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莽(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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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一兮送妫瑶泠离开之后，回来的一路都是微皱着眉头……此时更是在院中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思前想后总觉这小鬼实在反常……又是心中隐隐不安，这便又来到山间处……将花媐召出……
花媐本在自己院中发呆，忽感腰中灵坤囊异样，赶忙回过神，原是狐公子召唤……
虽只是虚影可狐一兮还是看出见花媐眼眶微红，眉头微皱，问道“花媐，你可还好？”
花媐皱着眉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让狐公子担忧了，花媐很好。”
“可是有人欺负了你？”狐一兮收起折扇，问道。
花媐一听这句话，便是又想起妫师的样子，竟是突然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狐公子，花媐……花媐很好……可是妫师，妫师不好……”
狐一兮眼中一惊，妫师不好？果然那小鬼有事……便又赶忙问道“她方才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媐一愣，说道“妫师真的去找狐公子了？狐公子可是有了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狐一兮眼中迷惑，那小鬼此次前来并未说过几句话……这小鬼到底是瞒了他什么事？！看这花媐是知道的……莫不是扶魂司中的事？狐一兮看着花媐，说道“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花媐一听狐一兮这话，以为妫瑶泠已将事情告知狐一兮，只是狐一兮找她再问清楚……花媐便将她听到妫瑶泠妫师与司尊大人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又将那日见到司尊大人与一女子的话一并说了出来……
“……”狐一兮越听心中越是惶恐，竟是没想到狐一兮一直未寻得那小鬼的原因，竟是因为那小鬼犯了滔天大罪？！可，倘若这小鬼当真诛仙二十，怎会一点消息都查不到，这等大罪岂会如此这般悄无声息？竟是连天界的人都不知？更何况，那小鬼有怎会乱杀无辜？！
“花媐不相信妫师会是这样的人……妫师虽看起来冷漠，却是十分的温柔的人，她还悉心地教花媐舞剑……”花媐哭着说道。
“妫师可对你还说过什么？”狐一兮又问道。
“妫师……”花媐四下想来，眼中一亮，说道“哦，对，妫师昨日曾说，若是她有一日没有回来，让花媐将楚泠阁的云青没骨送回妖界。”云青没骨？这小鬼在扶魂司中种了云青没骨？狐一兮眼眶亦是微红，又问道“她……何时种下的？”
“应是两年前了，花媐两年前就开始照顾这些小花儿了……”花媐说道“狐公子……你一定要帮帮妫师，如果妫师身份的事暴露，妫师就……就……”一想到妫瑶泠这般罪行的后果，花媐又是哭了起来，说道“花媐，相信妫师……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相信她……”狐一兮低着头说道。
狐一兮又是深吸一口气，静了心，想了片刻，又说道“既然这件事这么多年都未败露，定是有人挡下了这事……我们还有时间查出真相……”狐一兮并不想感谢玄岂，但看来，唯一能挡下这事的也只有他了……
只是，大婚之日渐近……到时定是会有不少仙家前来……倘若这些仙家之中，有人认出那小鬼岂不是……
先前，狐一兮还想给那小鬼一个惊喜，如今一想满是后怕……不过，还好，今日知晓了这事……况且时间有余，也好让他狐一兮有时间重新筹谋……
狐一兮想罢，又说道“花媐，这几日妫师在扶魂司的事情，便拜托与你……倘若妫师那边有何异象，你需及时告与本公子。”
“是。”花媐重重的点点头便消失在狐一兮面前。
狐一兮却是脸色阴沉……不早不晚，为何玄岂会在这时告诉那小鬼这件事？既然已压下数百年，可此时那玄岂却突然让这小鬼知道当年之时……莫不是妖界亦是有他玄岂的细作？他这是在警示妫瑶泠倘若与他狐一兮成婚，她妫瑶泠的身份便会暴露？
狐一兮一声干笑，看样子是他狐一兮小瞧了扶魂司中的那位了……
又是想来……难怪，那小鬼方才会问他狐一兮那种奇怪的问题……
