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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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醒觉得自己陷入“微妙的沉默”的次数有点多。比如现在，她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今天是6月8日，周六，中学综合体育大赛（别称中学杯）男子排球项目比赛第一天。今天是休息日，白鸟泽学园排球部不用训练，天童醒就约了牛岛若利去市民体育馆看比赛。
天童醒可没忘记那天答应日向翔阳去看比赛的事，毕竟是小徒弟的第一次正式比赛，她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重视，去看一看也是应有之义。
天童醒和牛岛若利约好了在市民体育馆门口碰面。
早上出门前，天童醒见天童觉也收拾妥当准备出门，还有些奇怪；等天童觉推着她出门，又拉着她一起上了电车，天童醒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弟弟今天热情高涨啊。
天童醒上下打量天童觉。
花花绿绿的圆领衬衫，黑色的运动外套、运动裤、运动鞋，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天童醒：“……”越看这打扮越不对啊喂！
天童觉举起双手，一脸紧张地解释：“姐姐，别误会！我是个好学生！”他瞪大眼睛，努力绷出单纯无害的表情。
天童醒：“……我更不放心了。”
天童觉傲娇地“哼”了一声：“我们可是双胞胎，要是我是坏学生，那姐姐也是。”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唰”地亮了：“姐姐！要不我们一起当坏学生吧！‘坏蛋姐弟’听起来也很棒啊！”
天童醒果断拒绝：“不要，这个外号还不如‘怪人姐弟’呢。”
“是吗？”天童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坏蛋姐弟’听起来，真的很拉风啊。”
“阿觉的审美是被这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吃掉了吗？”
“我哭得这件衬衫能从侧面展示我的性格。”
“……浮夸的性格？”
“姐姐！”
天童觉：气成河豚.JPG
天童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当天童醒看到站在市民体育馆外与天童觉的打扮相同的十余名少年的时候，天童醒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哦，还是有不同的，他们穿的衬衫的颜色不一样，外套和裤子的款式也略有差异。而让天童醒庆幸（？）的是，牛岛若利的着装与他们不同。
POLO衫休闲裤单肩包，因为牛岛若利的相貌身高气势，这样简单随性的打扮也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来的都是排球部的部员，除了六名二年级生，还有五名三年级生和四名一年级生。十多个着装统一，身材高大，气势也逼人的男生站一块，那视觉效果……简直吓人。再加上牛岛若利，活脱脱的“大哥与他的小弟们”的现场版。
少年们看见天童醒和天童觉，就都围了过来。天童觉瞬间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
天童醒：“……”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不良少年团伙骚扰勒索无辜路人少女……总觉得过路的行人准备报警了_(:з」∠)_
天童醒小小后踢了一步，被站在一旁的牛岛若利轻轻抵住了背。她下意识抓住牛岛若利的衣角，往他身边靠了靠。
江之岛笑眯眯地道：“听说学妹和牛若来看比赛，我们就来凑合热闹。学妹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天童醒：“……噢。”那怎么还统一着装？！
江之岛仿佛看出了天童醒的疑惑，又道：“今天勉强算是社团活动，可大家又不想穿校服和社服，所以……”他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嘴角露出几分坏笑：“怎么样，帅吧？”
天童醒：“嗯，帅。”
江之岛满意了，招呼黑衣少年们先进体育馆。他可是看见了，街对面的那位阿姨已经往这边看了三次，还掏出手机似乎准备拨号。
江之岛：这位阿姨，我们真的不是不良，真的！_(:з」∠)_
天童醒和牛岛若利走在最后，牛岛若利皱着眉头，问道：“你真觉得江之岛学长这样打扮很帅？”刚刚天童醒回答得太快，牛岛若利直觉不对劲。
天童醒有点心虚：“……对不起，我撒谎了。”
牛岛若利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虽然善意的谎言能让学长高兴，但撒谎是不对的。”
天童醒忙保证：“嗯，不会有下次，我保证。”
