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终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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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栀熟睡的脸庞，江南章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他多害怕，害怕终有一天白栀会离开他，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个叫做白栀的女孩，看不到她笑起来像弯月一样的眼，看不到她偶尔撒娇时微微皱着的鼻子，也看不到她眼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江南去洗了个澡，然后轻轻叫醒了白栀：“栀栀，起来，回去睡，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白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有些迷糊，看清江南的脸后赶紧起身，对他说道：“你下班啦？我去给你做宵夜。”
江南拉住了她，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微笑着说到：“我不饿，很晚了，我很困，你回去睡觉吧！”
白栀看了看江南疲倦的面容，然后乖巧的点头：“好，那我走了。”
江南陪着她开自己的门，然后朝她挥了挥手，白栀将门关上，江南站在门口好一会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一个星期，昨晚给江南做宵夜的时候江南忽然说要出差，可能要好几天才会回来，白栀想帮他收拾行李，却被江南阻止。
白栀只知道江南当时的眼睛有些闪躲，抓住她手腕的手也特别用力。
江南出差的这几天里，白栀有些睡不好，她总觉得江南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她却不能开口问，公司的一些流言她也听到了不少，所以在不能给江南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白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让江南徒增烦恼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三天晚上加班回到公寓，江南的手机依旧打不通。
白栀发了好一会愣，才开始翻电话簿，她打通了胡杨的电话。
“喂，胡杨，那个，你知道江南在干嘛吗？他的手机好几天都打不通了…”
“你帮我打？好，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白栀继续发呆，最近她和江南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两人都极力掩饰，可白栀却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恐怕不一样了。
又过了两天，白栀端着自己的杯子去茶水间接水，由于她总穿着布鞋或者运动鞋，所以走起路来没有什么声音。
只听到两个女同事在那里议论着：“诶，你知道吗？我们小老板跟百沐雪去了夏威夷，你猜去干嘛？”
另一个得意的说道：“谁不知道啊？当然是去定亲了。”
碰…陶瓷杯子摔在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惊动了正在说话的两人，也惊动了刚好路过的经理。
白栀赶紧蹲下，想捡起杯子的碎片，可手还没碰到碎片，眼睛却已经模糊不清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让旁边闻身而来的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经理拉了白栀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然后淡淡地说道：“我来吧！”说完亲自蹲下捡起碎片扔进了垃圾篓。
白栀的声音有些干涩：“谢谢经理！”
经理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回去上班吧！不要胡思乱想。”
白栀的脸有些苍白，点点头，然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
“嘁…全公司都知道小老板跟百沐雪迟早会在一起，就她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旁边的一个女同事不知道是为她不值，还是讽刺她自不量力。
白栀坐在电脑桌前，努力让自己不掉眼泪，不知道？呵，她不傻，也不瞎，她看得出来百沐雪喜欢江南，她也看得出来江南看她时眼里的不舍和无奈，可她就是不想承认，看见江南和百沐雪一起笑语晏晏的时候不想承认，闻到江南身上有香水味的时候不想承认，知道江南蹲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的时候不想承认。
她只是喜欢江南，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地位，她只是喜欢江南，想每天看见他的笑，想每年吃他送给自己的桃子，她只是喜欢江南，只是喜欢他而已，可为什么就连这样都不行呢？
又过了两天，江南回来了，全公司都知道他回来了，因为每个人都收到他和百沐雪的喜糖，白栀看着自己面前包装精美的喜糖盒子，觉得上面那个红红的囍字是那样让她难受。
吃午饭的时候，白栀被经理叫了过去，白栀知道，恐怕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跟白栀所想像的不同的是，经理办公室没有经理，却有一位穿着复古旗袍的中年美妇。
白栀不认识她，所以很拘谨。
“过来坐吧！”美妇人微笑着对她招手，示意白栀坐到她身边去。
白栀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是江南妈妈。”美妇人自报身份。
听到这个答案，白栀很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自己和江南谈恋爱两年多了，他妈妈知道自己的存在很正常，现在江南定亲了，他妈妈找到自己也很正常，因为他们连分手都还没有分过。
“您好，我叫白栀。”白栀很紧张，又有些想走，她怕江南妈妈会让她现在就走，连江南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我知道，南南跟我说起过你。”江母说过这句话后就沉默了。
白栀也沉默着，她知道江南妈妈找到她就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江母看着低着头的白栀，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是个好女孩，只不过不适合我们南南，如果公司不出事，其实我根本不想插手他的人生，特别是伴侣这一块。”
“可您还是插手了，对吗？”白栀抬起头，说完这句话眼里的水汽就忍不住开始聚集了。
江母被噎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是，我承认，南南喜欢你，其实我们也不讨厌你，可你们没有缘分，你没有生在富贵人家，而我们也遇到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困境，能帮我们走出困境的却不是你。”
白栀再度沉默，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助江南，可有些事情从一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你让她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小姑娘，你走吧！离开江南，你会遇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你跟江南，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江母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想拉住白栀的手，可为了断的更干净，她还是选择没有动。
