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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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醒和都由理佳织两人吃过晚餐，又在商业街逛了一阵才互相道别，乘电车各回各家。
路过家附近的便利店的时候，天童醒进店去买关东煮，还买了一些速食饭团。根据天童觉发来的LINE消息，排球部的几人都在天童家，据说是不久前就约好今晚一起看排球比赛的录像。
“我回来了。”天童醒打开家门，朝客厅喊了一声。她在玄关处脱了鞋，顺势弯腰把地上散乱的鞋子一一配对放整齐。
“欢迎回来——”
“打扰了——”
随着从客厅传来的此起起伏的声音，天童觉和牛岛若利都走了过来，把天童醒手上的袋子拿走。
“爸爸妈妈呢？”天童醒问天童觉，她在鞋架上只看到父母的拖鞋，显然两人此时并不在家。
“医院那边似乎有急诊，爸妈刚出门不久。”天童觉说着，低头看袋子里的东西，眼睛一下子亮了，“啊！关东煮！”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客厅，一边跑一边喊：“有关东煮！谁要吃？！”
顿时应和声一片。
牛岛若利却把天童醒堵在玄关。
少年低头看她，或许是因为背光，天童醒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又觉得他深棕色的眼眸璀璨如星。
天童醒顿时有些脸红心跳。
不需要谁言语，一个弯腰低头，一个踮起脚尖——
一个短暂而温柔的亲吻。
牛岛若利又亲了亲天童醒的额角，这才拉着天童醒的手进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除了几名二年级生，还有一年级的白布贤二郎和川西太一。
川西太一是个瘦高的男生，容貌称得上帅气，那头总是乱糟糟的像是日常炸毛般的短发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一名可塑性极强的副攻手。
天童醒一见少年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们都已经洗澡洗漱了。
白布贤二郎和川西太一一见天童醒，就都有些拘谨地站起身来，然后两人都被天童觉压着肩膀摁回了沙发上。
天童觉拍拍两人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坐吧坐吧，你们的学姐是个从不把前后辈礼仪放在心上的人。”
大平狮音毫不客气地拆台：“不注重前后辈礼仪的明明是你。”
“怎么可能？！”天童觉一脸“你别开玩笑了”的表情，“我可是个讲礼貌的好后辈。”
濑见英太对此的评价是：“毫无根据，胡说八道。”
天童觉气呼呼地叉腰：“濑见见，你可别太嚣张了！不就是锻治大叔答应了你的请求吗？！哼！”
天童醒正把袋子里的速食饭团往出拿，闻言就问濑见英太：“濑见君不当首发队员了吗？”
濑见英太的心情很好，从他对天童觉那句“濑见见”没有反应就能看出来。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点头道：“嗯，教练让我加强发球练习，大概是想让我当救火发球员。”他说得很坦然：“球队现在需要的是能全心全意为王牌服务的二传手，我的进攻意识太强，目前没办法做到这一点，那自然要让能这样做的人上场。”
“那现在的首发二传手是谁？白布君？”天童醒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白布贤二郎忙道：“不是，我的技术还没到家。现在的首发二传手是三年级的镰先学长。”
天童醒“哦”了一声，鹫匠锻治教练这决定，虽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濑见英太显然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眉宇间的沉郁已经褪去，重新变得意气风发。
天童醒简单收拾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茶几，就想去厨房拿些饮料和点心，却被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拦了。牛岛若利拉了天童醒的手，让她坐到天童觉推过来的折叠椅上。
天童醒坐在椅上，只要她一侧身一歪头，就能靠着牛岛若利的膝头，把头枕在他的腿上。
