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重生之名门嫡秀 > 第090章 一对男士长腰带

第090章 一对男士长腰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唔……”六王爷斜着一双富贵金鱼眼看向芳官,嘴唇一翘问道:“怎么了?芳官,我适才听人说你不舒服,连台都上不了了?”

    芳官低头道:“承蒙爷您惦记着,适才一阵心头火,痰堵了嗓子,怕是今天唱不成了。”

    “哟?一阵心头火?可是为了什么啊?你走近点,叫爷替你看看。”六王爷一边说一边就伸着手冲着芳官走过去。

    六王爷身量不算高,却肩膀宽厚,人也壮实,见芳官想要躲,伸出手就要来抓他。

    “啊哟,爷!”芳官一把掩了自己的领子,红着脸道:“大白天的,爷您开什么玩笑呢?人家这都倒了嗓了,您还逗人家。”

    六王爷看他恼得娇柔可爱,倒是比那女子还多了几分妩媚劲儿,不由得又邪邪地一笑,将手里那把折扇往后腰一别道:“爷哪儿是逗你啊?爷这是心痛你,来,把你那小嘴张开来给爷瞧瞧,却是哪里倒了嗓了?”

    芳官一个闪身就往一边躲,六王爷左右扑了两回扑不到,渐自的就没有了耐性,沉着脸骂了一句:“芳官,这是干嘛呢?给你脸了是不是?别忘了,是爷捧的你。这一时倒是会给爷端起来了,给爷过来服侍着,唉,我说你听见没有?”

    眼看着六王爷板了脸,芳官也不敢多倔,呆着脸正要凑过去。只见一个小厮急忙忙地跑进来,冲着芳官道:“角儿,适才一个爷找你呢?问你下一场还唱不唱了。”

    “哪一个啊?”六王爷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又把手冲着芳官的脸蛋摸了过去:“告诉他,角儿倒了嗓,今儿个不唱了,单陪着爷我聊天儿呢。”

    芳官一闪身子问那小厮道:“是哪个爷找我?”

    “说是靖王府的。”那小厮答道。

    芳官眼睛一亮:“你只与他说一句,下一场便是我的戏了,叫他别走……六王爷,下一场就是我的戏了,我这会儿得先打扮一下去。”

    六王爷脸色一变,道:“适才不是还说倒了嗓吗?这一回又要唱?”

    芳官赶快陪了满脸的春风道:“适才是倒了嗓,这不是陪着爷您聊了一会儿就好了吗?来捧的都是客,我也不能让人家干等着不是?爷,您不是也最喜欢我这出《游园》吗?怎么了?今儿个反倒不想听人家唱了?”

    芳官故意把嘴一嘟,半嗔着笑道:“奴家这一回就是特地给您唱的,您还不许了?”

    六王爷闻成此言,脸色略缓,把手一摆道:“去吧。”

    芳官欢天喜地地上了台,抬头一看雅字阁里那位芝兰玉树般的君子,心下喜不自胜,将那浑身解术使出来,拼全力唱了一出好戏,直惹得台下喝彩不止。

    雅阁里的元泓还是照旧手托着下巴,强撑着不叫自己睡着。台上那位阴柔娇美的男子兀自有意无意地将眼神照着他瞟过来,元泓心下哭笑不得,一偏眼神却见一旁的雅阁里有一对不怀好意的眼睛,暗暗地斜了自己一下,便又向着一旁看去。

    元泓低下头,用个茶杯子掩了口,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道:大哥的话果然不虚,原来老六还真是有这个包伶儿的喜好,好好的天家子弟竟然断袖分桃……想起断袖分桃几个字,元泓心底又止不住恶寒。

    芳官这一出戏唱得精彩,底下的人打赏不断。

    伙计到了六王爷的雅阁里,六王爷不动声色地将一锭大银一甩,引得那伙计大喊:“天字阁内有厚赏喽。”

    台上的芳官向着六王爷的方向一笑,弯脸福了福。

    待到伙计进了福字阁,元泓低头想了半晌,咬了咬唇,苦笑着将个黑檀匣子放在了托盘上。那伙计惊了一下,道:“爷,您这是赏的什么啊?”

    元泓不说话,暗示那伙计将匣子打开。

    伙计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只上好的碧玉男士发簪,玉质温润通体莹亮,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那伙计惊得眼前一亮,大声道:“福字阁的爷也有厚赏喽!”