只是……那小鬼又是如何打算？他却不知……
林中树影婆娑，入秋的风，已是有些入骨的寒气……草木间微微发出一丝响动……
而扶魂司中，亦是突然吹起一阵风……吹撒了花媐的头发……
花媐揉着眼睛，待风停息这才抹去双颊的泪痕，笑着自语道“狐公子说的话一向算数，妫师定会没事……”
想罢，花媐便起身前往楚泠阁那处……幻为原型，不动声色地藏匿在楚泠阁院墙一角……
妫瑶泠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扶魂司……走进屋舍，侧躺在美人榻上……
自打得知了自己那事，这些时日便是夜不能寐……
昨日在狐一兮那处难得睡下……一早又被那青芝扰醒……
此时，竟是又有些困意，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亦是不知过了多久，只闻屋外传来重重的拍门声，妫瑶泠猛然惊醒……
“妫瑶泠，快开门，妫瑶泠！”敲门的是腾御。
妫瑶泠揉着眼睛坐起身，轻叹一口气，这几日因为自己的事倒是忘了腾御与修更……想来这腾御又是好了身子，便又来找她妫瑶泠切磋……
妫瑶泠慵懒的伸了个腰，走向房门处，一开门却是瞧见腾御神色焦急，额上还挂着汗珠……
妫瑶泠眉头一皱，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腾御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方才敲门这妫瑶泠一直未开，想来定是妫瑶泠睡了过去，正要一掌碎了这门……门却开了，见妫瑶泠不慌不忙的样子，腾御眉头一皱，拉起妫瑶泠手腕，说道“跟我走！”
“？”这又是哪一出？妫瑶泠满心疑惑，被腾御拉着跑了好远，终是忍不住甩开了腾御的手，问道“究竟何事？”
“何事？”腾御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到底做了何事？！为何会有天界的人前来要锁你？”
“天界？”妫瑶泠眼中一惊，莫不是……可是……这数百年她妫瑶泠都相安无事，为何司尊前几日才告知妫瑶泠这事，今日这天界的人便来了？
腾御见妫瑶泠神色凝重，又似是不知所措，便又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了，司尊让我带你离开扶魂司，你快跟我走。”说罢又是拉起妫瑶泠跑了起来。
“？！”妫瑶泠这会儿心思更是乱了……方才妫瑶泠还在想，莫不是司尊将她的事禀与天界？可腾御却说司尊让他腾御带自己离开？这又是何意？这几日，妫瑶泠一直在想如何查清当年之事……若这事，事起天界，自然是要去那九重天一趟……只是一直未想好应是如何去，又是如何查……毕竟，自己对天界的记忆早已丢失，自然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便是迟迟未动身……
今日，既然这天界的人送上门，倒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倘若那二十条小仙的命，当真与自己有关，自当受罚……可，若是这事另有隐情，自然是要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也好……也好名正言顺嫁入狐府……
一想到这儿妫瑶泠再次甩开腾御的手，说道“我要回去问个明白。”
腾跃眼中布上少许怒色，说道“妫瑶泠啊妫瑶泠，司尊都拦不下这帮人，想来定是事关重大，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总之，司尊让我即刻带你离开，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语上一顿，腾跃似是想到什么，从腰间拿出字条又说道“对，司尊交代过一句，若是你不走，就把这个给你。”
妫瑶泠打开字条，上面的字写的仓促：知疑惑，尊亦是，待消息，暂不可归。
妫瑶泠眉头更是紧蹙，司尊之意是让妫瑶泠先离开扶魂司，让他玄岂自行查明？
“……”妫瑶泠紧攥字条。暂不可归……
“你就别犹豫了，赶紧跟我走！”腾御挥着手说道。
“……”妫瑶泠眉头紧锁，跟上腾御脚步。
腾御将妫瑶泠带到曾经的禁地，亦是通往境地莲那处的小路……
腾御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说道“司尊说这里只有你能进入，出口在花下。”腾御自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妫瑶泠轻轻的点了下头，想来她妫瑶泠明白便好。又说道“你……你快走吧。”
