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莽(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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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媐见妫瑶泠面带笑意，若有所思，便问道“妫师，可是在想狐公子？”
“嗯。”妫瑶泠笑着回答道，又问道“我问你，狐……公子，平日中是什么样？”
花媐一听这话，眼睛更是亮了起来，说道“狐公子，不仅长得一表人才，待人更是彬彬有礼，又是知书达理，对我们这种小妖亦是多有帮助，心地善良温文尔雅，花媐也是被狐公子救下的。我们都喜欢狐公子。”花媐语上一顿，突然觉得自己说这话多有不妥，又赶忙解释道“花媐说的喜欢，是敬仰，是打心底的……”
妫瑶泠一笑，说道“无妨。花媐你继续说。”
花媐见妫瑶泠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便又笑着说道“花媐知道妫师，是狐公子中意的人……狐公子曾跟花媐说过。花媐那时十分好奇……就想，狐公子中意的妫师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是便请求狐公子将花媐送来此处……狐公子本是不同意的……花媐知道，花媐灵力低微，狐公子担忧花媐在这扶魂司寸步难行，怕花媐吃了苦……可是花媐不怕，花媐也想变得厉害些……花媐喜欢狐公子，狐公子喜欢妫师，那花媐也想成为像妫师一样扶魂师，勇敢，无畏，百战不殆，一往无前……又……又温柔的人……然后就能有一位像狐公子那样的人喜欢花媐了……”花媐说道这处，脸上又是泛起绯红……
“……”妫瑶泠眉头微皱，虽是听不太明白这小狸猫究竟再说什么，但见这小狸猫眼中清澄，想来说的都是心底的话……只是，这小狸猫修为确实低了些……也是明白那狐狸的担忧之处……便笑着说道“我教你剑法如何？”
花媐喜上眉梢，谁人不知这妫师的剑法在扶魂师中可是一等一的厉害？如今，妫师竟是说要教她花媐？花媐眼中诧异，问道“妫师说的可是真的？”
“嗯。”妫瑶泠笑着点头说道，此时也是无事……想来司尊玄岂议事还需些时辰，便又道“花媐，唤出你的剑。”
花媐笑不拢嘴，自是想着机会难得，便“嗯”的一声唤出佩剑……
剑身泛着银光，刻着几道金色纹路，柄似玛瑙般透亮，轻巧精致……
“此剑何名？”妫瑶泠看着花媐手中的剑问道。这剑倒是好看，不似噬月那般剑气逼人，倒是显得有些温润，又短上噬月一截，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在剑与刺之间。
“愠娭。是狐公子赠与花媐的剑，狐公子说这剑虽轻短，却是十分适合花媐。”花媐说起这话之时眼中满是对这剑的喜爱。
“好名字。”妫瑶泠微微一笑说道。心中轻唤这剑名，愠娭这名字倒是的确与这剑搭配的很。想罢妫瑶泠又是唤出噬月……
妫瑶泠方才拔出噬月，便寒气骤降，惊诧了花媐的双眸，妫瑶泠笑着说道“你可看好了。”
妫瑶泠轻轻一跃便是跳至院中空地处，噬月在她妫瑶泠手中宛如一体。
轻舞剑身，千娇百媚不话情长。
玉柄绕腕，窈窕女子柔中有刚。
行进如风，似舞非舞巾帼不让。
尖指星月，屠魔斩恶荡气回肠。
噬月这般傲气的剑在妫瑶泠手中透着凌冽的光，每舞一次就越发显得明亮……
脚下剑步扬起落叶，裙摆飞扬，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轻云蔽月……
剑如人，人似剑……
花媐竟是看傻了眼，心中想来，原以为只要好生修得灵力，会几招几势终有一日亦能像妫师，妫瑶泠这般的上上品的扶魂师……
可今日一见……妫师的剑，果然名不虚传……
可再一想来，花媐又是心中一叹……看来她与妫瑶泠之间的差距，用天地之间比拟都不够……这差距怕是要隔着上九重下九重中间还有天与地……
一套剑术舞完，花媐竟是半晌没回过神。
“可是看清楚了？”妫瑶泠见花媐呆站在那里，这小狸猫竟是有些目瞪口呆之相，便是问道。
“……嗯”花媐缓缓地说道，又是赶忙摇摇头说道“妫师，花媐方才有认真看，可是看着看着竟……竟看呆了……后面的有些记不得了。”
