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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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可能地不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秦宏宇和常亮在拍卖会之前就已经想方设法暗中把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买家都调查了一遍。
他们没有强大的背景和足够的人手，所以整个调查的过程耗费了很长时间，这也是开拍的时间一再拖延的原因之一。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直到拍卖会结束，他们两个多月的调查还算是比较成功的，绝大多数买家的身份背景都被他们调查清楚了。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买家故意隐藏身份，找个可靠的代理人出面竞拍，又或者买家有非常深厚的背景，属于他们根本接触不到的层次。
秦宏宇的想法很简单，一旦在拍卖会之后出现什么问题，这些例外买家将会首先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但罗薇薇并不是个例外，她的身份背景资料非常详细，资料来源也非常可靠。她是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名贵木材是她们公司进出口的商品之一，除此之外，这家公司还经营诸如高档服装、高档化妆品等其他奢侈品，每年的进出口额均以数亿计。
罗薇薇的父亲罗叔仁，是一家名为仁远的集团公司的总裁，而罗薇薇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正是在其父亲的仁远集团旗下。
最关键的是，不管是仁远集团还是罗薇薇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注册地以及主要业务所在地，全都不在古都市，而是在上千公里之外，位于长江之畔的江城市。
拍卖会结束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了，一家业务量这么庞大的进出口公司的掌舵人竟然还在一个与自己业务关系并不是很大的城市盘桓，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秦宏宇今天下午在李总家见到罗薇薇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鉴于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他并没有贸然开口询问。
本来秦宏宇只是感觉罗薇薇的行为有些奇怪，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常亮所说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对罗薇薇产生怀疑，短短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就多次和常亮邂逅，还一起吃过两次饭，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除非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里，秦宏宇想开口问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更何况还当着小马哥的面，海黄大料的事情只有他和常亮知道实情，为免节外生枝，秦宏宇还是觉得应该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小马哥！”
正在小马哥聚精会神地听常亮讲故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马哥扭头看去，酒吧里灯光昏暗，小马哥半晌才看清来人，只见他忙不迭地站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和意外：“我靠，你小子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来人哈哈一笑，反问道：“怎么？我就不能到你这大庙里来拜拜。”
“少来，我是怕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大佛！”看得出来，小马哥和来人很熟，互相打趣了几句之后，小马哥问他，“你一个人还是跟朋友一起？”
得知对方是一个人之后，小马哥二话不说就拉着他来到秦宏宇他们这桌，拍着来人的肩膀向秦宏宇和常亮介绍：“宇哥，亮哥，这是我发小，也是我铁哥们儿，刘天明。从小我们俩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哥们儿，你好，我叫常亮！”
有外人在，常亮也不再拿腔拿调了，主动站起来跟刘天明握手，刘天明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一句：“你好，刘天明！”
秦宏宇坐在里边，也站起来和刘天明握手：“你好，秦宏宇！”
“你好，刘天明！”昏暗的灯光下，谁也没有看到，刘天明在听到秦宏宇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秦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秦宏宇微微一愣，心说这人有点二吧，哪有刚认识就问别人是干什么的，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内心的活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面带微笑含糊其辞道：“我在乾元集团工作。”
“哦！”刘天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秦宏宇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笑容，似乎另有深意。
一番客气之后，众人落座，服务生递来酒单让刘天明点酒，刘天明连连摆手说不用，小马哥说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然后帮他点了酒，刘天明推辞不过，只能由他去了。
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冷清，大家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秦宏宇推说有事要先走，拉着常亮就离开了，小马哥也不强留，只是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秦宏宇和常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刘天明随口问道：“你那个姓秦的朋友是不是在乾元集团安保部工作啊？”
“嗯，你让我想想啊。”一晚上下来，小马哥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乎，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没错，宇哥是乾元老总李仲乾的贴身保镖，我记得他好像是兼着乾元安保部的部长吧。”
“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关系怎么样？什么意思？”这句话问的小马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天明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你就照实说！”
“关系那绝对没得说，我的救命恩人，前几年我在秦岭差点滚了沟，就是他救的我，这事我跟你提起过的。细算起来，我们也认识了好几年了，宇哥的人品我也很清楚，绝对是这个！”小马哥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刘天明抿了一口酒，示意小马哥附耳过来，小马哥一脸迷茫地靠了过去，刘天明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小马哥脸色大变，失声喊道：“啊？有这事？”
“嘘！”刘天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提醒他别那么大声。
