蒺藜(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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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将至，这霓常宫中来回走动的灵侍，各个缩着身子脚下步子亦是快了些……
在这灵界已是有些时日，自从那日回宫之时见到人群中的那人，妫瑶泠便是很少出宫了……
如何说呢，大概是有些怕吧……只一见那人便是要好几日光景才能缓的过来，更是怕哪一日见那人身边又是多了一人……岂不看着糟心？
还是不看得好……想也就想了……想想也就过了……
“娘！”妫瑶泠方才走进夜眇阁便听见止无的声音……看着止无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来，妫瑶泠亦是笑着迎了过去。
“姑娘，回来了”牧昊亦是跟在止无身后走了过去。
妫瑶泠一把抱起止无，笑着说道“让娘亲看看，今日止无有没有听话？”说罢，又笑着看向牧昊说道“辛苦你整日看着止无。”
牧昊面色微红亦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屋中有些热，笑着摇着头说道“止无乖巧，牧昊算不得辛苦，倒是姑娘近日似是有些忙碌。”
“事务繁多，魔族边界总有躁动，亦是不知为何。”妫瑶泠说道。
牧昊接过妫瑶泠褪下的斗篷，眉头微皱，问道“可是因为姑娘曾说的邪神？”
妫瑶泠眉头微皱“我亦是如此想。”
“国师。”昭星晟站在门外拱手说道。
“？”妫瑶泠方才从大殿回来，怎的这昭星晟这便又来了？
昭星晟看着抱着止无的国师，又看看她身边的牧昊……眉上一挑，要知，这宫中早有传闻，说止无的生父就是国师身边的牧昊……他本不觉得这事是真，可这几次来，越看这三人倒是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
妫瑶泠见昭星晟余光看着牧昊，心中想来，莫不是有什么不能当牧昊的面说的？可这宫中内外事妫瑶泠从不曾瞒过牧昊，这昭星晟应是知晓，便是又问道“昭副将究竟何事？”
昭星晟这才回过神，亦是觉得自己方才失礼，便赶忙说道“回国师，扶魂司来几位扶魂师，夜王这便让我请国师前去。”
扶魂师？妫瑶泠眉头一皱，原先在灵界的芸依与姞霞早就被召回……那玄岂知道这里有她妫瑶泠，虽是一直不曾说，却是没再在这处安置扶魂师，此时为何突然有扶魂师前来？
想罢，妫瑶泠点头说道“嗯。知道了。”起身便是将无止轻轻放下，又是说道“我去去就回。”
牧昊“嗯”的一声重新为妫瑶泠披上斗篷，抱过止无……
只是这怀中的止无似是有些不舍，伸着一双小手似是还想让他的娘亲抱。
妫瑶泠微皱着眉头，又握着止无肉肉的小手说道“娘亲一会儿就回。”说罢又是在止无小小的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这才与昭星晟走出屋舍。
天式殿中夜王捏着眉心，一脸忧色，这些时日担忧魔族之事的又何止是妫瑶泠，最为担忧的还是夜王夜琉宿……听见殿外通报声，这才微微抬起点头……
“夜王。”妫瑶泠拱手说道。又是看了一眼身边三位扶魂师，黑锦赤纹，中间这女子黑纱遮目有几分林下风气，身边这位同时黑锦赤纹的男子亦是落落大方。
妫瑶泠心下一惊，竟是杨昭与顾谚？还有花媐？！这小狸猫，竟已是紫纹了？看来这些时日，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只是，不知他们三人可知眼前这位国师的身份……
“国师。”杨昭，顾谚与花媐拱手说道。
杨昭与顾谚倒是从容不迫可这花媐眼神却是有些躲闪……
杨昭自是对这灵界的国师有所耳闻，听闻这灵界的国师杀伐果断，清缴上任夜王余孽之时又是下手狠厉……本想着是个棘手的，可司尊却交代不可怠慢……今日一见这周身的灵气果然是高她一等……想罢，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顾谚，看顾谚神色亦是在打量这国师。
妫瑶泠见花媐眼神躲闪，又是面色微红，嘴角一弯，想来那玄岂并未将妫瑶泠就是国师一事告诉这只小狸猫……只是，为何玄岂会让这只小狸猫前来？
妫瑶泠一笑，“嗯”了一声，又是看向夜王……一见这杨昭与顾谚便是知晓他们来意……曾听芸依与姞霞说到过，这杨昭与顾谚二位扶魂师一直在魔界驻守，今日竟是会来灵界，想来定是魔界，有异象。
夜琉宿坐正了些身子，说道“国师，方才这几位扶魂师说魔族那边似有躁动，似是与古神有关，国师如何看？”
妫瑶泠自然知晓夜王口中的古神是何人。关于此事，妫瑶泠虽是未曾向夜王说明，但亦是有告知一二……夜王对此事颇为上心，这几位扶魂师今日又是提起，想来夜王亦是有所顾忌……
想来，若是魔族与相繇联合，的确棘手。
千年之前神魔大战让魔族元气大伤，这几百年来魔界倒是安生不少……
魔族与灵界虽说少有明挣，却是不少暗斗。
灵界与魔界本就地界相邻，倘若说魔界没有非分之想自然是不可能。