牛岛若利舒展了眉眼，又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嗯，阿醒真乖。”
少年的语气温柔宠溺之极，让天童醒微微红了双颊。
日向翔阳就读的是雪之丘町的雪之丘中学，这所学校在中学排球界寂寂无名，可与之对战的却是宫城县的劲旅——
北川第一中学。
“这算什么嘛！”天童觉趴靠在场馆二楼的栏杆前，习惯性地耷拉着肩膀驼着背，脸上写满了失望的神色，“门外汉VS业界精英吗？真无聊——”
三年级的二传手镰先轻轻拍了一下天童觉的头，慢吞吞地道：“认真比赛的人都值得尊重，你太失礼了，天童。”
天童觉撇撇嘴：“可是，真正称得上认真比赛的只有那个雪之丘的1号和北川一的2号啊。”
“这种比赛，一点看头都没有。”天童觉的背更驼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唰”地亮了，“不过那个1号小不点跳得挺高的；还有还有，北川一的2号，好像挺出名的？！”
松冈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压着江之岛的肩膀，唇边带笑：“啊咧，天童对‘球场上的王者’感兴趣吗？”
“‘球场上的王者’，谁啊？那个2号？”天童觉啧啧有声，“这外号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嘲讽呢？”
“别因为自己爱开嘲讽就听什么都是嘲讽啊，臭小子。”镰先拍了一下天童觉的背，他用捧读的语气说道，“北川一的二传手影山飞雄，不只传球精准，还能用强大的拦网和发球技术为球队不停得分；凭借出类拔萃的身体素质和过人的排球技术，被称为君临球场的‘王者’……”
“我觉得2号被称为‘孤独的王者’更合适呢。”天童觉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他的队友好像都不太想理他……唔，那个小不点倒是把门外汉队伍给组织起来了……”
“真有趣——”天童觉的眼睛又亮了，“姐姐是知道这场比赛的特殊之处才来的吗？！”
“我倒是觉得，天童同学是因为那个影山才来的。”濑见英太提出不同的意见。
天童醒：“……不是，我是来看翔阳比赛的。”
“翔阳，谁啊？”天童觉不解。
“就是雪之丘的1号。”天童醒眨眨眼，扳着手指数了数，“嗯，我给他上了差不多十天的排球课。”
从去年九月到现在，每月一天的排球课，说是十天，没毛病。天童醒毫不心虚地想。
“欸？！”天童觉等人都惊了。
“可是，那个小不点的技术……”
“烂透了。”
就在濑见英太想着形容词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牛岛若利直接给出了评价。
天童觉震惊脸：“太直接了若利君！”
天童醒轻咳一声道：“比起一开始，他的技术已经提升很多了，动作也干净利落了许多，球感也增强了……如果二传手能更靠谱一些，他能发挥得更好。”
牛岛若利道：“技术如此拙劣，竟然还能引起你的兴趣，有些不可思议。”
天童醒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他拥有无人可比的自信吧。”
牛岛若利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天童觉好奇地问：“怎么，若利君也对那个小不点感兴趣了吗？”
牛岛若利不解：“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天童觉正想说什么，却瞥见雪之丘队的二传手出现了失误，排球脱手飞向了球场右侧，而球的落点处空无一人——
那个叫翔阳的小不点还在球场左侧，这一球肯定——
天童觉猛地瞪圆了眼睛：Σ(っ°Д°;)っ
就在下一个瞬间，日向翔阳已经出现在那里，出现在排球落点的位置！
挥臂，扣球！
北川一的6号想接球，排球却已经“砰”一声落地。
日向翔阳也背着地的姿势摔倒在地。
边裁高举手中的小旗，示意：OUT！
这诡异的一球出界了。
裁判呜哨，比赛结束。
天童觉好奇地看了一眼记分牌上的比分，立刻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北川第一中学VS雪之丘，最终比分2-0（25-5，25-8）。
日向翔阳在中学三年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赛，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只有短短的30分钟。
日向翔阳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握紧拳头，低着头站在球网前，那句“谢谢指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日向翔阳紧紧咬住嘴唇，只觉眼眶发热。
“初中这三年，你都在干什么？！”影山飞雄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是啊，我都在干什么？！
明明三年都坚持过来了……
明明遇到了阿醒学姐……
明明终于能参加比赛了……
明明……
想起三年来的种种，日向翔阳的拳头握得更紧。他听不见好友的说话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球场，走出体育馆的。