小马哥被刘天明所说的消息吓得酒都醒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奉公守法的宇哥怎么会摊上事儿了呢？
他转念一想，刘天明说的这事十有八九是空穴来风，他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发小，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六亲不认，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可是如果秦宏宇真的犯了什么事，他又怎么会违背原则把还在调查中的案情告诉自己呢？想到这里，小马哥有些糊涂了。
“天明，到底怎么回事儿？能详细跟哥们儿说说吗？”听得出来，小马哥的语气非常恳切。
刘天明不假思索地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是听分局一个朋友说的，二中队那帮人正在调查这个秦宏宇，其实不光是他，还有很多人，据说跟天豪地产的一个什么事情有关。”
“你这样不犯纪律吗？”小马哥试探着问道。
“狗屁的纪律！”刘天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二中队那帮人都快被雷鸣带到沟里去了。实话告诉你，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通过正常途径报案，更没有立案。”
“同时调查那么多人，就只是二中队跟雷鸣走得近的那几个人在那忙活了两三个月，还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估计呀，这事十有八九，哼哼……”
不知道为什么，刘天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愤懑和不甘。
“来来来，天明，别生气了，喝酒喝酒。”小马哥见状，急忙劝道，心里却在暗自琢磨，必须赶快把这个情况告诉秦宏宇。
……
酒吧一条街外面的停车场上，帕萨特缓缓地从车位上开走了，驾驶位上的人胸前别着一个很小的led屏，屏幕上面“代驾”两个字非常醒目。
帕萨特刚刚开出停车场，一辆躲在角落里的捷达就悄悄跟了上去，坐在车里的正是一直在跟踪秦宏宇的那两个汉子。
捷达开上主路之后，停车场外面的路边突然闪出一个黑影，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黑影打开车门，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刚刚上车的乘客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面目。
“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银白色的捷达。”黑影开口说话了，同时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还很有礼貌地对司机师傅道谢，“谢谢！”
看到对方出手这么大方，出租车司机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一脚油门就追上了正在等红灯的捷达，捷达前面，是秦宏宇的帕萨特。
绿灯亮了，帕萨特缓缓向前开去，捷达紧随其后，然后是跟踪捷达的那辆出租车。
时间已经不早了，马路两边的路灯很亮，一路上，出租车后座上的人都尽量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一束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只能看见他的目光如炬，时而盯着前面的捷达，时而回头看看身后，但是身子始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起来非常谨慎。
“师傅，还得麻烦您一下。”经过了好几个红绿灯之后，黑影又开口说话了，后视镜里又出现了一只捏着两张百元大钞的手。
这一会儿功夫的收入都快赶上自己平时跑几个小时挣的了，司机师傅心里别提多美了，他朗声说道：“好嘞，有事您吩咐！”
“停车！”还没等司机师傅的话音落下，黑影突然开口说话了，司机师傅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刚准备回头问问怎么回事儿，黑影又说道，“没事，继续往前开吧，跟紧前面那辆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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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可能地不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秦宏宇和常亮在拍卖会之前就已经想方设法暗中把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买家都调查了一遍。
他们没有强大的背景和足够的人手，所以整个调查的过程耗费了很长时间，这也是开拍的时间一再拖延的原因之一。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直到拍卖会结束，他们两个多月的调查还算是比较成功的，绝大多数买家的身份背景都被他们调查清楚了。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买家故意隐藏身份，找个可靠的代理人出面竞拍，又或者买家有非常深厚的背景，属于他们根本接触不到的层次。
秦宏宇的想法很简单，一旦在拍卖会之后出现什么问题，这些例外买家将会首先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但罗薇薇并不是个例外，她的身份背景资料非常详细，资料来源也非常可靠。她是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名贵木材是她们公司进出口的商品之一，除此之外，这家公司还经营诸如高档服装、高档化妆品等其他奢侈品，每年的进出口额均以数亿计。
罗薇薇的父亲罗叔仁，是一家名为仁远的集团公司的总裁，而罗薇薇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正是在其父亲的仁远集团旗下。
最关键的是，不管是仁远集团还是罗薇薇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注册地以及主要业务所在地，全都不在古都市，而是在上千公里之外，位于长江之畔的江城市。
拍卖会结束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了，一家业务量这么庞大的进出口公司的掌舵人竟然还在一个与自己业务关系并不是很大的城市盘桓，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秦宏宇今天下午在李总家见到罗薇薇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鉴于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他并没有贸然开口询问。
本来秦宏宇只是感觉罗薇薇的行为有些奇怪，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常亮所说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对罗薇薇产生怀疑，短短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就多次和常亮邂逅，还一起吃过两次饭，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除非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里，秦宏宇想开口问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更何况还当着小马哥的面，海黄大料的事情只有他和常亮知道实情，为免节外生枝，秦宏宇还是觉得应该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小马哥！”
正在小马哥聚精会神地听常亮讲故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马哥扭头看去，酒吧里灯光昏暗，小马哥半晌才看清来人，只见他忙不迭地站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和意外：“我靠，你小子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来人哈哈一笑，反问道：“怎么？我就不能到你这大庙里来拜拜。”