前夜王暴政，贪图享乐又劳师动众修宫劳民伤财，使得灵界兵力日渐败落，如今新夜王虽有宏图却是还需时日才能重振旗鼓……
倘若，此时魔族趁虚而入，对灵界而言可谓会是有灭族之灾……
若是再加上那相繇……
灵界怕是会生灵涂炭……
虽说，妫瑶泠与玄岂已将那相繇挫败，却未能将他杀死……留着，就是祸患……再加上相繇本就是多计之人，行事隐秘，这些年妫瑶泠虽明察暗访却一直不曾查出相繇真身所在何处……
倘若真是藏匿在魔界倒也不意外……
想罢，妫瑶泠便是说道“回夜王，倘若只是古神之事倒是不必太过惊慌，据所下所知，那古神曾被扶魂司司尊打致重伤，魔族又是灵稀之地，若想恢复自然还需些时日，只要在那之前找到这古神藏身之处，将其制伏倒也算不上难事，只是……”
妫瑶泠眉头一皱，又是似问非问的说道“只是不知，那魔界尊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昭想了一下说道“据小师所知，魔族尊者性情看似豪放，实际极具野心，带部下严苛，又是谨慎……只是……这魔界尊者少有露面……”
妫瑶泠一愣，这魔界尊者竟还如此神秘？想罢又是微微一笑问道“依你所见，这位尊者可否会与古神联手？”
“这……”杨昭亦想来，又说道“魔尊心性高傲，若说那古神让其屈尊，想来应是不会。”
“古神又岂是甘听命他人之人？”妫瑶泠笑着说道“除非互为己利。”
“国师的意思是？”顾谚心中自是大致明白这国师心中所想。
妫瑶泠一笑，拱手向夜王说道“夜王，不如让属下去会会这魔族的尊者？”
夜王眉头微皱，说道“魔族与我灵族虽为邻界，却是甚少相交。这魔族尊者性情多变……国师此一去，便是不知凶吉。不如，让昭星晟去探探这魔族尊者？”
妫瑶泠笑着对夜王说道“若是夜王不放心属下安危，属下与昭副将一同前去便好。”
顾谚轻声一“嗯”，又是说道“下月魔界有大典，自从魔界尊者蘙嶷登位，每百年便会举行一次登位祭典，届时入魔界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妫瑶泠点着头说道“嗯，甚好，一来可以借机好好探探这魔族尊者，二来……”妫瑶泠望着夜王拱手笑着说道“虽我灵族百年不与魔族交集，可我灵族新王登位，他们可以不来，我们怎会如他们那般不懂礼数？”妫瑶泠嘴角一弯又是说道“这三来……便是边境一事，也该与那魔族尊者蘙王，好好商议商议了……”
夜王眉头微微一皱，眯望着妫瑶泠不知如何说好，虽说他心中方才亦是有这想法，可若是国师亲自去……顾虑甚多，一来是这国师本就与王后交好，倘若让她贸然前去魔界，王后定然第一个站出来制止……二来这国师之子若今后真成了他女儿弥已的小夫君，万一国师有个三长两短这两个小辈又岂能轻易谅解他这做父王的？
可，眼下国师又是如此坚决……再看殿下的几位扶魂师……夜王轻声一叹说道“那此事便交给国师处理了。”
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
“什么？你竟同意让姑娘去魔界？”王后在寝宫来回踱步，看着站在一边的夜王仿若做错事情的小孩……又是深吸一口气说道“姑娘是重情义的人，自打当了这国师，可是整日为你忙前忙后，止无虽说有牧昊在身边照看，可这孩子怎能离了娘亲？你可有想过，万一……”
“我想了，我本是想着让昭星晟去，可姑娘说若是担忧她，她带着昭星晟便是……”夜王面露委屈的说道“姑娘此去，想来亦是有所打算……而且方才在殿上姑娘又是十分坚决……说不准说不准是因为止无生父……”
王后一听这话转身瞪着夜王说道“生父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当止无的生父在魔界不成？魔界都是些什么人？”
“夫人你……你别生气。那日宴席之上见姑娘不悦，以为是因未见止无生父……这六界中……只有魔界未来一人……”夜王挠着头，面露为难又是说道“国师做事是有分寸的人，若是论起身手，在这灵界她说是第二谁敢说第一？”
“可，这哪是身手的问题？”王后说道。
“欸？不对，夫人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止无生父非魔界中人？”夜王转而一想又是问道“难不成夫人知道止无生父是何人？”
王后一愣，斜着眼睛看着夜王，似笑非笑的说道“长本事了？来套我话呢？”
夜王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一直好奇吗？”
“姑娘的事你问她去，她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她不愿说，你来问我，我就是知也不会说。否则那我岂不成了背后议人的小人？”说罢王后又是白了夜王一眼，皱着眉，低头一想，又是说道“不行，我得去劝劝姑娘……”
“夫人……”夜王赶忙拉住王后说道“这都入夜了，姑娘今日忙了一整日，这会儿肯定也是累了，去魔界还有一月时间，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王后看着门外夜色，又看着夜王，说道“罢了，今日让姑娘早些休息，过两日再去。”
