蒺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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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瑶泠冷冷地扫视洞中，见洞中一角铁笼之中，关押着数名灵界族人，这些人，或是遍体鳞伤，或是神志不清，无一人康健……
妫瑶泠眉头一皱……
还是晚了些……
再看眼前这一男一女，听方才这二人所说的话……这女人应该就是昭星晟口中所说的康夫人，亦是那日被妫瑶泠挂在城墙上的那名将军的夫人。
这女人看着没多大，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可惜了……
再看这女人其眼神从方才的惊愕转为狠厉……身上穿着的还是孝衣……看来这夫人对她那无良的夫君可是在意的很……
这康夫人身边的男子，不管是灵侍还是那将军旧部，此时在妫瑶泠眼中都是这夫人的帮凶……
“是你……”康夫人眼中微红，恶狠狠的望着妫瑶泠。
妫瑶泠轻声一笑，说道“嗯，是我。”
康夫人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举手便是要刺向妫瑶泠。
妫瑶泠身边的士卒霎时间抽出佩刀挡在前面。
那康夫人身边男子亦是拉住了康夫人。
康夫人见这架势，冷冷一笑说道“说什么国师神勇无比，原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妫瑶泠轻轻一挥手，身边的士卒便是退了下去，妫瑶泠佯装一声轻叹，开口说道“康夫人怕是误会了，这些士卒并非是要拦夫人你……”妫瑶泠见康夫人眼中疑惑又是笑着说道“他们拦的，是本国师。”
说罢，妫瑶泠又是哈哈一阵大笑，轻蔑地说道“像你这样的……本国师只要轻轻一捏，你这小命就留不住了。”
“你……”康夫人哪受过这般羞辱？红着眼大声喝道“你杀我夫，今日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要与你斗上一斗！”
“啧啧啧……”妫瑶泠摇着头，不屑的说道“好一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的俏模样……寻仇？好啊……”说罢，又是看了一眼铁笼之中的人，冷冷的对康夫人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杀的这些人的妻儿，是不是也得找你索命？死在你夫手下的人，是不是亦是如此？今日若我替他们寻仇倒也算积德了……”
康夫人脚下微微一软，妫瑶泠又是说道“你夫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你可知？你夫作恶多端，草菅人命过百，你可知？”又看着洞中祭坛，眼上一眯说道“未行抄家，便是留你一命，让你好自为之，可你却不知好歹，执迷不悟怙恶不悛？”
康夫人听罢又是红着眼睛说道“我不管我夫在外如何，可在我眼中他待我从一而终，照顾有余！我替他报复亦是理所应当！”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本国师了。”妫瑶泠轻声一笑又是说道“夫不正，又是像你这般不仅不予纠正，反倒为一己之私佯装视而不见者……与同谋有何区别？看来本国师未行抄家，还真是太过仁慈了……留你一命，却是让你害了他人……”妫瑶泠轻轻一叹转身对昭星晟说道“杀了吧。”
“是。”昭星晟拔出腰间佩刀，一步步走向康夫人……
“且慢！”康夫人见状忙喝道。
妫瑶泠转过身冷冷的看向康夫人“还有何事？”
康夫人自然知晓今日必死无疑，便是冷笑着说道“国师，可知那些魄魔残灵从何而来？”
“……”妫瑶泠看了一眼祭台，又看向康夫人阴冷的说道“你大可用你手中的匕首将你自己的性命祭献给……你口中所的‘神’，但我若是你就不会。”妫瑶泠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想必夫人应是知，生前作恶虽说可躲，可这死后便是要付出代价……若是你将自己带着怨气的魂魄祭献给他……”
妫瑶泠说罢又是望着祭台，说道“受污的魂魄，别说轮回，就算是不魂飞魄散，在黑暗之中亦是不会好过，更何况你的祭献是为了助纣为虐……”妫瑶泠转身又冷冷的看着康夫人，道“就是我今天不斩的你灰飞烟灭，天也饶不了你。”
这，亦是为何袭位那日，妫瑶泠就算是耗尽全力也要洗净沾染在司徒楚楚魂魄上的怨念……
“夫人……”康夫人身旁的男子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国师说的亦是有理啊夫人……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夫人……”说罢这男子亦是跪了下来。
夫人看着跪在腿边的人，又是看着妫瑶泠，终是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妫瑶泠冷冷的看着这男子，又是说道“至于你，其罪当诛，但看你有意改过，本国师便给你一个选择，你可留下随你的夫人，亦可跟本国师回去受刑。”
“多谢……国师。”男子说罢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愚从……
这厢，妫瑶泠方才转过身，一名士卒便走上前去……手起刀落，那康夫人新鲜且浓厚的血腥味传入妫瑶泠鼻下……