“少来，我是怕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大佛！”看得出来，小马哥和来人很熟，互相打趣了几句之后，小马哥问他，“你一个人还是跟朋友一起？”
得知对方是一个人之后，小马哥二话不说就拉着他来到秦宏宇他们这桌，拍着来人的肩膀向秦宏宇和常亮介绍：“宇哥，亮哥，这是我发小，也是我铁哥们儿，刘天明。从小我们俩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哥们儿，你好，我叫常亮！”
有外人在，常亮也不再拿腔拿调了，主动站起来跟刘天明握手，刘天明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一句：“你好，刘天明！”
秦宏宇坐在里边，也站起来和刘天明握手：“你好，秦宏宇！”
“你好，刘天明！”昏暗的灯光下，谁也没有看到，刘天明在听到秦宏宇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秦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秦宏宇微微一愣，心说这人有点二吧，哪有刚认识就问别人是干什么的，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内心的活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面带微笑含糊其辞道：“我在乾元集团工作。”
“哦！”刘天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秦宏宇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笑容，似乎另有深意。
一番客气之后，众人落座，服务生递来酒单让刘天明点酒，刘天明连连摆手说不用，小马哥说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然后帮他点了酒，刘天明推辞不过，只能由他去了。
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冷清，大家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秦宏宇推说有事要先走，拉着常亮就离开了，小马哥也不强留，只是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秦宏宇和常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刘天明随口问道：“你那个姓秦的朋友是不是在乾元集团安保部工作啊？”
“嗯，你让我想想啊。”一晚上下来，小马哥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乎，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没错，宇哥是乾元老总李仲乾的贴身保镖，我记得他好像是兼着乾元安保部的部长吧。”
“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关系怎么样？什么意思？”这句话问的小马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天明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你就照实说！”
“关系那绝对没得说，我的救命恩人，前几年我在秦岭差点滚了沟，就是他救的我，这事我跟你提起过的。细算起来，我们也认识了好几年了，宇哥的人品我也很清楚，绝对是这个！”小马哥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刘天明抿了一口酒，示意小马哥附耳过来，小马哥一脸迷茫地靠了过去，刘天明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小马哥脸色大变，失声喊道：“啊？有这事？”
“嘘！”刘天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提醒他别那么大声。
小马哥被刘天明所说的消息吓得酒都醒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奉公守法的宇哥怎么会摊上事儿了呢？
他转念一想，刘天明说的这事十有八九是空穴来风，他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发小，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六亲不认，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可是如果秦宏宇真的犯了什么事，他又怎么会违背原则把还在调查中的案情告诉自己呢？想到这里，小马哥有些糊涂了。
“天明，到底怎么回事儿？能详细跟哥们儿说说吗？”听得出来，小马哥的语气非常恳切。
刘天明不假思索地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是听分局一个朋友说的，二中队那帮人正在调查这个秦宏宇，其实不光是他，还有很多人，据说跟天豪地产的一个什么事情有关。”
“你这样不犯纪律吗？”小马哥试探着问道。
“狗屁的纪律！”刘天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二中队那帮人都快被雷鸣带到沟里去了。实话告诉你，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通过正常途径报案，更没有立案。”
“同时调查那么多人，就只是二中队跟雷鸣走得近的那几个人在那忙活了两三个月，还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估计呀，这事十有八九，哼哼……”
不知道为什么，刘天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愤懑和不甘。
“来来来，天明，别生气了，喝酒喝酒。”小马哥见状，急忙劝道，心里却在暗自琢磨，必须赶快把这个情况告诉秦宏宇。
……
酒吧一条街外面的停车场上，帕萨特缓缓地从车位上开走了，驾驶位上的人胸前别着一个很小的led屏，屏幕上面“代驾”两个字非常醒目。
帕萨特刚刚开出停车场，一辆躲在角落里的捷达就悄悄跟了上去，坐在车里的正是一直在跟踪秦宏宇的那两个汉子。
捷达开上主路之后，停车场外面的路边突然闪出一个黑影，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黑影打开车门，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刚刚上车的乘客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面目。
“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银白色的捷达。”黑影开口说话了，同时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还很有礼貌地对司机师傅道谢，“谢谢！”
看到对方出手这么大方，出租车司机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一脚油门就追上了正在等红灯的捷达，捷达前面，是秦宏宇的帕萨特。
绿灯亮了，帕萨特缓缓向前开去，捷达紧随其后，然后是跟踪捷达的那辆出租车。
时间已经不早了，马路两边的路灯很亮，一路上，出租车后座上的人都尽量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一束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只能看见他的目光如炬，时而盯着前面的捷达，时而回头看看身后，但是身子始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起来非常谨慎。
“师傅，还得麻烦您一下。”经过了好几个红绿灯之后，黑影又开口说话了，后视镜里又出现了一只捏着两张百元大钞的手。
这一会儿功夫的收入都快赶上自己平时跑几个小时挣的了，司机师傅心里别提多美了，他朗声说道：“好嘞，有事您吩咐！”
“停车！”还没等司机师傅的话音落下，黑影突然开口说话了，司机师傅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刚准备回头问问怎么回事儿，黑影又说道，“没事，继续往前开吧，跟紧前面那辆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