但当他走出体育馆，看见影山飞雄的时候，他的思绪恢复了清明。
日向翔阳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的认识到——他对胜利，是如此的渴望。
“如果你是‘王者’，那我一定会将你打闹，成为那个站在球场上时间最久的人！”日向翔阳听到自己这样对影山飞雄说。
脸颊有些凉，日向翔阳知道自己哭了。
可是，很想赢！
“……想笑到最后的话，那就想方设法变强吧！”影山飞雄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毕，他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虽然时机不对，但日向翔阳就是觉得——
那家伙在不好意思，因为说了鼓励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一定是傻了……日向翔阳擦干了眼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二。
日向翔阳转过身想向好友们和一年级生们道谢，却见熟悉的红发学姐站在体育馆门口看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阿醒学姐！”日向翔阳吸了吸鼻子，“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还好。”天童醒走近，递给日向翔阳一包纸巾，“最后一球，很精彩。”
“可以抵消你在比赛中出现的所有错误。”
说着，天童醒又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递给日向翔阳。
“这，这是什么……”日向翔阳被纸袋厚度惊到，连开心都顾不上了。
天童醒把纸袋塞到他手里，语重心长地道：“学习也是很重要的，不能本末倒置哦，翔阳。”
“如果考不上高中，那么你大概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影山君站在同一个球场上。”
日向翔阳：“……所以，这个是……”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天童醒：“学习资料。”
日向翔阳：“……”
暴击！！！
天童醒觉得自己陷入“微妙的沉默”的次数有点多。比如现在，她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今天是6月8日，周六，中学综合体育大赛（别称中学杯）男子排球项目比赛第一天。今天是休息日，白鸟泽学园排球部不用训练，天童醒就约了牛岛若利去市民体育馆看比赛。
天童醒可没忘记那天答应日向翔阳去看比赛的事，毕竟是小徒弟的第一次正式比赛，她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重视，去看一看也是应有之义。
天童醒和牛岛若利约好了在市民体育馆门口碰面。
早上出门前，天童醒见天童觉也收拾妥当准备出门，还有些奇怪；等天童觉推着她出门，又拉着她一起上了电车，天童醒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弟弟今天热情高涨啊。
天童醒上下打量天童觉。
花花绿绿的圆领衬衫，黑色的运动外套、运动裤、运动鞋，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天童醒：“……”越看这打扮越不对啊喂！
天童觉举起双手，一脸紧张地解释：“姐姐，别误会！我是个好学生！”他瞪大眼睛，努力绷出单纯无害的表情。
天童醒：“……我更不放心了。”
天童觉傲娇地“哼”了一声：“我们可是双胞胎，要是我是坏学生，那姐姐也是。”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唰”地亮了：“姐姐！要不我们一起当坏学生吧！‘坏蛋姐弟’听起来也很棒啊！”
天童醒果断拒绝：“不要，这个外号还不如‘怪人姐弟’呢。”
“是吗？”天童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坏蛋姐弟’听起来，真的很拉风啊。”
“阿觉的审美是被这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吃掉了吗？”
“我哭得这件衬衫能从侧面展示我的性格。”
“……浮夸的性格？”
“姐姐！”
天童觉：气成河豚.JPG
天童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当天童醒看到站在市民体育馆外与天童觉的打扮相同的十余名少年的时候，天童醒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哦，还是有不同的，他们穿的衬衫的颜色不一样，外套和裤子的款式也略有差异。而让天童醒庆幸（？）的是，牛岛若利的着装与他们不同。