妫瑶泠收起噬月，笑着说道“无妨，我慢些教你，来。”
花媐怯怯的走向妫瑶泠。
妫瑶泠收起噬月，以指为剑……
花媐见状赶忙跟上动作……
若是有哪里不对，妫瑶泠便会停下纠正，又是颇有耐心……
花媐竟是微微红了眼眶……
妫瑶泠眼中一惊，微微皱了些眉头“可是觉得太难了些？”
花媐笑着摇着头，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不是的，是从来没有人这般悉心的教花媐……妫师……是第一人……”
“……”妫瑶泠微微一愣……又是一笑，这小狸猫还真是那狐狸带出来的小妖……都这般，有趣。
远处一声轻咳，惊了这二人，妫瑶泠随声望去，玄岂站在院门处，面色中似是有些憔悴……
“司尊。”妫瑶泠与花媐拱手说道。
“嗯。”玄岂向着这二人走来，看着花媐说道“你先回去吧。”
花媐看着玄岂，又望着妫瑶泠，轻轻点头，便是慌忙离开院中。
玄岂见妫瑶泠脸色有些不悦，便问道“可还好？”
“为何封印境地莲。”妫瑶泠脱口而出。这问题自打她妫瑶泠从莲中出来便一直困扰于心，此时即是司尊在，便想一问究竟。
玄岂低垂眼帘，说道“倘若我说并非我所愿，你可信？”
“……”妫瑶泠眉头一皱，静待玄岂继续说下去……
玄岂微垂着眼帘，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你曾犯下滔天大罪？”
“？”妫瑶泠心中轰然一片苍白。滔天大罪？何时？妫瑶泠向来循规蹈矩，何时做过逾越之事？“望司尊说明。”妫瑶泠焦急的问道。
“此事，本尊不甚清楚，只知你曾斩下无辜小仙二十。”玄岂冷峻的脸上亦是有些为难之色，便又问道“泠……当日之事你一点都不记得？”
曾斩下无辜小仙二十？！是她生前之事？！
“这不可能。”妫瑶泠摇着头说道。妫瑶泠向来是非恩怨分明……无辜小仙？她怎可能对无辜小仙下此毒手？莫不是生前，她妫瑶泠是个魔头不成？但又想到狐一兮曾说道，她妫瑶泠的确玉山呆过，莫不是是那时……
“此事本尊亦是觉得奇怪。”玄岂说道“当年之事疑点重重……”说罢玄岂拿出一份竹简递给妫瑶泠。
妫瑶泠接过竹简，是份行刑记载，上说道：妫瑶泠，残害仙家二十，行天雷，毙。
天雷？！就算以妫瑶泠现在的修为别说是天雷就是一般的雷刑亦是扛不住。天雷之刑岂不是要她魂飞魄散？！
再看行刑记录末端暗红的“已毙”二字，宛如刺在妫瑶泠心头的一刀……狐一兮曾说，那时在青要山救下妫瑶泠之时的确是身受重伤，可为何这天界的行刑记录却是已毙，判定被行刑之人知否当真毙命，需要陪审仙家十六人验明方能作数，岂会有假？这行刑记录上的“已毙”……狐一兮说的重伤，她当时……假死？可，残害仙家二十……又是为何？
“泠……此事本尊定会查明。”玄岂漆黑的眸子如夜空一般，又说道“境地莲之事，亦是因……有人前来寻本尊，本尊担忧她会将你在扶魂司之事告与天帝，本尊才会二度施下阵法将你藏与莲内……”
“……”妫瑶泠耳中轰鸣，根本未听玄岂的话……想着的是曾出现在脑中的那些猩红画面……还有，那些的喊嚷的声音……这一切，仿佛就在耳边……
“泠……你可还好？”玄岂微有愁容，看着妫瑶泠一直端着竹简的手有些颤抖，便是拉起妫瑶泠的手腕，唤道“泠？”
妫瑶泠猛然看向玄岂，见玄岂亦是一惊。又是低下头，任由玄岂抽走她手中的竹简……
院墙外隐藏身形与灵息的花媐，捂着嘴巴……心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妫师，滔天大罪，诛杀小仙二十，怎么可能？妫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方才妫师在教自己舞剑之时，动作轻柔，又是极具耐心……狐公子亦是曾说那妫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好人！狐公子不会看错人，花媐亦不会看错人，司尊亦是觉得此事有疑，那就说明司尊亦是相信妫师为人。司尊？司尊说的“有人”可是指之前来扶魂司的那位姑娘？倘若是那位姑娘，那妫师岂不是……花媐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气……与司尊有婚约的……果然是妫师？！那狐公子怎么办？狐公子如此喜欢妫师，又是为了妫师等了那么久……