“嗯。”妫瑶泠说道……
腾御目送妫瑶泠进入禁地，自己便在禁地门处休息……也不知这妫瑶泠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是能让天界如此兴师动众……方才见司尊神色亦是慌乱，莫不是这妫瑶泠是得罪了天帝不成？！
腾御擦着额头的汗水，呼扇着衣袖……又想，这妫瑶泠跟着自己跑了这么久，竟是不见半点汗色，莫不是自己这些时日休息久了，这体力竟与她相差这么多？腾御轻声一叹……日后可得勤加修行……
这边，妫瑶泠来到那山泉处，刚一靠近，那石门便自行打开……
凭着记忆来到洞中炎焦崖这处，境地莲早已不在……
妫瑶泠点脚一跃，便是站在那数条铁链相交的圆石上……
心中默想着方才腾御所说的那句，出口在花下……
花下……
只是这花已不在，圆石之下又是火浆，何来出口？
莫不是跳下去？
妫瑶泠望着石下火浆……应是……不会吧……
妫瑶泠皱着眉头，蹲下身子，四下张望……如若要跳下玄岂直说便是……哪还会说在花下？
花下……
妫瑶泠抚摸着脚下圆石……突然眼中一惊，扒开这上的浮尘……阵法？这处竟有阵法？！还是传送阵？！
这扶魂司之中关押着要犯重犯近千人，自然设下结界众多……若想在扶魂司中用传送阵法自然是不能……但这圆石之上竟是刻有最为古老的传送阵？！
只是……
不知这阵法还能不能用……
试试！
妫瑶泠皱着眉头，想到古阵法多以血为盟……这便是唤出匕首，划破掌心……妫瑶泠方才放上掌心，那阵法便缓缓开启……
拴着圆石的铁链骤然晃动……妫瑶泠险些被这晃动的余波甩下圆石！
妫瑶泠跪在圆石之上，双手紧紧地扒在圆石边缘，凝神静气……
想来妖界自然是不可去……身负重罪若是去妖界，岂不是会给狐一兮带去麻烦？
仙神两界更是不用想……去了去不是自投罗网？
人界……不可，人界是仙家多爱游玩之处，纵使是青要山亦是未必安全……
魔界？灵界？
可，这二界妫瑶泠从未去过，此时更是犹豫……
灵界中事少有耳闻，天界似是也不常理会……
而以往要犯又多爱躲在与天界为敌的魔界……天界就算追到那处，亦是不会乱来……
这可如何是好……
见眼下阵法已成大半，妫瑶泠心中却是越发不安……
只见远处一人影晃动，那人手中金光四射……
妫瑶泠张着嘴还未叫出师父二字便被这阵法带走……
这炎焦崖便是恢复了宁静……
狐一兮送妫瑶泠离开之后，回来的一路都是微皱着眉头……此时更是在院中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思前想后总觉这小鬼实在反常……又是心中隐隐不安，这便又来到山间处……将花媐召出……
花媐本在自己院中发呆，忽感腰中灵坤囊异样，赶忙回过神，原是狐公子召唤……
虽只是虚影可狐一兮还是看出见花媐眼眶微红，眉头微皱，问道“花媐，你可还好？”
花媐皱着眉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让狐公子担忧了，花媐很好。”
“可是有人欺负了你？”狐一兮收起折扇，问道。
花媐一听这句话，便是又想起妫师的样子，竟是突然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狐公子，花媐……花媐很好……可是妫师，妫师不好……”
狐一兮眼中一惊，妫师不好？果然那小鬼有事……便又赶忙问道“她方才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媐一愣，说道“妫师真的去找狐公子了？狐公子可是有了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狐一兮眼中迷惑，那小鬼此次前来并未说过几句话……这小鬼到底是瞒了他什么事？！看这花媐是知道的……莫不是扶魂司中的事？狐一兮看着花媐，说道“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花媐一听狐一兮这话，以为妫瑶泠已将事情告知狐一兮，只是狐一兮找她再问清楚……花媐便将她听到妫瑶泠妫师与司尊大人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又将那日见到司尊大人与一女子的话一并说了出来……
“……”狐一兮越听心中越是惶恐，竟是没想到狐一兮一直未寻得那小鬼的原因，竟是因为那小鬼犯了滔天大罪？！可，倘若这小鬼当真诛仙二十，怎会一点消息都查不到，这等大罪岂会如此这般悄无声息？竟是连天界的人都不知？更何况，那小鬼有怎会乱杀无辜？！