POLO衫休闲裤单肩包，因为牛岛若利的相貌身高气势，这样简单随性的打扮也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来的都是排球部的部员，除了六名二年级生，还有五名三年级生和四名一年级生。十多个着装统一，身材高大，气势也逼人的男生站一块，那视觉效果……简直吓人。再加上牛岛若利，活脱脱的“大哥与他的小弟们”的现场版。
少年们看见天童醒和天童觉，就都围了过来。天童觉瞬间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
天童醒：“……”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不良少年团伙骚扰勒索无辜路人少女……总觉得过路的行人准备报警了_(:з」∠)_
天童醒小小后踢了一步，被站在一旁的牛岛若利轻轻抵住了背。她下意识抓住牛岛若利的衣角，往他身边靠了靠。
江之岛笑眯眯地道：“听说学妹和牛若来看比赛，我们就来凑合热闹。学妹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天童醒：“……噢。”那怎么还统一着装？！
江之岛仿佛看出了天童醒的疑惑，又道：“今天勉强算是社团活动，可大家又不想穿校服和社服，所以……”他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嘴角露出几分坏笑：“怎么样，帅吧？”
天童醒：“嗯，帅。”
江之岛满意了，招呼黑衣少年们先进体育馆。他可是看见了，街对面的那位阿姨已经往这边看了三次，还掏出手机似乎准备拨号。
江之岛：这位阿姨，我们真的不是不良，真的！_(:з」∠)_
天童醒和牛岛若利走在最后，牛岛若利皱着眉头，问道：“你真觉得江之岛学长这样打扮很帅？”刚刚天童醒回答得太快，牛岛若利直觉不对劲。
天童醒有点心虚：“……对不起，我撒谎了。”
牛岛若利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虽然善意的谎言能让学长高兴，但撒谎是不对的。”
天童醒忙保证：“嗯，不会有下次，我保证。”
牛岛若利舒展了眉眼，又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嗯，阿醒真乖。”
少年的语气温柔宠溺之极，让天童醒微微红了双颊。
日向翔阳就读的是雪之丘町的雪之丘中学，这所学校在中学排球界寂寂无名，可与之对战的却是宫城县的劲旅——
北川第一中学。
“这算什么嘛！”天童觉趴靠在场馆二楼的栏杆前，习惯性地耷拉着肩膀驼着背，脸上写满了失望的神色，“门外汉VS业界精英吗？真无聊——”
三年级的二传手镰先轻轻拍了一下天童觉的头，慢吞吞地道：“认真比赛的人都值得尊重，你太失礼了，天童。”
天童觉撇撇嘴：“可是，真正称得上认真比赛的只有那个雪之丘的1号和北川一的2号啊。”
“这种比赛，一点看头都没有。”天童觉的背更驼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唰”地亮了，“不过那个1号小不点跳得挺高的；还有还有，北川一的2号，好像挺出名的？！”
松冈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压着江之岛的肩膀，唇边带笑：“啊咧，天童对‘球场上的王者’感兴趣吗？”
“‘球场上的王者’，谁啊？那个2号？”天童觉啧啧有声，“这外号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嘲讽呢？”
“别因为自己爱开嘲讽就听什么都是嘲讽啊，臭小子。”镰先拍了一下天童觉的背，他用捧读的语气说道，“北川一的二传手影山飞雄，不只传球精准，还能用强大的拦网和发球技术为球队不停得分；凭借出类拔萃的身体素质和过人的排球技术，被称为君临球场的‘王者’……”
“我觉得2号被称为‘孤独的王者’更合适呢。”天童觉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他的队友好像都不太想理他……唔，那个小不点倒是把门外汉队伍给组织起来了……”
“真有趣——”天童觉的眼睛又亮了，“姐姐是知道这场比赛的特殊之处才来的吗？！”
“我倒是觉得，天童同学是因为那个影山才来的。”濑见英太提出不同的意见。
天童醒：“……不是，我是来看翔阳比赛的。”
“翔阳，谁啊？”天童觉不解。
“就是雪之丘的1号。”天童醒眨眨眼，扳着手指数了数，“嗯，我给他上了差不多十天的排球课。”
从去年九月到现在，每月一天的排球课，说是十天，没毛病。天童醒毫不心虚地想。
“欸？！”天童觉等人都惊了。
“可是，那个小不点的技术……”
“烂透了。”
就在濑见英太想着形容词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牛岛若利直接给出了评价。
天童觉震惊脸：“太直接了若利君！”
天童醒轻咳一声道：“比起一开始，他的技术已经提升很多了，动作也干净利落了许多，球感也增强了……如果二传手能更靠谱一些，他能发挥得更好。”
牛岛若利道：“技术如此拙劣，竟然还能引起你的兴趣，有些不可思议。”
天童醒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他拥有无人可比的自信吧。”