正当此时，花媐耳上一动，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便赶忙跑向自己的住所……
想着方才所听的事，着实让花媐心惊胆战……差点背过气！
这事要不要告诉狐公子？！司尊说会查明此事……要不要等等再说……
而这边，妫瑶泠被玄岂扶回屋内……
这屋内陈设未变，亦是一尘不染……
妫瑶泠瘫坐在美人榻上，低着头，半晌回不过神……
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泠，你若信得过本尊……”玄岂将手中玉杯递给妫瑶泠，只觉妫瑶泠接过杯子的手指异常冰凉，心上一顿说道“本尊自会尽快查明……”
妫瑶泠抬起眼睛看着玄岂，眼神竟是有些空洞……
玄岂坐在妫瑶泠身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想来此事对妫瑶泠打击会有多大，这也是为何一直以来玄岂不曾提及此事……玄岂心中亦是有愧，当时若是他玄岂在她妫瑶泠身边，定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此事本就蹊跷……
当初玄岂没走两日，妫瑶泠便出了此事，想来此事定与自己有关……思前想后本以为知道了策划此事之人……可……
可那日……那日那前来扶魂司的女子……所言诚挚……
看来真正藏于暗处的应是另有他人……
只是，究竟会是谁？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曾查过，该问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可就是查不出！
“司尊……”妫瑶泠轻声唤到。
“嗯？”
“小师想亲自查明此事。”妫瑶泠转过头望着玄岂说道。
“允……”玄岂说罢，又补上一句“只是，调查此事，需你暗中行事……”
花媐见妫瑶泠面带笑意，若有所思，便问道“妫师，可是在想狐公子？”
“嗯。”妫瑶泠笑着回答道，又问道“我问你，狐……公子，平日中是什么样？”
花媐一听这话，眼睛更是亮了起来，说道“狐公子，不仅长得一表人才，待人更是彬彬有礼，又是知书达理，对我们这种小妖亦是多有帮助，心地善良温文尔雅，花媐也是被狐公子救下的。我们都喜欢狐公子。”花媐语上一顿，突然觉得自己说这话多有不妥，又赶忙解释道“花媐说的喜欢，是敬仰，是打心底的……”
妫瑶泠一笑，说道“无妨。花媐你继续说。”
花媐见妫瑶泠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便又笑着说道“花媐知道妫师，是狐公子中意的人……狐公子曾跟花媐说过。花媐那时十分好奇……就想，狐公子中意的妫师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是便请求狐公子将花媐送来此处……狐公子本是不同意的……花媐知道，花媐灵力低微，狐公子担忧花媐在这扶魂司寸步难行，怕花媐吃了苦……可是花媐不怕，花媐也想变得厉害些……花媐喜欢狐公子，狐公子喜欢妫师，那花媐也想成为像妫师一样扶魂师，勇敢，无畏，百战不殆，一往无前……又……又温柔的人……然后就能有一位像狐公子那样的人喜欢花媐了……”花媐说道这处，脸上又是泛起绯红……
“……”妫瑶泠眉头微皱，虽是听不太明白这小狸猫究竟再说什么，但见这小狸猫眼中清澄，想来说的都是心底的话……只是，这小狸猫修为确实低了些……也是明白那狐狸的担忧之处……便笑着说道“我教你剑法如何？”
花媐喜上眉梢，谁人不知这妫师的剑法在扶魂师中可是一等一的厉害？如今，妫师竟是说要教她花媐？花媐眼中诧异，问道“妫师说的可是真的？”
“嗯。”妫瑶泠笑着点头说道，此时也是无事……想来司尊玄岂议事还需些时辰，便又道“花媐，唤出你的剑。”
花媐笑不拢嘴，自是想着机会难得，便“嗯”的一声唤出佩剑……
剑身泛着银光，刻着几道金色纹路，柄似玛瑙般透亮，轻巧精致……
“此剑何名？”妫瑶泠看着花媐手中的剑问道。这剑倒是好看，不似噬月那般剑气逼人，倒是显得有些温润，又短上噬月一截，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在剑与刺之间。