“花媐不相信妫师会是这样的人……妫师虽看起来冷漠，却是十分的温柔的人，她还悉心地教花媐舞剑……”花媐哭着说道。
“妫师可对你还说过什么？”狐一兮又问道。
“妫师……”花媐四下想来，眼中一亮，说道“哦，对，妫师昨日曾说，若是她有一日没有回来，让花媐将楚泠阁的云青没骨送回妖界。”云青没骨？这小鬼在扶魂司中种了云青没骨？狐一兮眼眶亦是微红，又问道“她……何时种下的？”
“应是两年前了，花媐两年前就开始照顾这些小花儿了……”花媐说道“狐公子……你一定要帮帮妫师，如果妫师身份的事暴露，妫师就……就……”一想到妫瑶泠这般罪行的后果，花媐又是哭了起来，说道“花媐，相信妫师……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相信她……”狐一兮低着头说道。
狐一兮又是深吸一口气，静了心，想了片刻，又说道“既然这件事这么多年都未败露，定是有人挡下了这事……我们还有时间查出真相……”狐一兮并不想感谢玄岂，但看来，唯一能挡下这事的也只有他了……
只是，大婚之日渐近……到时定是会有不少仙家前来……倘若这些仙家之中，有人认出那小鬼岂不是……
先前，狐一兮还想给那小鬼一个惊喜，如今一想满是后怕……不过，还好，今日知晓了这事……况且时间有余，也好让他狐一兮有时间重新筹谋……
狐一兮想罢，又说道“花媐，这几日妫师在扶魂司的事情，便拜托与你……倘若妫师那边有何异象，你需及时告与本公子。”
“是。”花媐重重的点点头便消失在狐一兮面前。
狐一兮却是脸色阴沉……不早不晚，为何玄岂会在这时告诉那小鬼这件事？既然已压下数百年，可此时那玄岂却突然让这小鬼知道当年之时……莫不是妖界亦是有他玄岂的细作？他这是在警示妫瑶泠倘若与他狐一兮成婚，她妫瑶泠的身份便会暴露？
狐一兮一声干笑，看样子是他狐一兮小瞧了扶魂司中的那位了……
又是想来……难怪，那小鬼方才会问他狐一兮那种奇怪的问题……
只是……那小鬼又是如何打算？他却不知……
林中树影婆娑，入秋的风，已是有些入骨的寒气……草木间微微发出一丝响动……
而扶魂司中，亦是突然吹起一阵风……吹撒了花媐的头发……
花媐揉着眼睛，待风停息这才抹去双颊的泪痕，笑着自语道“狐公子说的话一向算数，妫师定会没事……”
想罢，花媐便起身前往楚泠阁那处……幻为原型，不动声色地藏匿在楚泠阁院墙一角……
妫瑶泠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扶魂司……走进屋舍，侧躺在美人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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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狐一兮那处难得睡下……一早又被那青芝扰醒……
此时，竟是又有些困意，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亦是不知过了多久，只闻屋外传来重重的拍门声，妫瑶泠猛然惊醒……
“妫瑶泠，快开门，妫瑶泠！”敲门的是腾御。
妫瑶泠揉着眼睛坐起身，轻叹一口气，这几日因为自己的事倒是忘了腾御与修更……想来这腾御又是好了身子，便又来找她妫瑶泠切磋……
妫瑶泠慵懒的伸了个腰，走向房门处，一开门却是瞧见腾御神色焦急，额上还挂着汗珠……
妫瑶泠眉头一皱，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腾御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方才敲门这妫瑶泠一直未开，想来定是妫瑶泠睡了过去，正要一掌碎了这门……门却开了，见妫瑶泠不慌不忙的样子，腾御眉头一皱，拉起妫瑶泠手腕，说道“跟我走！”
“？”这又是哪一出？妫瑶泠满心疑惑，被腾御拉着跑了好远，终是忍不住甩开了腾御的手，问道“究竟何事？”
“何事？”腾御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到底做了何事？！为何会有天界的人前来要锁你？”
“天界？”妫瑶泠眼中一惊，莫不是……可是……这数百年她妫瑶泠都相安无事，为何司尊前几日才告知妫瑶泠这事，今日这天界的人便来了？
腾御见妫瑶泠神色凝重，又似是不知所措，便又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了，司尊让我带你离开扶魂司，你快跟我走。”说罢又是拉起妫瑶泠跑了起来。