白栀低着头，眼泪低落在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她的声音有些低：“可是，我喜欢江南，江南也喜欢我。”
江母起身，拿了张抽纸递给她，见白栀接了过去才说道：“有时候有些喜欢只会变成累赘，你也应该不想江南一无所有吧？难道你要他为了你毁掉我和他爸爸一生的心血吗？还是说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南爸爸被送上法庭，然后因为我们无力偿还银行贷款而使得他爸爸坐牢？”
白栀手上紧紧撰着那张纸巾，说不出一个字来。
“离开吧！你帮不了江南，那么就请你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石，你那么喜欢他，应该也不想他落魄成一个无家可归，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人吧？”
江母的这句话彻底压垮了白栀，此刻的她除了无边的痛苦和心痛之外，完全找不到别的哪怕一丝的感觉出来。
“我想再见见江南，然后我会离开的。”白栀咬紧嘴唇，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最后的这一个请求说出来。
江母本想拒绝，可看见她那双眼睛后，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还是个孩子，她又怎么忍心这样对她呢？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跟南南，你不要怪阿姨，阿姨也没有办法。”江母最终还是拍了拍白栀的肩膀，试图安慰她一下。
白栀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对她说到：“不用说对不起，您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们…”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再次被堵在了喉口里，酸涩无比。
白栀从下午开始便没有上班了，公司很快就把她的工资结算了，还多了两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
白栀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用手机买了张去b市的票，再用冰箱里放着的冰块敷眼睛。
江南回来的依旧晚，白栀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电视。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在门边，一个坐在沙发上，两人相互看着对方。
过了很久，江南才关上门，走到白栀身边，然后坐下，轻声问道：“怎么还不去睡？”
白栀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搂住了江南的脖子，抱紧了他，将自己的下巴垫在江南的肩膀上，如果不这样，她真怕自己的眼泪会忍不住决堤。
“江南，你饿吗？”白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从何说起。
江南的背先是一僵，然后慢慢放松，再同样伸出手轻轻搂着白栀，就像怕用力了她会碎掉一样，在白栀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的泪也同样开始聚集。
“我不饿，只是有些想你。”江南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栀的眼泪忍不住了，因为他这句话而通通决堤，滚烫的眼泪落在江南的肩头，然后被他的衣服快速吸掉。
“栀栀，我订亲了，我们…”江南实在说不出分手两个字。
“我们分手吧！”白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想推开江南，想让自己心里存在的那一丝埋怨替自己斩断最后一丝念想。
江南却不放手，反而加重了抱着白栀的力道，将脸埋进了白栀的颈窝，温热的泪水在白栀修长的脖颈处泛滥蔓延：“栀栀，你等等我好不好？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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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栀熟睡的脸庞，江南章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他多害怕，害怕终有一天白栀会离开他，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个叫做白栀的女孩，看不到她笑起来像弯月一样的眼，看不到她偶尔撒娇时微微皱着的鼻子，也看不到她眼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江南去洗了个澡，然后轻轻叫醒了白栀：“栀栀，起来，回去睡，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白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有些迷糊，看清江南的脸后赶紧起身，对他说道：“你下班啦？我去给你做宵夜。”
江南拉住了她，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微笑着说到：“我不饿，很晚了，我很困，你回去睡觉吧！”
白栀看了看江南疲倦的面容，然后乖巧的点头：“好，那我走了。”
江南陪着她开自己的门，然后朝她挥了挥手，白栀将门关上，江南站在门口好一会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一个星期，昨晚给江南做宵夜的时候江南忽然说要出差，可能要好几天才会回来，白栀想帮他收拾行李，却被江南阻止。
白栀只知道江南当时的眼睛有些闪躲，抓住她手腕的手也特别用力。
江南出差的这几天里，白栀有些睡不好，她总觉得江南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她却不能开口问，公司的一些流言她也听到了不少，所以在不能给江南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白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让江南徒增烦恼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三天晚上加班回到公寓，江南的手机依旧打不通。
白栀发了好一会愣，才开始翻电话簿，她打通了胡杨的电话。
“喂，胡杨，那个，你知道江南在干嘛吗？他的手机好几天都打不通了…”
“你帮我打？好，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白栀继续发呆，最近她和江南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两人都极力掩饰，可白栀却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恐怕不一样了。
又过了两天，白栀端着自己的杯子去茶水间接水，由于她总穿着布鞋或者运动鞋，所以走起路来没有什么声音。
只听到两个女同事在那里议论着：“诶，你知道吗？我们小老板跟百沐雪去了夏威夷，你猜去干嘛？”
另一个得意的说道：“谁不知道啊？当然是去定亲了。”
碰…陶瓷杯子摔在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惊动了正在说话的两人，也惊动了刚好路过的经理。
白栀赶紧蹲下，想捡起杯子的碎片，可手还没碰到碎片，眼睛却已经模糊不清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让旁边闻身而来的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经理拉了白栀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然后淡淡地说道：“我来吧！”说完亲自蹲下捡起碎片扔进了垃圾篓。
白栀的声音有些干涩：“谢谢经理！”