天童醒正在纠结是靠上去呢还是靠上去呢，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饮料。天童醒抬头看向牛岛若利，牛岛若利柔和了眉眼，抬手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
天童醒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忙低下头，把饮料捧到唇边抿了一口。
对一群正处在发育期的运动系少年而言，哪怕已经吃过晚餐，可这关东煮分一分之后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不仅不能让他们有饱腹感，反而激发了他们饥饿感。
少年们又开始吃速食饭团，也不急着看排球比赛的录像，而是一边吃一边聊八卦。
哪怕聊八卦，竟也和排球有关。
山形隼人就说：“我先前一直纳闷西谷夕去了哪所学校，最近才知道原来他去了乌野。”
“乌，乌，乌……乌什么？！”
“乌野啦。”山形隼人有些无语。
川西太一想了想，问道：“山形学长，你说的西谷夕，是去年中学杯县大赛上获得最佳自由人的那位西谷夕吗？”
山形隼人点头道：“对，就是他，中学读的是千鸟山。”
天童觉吐槽道：“怎么就跟鸟类过不去呢？！”
添川仁忍不住笑：“按你的说法，要是那位西谷夕来了白鸟泽，不也是跟鸟类过不去？”
天童觉摊手：“哦呀哦呀，‘白鸟泽’听起来比‘乌野’高级多了，毕竟‘白鸟泽’是三个词呢。”
濑见英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比较方法还真新奇。”
天童觉笑眯眯：“谢谢夸奖～”
濑见英太：“……”呵呵。
“那位西谷夕的球技应该很不错。”大平狮音笑道，“不然怎么能让山形你念念不忘？”
山形隼人连忙澄清：“我是自由人，当然更关注自由人啊，还不到念念不忘这个程度。”
“我又不是牛若，可不会像他一样老是惦记其他学校的二传手。”
一直默默旁听的白布贤二郎来了兴趣：“牛岛学长一直关注的二传手，是谁？”
天童觉露出夸张的震惊的表情：“欸，白布你不知道吗？！”他眉头一挑，双手一摊：“嘛，那你自己问若利君吧，我可不敢胡说。”
白布贤二郎无语，他转头看向牛岛学长想寻求答案，却见天童学姐正侧身枕在牛岛学长的腿上，而牛岛学长则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天童学姐的长发。牛岛学长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布贤二郎：“……”算了，他还是自己暗中观察吧。
其余人十分默契地假装看不见牛岛若利和天童醒的互动，又把话题转回按乌野高中上。说起乌野高中，这还是有得聊一聊的。
大平狮音把饭团的包装纸揉成一团，说道：“据说五年前的春高预选赛，乌野打败了白鸟泽进军全国，最后止步全国大赛第三轮……鹫匠教练每次说起这事都很不高兴。不过近两年，乌野已经没落了。”
“我也听说了，乌野的前教练乌养，和我们的锻治大叔那是王不见王，互看不爽。”濑见英太的消息也算灵通，“不过得知乌养教练隐退的时候，锻治大叔还唏嘘了一阵。”
川西太一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我们教练是个傲娇？”话音刚落，川西太一就见前辈们都笑了起来，连牛岛学长也勾了勾嘴角，似乎都很认同他的说法。
“不过，乌野的经理是个大美女呢。”
“哼，姐姐才是最漂亮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也没想反驳你啊。”
天童醒：“……”我该说谢谢吗？！
“听说乌养教练暑假的时候会重回乌野。”天童醒决定转移少年们的注意力，她稍稍直起身，说了从松风昭言那得到的消息。
“欸，真的？！”
“那以后我们会对上乌野吗？！”
“不一定吧，毕竟乌野没落很久了，你没听过乌野的外号吗？”
“外号？什么外号？我们白鸟泽还没有外号呢！”
“……我们的外号不是‘王者’吗？！”
“啧，这个外号也太简单粗暴了。”
“所以乌野的外号究竟是什么？”
“啊，我听过那个外号。”添川仁右手成拳敲在左手掌心，“好像叫什么……”
“没落的豪强，飞不起来的乌鸦。”
“这是什么神奇的外号啊——？！”
乌野高中排球部的部员们走进仙台市体育馆，往副馆休息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公告栏前几人的说笑声。
今天是6月1日，周六，IH大赛宫城县预选赛第一天。
“切！”听到那几人带着不屑的话语，西谷夕眉毛一竖，就想去找那几人理论。脸色同样阴沉下来的还有同为一年级生的田中龙之介。