    台上的芳官掩口一笑,眼尾微撩,冲着元泓又是弯腰一福。

    元泓的后背上又是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强忍着干呕又开始喝茶。余光中瞥着天字阁里那一位的眼神更加狠毒地削了过来。

    **

    若夕将案子上香炉里的香料拨了拨,叫那香料燃得均匀了,又将油灯上也添了点油。

    元泓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慢声道:“常日里总是见你绣东西,怎么却象是老绣不完一样。”

    若夕笑着应他:“多绣点东西手就灵了,心思也就活泛了,要不然常日里总是闲着作什么?’

    “我要的东西,你可给我绣好了?”元泓一翘嘴角。

    若夕脸色一红:“哪有个大男人叫我给你绣这个的?你常日里都不讲究这些的,如今这偏生是怎么了?”

    元泓照着她的下巴上一拂,佯怒道:“又在偷懒?故意不给我做的?”

    若夕抿着嘴一笑,从一旁的妆匣里取出两条男子的长腰带来递到元泓手上:“按你要的绣好了,我且看你怎么系在腰里去。”

    元泓将那腰带托在手上,对着上面绣着的粉色荆棘花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自己也感觉好笑,暗自背过身去偷着笑了一会儿。

    若夕看不懂他的神色,便取了一个大帕子将那两条一模一样的腰带包了替他装到怀里:“你可仔细收好了,要是丢了,我可不再给你绣。”

    元泓握了她的手道:“这阵子我没过来,你这边还好吧。”

    “放心吧。”她随手帮他展了展衣领“府里的一切都好,如今秋氏在偏苑里,我也不叫她再入内宅了,父亲如今病成这样,怕是见了她又要添气。”

    “嗯,这样也好,似这般毒妇,一放出来怕是又会惹事,杜老爷的情形,如今也是不能再生闲气了。”元泓道。

    “你那府上如何?”若夕问道。

    元泓眼珠子一转,故意逗她:“你是问我娘,还是问她,还是问我和她?”

    “又来了?”若夕又垂了眼睛赌气。

    元泓赶快握紧了她的手:“都好都好,放心吧,我如今不与娘硬倔,也不给她难堪,却也不与她亲近,合府上下都好着呢。倒是你这边,只怕最近我一忙起来就顾不得你了。”

    若夕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告诉元泓:“泓,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是关于我们府上多出来的那两万多两银子。”

    “哦?怎么回事?”

    若夕道:“前番时日,我找人去问那毒妇这些银子是怎么回事,初时她还不肯说,后来我叫下人故意饿了她几天,她这才说了。原来这些是她收的贿赂……”

    “哦?有这等事?”元泓心下一惊“杜老爷可曾参与其中?”

    若夕道:“我怕的就是这个,后来又连吓带逼的,这才算是问清了,早前是一个县丞的夫人找上了她,想叫她托着父亲在吏部走动一下,给安个职,后来这件事情没有央及到父亲,她倒是托着肖白给办了,中间收了人家两万两银子。”

    “唔……”元泓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太好,别看这件事情是她托着肖白办的,可是人家当初可是求到了杜老爷的府上,万一哪天被人说出来,先牵扯的就是你们杜府,何况中间与对方联络的不是肖白本人,而是秋氏,秋氏又是杜老爷的正室妻子,万一扯出来,杜老爷的名声定然会先受损的。依着老爷子那个身子骨,是断然不能再有一点风声惹到他了。”

    “可不是。”若夕也急红了脸“我这几天也不敢和父亲说起这件事来,只一味地瞒着,可是这银子已经到了手里,事情也已经做下了,那银子放在府里不踏实,想要还回去都没有门路,可要把我给愁死了……”

    元泓想了想道:“依着我的想法是,你那些银子依着原样给封存了就好,这件事没有人提起最好,万一有人提起来,咱们再说对策,眼下我觉得还是先让杜老爷离了官场是非的好。”

    若夕低头不语。

    元泓又道:“如今杜老爷已经五十多岁了,又自大病这么一场,精力也有些不济,不如让他上疏一封病函,只说想先在家里养病多养些时日,朝里的事务都先不要去管。等把身子养好了,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顺便问他该怎么办。”

    “这个主意倒是也不错,只是父亲如何肯依?”若夕道。

    “那你就照这么给他说……”元泓附在若夕耳边又是低语几句。

    **

    “张阁老不见人?张夫人怎么会这么说?”杜老爷倚在榻上问道。

    “前几天我去看望姑母,原想着顺便再问侯姑夫一声,不想姑母说了,年底这帮子言官又到了瞎聒噪的时侯了,可把姑夫烦得不行,这几日也在家里躲病呢,饶是谁来了都说不见。”若夕一边把果子递到父亲嘴边一边道。

    “有这等事?”杜老爷奇道“我只说这几日病好些了就赶快回去呢,不想连张阁老都躲了,今年又有什么事情叫这些言官们好聒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