经理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回去上班吧！不要胡思乱想。”
白栀的脸有些苍白，点点头，然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
“嘁…全公司都知道小老板跟百沐雪迟早会在一起，就她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旁边的一个女同事不知道是为她不值，还是讽刺她自不量力。
白栀坐在电脑桌前，努力让自己不掉眼泪，不知道？呵，她不傻，也不瞎，她看得出来百沐雪喜欢江南，她也看得出来江南看她时眼里的不舍和无奈，可她就是不想承认，看见江南和百沐雪一起笑语晏晏的时候不想承认，闻到江南身上有香水味的时候不想承认，知道江南蹲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的时候不想承认。
她只是喜欢江南，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地位，她只是喜欢江南，想每天看见他的笑，想每年吃他送给自己的桃子，她只是喜欢江南，只是喜欢他而已，可为什么就连这样都不行呢？
又过了两天，江南回来了，全公司都知道他回来了，因为每个人都收到他和百沐雪的喜糖，白栀看着自己面前包装精美的喜糖盒子，觉得上面那个红红的囍字是那样让她难受。
吃午饭的时候，白栀被经理叫了过去，白栀知道，恐怕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跟白栀所想像的不同的是，经理办公室没有经理，却有一位穿着复古旗袍的中年美妇。
白栀不认识她，所以很拘谨。
“过来坐吧！”美妇人微笑着对她招手，示意白栀坐到她身边去。
白栀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是江南妈妈。”美妇人自报身份。
听到这个答案，白栀很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自己和江南谈恋爱两年多了，他妈妈知道自己的存在很正常，现在江南定亲了，他妈妈找到自己也很正常，因为他们连分手都还没有分过。
“您好，我叫白栀。”白栀很紧张，又有些想走，她怕江南妈妈会让她现在就走，连江南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我知道，南南跟我说起过你。”江母说过这句话后就沉默了。
白栀也沉默着，她知道江南妈妈找到她就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江母看着低着头的白栀，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是个好女孩，只不过不适合我们南南，如果公司不出事，其实我根本不想插手他的人生，特别是伴侣这一块。”
“可您还是插手了，对吗？”白栀抬起头，说完这句话眼里的水汽就忍不住开始聚集了。
江母被噎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是，我承认，南南喜欢你，其实我们也不讨厌你，可你们没有缘分，你没有生在富贵人家，而我们也遇到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困境，能帮我们走出困境的却不是你。”
白栀再度沉默，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助江南，可有些事情从一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你让她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小姑娘，你走吧！离开江南，你会遇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你跟江南，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江母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想拉住白栀的手，可为了断的更干净，她还是选择没有动。
白栀低着头，眼泪低落在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她的声音有些低：“可是，我喜欢江南，江南也喜欢我。”
江母起身，拿了张抽纸递给她，见白栀接了过去才说道：“有时候有些喜欢只会变成累赘，你也应该不想江南一无所有吧？难道你要他为了你毁掉我和他爸爸一生的心血吗？还是说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南爸爸被送上法庭，然后因为我们无力偿还银行贷款而使得他爸爸坐牢？”
白栀手上紧紧撰着那张纸巾，说不出一个字来。
“离开吧！你帮不了江南，那么就请你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石，你那么喜欢他，应该也不想他落魄成一个无家可归，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人吧？”
江母的这句话彻底压垮了白栀，此刻的她除了无边的痛苦和心痛之外，完全找不到别的哪怕一丝的感觉出来。
“我想再见见江南，然后我会离开的。”白栀咬紧嘴唇，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最后的这一个请求说出来。
江母本想拒绝，可看见她那双眼睛后，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还是个孩子，她又怎么忍心这样对她呢？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跟南南，你不要怪阿姨，阿姨也没有办法。”江母最终还是拍了拍白栀的肩膀，试图安慰她一下。
白栀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对她说到：“不用说对不起，您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们…”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再次被堵在了喉口里，酸涩无比。
白栀从下午开始便没有上班了，公司很快就把她的工资结算了，还多了两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
白栀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用手机买了张去b市的票，再用冰箱里放着的冰块敷眼睛。
江南回来的依旧晚，白栀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电视。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在门边，一个坐在沙发上，两人相互看着对方。
过了很久，江南才关上门，走到白栀身边，然后坐下，轻声问道：“怎么还不去睡？”
白栀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搂住了江南的脖子，抱紧了他，将自己的下巴垫在江南的肩膀上，如果不这样，她真怕自己的眼泪会忍不住决堤。
“江南，你饿吗？”白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从何说起。
江南的背先是一僵，然后慢慢放松，再同样伸出手轻轻搂着白栀，就像怕用力了她会碎掉一样，在白栀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的泪也同样开始聚集。
“我不饿，只是有些想你。”江南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栀的眼泪忍不住了，因为他这句话而通通决堤，滚烫的眼泪落在江南的肩头，然后被他的衣服快速吸掉。
“栀栀，我订亲了，我们…”江南实在说不出分手两个字。
“我们分手吧！”白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想推开江南，想让自己心里存在的那一丝埋怨替自己斩断最后一丝念想。
江南却不放手，反而加重了抱着白栀的力道，将脸埋进了白栀的颈窝，温热的泪水在白栀修长的脖颈处泛滥蔓延：“栀栀，你等等我好不好？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