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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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社团活动前，音驹排球部先开了一个小会。
“我发现‘主将’是个很累人的活啊。”黑尾铁朗站在一众部员面前，双手叉腰，半开玩笑地吐槽道，“说话都得站着，真累人。”
围成半圆坐在体育馆地板上的少年们：“……”
黑尾铁朗抓了抓头发，轻咳一声，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那些老生常谈就不说了。”
“总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称霸全国！”
黑尾铁朗的神情冷肃，说得无比认真。
部员们大声应是，连孤爪研磨也被气氛感染，神情中多了几分认真。孤爪研磨虽然很讨厌疲累的感觉，但该努力的时候他还是会努力的。
山本猛虎握紧了拳头，果然，自己还需要更多的斗志！
斗志！！
福永招平：“……”嗯，称霸全国，是指全国冠军吧……
冠军啊……
福永招平默默握了握拳。
夜久卫辅小声嘟囔了一句：“哼，还算靠谱。”
海信行微微一笑，假装自己听不见夜久卫辅的嘟囔。
黑尾铁朗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掠过一抹幽光。
“抱歉，我迟到了。”松风昭言出现在体育馆大门边，她随手将手上的两个大袋子放到地板上，顺势半蹲身换上排球鞋，“队服都拿回来啦。”
松风昭言的声音轻快。
少年们的眼睛一亮。
松风昭言翻开笔记本，和黑尾铁朗并肩站在队员面前，准备分发队服。
松风昭言左手拿笔记本，右手拿笔，笔尖在笔记本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松风昭言道：“首先要说明的是，队服是随意分配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纠结队服号码的问题。”
“那么，下面开始分发队服。”
“1号，副攻手（MB），主将黑尾君。”
“2号，主攻手（WS），副主将海君。”
“3号，自由人（Li），夜久君。”
“……”
“10号，主攻手（WS），福永君。”
“11号，主攻手（WS），山本君。”
“12号，二传手（S），孤爪君。”
红色，总能让人想起热情、朝气、战斗……等等让人心潮澎湃的词汇，看着红色的队服，少年们都有些激动。当然，夜久卫辅的白色队服，也十分引人注目。
因为自由人会多次出入球场，为了与其余队员相区别，自由人的队服颜色会与其余队员有明显的区别。
不过看着看着，少年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名一年级生一脸好奇地问道：“松风学姐，怎么没有4号队服？”
松风昭言弯起眼睛：“音驹的传统，4号队服是王牌专属。如果想穿上4号队服，请努力成为大家都认可的王牌吧。”
王牌！
山本猛虎的眼睛“唰”地亮了。
4号！王牌！！
孤爪研磨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以免被山本猛虎身后冒出的火焰烫伤。
“另外，期末考试快到了，希望大家认真复习。”松风昭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有任何一科不及格，都不能参加期末考试后的联合合宿。所以，大家一定要加油呀。”
“联合合宿，请问是练习赛吗？”福永招平难得的主动发言。
黑尾铁朗“嗯”了一声，简单说明了枭谷学园排球联盟的成员组成以及几次合宿的时间和注意事项。
一年级生们大多兴奋起来，毕竟除了福永招平，他们入部后可都没参加过正式比赛，如今有机会参加正式比赛，怎么可能不兴奋？！
孤爪研磨：“……”听起来就感觉好累……唉。
成绩稳定的部员已经决定回去再看看书，以免期末考发挥失常；而成绩不太稳定的部员，则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不挂科。
松风昭言轻咳一声，拉回大家的注意力：“还有，我们和九口南高中在下周三有一场练习赛。现在，请主将公布首发队员阵容。”
“这次没能成为首发队员的也请不要气馁，要知道，机会都是留给不断努力的人的。”松风昭言俏皮地眨了眨眼。
黑尾铁朗从松风昭言手里拿过笔记本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挠了挠松风昭言的掌心。
松风昭言忙把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佯装镇定。可少女的双颊，还是慢慢泛起了一点红晕。
黑尾铁朗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好，下面公布对九口南赛的首发阵容。”黑尾铁朗微微侧身，用马克笔在身后的白板上一一写下首发队员的名字及其站位。
4号位海信行，3号位山本猛虎，2号位藤井；5号位黑尾铁朗（夜久卫辅），6号位孤爪研磨，1号位福永招平。