“愠娭。是狐公子赠与花媐的剑，狐公子说这剑虽轻短，却是十分适合花媐。”花媐说起这话之时眼中满是对这剑的喜爱。
“好名字。”妫瑶泠微微一笑说道。心中轻唤这剑名，愠娭这名字倒是的确与这剑搭配的很。想罢妫瑶泠又是唤出噬月……
妫瑶泠方才拔出噬月，便寒气骤降，惊诧了花媐的双眸，妫瑶泠笑着说道“你可看好了。”
妫瑶泠轻轻一跃便是跳至院中空地处，噬月在她妫瑶泠手中宛如一体。
轻舞剑身，千娇百媚不话情长。
玉柄绕腕，窈窕女子柔中有刚。
行进如风，似舞非舞巾帼不让。
尖指星月，屠魔斩恶荡气回肠。
噬月这般傲气的剑在妫瑶泠手中透着凌冽的光，每舞一次就越发显得明亮……
脚下剑步扬起落叶，裙摆飞扬，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轻云蔽月……
剑如人，人似剑……
花媐竟是看傻了眼，心中想来，原以为只要好生修得灵力，会几招几势终有一日亦能像妫师，妫瑶泠这般的上上品的扶魂师……
可今日一见……妫师的剑，果然名不虚传……
可再一想来，花媐又是心中一叹……看来她与妫瑶泠之间的差距，用天地之间比拟都不够……这差距怕是要隔着上九重下九重中间还有天与地……
一套剑术舞完，花媐竟是半晌没回过神。
“可是看清楚了？”妫瑶泠见花媐呆站在那里，这小狸猫竟是有些目瞪口呆之相，便是问道。
“……嗯”花媐缓缓地说道，又是赶忙摇摇头说道“妫师，花媐方才有认真看，可是看着看着竟……竟看呆了……后面的有些记不得了。”
妫瑶泠收起噬月，笑着说道“无妨，我慢些教你，来。”
花媐怯怯的走向妫瑶泠。
妫瑶泠收起噬月，以指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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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瑶泠眼中一惊，微微皱了些眉头“可是觉得太难了些？”
花媐笑着摇着头，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不是的，是从来没有人这般悉心的教花媐……妫师……是第一人……”
“……”妫瑶泠微微一愣……又是一笑，这小狸猫还真是那狐狸带出来的小妖……都这般，有趣。
远处一声轻咳，惊了这二人，妫瑶泠随声望去，玄岂站在院门处，面色中似是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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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玄岂向着这二人走来，看着花媐说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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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岂低垂眼帘，说道“倘若我说并非我所愿，你可信？”
“……”妫瑶泠眉头一皱，静待玄岂继续说下去……
玄岂微垂着眼帘，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你曾犯下滔天大罪？”
“？”妫瑶泠心中轰然一片苍白。滔天大罪？何时？妫瑶泠向来循规蹈矩，何时做过逾越之事？“望司尊说明。”妫瑶泠焦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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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妫瑶泠摇着头说道。妫瑶泠向来是非恩怨分明……无辜小仙？她怎可能对无辜小仙下此毒手？莫不是生前，她妫瑶泠是个魔头不成？但又想到狐一兮曾说道，她妫瑶泠的确玉山呆过，莫不是是那时……
“此事本尊亦是觉得奇怪。”玄岂说道“当年之事疑点重重……”说罢玄岂拿出一份竹简递给妫瑶泠。