夜王见王后静了下来，偷偷一笑，又是问道“夫人，不如你先同我讲讲，止无的生父到底……”话还未说完，便瞧见王后眼中厉色……夜王赶忙闭上了嘴巴……
心中想来，此事夫人定是知道……
今日不说，日后慢慢问，总有一日能问得出来……
这夜王……也是个好事的……
凛冬将至，这霓常宫中来回走动的灵侍，各个缩着身子脚下步子亦是快了些……
在这灵界已是有些时日，自从那日回宫之时见到人群中的那人，妫瑶泠便是很少出宫了……
如何说呢，大概是有些怕吧……只一见那人便是要好几日光景才能缓的过来，更是怕哪一日见那人身边又是多了一人……岂不看着糟心？
还是不看得好……想也就想了……想想也就过了……
“娘！”妫瑶泠方才走进夜眇阁便听见止无的声音……看着止无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来，妫瑶泠亦是笑着迎了过去。
“姑娘，回来了”牧昊亦是跟在止无身后走了过去。
妫瑶泠一把抱起止无，笑着说道“让娘亲看看，今日止无有没有听话？”说罢，又笑着看向牧昊说道“辛苦你整日看着止无。”
牧昊面色微红亦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屋中有些热，笑着摇着头说道“止无乖巧，牧昊算不得辛苦，倒是姑娘近日似是有些忙碌。”
“事务繁多，魔族边界总有躁动，亦是不知为何。”妫瑶泠说道。
牧昊接过妫瑶泠褪下的斗篷，眉头微皱，问道“可是因为姑娘曾说的邪神？”
妫瑶泠眉头微皱“我亦是如此想。”
“国师。”昭星晟站在门外拱手说道。
“？”妫瑶泠方才从大殿回来，怎的这昭星晟这便又来了？
昭星晟看着抱着止无的国师，又看看她身边的牧昊……眉上一挑，要知，这宫中早有传闻，说止无的生父就是国师身边的牧昊……他本不觉得这事是真，可这几次来，越看这三人倒是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
妫瑶泠见昭星晟余光看着牧昊，心中想来，莫不是有什么不能当牧昊的面说的？可这宫中内外事妫瑶泠从不曾瞒过牧昊，这昭星晟应是知晓，便是又问道“昭副将究竟何事？”
昭星晟这才回过神，亦是觉得自己方才失礼，便赶忙说道“回国师，扶魂司来几位扶魂师，夜王这便让我请国师前去。”
扶魂师？妫瑶泠眉头一皱，原先在灵界的芸依与姞霞早就被召回……那玄岂知道这里有她妫瑶泠，虽是一直不曾说，却是没再在这处安置扶魂师，此时为何突然有扶魂师前来？
想罢，妫瑶泠点头说道“嗯。知道了。”起身便是将无止轻轻放下，又是说道“我去去就回。”
牧昊“嗯”的一声重新为妫瑶泠披上斗篷，抱过止无……
只是这怀中的止无似是有些不舍，伸着一双小手似是还想让他的娘亲抱。
妫瑶泠微皱着眉头，又握着止无肉肉的小手说道“娘亲一会儿就回。”说罢又是在止无小小的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这才与昭星晟走出屋舍。
天式殿中夜王捏着眉心，一脸忧色，这些时日担忧魔族之事的又何止是妫瑶泠，最为担忧的还是夜王夜琉宿……听见殿外通报声，这才微微抬起点头……
“夜王。”妫瑶泠拱手说道。又是看了一眼身边三位扶魂师，黑锦赤纹，中间这女子黑纱遮目有几分林下风气，身边这位同时黑锦赤纹的男子亦是落落大方。
妫瑶泠心下一惊，竟是杨昭与顾谚？还有花媐？！这小狸猫，竟已是紫纹了？看来这些时日，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只是，不知他们三人可知眼前这位国师的身份……
“国师。”杨昭，顾谚与花媐拱手说道。
杨昭与顾谚倒是从容不迫可这花媐眼神却是有些躲闪……
杨昭自是对这灵界的国师有所耳闻，听闻这灵界的国师杀伐果断，清缴上任夜王余孽之时又是下手狠厉……本想着是个棘手的，可司尊却交代不可怠慢……今日一见这周身的灵气果然是高她一等……想罢，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顾谚，看顾谚神色亦是在打量这国师。
妫瑶泠见花媐眼神躲闪，又是面色微红，嘴角一弯，想来那玄岂并未将妫瑶泠就是国师一事告诉这只小狸猫……只是，为何玄岂会让这只小狸猫前来？
妫瑶泠一笑，“嗯”了一声，又是看向夜王……一见这杨昭与顾谚便是知晓他们来意……曾听芸依与姞霞说到过，这杨昭与顾谚二位扶魂师一直在魔界驻守，今日竟是会来灵界，想来定是魔界，有异象。
夜琉宿坐正了些身子，说道“国师，方才这几位扶魂师说魔族那边似有躁动，似是与古神有关，国师如何看？”