“首发队员阵容暂时就是这样。”黑尾铁朗嘴角微扬，“加油吧，各位热血少年！”
“哦对了，关于音驹（我们）的新口号，敬请期待——”
“以黑尾的个性，新口号肯定又中二又羞耻。”部活结束后，夜久卫辅如是吐槽。说话间，夜久卫辅小心地把松风昭言递过来的期末复习资料塞进了书包。
黑尾铁朗挑眉：“请别随意曲解别人的个性，我可是个正经人。”
夜久卫辅：“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啊？！”
黑尾铁朗一本正经：“我是实话实说好不好？！”
海信行现在社办外，微笑道：“待会再斗嘴吧，该锁门了。”
“谁和他斗嘴？！”
“我才没和他斗嘴！”
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又一次异口同声。
松风昭言轻咳一声，努力绷住严肃的表情。要是在这个时候笑出声，黑尾君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等四人锁好门离开社办，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孤爪研磨和福永招平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场，部活一结束就走了。其余部员也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黑尾铁朗当时还有些纳闷和忧郁：研磨和福永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他为什么不知道？！
松风昭言安慰他：“孩子总要长大的。”
黑尾铁朗：“……这是什么见鬼的老母亲语气。”
不过研磨能融入社团，黑尾铁朗还是很高兴的。
真希望有一天研磨能产生“能打排球真是太好了”这样的想法啊——
黑尾铁朗如是想。
黑尾铁朗窝在松公寓的沙发上，见松风昭言端着托盘过来，他稍稍直起身，伸手勾住松风昭言纤细的腰肢。等松风昭言把托盘放上茶几，黑尾铁朗手上一用力，把松风昭言拉入怀中。
头发乱糟糟的少年把头埋在松风昭言的颈侧，撒娇般蹭了又蹭。
“痒。”松风昭言被黑尾铁朗蹭得直发笑，忍不住伸手想推开他。
“哪里痒？我看看。”黑尾铁朗微微眯起眼眸，轻轻咬了一下松风昭言的颈侧。先是牙齿轻轻磨了磨，大概是觉得口感不错，少年松开那块肌肤，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然后同一个地方又被咬了一下。
松风昭言：“……”
她推了推黑尾铁朗：“别闹，”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黑尾铁朗含糊地说了一句“没闹”，就把松风昭言压到了沙发上。
松风昭言趴在沙发上，努力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别……黑尾不想看看我准备礼物吗……”
黑尾铁朗亲吻松风昭言脖子的动作一顿，声音有些沙哑：“……怎么突然准备礼物？”
黑尾铁朗眯了眯眼眸，眼底涌上一丝沉郁。
松风昭言挣扎着翻了个身，双手环上黑尾铁朗的脖子，红着脸说道：“交往一周年的礼物呀。”
“虽然纪念日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但礼物还是要补的，”
黑尾铁朗低头亲吻少女嫣红的唇，眼底的沉郁早已被笑意取代：“只要和昭言酱在一起，每天都值得纪念。”要是每天都送纪念日礼物……也太破费了。”
松风昭言指控道：“这不是你忘记周年纪念日的理由。”
“昭言酱不也没想起来？”
“我是女孩子，记忆力不好是正常的。”
“昭言酱是属金鱼的？不然记忆力怎么会不好？”黑尾铁朗挑眉，“不过没关系，正好我属猫——”
不等松风昭言反应，黑尾铁朗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黑尾铁朗亲了亲明显有些迷糊的松风昭言绯红的脸颊，声音压低，带着撩人的沙哑：“今晚……我不回家好不好？”
松风昭言：“……不好。”
黑尾铁朗：“……”
啧，又失败了。
瞄见黑尾铁朗满脸的不爽，松风昭言把脸埋进黑尾铁朗怀里，偷笑。
时间晃晃悠悠地到了周六。周六这天，音驹高中排球部发生了一件大事。
少年们正在体育馆内热火朝天地训练，体育馆的大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真是精力旺盛啊，青少年们。”
这是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已经不年轻了，但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活力，还有笑意。
看见来人，松风昭言的眼睛亮了。
少年们循声望去。
那是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穿着红色运动服，中等身材，有些驼背，微微发福。
他背光站着，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眸闪烁着慑人的亮光。
这位老人当年十分出名，如今余威犹在——
