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盛世小郎君 > 第97章 要找回尊严,彰显了诚意

第97章 要找回尊严,彰显了诚意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0097章要找回尊严,彰显了诚意

    古小梅的这个质疑,彻底让江千越人格破防。

    江千越虽然有些委屈,但他想要学习针法初衷确实也不单纯。

    澹台芸澜那里,将来他一定要找回尊严,当然这些是不能与古小梅言明。

    最后,在他义正言辞的软磨硬泡下,古小梅终于答应教他。

    生病的这几日,接连发生了一些事情。

    其中之一,就是当下众人议论的城外焦尸案。

    经过坊间众人的添油加醋,这焦尸成了轰动性新闻。

    有人说是凶手杀人后焚尸,由于大雨缘故才没有烧尽,说这是天意昭昭,不忍死者冤魂无处申诉。

    于是上天降下大雨留焦尸,让官府能够为死者沉冤昭雪。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这个被烧焦的人,生前一定做了天怒人怨的恶事,所以才会遭到了天谴。

    两种主流说法,可谓是大相径庭。

    然而却有一个共同疑惑,那就这名死者究竟是谁。

    这一切疑惑,就只能等官府解密了。

    当江千越听到这些消息后,心想这张冲死的倒是有了价值,竟然能引起一波迷信舆论。

    不过众人的期待是要落空了,因为张冲已被雷劈得五脏具毁,四肢不全,全身肌肉就像投入火炉烧焦了一般。

    别说官府查不出身份,就是潘瑞到了面前都认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州试审核的结果出来了。

    果然如齐宏坤所说,他被无情的刷了下来,反而黄志远顺利通过了。

    为此,黄志远还特意到他这里臭屁了一回。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结果,从瑶沁书院回来时,江千越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在他得罪的人中,能有如此能力者,除了乌早光就是潘瑞。

    乌早光虽然不是任职教育系统,但是奈何官职之间互有蛛丝网联。

    加上本就任职于原州,所以想要将他撸下来,或许跟本就不需要打招呼。

    至于潘瑞,那就更省事了,其父潘易时本就是国子监祭酒,全国各地隶属教育体系,都多少受到其节制。

    潘瑞身为独子,虽无官职在身,但是所代表的身份却是不同,只要跟原州长史孟澶打个招呼,那他科举之路也就堵死了。

    孟澶,孟新宇的父亲。

    无论是审核初试还是将来的秋闱,都是由孟澶亲自主持坐镇。

    在整个原州,孟澶是仅次于刺史的存在。

    一想到这些人,江千越觉得自己科举之路很渺茫。

    即便如此困顿,对于先前得罪这些人的行为,他至今仍不曾后悔过。

    都骑到头上,若是再忍气吞声,那绝不是他的风格。

    一想起这件事,江千越就十分感激齐宏坤、周铮与孙鞅三位前辈。

    书房里,江千越欣赏着一幅丹青,正是齐宏坤所赠的《丹琼烟霞图》。

    对于这幅画,江千越打量了许久,在惊叹对方画功神乎其技的同时,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

    这时,来福轻叩房门:“少爷,孟公子前来拜访。”

    “孟……孟新宇?”

    “正是!”

    “他来做什么?”

    江千越有些疑惑,毕竟两人并没什么交集。

    即便曾有几次相遇,也没有说上两句话。

    两人原本就没有来往,加上这次审核没有被录名,江千越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不过来者即是客,他倒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江千越轻声道:“你将客人请至西花厅,我稍后便到。”

    “是!”

    当江千越整理好书案,来到西花厅时,孟新宇正站下花厅里,欣赏着周围悬挂的字画。

    “涂鸦之作,让孟兄见笑了。”

    江千越轻咳了一声,算是率先打了招呼。

    孟新宇转过身,笑着说:“江兄此言,可就有埋汰孟某之嫌啊。如今谁不知你诗书双绝,你这楹联若是涂鸦,那孟某岂不是日日涂粪?”

    “涂粪?”江千越闻听此言,随即爽朗一笑,“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衍生成语来。”

    “哦?说来听听。”

    “发粪涂墙!”

    孟新宇突然一愣,随后忍俊不禁道:“这……哈哈哈,有意思,每次相见,都能听到江兄妙语频出,真是让孟某开了眼界。”

    “孟兄今日莅临寒舍,乃是我江家上下之荣幸,只是不知孟兄此来……”

    江千越话说到这里,就是要与孟新宇步入正题。

    他可不认为孟新宇会无缘无故登门,毕竟他可不是身份高贵的潘瑞。

    “江兄快言快语,那孟某也就直言不讳了。”坐在客席的孟新宇,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此次登门拜访,主要是特来请罪。”

    “请罪?”江千越眉头一皱,脑袋有些发懵,“孟兄这话,倒是把小弟绕糊涂了。”

    孟新宇十五岁中举,如今已然是十七岁。

    单是论表面年纪的话,孟新宇确实要年长于江千越。

    所以,自称小弟,既有自谦,也是事实。

    孟新宇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不瞒江兄,关于你未被录名一事,孟家有对不住的地方。”

    一听这话,江千越腾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看着孟新宇:“孟新宇,我江千越自认为没得罪你孟家,为何要断我仕途前程?”