“夫人，我这就随你去！”那男子喊道……
当妫瑶泠收起脚下灵丝，那康夫人与那男子已是没了生命迹象。
“国师……”昭星晟拱手说道“这二人尸首？”
“吊城三日，再丢到方才来时水潭。”妫瑶泠轻声说道，想到那水潭，又是说道“把那个将军的墓掘了，取尸一同丢入。”
那水潭下沉着的尸骸均是死于这二人之手……
想罢，妫瑶泠又是说道“水潭处设法，超度四十九日。填土立碑。”
“……是。”昭星晟心中一叹，方才还觉国师语中咄咄逼人，可方才再看国师对这二人尸首的态度……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摸不透……
回宫的路途中，妫瑶泠便是想着这康夫人，又是想起那一日，在妖界，同那人语——“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不是好人，会如何？”，“娘子若是坏人，那本公子随你一同作恶便是……”
妫瑶泠轻轻一笑，盲目……
怎可盲目？
……
“国师。属下有一事不懂。”昭星晟说道。
“说。”妫瑶泠说道。
“为何要将那二人尸骸丢入潭中？”昭星晟问道。
妫瑶泠嘴角一笑，笑着说道“生有过，死要还。死不冥，心不甘。你当亡者的愤慨不需抚吗？”
“国师的意思是说，那些失踪未找到的人在……”昭星晟眼中一惊，又说道“那为何不交与家中？”
“死者已矣，生者需安。”妫瑶泠说道“方才，看那些被救下的无辜百姓之状，亦是知晓潭中亡者受过何刑……倘若，让在意这些亡者之人见了……又如何想？”语上一顿，又说道“告天下，凶手伏法，已就地处决，吊城三日，警醒余孽。四十九日后，知会亡者亲，人已找到，均是溺死不便打捞，牌已立好，若想祭拜，到那处便是。”
“是……”昭星晟听得背后一凉，生不放过，死亦是。可若说国师心狠手辣，却是又让那将军与康夫人同穴，对无辜生者之心又是细腻。究竟该如何评价这样一个人？昭星晟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能用的词汇……哎，怪自己才疏学浅。
国师一行人，还未进城，便是听闻城中四处喊声“国师回来了。”
妫瑶泠坐在轺车上，眼睛俯视过车道两侧蜂拥而来的人……
可，妫瑶泠并不喜喧嚣……
今早，城门刚开便出城，此时归来之时，却正巧是人多之时……心中虽是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办法……毕竟心中还牵挂着她儿。
人群中挤出几位灵族人，跪在妫瑶泠一行人的车队前。
妫瑶泠轻轻一挥手，车队便是停了下来。
“何人如此大胆？”昭星晟喊道。
“国师！求国师为我们做主啊！”为首的女子这一喊，身后的人亦是一起喊着求国师做主这般话。
妫瑶泠见这些人的打扮，老少皆有，衣着褴褛鹑衣百结，心中已是有数……便是小声交代身边侍卫几句……
只见，那侍卫带着几个人将车队最后那辆马车上的白布掀起，又将康夫人吊上城门。贴上告示。另有一辆马车之中所坐的便是那些救回的人……
妫瑶泠望着跪在车前的人说道“去看看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那些人眼中一惊，自己还未开口，这国师便是知晓心中所求？赶忙又是跪拜，这才慌忙跑向那辆载人的马车……
国师一摆手，车队便又向宫中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哭声……亦是有指着被吊在城门上的康夫人谩骂的人……
昭星晟满心疑惑，走到妫瑶泠身边问道“国师是如何知那些人就是前来寻人之人？”
虽说，昭星晟方才亦是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寻人之人，却不敢肯定，这国师又是为何如此肯定？
“你为何犹豫？”妫瑶泠轻声问道。
昭星晟想了一下说道“方才那些人与我们所救回的人，衣着相似，老少皆有……可这些人衣着虽有些破烂，可有几人却是太过干净……所以……”
“干净是因这些人换了衣着。”妫瑶泠说道，见昭星晟不解又是说道“我们方才进城之时，他们喊得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国师回来了？”昭星晟问道。
妫瑶泠轻声一笑“今早出城并未有几人瞧见，未进城门，他们又是如何一眼便知回来的是国师？”
“国师的意思是？有人报信？”昭星晟眉头一皱。
“你看看城楼上的人。”妫瑶泠轻声说道。
昭星晟回头一看果真见城楼上有一士卒探着身子望着城楼下。
“你可还记得我们所救出的人中，有一人脚上穿着的是行军靴？”妫瑶泠又是说道。
“国师是说，那人与这个士卒认识？”昭星晟似是醍醐灌顶，道“所以是这个士卒将国师出去的消息告诉了这些人？可这人又是如何知我们是去找人？”
“倘若你家中或是邻人有人丢了，旁人会如何？”妫瑶泠问道。
“自然会来找我。”昭星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为何？”妫瑶泠笑着问道。
“因为我是兵，他们自然会就近先来找我问问一二。”昭星晟说道。
“你当如何答？”妫瑶泠又问道。
“自然是先让他们将事情讲清楚，再安抚他们莫着急……将此事告知官府，自己亦会有所关注……”昭星晟说道，这一说便是明白了，又是说道“所以国师的意思是，这人既是守城，自会注意到行踪可疑的康夫人，便是想到失踪之事或与康夫人有关，又见今日一早国师朝着康夫人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便将这事告诉给寻人的人，而这些人，得了消息……”