“你们两个！”二年级生泽村大地一把揪住两人的后衣领，制止了两人的动作，“别捣乱！”
“大地学长……”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原本还想据理力争，可看到学长不赞同的神色，就都蔫了。
不过，等两人看到走过他们身边，身穿乌野高中排球部黑色运动服，黑发披肩，长相柔美气质娴静的少女的时候，两人的眼睛“唰”地亮了。
“洁子学姐今天更好看了呢！龙！”
“是啊，阿谷！洁子学姐今天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我们一定要更努力！不能让洁子学姐失望！”
“没错！”田中龙之介一脸认真地点头。
清水洁子：“……”
她不着痕迹地往左侧挪了挪，想离这两个不省心的后辈远一些，胳膊却不小心碰到了人。
“对不起。”
“对不起。”
清水洁子忙道歉，却不想对方也同时开口道歉。
这是一个身穿休闲服的红发少女。即使同为女生，清水洁子也依然惊艳于少女的长相，同时不免担心：这女生柔柔弱弱的，可别被自己撞伤了。
这女生身边还有一名同样身穿休闲服，爽利明艳的女生。很显然，她是红发女生的同伴。
“你没事吧？”天童醒有些歉意地问。今天体育馆的人实在太多，即使再怎么注意还是没能避免碰撞。
天童醒有些懊恼。
清水洁子连忙摇头：“不，是我的失误，抱歉。”
天童醒点头：“没事就好，先告辞了。”顿了顿，她又道：“比赛加油。”
清水洁子不由愣了愣，当她想道谢的时候，却发现那两名女生已经推门进了洗手间。
“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女生为我们加油……”
“我，我也是！果然有洁子学姐在的地方吗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我们要更努力了！龙！”
“阿谷，你说得对！”
清水洁子：“……”
一直揪着不省心二人组的泽村大地：“……”唉。
从洗手间出来，都由理佳织才道：“那就是乌野高中？感觉……没什么感觉。”
天童醒淡定道：“佳织的感觉大概在看到岩泉君之后才会复苏吧。”
都由理佳织：“……我不是，我没有！”
她红着脸大步往前走，结果刚转过拐角，就和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众人来了个狭路相逢。
都由理佳织：“……”
天童醒感慨：“啊，缘分啊。”
天童醒和都由理佳织两人吃过晚餐，又在商业街逛了一阵才互相道别，乘电车各回各家。
路过家附近的便利店的时候，天童醒进店去买关东煮，还买了一些速食饭团。根据天童觉发来的LINE消息，排球部的几人都在天童家，据说是不久前就约好今晚一起看排球比赛的录像。
“我回来了。”天童醒打开家门，朝客厅喊了一声。她在玄关处脱了鞋，顺势弯腰把地上散乱的鞋子一一配对放整齐。
“欢迎回来——”
“打扰了——”
随着从客厅传来的此起起伏的声音，天童觉和牛岛若利都走了过来，把天童醒手上的袋子拿走。
“爸爸妈妈呢？”天童醒问天童觉，她在鞋架上只看到父母的拖鞋，显然两人此时并不在家。
“医院那边似乎有急诊，爸妈刚出门不久。”天童觉说着，低头看袋子里的东西，眼睛一下子亮了，“啊！关东煮！”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客厅，一边跑一边喊：“有关东煮！谁要吃？！”
顿时应和声一片。
牛岛若利却把天童醒堵在玄关。
少年低头看她，或许是因为背光，天童醒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又觉得他深棕色的眼眸璀璨如星。
天童醒顿时有些脸红心跳。
不需要谁言语，一个弯腰低头，一个踮起脚尖——
一个短暂而温柔的亲吻。
牛岛若利又亲了亲天童醒的额角，这才拉着天童醒的手进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除了几名二年级生，还有一年级的白布贤二郎和川西太一。
川西太一是个瘦高的男生，容貌称得上帅气，那头总是乱糟糟的像是日常炸毛般的短发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一名可塑性极强的副攻手。
天童醒一见少年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们都已经洗澡洗漱了。
白布贤二郎和川西太一一见天童醒，就都有些拘谨地站起身来，然后两人都被天童觉压着肩膀摁回了沙发上。
天童觉拍拍两人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坐吧坐吧，你们的学姐是个从不把前后辈礼仪放在心上的人。”