妫瑶泠接过竹简，是份行刑记载，上说道：妫瑶泠，残害仙家二十，行天雷，毙。
天雷？！就算以妫瑶泠现在的修为别说是天雷就是一般的雷刑亦是扛不住。天雷之刑岂不是要她魂飞魄散？！
再看行刑记录末端暗红的“已毙”二字，宛如刺在妫瑶泠心头的一刀……狐一兮曾说，那时在青要山救下妫瑶泠之时的确是身受重伤，可为何这天界的行刑记录却是已毙，判定被行刑之人知否当真毙命，需要陪审仙家十六人验明方能作数，岂会有假？这行刑记录上的“已毙”……狐一兮说的重伤，她当时……假死？可，残害仙家二十……又是为何？
“泠……此事本尊定会查明。”玄岂漆黑的眸子如夜空一般，又说道“境地莲之事，亦是因……有人前来寻本尊，本尊担忧她会将你在扶魂司之事告与天帝，本尊才会二度施下阵法将你藏与莲内……”
“……”妫瑶泠耳中轰鸣，根本未听玄岂的话……想着的是曾出现在脑中的那些猩红画面……还有，那些的喊嚷的声音……这一切，仿佛就在耳边……
“泠……你可还好？”玄岂微有愁容，看着妫瑶泠一直端着竹简的手有些颤抖，便是拉起妫瑶泠的手腕，唤道“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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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妫师在教自己舞剑之时，动作轻柔，又是极具耐心……狐公子亦是曾说那妫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好人！狐公子不会看错人，花媐亦不会看错人，司尊亦是觉得此事有疑，那就说明司尊亦是相信妫师为人。司尊？司尊说的“有人”可是指之前来扶魂司的那位姑娘？倘若是那位姑娘，那妫师岂不是……花媐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气……与司尊有婚约的……果然是妫师？！那狐公子怎么办？狐公子如此喜欢妫师，又是为了妫师等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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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不要告诉狐公子？！司尊说会查明此事……要不要等等再说……
而这边，妫瑶泠被玄岂扶回屋内……
这屋内陈设未变，亦是一尘不染……
妫瑶泠瘫坐在美人榻上，低着头，半晌回不过神……
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泠，你若信得过本尊……”玄岂将手中玉杯递给妫瑶泠，只觉妫瑶泠接过杯子的手指异常冰凉，心上一顿说道“本尊自会尽快查明……”
妫瑶泠抬起眼睛看着玄岂，眼神竟是有些空洞……
玄岂坐在妫瑶泠身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想来此事对妫瑶泠打击会有多大，这也是为何一直以来玄岂不曾提及此事……玄岂心中亦是有愧，当时若是他玄岂在她妫瑶泠身边，定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此事本就蹊跷……
当初玄岂没走两日，妫瑶泠便出了此事，想来此事定与自己有关……思前想后本以为知道了策划此事之人……可……
可那日……那日那前来扶魂司的女子……所言诚挚……
看来真正藏于暗处的应是另有他人……
只是，究竟会是谁？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曾查过，该问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可就是查不出！
“司尊……”妫瑶泠轻声唤到。
“嗯？”
“小师想亲自查明此事。”妫瑶泠转过头望着玄岂说道。
“允……”玄岂说罢，又补上一句“只是，调查此事，需你暗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