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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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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响了一声他赶紧关掉了铃声,快步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睁开眼睛,心痛难耐,两行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有些事后因为错觉会让一个人莫名地抱于希望,当真想降临时,往往被伤的绝望而无助。

    *

    天微亮,我起身穿好衣服,来到楼下给真贱打去了电话。

    “喂——,这么早打电话了你还要不要我活了?”真贱沙哑着声音就是一顿抱怨。

    我心很痛,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真贱显得有些不耐烦,要是别人怎么早打搅我睡觉,我也很烦躁的。

    我忍受着心中的不舍,艰难地说:“真贱,我要把孩子打掉,你陪我去医院好吗?我一个人害怕!”说着,泪水浸湿了眼帘。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真贱才凝重地问:“你想好了?”

    “想了一晚上想好了,”我忍住心中的伤痛,用命令地口气对他说:“你快来接我,不然保不准我一会又反悔了!”

    “好好好,只要你想好了,我马上就来接你。”真贱的口气听起来是求之不得。

    *

    来到妇产科医院挂号时,在大厅碰见了许久不见的大学同学夏晓,她挺着大肚子,在女友的陪伴下来医院做产检。

    看见我的那一刻,她眼中尽显不可思议的嘲笑之意,一只手托着腰,漫步朝我走了过来。

    夏晓是我的大学同学,大学期间,因为她喜欢白星泽,却因喜而得不到,便将仇恨记在了我的身上,和我成了敌人,看我很不顺眼,所以我们的关系可以说很糟糕。

    “薇薇?天,真的是你啊?”她一副明知是我还故作惊讶的神情。“我听大学同学说你结婚了,我们同学一场,又是一个城市的,你怎么结婚也不邀请我?太不够意思了。”

    说着她习惯性地将我一碰,目光自然地落在了我身边的人身上。

    她惊讶地指着真贱,大惊小怪地说:“薇薇,我在朋友圈里见你的新婚丈夫可不是李健啊,”她惊愕地眨了眨眼,在我身边左看右看,“你老公呢?怎么不是他陪你来医院?”

    我心里烦躁,没好气地问:“你找他有事吗?”

    她讶然,皱起了眉头,不乐意地说:“薇薇,白星泽不要你可跟我没有关系,你说话不要这样有针对性好不好?”

    “就针对你了,怎么呢?”真贱不服气扭了腰身向前走了一步,“我告诉你,不是那混蛋不要薇薇,是薇薇踹了他,你不知道就别再这里瞎歪歪!”

    说完他狠狠地白了一眼夏晓。

    “哟,”夏晓娇嗔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这个娘娘腔怎么哪里都能插上你。”冷哼一声轻蔑地打量了我一眼,“该不是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吧?”

    说着她抽笑了一声,自顾自地说:“我看八成就是这样,”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友眼角一挑,讥笑着说,“不然来妇科医院怎么不带自己的男人来呢?对吧!”

    她身边的女友含笑不语。

    本来心里气就不顺,还大厅广众之下这样被人羞辱,我顾陌薇也不是好惹的。

    真贱正要为我出气,我一把拽住真贱,走近夏晓,面带不屑地微笑:“你管我?呵呵,你呢?你男人怎么没有陪你来呢?该不是此刻正和别女人在床上欢乐吧!”

    “顾陌薇!”夏晓急红了眼。

    “哎,我刚想跟你说这事呢?”真贱插嘴妖里妖气地说,“你男人是不是叫什么杜海勇,莱亚服装公司总经理。嗨,”他手在面前一甩,“我同事认识,说他包养了一个小三叫海琴,这个女的以前在我们公司上班,我认知。”

    说着他嫌弃地打量着夏晓,“啧啧啧,怎么说呢,你啊,还真的没法跟那个小三比!”

    他压低了声音,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故意说给夏晓,“圆润地跟一头母猪,是个男人都没……”后面的话越来越小,我没有听清楚。

    夏晓怒目圆睁,已经急红了眼。

    “呀,”真贱惊觉了一声,“你别这样瞪着我,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打听打听啊。”说完真贱脖子一扭,“薇薇,我们走,这有臭豆腐味真恶心。”

    和真贱转身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夏晓惨痛的叫声。

    我本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怎么了,真贱将我的脸蛋扳了回去,“在医院她死不了。”

    “你刚才为什么说有臭豆腐味?”我不解地问。

    “呵,她身上有味你没有闻到过吗?”

    我摇了摇头,又问:“她老公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他白了我一眼,“猪脑子,我闲的蛋疼去关心她男人的事。她男人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瞎掰呗,她铁定上当,到时候闹的家庭不合看她还敢欺负你不!”

    “……”真是服了他。

    *

    在医院做了检查后,医生建议我药流,我同意后,医生给我开了药。

    想着昨晚席波灿跟我讲的一番话,我心疼难耐,一狠心,在医院就将药服下。

    服下后我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内心痛不堪言。

    回到家,腹部开始隐隐作痛,有下坠的感觉,我内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我走近客厅,昨晚一直在沙发上睡觉的席波灿被我惊醒,猛地坐起了身。

    眨了眨眼,神色有些茫然,揉了揉一双迷蒙的双眼,问:“几点了?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我暗淡地说,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将包里的化验单取出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我不是如果怀孕,我是真的怀孕了。”我淡淡地说。

    他神色一怔,将我看着。

    眼底的复杂让我难以辨别,我也无心辨别。

    我无力一笑,“不过你放心,我早上去医院买了药,他现在正在我的身体里慢慢失去生命,所以你不会是接盘侠。”说到这里我腹部似乎格外的痛,好像肚子里的孩子在垂死挣扎。

    我心很疼。

    此刻我看见他眼底是骇然。

    “不过,席波灿,我要申明一点,”我凝重地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烂,五年前我和白星泽睡过不假,半年前和真贱同床睡过,不过各自一头,什么也没有干过。”

    我苦笑:“如果一个多月前,你说我睡了你是假的,那我就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哪里来的了,你觉得他是白星泽的吗?”我不可思议挑眉,“在我腹中潜伏了五年多,现在才开始成长?”

    说完,我忍不住抽笑了两声。

    此刻席波灿眼底是惊愕和我看不透的痛。

    继而我安慰他,“你放心,我们的协议我没有忘记,所以这个孩子他就不该存在!”我起身,“还有,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会尽快跟我父母提出和你离婚一事的。”

    我将所有的话说完后,他低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我回了房间,将门反锁了上。

    或许是爱的还不够深,亦或许是自己没有为他付出过,心里虽然难受,但还不至于那么痛。

    我昏天昏地睡了许久,被敲门声给朝醒。

    打开门,席波灿额头贴着纱布,眼圈、嘴角紫红肿胀,我忍不住笑了下,有气无力地说:“又是自残的?”

    “你已经睡了一下午,我炖了鸡你想吃点吗?”他径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