“？！”妫瑶泠这会儿心思更是乱了……方才妫瑶泠还在想，莫不是司尊将她的事禀与天界？可腾御却说司尊让他腾御带自己离开？这又是何意？这几日，妫瑶泠一直在想如何查清当年之事……若这事，事起天界，自然是要去那九重天一趟……只是一直未想好应是如何去，又是如何查……毕竟，自己对天界的记忆早已丢失，自然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便是迟迟未动身……
今日，既然这天界的人送上门，倒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倘若那二十条小仙的命，当真与自己有关，自当受罚……可，若是这事另有隐情，自然是要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也好……也好名正言顺嫁入狐府……
一想到这儿妫瑶泠再次甩开腾御的手，说道“我要回去问个明白。”
腾跃眼中布上少许怒色，说道“妫瑶泠啊妫瑶泠，司尊都拦不下这帮人，想来定是事关重大，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总之，司尊让我即刻带你离开，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语上一顿，腾跃似是想到什么，从腰间拿出字条又说道“对，司尊交代过一句，若是你不走，就把这个给你。”
妫瑶泠打开字条，上面的字写的仓促：知疑惑，尊亦是，待消息，暂不可归。
妫瑶泠眉头更是紧蹙，司尊之意是让妫瑶泠先离开扶魂司，让他玄岂自行查明？
“……”妫瑶泠紧攥字条。暂不可归……
“你就别犹豫了，赶紧跟我走！”腾御挥着手说道。
“……”妫瑶泠眉头紧锁，跟上腾御脚步。
腾御将妫瑶泠带到曾经的禁地，亦是通往境地莲那处的小路……
腾御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说道“司尊说这里只有你能进入，出口在花下。”腾御自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妫瑶泠轻轻的点了下头，想来她妫瑶泠明白便好。又说道“你……你快走吧。”
“嗯。”妫瑶泠说道……
腾御目送妫瑶泠进入禁地，自己便在禁地门处休息……也不知这妫瑶泠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是能让天界如此兴师动众……方才见司尊神色亦是慌乱，莫不是这妫瑶泠是得罪了天帝不成？！
腾御擦着额头的汗水，呼扇着衣袖……又想，这妫瑶泠跟着自己跑了这么久，竟是不见半点汗色，莫不是自己这些时日休息久了，这体力竟与她相差这么多？腾御轻声一叹……日后可得勤加修行……
这边，妫瑶泠来到那山泉处，刚一靠近，那石门便自行打开……
凭着记忆来到洞中炎焦崖这处，境地莲早已不在……
妫瑶泠点脚一跃，便是站在那数条铁链相交的圆石上……
心中默想着方才腾御所说的那句，出口在花下……
花下……
只是这花已不在，圆石之下又是火浆，何来出口？
莫不是跳下去？
妫瑶泠望着石下火浆……应是……不会吧……
妫瑶泠皱着眉头，蹲下身子，四下张望……如若要跳下玄岂直说便是……哪还会说在花下？
花下……
妫瑶泠抚摸着脚下圆石……突然眼中一惊，扒开这上的浮尘……阵法？这处竟有阵法？！还是传送阵？！
这扶魂司之中关押着要犯重犯近千人，自然设下结界众多……若想在扶魂司中用传送阵法自然是不能……但这圆石之上竟是刻有最为古老的传送阵？！
只是……
不知这阵法还能不能用……
试试！
妫瑶泠皱着眉头，想到古阵法多以血为盟……这便是唤出匕首，划破掌心……妫瑶泠方才放上掌心，那阵法便缓缓开启……
拴着圆石的铁链骤然晃动……妫瑶泠险些被这晃动的余波甩下圆石！
妫瑶泠跪在圆石之上，双手紧紧地扒在圆石边缘，凝神静气……
想来妖界自然是不可去……身负重罪若是去妖界，岂不是会给狐一兮带去麻烦？
仙神两界更是不用想……去了去不是自投罗网？
人界……不可，人界是仙家多爱游玩之处，纵使是青要山亦是未必安全……
魔界？灵界？
可，这二界妫瑶泠从未去过，此时更是犹豫……
灵界中事少有耳闻，天界似是也不常理会……
而以往要犯又多爱躲在与天界为敌的魔界……天界就算追到那处，亦是不会乱来……
这可如何是好……
见眼下阵法已成大半，妫瑶泠心中却是越发不安……
只见远处一人影晃动，那人手中金光四射……
妫瑶泠张着嘴还未叫出师父二字便被这阵法带走……
这炎焦崖便是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