狐一兮，眉头紧蹙。纵然方才狐一兮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与她之间的事，却是句句让妫瑶泠心上不安。
一来，是不知这狐一兮所说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二来……就算这狐一兮所说是真，可妫瑶泠一想起青芝与狐一兮之事心头便是生出一团火气……
“……”狐一兮沉下头，果然……与他无关吗？虽是心中早有准备，可这话从这“国师”口中说出，还是有些经受不住……
“可否，让狐某……”让他狐一兮看看也好……
“不可。”妫瑶泠冷冷的说道。
“……”狐一兮本就长得俊美，此时眼上红润，鼻尖亦是，若是旁人看了这楚楚可怜的皮相，定是忍不住想安抚一把……妫瑶泠自知见不得他这般委屈的模样，好在是背对着那人，否则怕是自己心上筑起的墙，亦会瞬间崩塌。
“狐公子这是怎么了？”王后抱着止无从后堂走出，身后亦是跟着牧昊。
牧昊见了狐一兮眼中一惊，心上好似被重石压上一般……眉头微微一皱。
狐一兮一见这牧昊自然心中更不是滋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王后……”妫瑶泠紧张的看着王后。
王后将止无交给妫瑶泠小声说道“方才我去看看止无，见这孩子吵着要娘亲，我这便将他抱来了……没想到狐公子……”
“娘。”止无脸蛋微红，伸着手，这孩子亦是不知为何，总是喜欢抓妫瑶泠头上的步摇。
“姑娘，还是让我抱着吧。”牧昊说道。
狐一兮看着眼前这几人，自己更觉得像是个外人……再看妫瑶泠怀中的止无，眉头微微一皱……
倘若，没这些事……是不是此时抱着这孩子的人兴许便是他狐一兮了？狐一兮这般一想心中更是酸楚，一时未忍住，竟是轻咳起来。
“狐公子可是着了凉气？”王后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狐一兮问道。
狐一兮摆着修长的手说道“无妨……”又是拱手说道“打扰了。”
妫瑶泠眉头亦是一皱，无止又在怀中扭动身子，妫瑶泠轻轻将止无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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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一兮蹲下身，看着止无，亦是一笑，这止无笑起来当真与那小鬼有几分相像……
狐一兮转头又是看向国师，微微一笑，抱起止无，这一抱当真让狐一兮心上一暖，笑着说道“止无不要乱跑，莫要让你娘亲心担心。”说罢便是抱着止无走向妫瑶泠，又将止无小心交到她手中……
当狐一兮看向一旁微皱眉头牧昊之时，心上又是一沉……却又微微一笑，鞠身后便走向门外。
狐一兮忍着心中绞痛，一步步走向夜眇阁外，却是听见身后一阵孩童的哭声，微侧着头，皱着眉头没再回眼去看。
妫瑶泠眉头一皱口中轻声说着“止无乖……”目光却是望着狐一兮渐远的身影……
“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呢？”王后亦是担忧的看着止无。
“许是这正堂冷了些。”牧昊笑着说道“还是让止无回房中吧。”说罢，亦是随着姑娘的目光，看向方才离开的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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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媐神色微惊，可见狐一兮面色苍白有些不对，没多问，便是赶忙关上狐一兮身后的门，又是扶着狐一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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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吓坏了花媐，道“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狐一兮微微一笑，摇着头说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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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媐眼眶微红，指尖一并，将灵力注入狐一兮体中。
狐一兮微微一笑，说道“花媐无需担忧，本公子只是旧伤未愈。并无大碍。”说罢狐一兮轻轻推开花媐的手腕，又是笑着说道“莫要浪费灵力。”
“可是……狐公子方才……都吐血了……”花媐担忧的望着狐一兮。
“调息片刻便好……”狐一兮笑着说罢，便是盘膝而坐，见花媐眼中忧色又是说道“你若当真担忧本公子，可否帮我守着这屋子？莫要让旁人来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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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狐一兮缓过之时，却是瞧见花媐早已趴在一边睡着了。
狐一兮摇头一笑，这小狸猫还真是睡得踏实……拿起自己的斗篷，轻轻盖在花媐身上，便走出了屋子，来到院中之时，才觉已是夜深……
狐一兮嘴角一弯轻声说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语罢，牧昊从房上一跃而下，看着眼前的狐一兮，眼中清冷，拱手说道“狐公子。”
狐一兮微低着头，眼前这男子面容虽是稚嫩，眼神却仿若荒漠一般淡然，好似一潭清水，却无涟无漪……虽是年纪轻轻，但看身手亦是算得上这灵界中的高人。若不是故意露出气息，想来狐一兮亦是难以发觉……
牧昊冷冷的打量着狐一兮，男子竟是能长成狐公子这般妖媚，难怪都说这狐公子是六界一等一的美男子，难怪会让姑娘这般牵与心间……姑娘嘴上不说可牧昊看的明白。
“不知这位公子来找在下，所为何事？”狐一兮微微一笑说道。
牧昊轻声说道“我虽不知狐公子与姑娘之间的往事，可在下希望狐公子莫要再让姑娘为难。”
狐一兮眉头一皱，思琢这人话中之意，却是又听眼前这人继续说道……
“姑娘几次险些丧命，如今安宁着实不易，倘若公子还有将姑娘放在心上，还望公子好生思量。”牧昊神色中透着一些忧伤又是说道“姑娘虽不曾与牧昊说起过公子，可牧昊知道姑娘心思。夜王登位那日，牧昊有幸见过公子一面……”语上一顿，继续说道“可，姑娘见过公子后，竟是消沉好几日……牧昊本不确定公子就是姑娘心中一直不可提及之人……但昨日在院中，姑娘与公子的虚影交谈之后，姑娘彻夜未眠，几次轻叹牧昊听得清。今日公子走后亦是如此……”
“为何与我说这些？”狐一兮眼角微红，皱着眉头更是看不懂眼前这少年。
“牧昊不想看到姑娘难受。”牧昊神色中透着几分坚定。
狐一兮轻声一笑，点着头说道“明白了……”狐一兮心上一酸又是说道“你是想让本公子离她远些……”
“倘若公子能使姑娘心悦，牧昊自是无话可说，可牧昊看到的却是公子让姑娘心伤。”牧昊说道“牧昊不想，也不愿再看到姑娘此般忧郁。”说罢牧昊又是拱手说道“牧昊言尽于此，望公子思量。”
“……”狐一兮望着牧昊离去的身影，满心惆怅……是啊，为何还要这般，明知她已是有了新人，自己这般纠缠，是雪上加霜还是两败俱伤？方才那少年的话，着实让狐一兮心上越发茫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