大平狮音毫不客气地拆台：“不注重前后辈礼仪的明明是你。”
“怎么可能？！”天童觉一脸“你别开玩笑了”的表情，“我可是个讲礼貌的好后辈。”
濑见英太对此的评价是：“毫无根据，胡说八道。”
天童觉气呼呼地叉腰：“濑见见，你可别太嚣张了！不就是锻治大叔答应了你的请求吗？！哼！”
天童醒正把袋子里的速食饭团往出拿，闻言就问濑见英太：“濑见君不当首发队员了吗？”
濑见英太的心情很好，从他对天童觉那句“濑见见”没有反应就能看出来。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点头道：“嗯，教练让我加强发球练习，大概是想让我当救火发球员。”他说得很坦然：“球队现在需要的是能全心全意为王牌服务的二传手，我的进攻意识太强，目前没办法做到这一点，那自然要让能这样做的人上场。”
“那现在的首发二传手是谁？白布君？”天童醒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白布贤二郎忙道：“不是，我的技术还没到家。现在的首发二传手是三年级的镰先学长。”
天童醒“哦”了一声，鹫匠锻治教练这决定，虽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濑见英太显然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眉宇间的沉郁已经褪去，重新变得意气风发。
天童醒简单收拾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茶几，就想去厨房拿些饮料和点心，却被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拦了。牛岛若利拉了天童醒的手，让她坐到天童觉推过来的折叠椅上。
天童醒坐在椅上，只要她一侧身一歪头，就能靠着牛岛若利的膝头，把头枕在他的腿上。
天童醒正在纠结是靠上去呢还是靠上去呢，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饮料。天童醒抬头看向牛岛若利，牛岛若利柔和了眉眼，抬手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
天童醒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忙低下头，把饮料捧到唇边抿了一口。
对一群正处在发育期的运动系少年而言，哪怕已经吃过晚餐，可这关东煮分一分之后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不仅不能让他们有饱腹感，反而激发了他们饥饿感。
少年们又开始吃速食饭团，也不急着看排球比赛的录像，而是一边吃一边聊八卦。
哪怕聊八卦，竟也和排球有关。
山形隼人就说：“我先前一直纳闷西谷夕去了哪所学校，最近才知道原来他去了乌野。”
“乌，乌，乌……乌什么？！”
“乌野啦。”山形隼人有些无语。
川西太一想了想，问道：“山形学长，你说的西谷夕，是去年中学杯县大赛上获得最佳自由人的那位西谷夕吗？”
山形隼人点头道：“对，就是他，中学读的是千鸟山。”
天童觉吐槽道：“怎么就跟鸟类过不去呢？！”
添川仁忍不住笑：“按你的说法，要是那位西谷夕来了白鸟泽，不也是跟鸟类过不去？”
天童觉摊手：“哦呀哦呀，‘白鸟泽’听起来比‘乌野’高级多了，毕竟‘白鸟泽’是三个词呢。”
濑见英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比较方法还真新奇。”
天童觉笑眯眯：“谢谢夸奖～”
濑见英太：“……”呵呵。
“那位西谷夕的球技应该很不错。”大平狮音笑道，“不然怎么能让山形你念念不忘？”
山形隼人连忙澄清：“我是自由人，当然更关注自由人啊，还不到念念不忘这个程度。”
“我又不是牛若，可不会像他一样老是惦记其他学校的二传手。”
一直默默旁听的白布贤二郎来了兴趣：“牛岛学长一直关注的二传手，是谁？”
天童觉露出夸张的震惊的表情：“欸，白布你不知道吗？！”他眉头一挑，双手一摊：“嘛，那你自己问若利君吧，我可不敢胡说。”
白布贤二郎无语，他转头看向牛岛学长想寻求答案，却见天童学姐正侧身枕在牛岛学长的腿上，而牛岛学长则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天童学姐的长发。牛岛学长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布贤二郎：“……”算了，他还是自己暗中观察吧。