牛岛若利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天童觉好奇地问：“怎么，若利君也对那个小不点感兴趣了吗？”
牛岛若利不解：“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天童觉正想说什么，却瞥见雪之丘队的二传手出现了失误，排球脱手飞向了球场右侧，而球的落点处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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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觉猛地瞪圆了眼睛：Σ(っ°Д°;)っ
就在下一个瞬间，日向翔阳已经出现在那里，出现在排球落点的位置！
挥臂，扣球！
北川一的6号想接球，排球却已经“砰”一声落地。
日向翔阳也背着地的姿势摔倒在地。
边裁高举手中的小旗，示意：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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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呜哨，比赛结束。
天童觉好奇地看了一眼记分牌上的比分，立刻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北川第一中学VS雪之丘，最终比分2-0（25-5，25-8）。
日向翔阳在中学三年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赛，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只有短短的30分钟。
日向翔阳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握紧拳头，低着头站在球网前，那句“谢谢指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日向翔阳紧紧咬住嘴唇，只觉眼眶发热。
“初中这三年，你都在干什么？！”影山飞雄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是啊，我都在干什么？！
明明三年都坚持过来了……
明明遇到了阿醒学姐……
明明终于能参加比赛了……
明明……
想起三年来的种种，日向翔阳的拳头握得更紧。他听不见好友的说话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球场，走出体育馆的。
但当他走出体育馆，看见影山飞雄的时候，他的思绪恢复了清明。
日向翔阳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的认识到——他对胜利，是如此的渴望。
“如果你是‘王者’，那我一定会将你打闹，成为那个站在球场上时间最久的人！”日向翔阳听到自己这样对影山飞雄说。
脸颊有些凉，日向翔阳知道自己哭了。
可是，很想赢！
“……想笑到最后的话，那就想方设法变强吧！”影山飞雄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毕，他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虽然时机不对，但日向翔阳就是觉得——
那家伙在不好意思，因为说了鼓励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一定是傻了……日向翔阳擦干了眼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二。
日向翔阳转过身想向好友们和一年级生们道谢，却见熟悉的红发学姐站在体育馆门口看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阿醒学姐！”日向翔阳吸了吸鼻子，“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还好。”天童醒走近，递给日向翔阳一包纸巾，“最后一球，很精彩。”
“可以抵消你在比赛中出现的所有错误。”
说着，天童醒又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递给日向翔阳。
“这，这是什么……”日向翔阳被纸袋厚度惊到，连开心都顾不上了。
天童醒把纸袋塞到他手里，语重心长地道：“学习也是很重要的，不能本末倒置哦，翔阳。”
“如果考不上高中，那么你大概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影山君站在同一个球场上。”
日向翔阳：“……所以，这个是……”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天童醒：“学习资料。”
日向翔阳：“……”
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