曾带领音驹高中排球部进军全国的音驹高中排球部（前）教练，猫又育史。
黑尾铁朗的瞳孔猛地一缩。
黑尾铁朗手里的排球就这样掉到了地上。
周一下午社团活动前，音驹排球部先开了一个小会。
“我发现‘主将’是个很累人的活啊。”黑尾铁朗站在一众部员面前，双手叉腰，半开玩笑地吐槽道，“说话都得站着，真累人。”
围成半圆坐在体育馆地板上的少年们：“……”
黑尾铁朗抓了抓头发，轻咳一声，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那些老生常谈就不说了。”
“总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称霸全国！”
黑尾铁朗的神情冷肃，说得无比认真。
部员们大声应是，连孤爪研磨也被气氛感染，神情中多了几分认真。孤爪研磨虽然很讨厌疲累的感觉，但该努力的时候他还是会努力的。
山本猛虎握紧了拳头，果然，自己还需要更多的斗志！
斗志！！
福永招平：“……”嗯，称霸全国，是指全国冠军吧……
冠军啊……
福永招平默默握了握拳。
夜久卫辅小声嘟囔了一句：“哼，还算靠谱。”
海信行微微一笑，假装自己听不见夜久卫辅的嘟囔。
黑尾铁朗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掠过一抹幽光。
“抱歉，我迟到了。”松风昭言出现在体育馆大门边，她随手将手上的两个大袋子放到地板上，顺势半蹲身换上排球鞋，“队服都拿回来啦。”
松风昭言的声音轻快。
少年们的眼睛一亮。
松风昭言翻开笔记本，和黑尾铁朗并肩站在队员面前，准备分发队服。
松风昭言左手拿笔记本，右手拿笔，笔尖在笔记本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松风昭言道：“首先要说明的是，队服是随意分配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纠结队服号码的问题。”
“那么，下面开始分发队服。”
“1号，副攻手（MB），主将黑尾君。”
“2号，主攻手（WS），副主将海君。”
“3号，自由人（Li），夜久君。”
“……”
“10号，主攻手（WS），福永君。”
“11号，主攻手（WS），山本君。”
“12号，二传手（S），孤爪君。”
红色，总能让人想起热情、朝气、战斗……等等让人心潮澎湃的词汇，看着红色的队服，少年们都有些激动。当然，夜久卫辅的白色队服，也十分引人注目。
因为自由人会多次出入球场，为了与其余队员相区别，自由人的队服颜色会与其余队员有明显的区别。
不过看着看着，少年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名一年级生一脸好奇地问道：“松风学姐，怎么没有4号队服？”
松风昭言弯起眼睛：“音驹的传统，4号队服是王牌专属。如果想穿上4号队服，请努力成为大家都认可的王牌吧。”
王牌！
山本猛虎的眼睛“唰”地亮了。
4号！王牌！！
孤爪研磨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以免被山本猛虎身后冒出的火焰烫伤。
“另外，期末考试快到了，希望大家认真复习。”松风昭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有任何一科不及格，都不能参加期末考试后的联合合宿。所以，大家一定要加油呀。”
“联合合宿，请问是练习赛吗？”福永招平难得的主动发言。
黑尾铁朗“嗯”了一声，简单说明了枭谷学园排球联盟的成员组成以及几次合宿的时间和注意事项。
一年级生们大多兴奋起来，毕竟除了福永招平，他们入部后可都没参加过正式比赛，如今有机会参加正式比赛，怎么可能不兴奋？！
孤爪研磨：“……”听起来就感觉好累……唉。
成绩稳定的部员已经决定回去再看看书，以免期末考发挥失常；而成绩不太稳定的部员，则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不挂科。
松风昭言轻咳一声，拉回大家的注意力：“还有，我们和九口南高中在下周三有一场练习赛。现在，请主将公布首发队员阵容。”
“这次没能成为首发队员的也请不要气馁，要知道，机会都是留给不断努力的人的。”松风昭言俏皮地眨了眨眼。
黑尾铁朗从松风昭言手里拿过笔记本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挠了挠松风昭言的掌心。
松风昭言忙把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佯装镇定。可少女的双颊，还是慢慢泛起了一点红晕。
黑尾铁朗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好，下面公布对九口南赛的首发阵容。”黑尾铁朗微微侧身，用马克笔在身后的白板上一一写下首发队员的名字及其站位。
4号位海信行，3号位山本猛虎，2号位藤井；5号位黑尾铁朗（夜久卫辅），6号位孤爪研磨，1号位福永招平。
“首发队员阵容暂时就是这样。”黑尾铁朗嘴角微扬，“加油吧，各位热血少年！”
“哦对了，关于音驹（我们）的新口号，敬请期待——”
“以黑尾的个性，新口号肯定又中二又羞耻。”部活结束后，夜久卫辅如是吐槽。说话间，夜久卫辅小心地把松风昭言递过来的期末复习资料塞进了书包。