其余人十分默契地假装看不见牛岛若利和天童醒的互动，又把话题转回按乌野高中上。说起乌野高中，这还是有得聊一聊的。
大平狮音把饭团的包装纸揉成一团，说道：“据说五年前的春高预选赛，乌野打败了白鸟泽进军全国，最后止步全国大赛第三轮……鹫匠教练每次说起这事都很不高兴。不过近两年，乌野已经没落了。”
“我也听说了，乌野的前教练乌养，和我们的锻治大叔那是王不见王，互看不爽。”濑见英太的消息也算灵通，“不过得知乌养教练隐退的时候，锻治大叔还唏嘘了一阵。”
川西太一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我们教练是个傲娇？”话音刚落，川西太一就见前辈们都笑了起来，连牛岛学长也勾了勾嘴角，似乎都很认同他的说法。
“不过，乌野的经理是个大美女呢。”
“哼，姐姐才是最漂亮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也没想反驳你啊。”
天童醒：“……”我该说谢谢吗？！
“听说乌养教练暑假的时候会重回乌野。”天童醒决定转移少年们的注意力，她稍稍直起身，说了从松风昭言那得到的消息。
“欸，真的？！”
“那以后我们会对上乌野吗？！”
“不一定吧，毕竟乌野没落很久了，你没听过乌野的外号吗？”
“外号？什么外号？我们白鸟泽还没有外号呢！”
“……我们的外号不是‘王者’吗？！”
“啧，这个外号也太简单粗暴了。”
“所以乌野的外号究竟是什么？”
“啊，我听过那个外号。”添川仁右手成拳敲在左手掌心，“好像叫什么……”
“没落的豪强，飞不起来的乌鸦。”
“这是什么神奇的外号啊——？！”
乌野高中排球部的部员们走进仙台市体育馆，往副馆休息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公告栏前几人的说笑声。
今天是6月1日，周六，IH大赛宫城县预选赛第一天。
“切！”听到那几人带着不屑的话语，西谷夕眉毛一竖，就想去找那几人理论。脸色同样阴沉下来的还有同为一年级生的田中龙之介。
“你们两个！”二年级生泽村大地一把揪住两人的后衣领，制止了两人的动作，“别捣乱！”
“大地学长……”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原本还想据理力争，可看到学长不赞同的神色，就都蔫了。
不过，等两人看到走过他们身边，身穿乌野高中排球部黑色运动服，黑发披肩，长相柔美气质娴静的少女的时候，两人的眼睛“唰”地亮了。
“洁子学姐今天更好看了呢！龙！”
“是啊，阿谷！洁子学姐今天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我们一定要更努力！不能让洁子学姐失望！”
“没错！”田中龙之介一脸认真地点头。
清水洁子：“……”
她不着痕迹地往左侧挪了挪，想离这两个不省心的后辈远一些，胳膊却不小心碰到了人。
“对不起。”
“对不起。”
清水洁子忙道歉，却不想对方也同时开口道歉。
这是一个身穿休闲服的红发少女。即使同为女生，清水洁子也依然惊艳于少女的长相，同时不免担心：这女生柔柔弱弱的，可别被自己撞伤了。
这女生身边还有一名同样身穿休闲服，爽利明艳的女生。很显然，她是红发女生的同伴。
“你没事吧？”天童醒有些歉意地问。今天体育馆的人实在太多，即使再怎么注意还是没能避免碰撞。
天童醒有些懊恼。
清水洁子连忙摇头：“不，是我的失误，抱歉。”
天童醒点头：“没事就好，先告辞了。”顿了顿，她又道：“比赛加油。”
清水洁子不由愣了愣，当她想道谢的时候，却发现那两名女生已经推门进了洗手间。
“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女生为我们加油……”
“我，我也是！果然有洁子学姐在的地方吗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我们要更努力了！龙！”
“阿谷，你说得对！”
清水洁子：“……”
一直揪着不省心二人组的泽村大地：“……”唉。
从洗手间出来，都由理佳织才道：“那就是乌野高中？感觉……没什么感觉。”
天童醒淡定道：“佳织的感觉大概在看到岩泉君之后才会复苏吧。”
都由理佳织：“……我不是，我没有！”
她红着脸大步往前走，结果刚转过拐角，就和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众人来了个狭路相逢。
都由理佳织：“……”
天童醒感慨：“啊，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