妫瑶泠又是一笑问道“方才这些人第一句又说了什么？”
昭星晟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求国师为我们做主’？”
昭星晟突然睁大了眼睛，好似想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国师大人果然厉害！“
妫瑶泠嘴上一笑，眼中一眯，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人身上……
妫瑶泠冷冷地扫视洞中，见洞中一角铁笼之中，关押着数名灵界族人，这些人，或是遍体鳞伤，或是神志不清，无一人康健……
妫瑶泠眉头一皱……
还是晚了些……
再看眼前这一男一女，听方才这二人所说的话……这女人应该就是昭星晟口中所说的康夫人，亦是那日被妫瑶泠挂在城墙上的那名将军的夫人。
这女人看着没多大，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可惜了……
再看这女人其眼神从方才的惊愕转为狠厉……身上穿着的还是孝衣……看来这夫人对她那无良的夫君可是在意的很……
这康夫人身边的男子，不管是灵侍还是那将军旧部，此时在妫瑶泠眼中都是这夫人的帮凶……
“是你……”康夫人眼中微红，恶狠狠的望着妫瑶泠。
妫瑶泠轻声一笑，说道“嗯，是我。”
康夫人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举手便是要刺向妫瑶泠。
妫瑶泠身边的士卒霎时间抽出佩刀挡在前面。
那康夫人身边男子亦是拉住了康夫人。
康夫人见这架势，冷冷一笑说道“说什么国师神勇无比，原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妫瑶泠轻轻一挥手，身边的士卒便是退了下去，妫瑶泠佯装一声轻叹，开口说道“康夫人怕是误会了，这些士卒并非是要拦夫人你……”妫瑶泠见康夫人眼中疑惑又是笑着说道“他们拦的，是本国师。”
说罢，妫瑶泠又是哈哈一阵大笑，轻蔑地说道“像你这样的……本国师只要轻轻一捏，你这小命就留不住了。”
“你……”康夫人哪受过这般羞辱？红着眼大声喝道“你杀我夫，今日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要与你斗上一斗！”
“啧啧啧……”妫瑶泠摇着头，不屑的说道“好一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的俏模样……寻仇？好啊……”说罢，又是看了一眼铁笼之中的人，冷冷的对康夫人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杀的这些人的妻儿，是不是也得找你索命？死在你夫手下的人，是不是亦是如此？今日若我替他们寻仇倒也算积德了……”
康夫人脚下微微一软，妫瑶泠又是说道“你夫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你可知？你夫作恶多端，草菅人命过百，你可知？”又看着洞中祭坛，眼上一眯说道“未行抄家，便是留你一命，让你好自为之，可你却不知好歹，执迷不悟怙恶不悛？”
康夫人听罢又是红着眼睛说道“我不管我夫在外如何，可在我眼中他待我从一而终，照顾有余！我替他报复亦是理所应当！”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本国师了。”妫瑶泠轻声一笑又是说道“夫不正，又是像你这般不仅不予纠正，反倒为一己之私佯装视而不见者……与同谋有何区别？看来本国师未行抄家，还真是太过仁慈了……留你一命，却是让你害了他人……”妫瑶泠轻轻一叹转身对昭星晟说道“杀了吧。”
“是。”昭星晟拔出腰间佩刀，一步步走向康夫人……
“且慢！”康夫人见状忙喝道。
妫瑶泠转过身冷冷的看向康夫人“还有何事？”
康夫人自然知晓今日必死无疑，便是冷笑着说道“国师，可知那些魄魔残灵从何而来？”
“……”妫瑶泠看了一眼祭台，又看向康夫人阴冷的说道“你大可用你手中的匕首将你自己的性命祭献给……你口中所的‘神’，但我若是你就不会。”妫瑶泠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想必夫人应是知，生前作恶虽说可躲，可这死后便是要付出代价……若是你将自己带着怨气的魂魄祭献给他……”
妫瑶泠说罢又是望着祭台，说道“受污的魂魄，别说轮回，就算是不魂飞魄散，在黑暗之中亦是不会好过，更何况你的祭献是为了助纣为虐……”妫瑶泠转身又冷冷的看着康夫人，道“就是我今天不斩的你灰飞烟灭，天也饶不了你。”
这，亦是为何袭位那日，妫瑶泠就算是耗尽全力也要洗净沾染在司徒楚楚魂魄上的怨念……
“夫人……”康夫人身旁的男子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国师说的亦是有理啊夫人……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夫人……”说罢这男子亦是跪了下来。