黑尾铁朗挑眉：“请别随意曲解别人的个性，我可是个正经人。”
夜久卫辅：“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啊？！”
黑尾铁朗一本正经：“我是实话实说好不好？！”
海信行现在社办外，微笑道：“待会再斗嘴吧，该锁门了。”
“谁和他斗嘴？！”
“我才没和他斗嘴！”
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又一次异口同声。
松风昭言轻咳一声，努力绷住严肃的表情。要是在这个时候笑出声，黑尾君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等四人锁好门离开社办，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孤爪研磨和福永招平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场，部活一结束就走了。其余部员也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黑尾铁朗当时还有些纳闷和忧郁：研磨和福永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他为什么不知道？！
松风昭言安慰他：“孩子总要长大的。”
黑尾铁朗：“……这是什么见鬼的老母亲语气。”
不过研磨能融入社团，黑尾铁朗还是很高兴的。
真希望有一天研磨能产生“能打排球真是太好了”这样的想法啊——
黑尾铁朗如是想。
黑尾铁朗窝在松公寓的沙发上，见松风昭言端着托盘过来，他稍稍直起身，伸手勾住松风昭言纤细的腰肢。等松风昭言把托盘放上茶几，黑尾铁朗手上一用力，把松风昭言拉入怀中。
头发乱糟糟的少年把头埋在松风昭言的颈侧，撒娇般蹭了又蹭。
“痒。”松风昭言被黑尾铁朗蹭得直发笑，忍不住伸手想推开他。
“哪里痒？我看看。”黑尾铁朗微微眯起眼眸，轻轻咬了一下松风昭言的颈侧。先是牙齿轻轻磨了磨，大概是觉得口感不错，少年松开那块肌肤，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然后同一个地方又被咬了一下。
松风昭言：“……”
她推了推黑尾铁朗：“别闹，”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黑尾铁朗含糊地说了一句“没闹”，就把松风昭言压到了沙发上。
松风昭言趴在沙发上，努力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别……黑尾不想看看我准备礼物吗……”
黑尾铁朗亲吻松风昭言脖子的动作一顿，声音有些沙哑：“……怎么突然准备礼物？”
黑尾铁朗眯了眯眼眸，眼底涌上一丝沉郁。
松风昭言挣扎着翻了个身，双手环上黑尾铁朗的脖子，红着脸说道：“交往一周年的礼物呀。”
“虽然纪念日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但礼物还是要补的，”
黑尾铁朗低头亲吻少女嫣红的唇，眼底的沉郁早已被笑意取代：“只要和昭言酱在一起，每天都值得纪念。”要是每天都送纪念日礼物……也太破费了。”
松风昭言指控道：“这不是你忘记周年纪念日的理由。”
“昭言酱不也没想起来？”
“我是女孩子，记忆力不好是正常的。”
“昭言酱是属金鱼的？不然记忆力怎么会不好？”黑尾铁朗挑眉，“不过没关系，正好我属猫——”
不等松风昭言反应，黑尾铁朗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黑尾铁朗亲了亲明显有些迷糊的松风昭言绯红的脸颊，声音压低，带着撩人的沙哑：“今晚……我不回家好不好？”
松风昭言：“……不好。”
黑尾铁朗：“……”
啧，又失败了。
瞄见黑尾铁朗满脸的不爽，松风昭言把脸埋进黑尾铁朗怀里，偷笑。
时间晃晃悠悠地到了周六。周六这天，音驹高中排球部发生了一件大事。
少年们正在体育馆内热火朝天地训练，体育馆的大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真是精力旺盛啊，青少年们。”
这是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已经不年轻了，但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活力，还有笑意。
看见来人，松风昭言的眼睛亮了。
少年们循声望去。
那是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穿着红色运动服，中等身材，有些驼背，微微发福。
他背光站着，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眸闪烁着慑人的亮光。
这位老人当年十分出名，如今余威犹在——
曾带领音驹高中排球部进军全国的音驹高中排球部（前）教练，猫又育史。
黑尾铁朗的瞳孔猛地一缩。
黑尾铁朗手里的排球就这样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