    “江兄息怒,此事家父也是身不由己。”孟新宇十分认真地说,“今日孟某说出这等污名之事,便是有了请罪的觉悟!”

    孟新宇说着,恭敬地弯身施礼请罪。

    江千越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紧扣孟新宇衣襟怒道:“孟新宇,你一句道歉,难道就能弥补么?”

    “江兄,虽说错过此次秋闱时机,来年报考也是可行,但终究是耽误了一年光阴,孟某……”

    “你既然知道这些,也该明白一寸光阴一寸金!”江千越面露狰狞,愤恨不已,“你方才说,你父也是身不由已,这话未免也太敷衍了,堂堂一州长史,也会身不由己?”

    “江兄有所不知,家父虽位居长史之职,但终究还是官卑职小,行事做派难免受制于人。”

    闻听此言,江千越双眉紧皱:“你是说……潘瑞?”

    “江兄睿智,应能猜出其中缘由。”

    “你才睿智,你父子二人都是睿智!”江千越直接情绪激动,连续说了好几个睿智。

    孟新宇此刻有些懵哔,他不知江千越为什么这么激动,而且还反过来夸赞他父子二人。

    他哪里知道,这睿智有时候也不是褒义词。

    江千越说完后,松开了孟新宇的衣襟,无奈摇了摇头:“这潘瑞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啊,他日江某若是一遂所愿,定要洗刷今日之辱。”

    “坦白来说,潘瑞此举确实过于阴险。”孟新宇同感悲愤起来,“若不是潘瑞以其父潘易时为依托,有意阻挠入试秋闱,那么以江兄之才华,定能高中榜首,来年会试之期,你我也能同舟并行、一同赴京赶考!”

    江千越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仰头叹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不过是徒增抑郁罢了!”

    孟新宇见状,忙安慰道:“江兄万不可颓丧,家父对江兄才华也是颇为欣赏,不忍英才埋没,因此写荐书寻求瑶沁书院联名,这其中还是有转机的!”

    “当真?”

    闻听这话,江千越顿时神采大方,方才颓丧之气一扫而空。

    孟新宇义正辞严:“孟某岂会诓骗江兄?”

    “那太好了!”江千越万分高兴,“有令尊牵头举荐,想来此事定能成功,此恩此德,小弟铭记在心!”

    “江兄客气了,此事本就是我孟家有过在先,举荐不过是弥补挽回而已,还望江兄不要记怨在心才是。”

    “诶,孟兄言重了。”江千越一摆手,“正如孟兄方才所言,能将此等有损名誉之事和盘托出,已经彰显了诚意,而且冤有头债有主,小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孟新宇由衷含笑:“江兄如此宽宥,孟某此行值得了!”

    后续两人又寒暄了片刻,孟新宇这才起身离去。

    这次孟新宇登门,还带来了一波厚礼,可谓是用心之深。

    “孟新宇……呵呵!”

    江千越默念这个名字,嘴角流露一丝不屑的冷笑。

    今日他终于看到了,什么是神一套与鬼一套的双面人性。

    要不是齐宏坤事先告知了事情原委,他今日还真能被孟新宇牵着鼻子走。

    最后被忽悠地还会感激涕零,将孟家父子当成恩人,孟新宇这是把他当猴耍。

    然而孟新宇不知,耍猴者,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猴。

    “少爷观完猴,该按时吃药了。”

    这时,一道倩影款步走进,正是衣着朴素的月娇。

    “观猴?猴在何处?”

    江千越故作疑惑,打量着走近的月娇。

    即便是一袭婢女裙衫,竟然也难掩娇媚之容。

    月娇浅浅一笑,露出一对酒窝:“少爷是有意考问奴婢?”

    “说说也无妨。”

    江千越端起药汤,大口大口的喝着。

    “少爷心思如海,奴婢不敢妄自揣测,但观少爷气态沉稳,想必早就胸有成竹。”

    月娇在旁轻挽衣袖,又给将江千越到了半碗药汤。

    这回江千越没有喝药,而是目光盯着月娇:“方才你都听到了?”

    突来的一问,整个花厅气氛凝滞起来。

    面对江千越平静一问,月娇顿时如遭雷击,急忙跪地泣声道:“少爷恕罪,奴婢按照主母吩咐为您送汤药,不曾想撞见了您与客人谈话,所以就偶然听了两句,绝非是有意躲墙角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