夫人看着跪在腿边的人，又是看着妫瑶泠，终是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妫瑶泠冷冷的看着这男子，又是说道“至于你，其罪当诛，但看你有意改过，本国师便给你一个选择，你可留下随你的夫人，亦可跟本国师回去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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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妫瑶泠方才转过身，一名士卒便走上前去……手起刀落，那康夫人新鲜且浓厚的血腥味传入妫瑶泠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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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潭下沉着的尸骸均是死于这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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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途中，妫瑶泠便是想着这康夫人，又是想起那一日，在妖界，同那人语——“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不是好人，会如何？”，“娘子若是坏人，那本公子随你一同作恶便是……”
妫瑶泠轻轻一笑，盲目……
怎可盲目？
……
“国师。属下有一事不懂。”昭星晟说道。
“说。”妫瑶泠说道。
“为何要将那二人尸骸丢入潭中？”昭星晟问道。
妫瑶泠嘴角一笑，笑着说道“生有过，死要还。死不冥，心不甘。你当亡者的愤慨不需抚吗？”
“国师的意思是说，那些失踪未找到的人在……”昭星晟眼中一惊，又说道“那为何不交与家中？”
“死者已矣，生者需安。”妫瑶泠说道“方才，看那些被救下的无辜百姓之状，亦是知晓潭中亡者受过何刑……倘若，让在意这些亡者之人见了……又如何想？”语上一顿，又说道“告天下，凶手伏法，已就地处决，吊城三日，警醒余孽。四十九日后，知会亡者亲，人已找到，均是溺死不便打捞，牌已立好，若想祭拜，到那处便是。”
“是……”昭星晟听得背后一凉，生不放过，死亦是。可若说国师心狠手辣，却是又让那将军与康夫人同穴，对无辜生者之心又是细腻。究竟该如何评价这样一个人？昭星晟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能用的词汇……哎，怪自己才疏学浅。
国师一行人，还未进城，便是听闻城中四处喊声“国师回来了。”
妫瑶泠坐在轺车上，眼睛俯视过车道两侧蜂拥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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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瑶泠轻轻一挥手，车队便是停了下来。
“何人如此大胆？”昭星晟喊道。
“国师！求国师为我们做主啊！”为首的女子这一喊，身后的人亦是一起喊着求国师做主这般话。
妫瑶泠见这些人的打扮，老少皆有，衣着褴褛鹑衣百结，心中已是有数……便是小声交代身边侍卫几句……
只见，那侍卫带着几个人将车队最后那辆马车上的白布掀起，又将康夫人吊上城门。贴上告示。另有一辆马车之中所坐的便是那些救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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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是说，那人与这个士卒认识？”昭星晟似是醍醐灌顶，道“所以是这个士卒将国师出去的消息告诉了这些人？可这人又是如何知我们是去找人？”
“倘若你家中或是邻人有人丢了，旁人会如何？”妫瑶泠问道。
“自然会来找我。”昭星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为何？”妫瑶泠笑着问道。
“因为我是兵，他们自然会就近先来找我问问一二。”昭星晟说道。
“你当如何答？”妫瑶泠又问道。
“自然是先让他们将事情讲清楚，再安抚他们莫着急……将此事告知官府，自己亦会有所关注……”昭星晟说道，这一说便是明白了，又是说道“所以国师的意思是，这人既是守城，自会注意到行踪可疑的康夫人，便是想到失踪之事或与康夫人有关，又见今日一早国师朝着康夫人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便将这事告诉给寻人的人，而这些人，得了消息……”
妫瑶泠又是一笑问道“方才这些人第一句又说了什么？”
昭星晟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求国师为我们做主’？”
昭星晟突然睁大了眼睛，好似想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国师大人果然厉害！“
妫瑶泠嘴上一笑，眼中一眯，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