妫瑶泠自然知晓夜王口中的古神是何人。关于此事，妫瑶泠虽是未曾向夜王说明，但亦是有告知一二……夜王对此事颇为上心，这几位扶魂师今日又是提起，想来夜王亦是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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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王暴政，贪图享乐又劳师动众修宫劳民伤财，使得灵界兵力日渐败落，如今新夜王虽有宏图却是还需时日才能重振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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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妫瑶泠便是说道“回夜王，倘若只是古神之事倒是不必太过惊慌，据所下所知，那古神曾被扶魂司司尊打致重伤，魔族又是灵稀之地，若想恢复自然还需些时日，只要在那之前找到这古神藏身之处，将其制伏倒也算不上难事，只是……”
妫瑶泠眉头一皱，又是似问非问的说道“只是不知，那魔界尊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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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瑶泠一愣，这魔界尊者竟还如此神秘？想罢又是微微一笑问道“依你所见，这位尊者可否会与古神联手？”
“这……”杨昭亦想来，又说道“魔尊心性高傲，若说那古神让其屈尊，想来应是不会。”
“古神又岂是甘听命他人之人？”妫瑶泠笑着说道“除非互为己利。”
“国师的意思是？”顾谚心中自是大致明白这国师心中所想。
妫瑶泠一笑，拱手向夜王说道“夜王，不如让属下去会会这魔族的尊者？”
夜王眉头微皱，说道“魔族与我灵族虽为邻界，却是甚少相交。这魔族尊者性情多变……国师此一去，便是不知凶吉。不如，让昭星晟去探探这魔族尊者？”
妫瑶泠笑着对夜王说道“若是夜王不放心属下安危，属下与昭副将一同前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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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眉头微微一皱，眯望着妫瑶泠不知如何说好，虽说他心中方才亦是有这想法，可若是国师亲自去……顾虑甚多，一来是这国师本就与王后交好，倘若让她贸然前去魔界，王后定然第一个站出来制止……二来这国师之子若今后真成了他女儿弥已的小夫君，万一国师有个三长两短这两个小辈又岂能轻易谅解他这做父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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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一听这话转身瞪着夜王说道“生父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当止无的生父在魔界不成？魔界都是些什么人？”
“夫人你……你别生气。那日宴席之上见姑娘不悦，以为是因未见止无生父……这六界中……只有魔界未来一人……”夜王挠着头，面露为难又是说道“国师做事是有分寸的人，若是论起身手，在这灵界她说是第二谁敢说第一？”
“可，这哪是身手的问题？”王后说道。
“欸？不对，夫人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止无生父非魔界中人？”夜王转而一想又是问道“难不成夫人知道止无生父是何人？”
王后一愣，斜着眼睛看着夜王，似笑非笑的说道“长本事了？来套我话呢？”
夜王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一直好奇吗？”
“姑娘的事你问她去，她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她不愿说，你来问我，我就是知也不会说。否则那我岂不成了背后议人的小人？”说罢王后又是白了夜王一眼，皱着眉，低头一想，又是说道“不行，我得去劝劝姑娘……”
“夫人……”夜王赶忙拉住王后说道“这都入夜了，姑娘今日忙了一整日，这会儿肯定也是累了，去魔界还有一月时间，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王后看着门外夜色，又看着夜王，说道“罢了，今日让姑娘早些休息，过两日再去。”
夜王见王后静了下来，偷偷一笑，又是问道“夫人，不如你先同我讲讲，止无的生父到底……”话还未说完，便瞧见王后眼中厉色……夜王赶忙闭上了嘴巴……
心中想来，此事夫人定是知道……
今日不说，日后慢慢问，总有一日能问得出来……
这夜王……也是个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