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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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是一项需要团体协作的运动。在比赛中，不能让球落地，不能用手持球，也不能单人二次触球……
只有一个人，是无法进行战斗的。
“哇啊啊，每次和天童学姐对垫，球都能顺从心意飞起来！”日向翔阳满脸兴奋，“哇啊啊，真的太厉害了——”
天童醒：“……冷静点，翔阳。”
“对不起！”日向翔阳立刻道歉。
天童醒摆摆手：“不用道歉。我想休息一会，翔阳要继续练习吗？”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练习排球的地方是天童家附近的小公园。这里虽然没有正是的排球场，但有好几处拉好了的排球网，完全可以充当练习场地。
天气很冷，日向翔阳却穿了短袖，还出了一身汗。日向翔阳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双大眼睛在天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我想继续练习！”日向翔阳大声说。
天童醒点点头，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今天天童醒穿了一件十分厚实的长款卫衣，搭配上同样厚实的围巾手套长筒袜，完美地驱赶所有的寒气。
天童醒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颈上薄薄的一层汗。
运动后的疲惫让天童醒生出了几分困倦。
与天童醒相比，日向翔阳却是精神奕奕，像有花不完的精力。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曾有约定：每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天童醒要指导日向翔阳练习排球。因为10月时天童醒要排练文化祭舞台剧，所以10月的指导练习就推到了11月。
今天是白鸟泽学园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一天。
日向翔阳一边垫球一边与天童醒闲聊。
“我也想参加白鸟泽的文化祭！天童学姐的演出一定很精彩！可是从我家到白鸟泽，要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还要坐一个小时的电车……妈妈就不让我来！其实是因为我还要练习排球啦！最近球顺从心意飞起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虽然阿笃、泉和幸治一直说我很烦，但他们有时间的时候，还是愿意给我托球的。”
“打排球真开心！天童学姐打排球的时候开心吗？！”
天童醒一直默默听着，直到现在才道：“不知道，但应该是开心的吧。”
“欸，怎么会不知道？！”日向翔阳瞪圆了眼睛，眼中是纯粹的疑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不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吗？”
天童醒慢慢眨了眨眼，道：“人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并不像翔阳想的那样简单纯粹。”
日向翔阳：“？？？”
天童醒却站起身，道：“你休息一会吧，我去去就回来。”
“噢噢噢好。”日向翔阳双手抱住排球，朝天童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天童醒回来时，就见日向翔阳裹着大衣，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手上的三文治。
他的双颊鼓鼓的，看起来像一只正在啃松果的小松鼠。
“洗手没？”天童醒问，“另外，现在吃午餐会不会有点早？”
“洗了！这是我的第二份早餐！离间食和午餐还早着呢！”日向翔阳咬着三文治，有些含混不清地回答。
天童醒检查了一下背包，见没有遗漏，就把背包好，又重新戴上围巾和手套。
“欸？！天童学姐，我们不练习了吗？！”
日向翔阳大惊失色。
“我们要去一个能更好练习排球的地方。”
日向翔阳的眼睛“唰”地亮了。
日向翔阳是个很健谈的人，有极强的沟通能力。但据天童醒观察，日向翔阳本人对自己的沟通能力一无所知。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上了电车。天童醒找到空位坐下。日向翔阳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抓着车厢扶手，在天童醒旁边站着。他的精神很好，好奇地偷偷打量电车上的乘客。
天童醒摘下围巾，把围巾叠好放进背包，摸出手机开始玩数独。
日向翔阳在一旁好奇地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天童学姐，这是什么游戏？”
“数独。”
日向翔阳表示自己听不懂。
天童醒简单解释了几句。
日向翔阳似懂非懂。想了想，他道：“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啊！天童学姐真厉害！”
天童醒沉默三秒，点了点头：“嗯，谢谢。”
日向翔阳的脸似乎更红了。
电车到站，有乘客下车，又有一波乘客上车。
刚上车的乘客里有几名女国中生。她们脸上都带着笑，兴致勃勃地低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天童醒抬头扫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玩数独。
“呐，你们听说了吗，体育保送生的人选出来了，是A班的白布君。”
“真的？！也就是说白布君会被保送到白鸟泽？！白布君真厉害！”
“没错，就是这样！听说白布君的第一志愿一直都是白鸟泽学园呢。”
“真厉害！白鸟泽学园的入学考试超难的。不过我觉得，即使没有保送，白布君也一定能考上白鸟泽！”
“体育保送也很不容易啊，每年白鸟泽只有一个体育保送名额呢！”
“……”
“翔阳，怎么了？”除了电车站，见日向翔阳若有所思，天童醒一边围围巾一边问。
日向翔阳一脸认真：“明年我就国三了，我也要认真学习，争取考上第一志愿才行。”
天童醒“唔”了一声：“翔阳的第一志愿……乌野高中？”
“欸？！为什么天童学姐会知道？！”日向翔阳挠挠头，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第一志愿的事情。
天童醒道：“‘小巨人’出身乌野高中。翔阳既然想成为‘小巨人’，那第一志愿有很大机率是乌野。”
日向翔阳震惊又崇拜地看着天童醒。
天童醒觉得自己还是要给后辈一点鼓励。
“放心吧，虽然翔阳是个单细胞，但只要努力一把，还是能考上乌野的。”
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刚才天童学姐是在安慰我吗？”
天童醒：“嗯。”
日向翔阳艰难道：“……谢谢。”
虽然天童学姐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打击QAQ
天童醒领着日向翔阳来到松风家开设的主要面向小朋友的排球俱乐部。当然，这是经由松风昭言牵线搭桥后得到的结果。
日向翔阳满是好奇地打量着体育馆的内部设施。另一边，天童醒已经跟教练谈妥，教练同意让日向翔阳加入小朋友们的扣球练习。
“我，我和小朋友们一起练习？！”日向翔阳有点不好意思，“这会不会太欺负他们？”
天童醒道：“你想多了，这里大部分小朋友的球技都比你的好。”
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大受！打！击！
日向翔阳垂头丧气，恹恹地去做热身。
天童醒坐到一边，摸出手机开始玩小游戏。
日向翔阳在进行扣球练习前，转头看向天童醒，脑海中灵光一闪：
天童学姐带他到这里，该不会是因为懒得托球吧？！
不不不，怎么能这样想天童学姐？！还是认真进行扣球练习吧！机会难得！
晚上，天童醒来到举行班级庆功宴的KTV包厢时，班上同学已经来了大半。有些同学已经唱开了，有些在闲聊，有些则在研究菜单……很是热闹。
岸田步和生田凛就是研究菜单的人员之二。一见天童醒，两人都笑容满面地朝她招手。天童醒顺势坐了过去。天童醒一边和同学们打招呼，一边摘下围巾和手套。
天童醒把围巾和手套放进背包。又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邮件界面。
生田凛瞄了一眼：“这是给牛岛君发短信报备？”
“嗯，不然若利会担心的。”天童醒一边编辑邮件一边道，“他们班在另一家KTV开庆功会，我就自己过来了，没让若利和阿觉送。”
牛岛若利和天童觉所在的一年级（3）班，在这次文化祭中获得了综合排名第五的好成绩，自然也是要庆祝的。
生田凛点点头，又见天童醒退出邮件界面，打开了LINE界面。
天童醒又发了一条报平安的LINE给天童觉。
生田凛：“……姐姐你辛苦了。”
天童醒“唔”了一声，理所当然地道：“我是姐姐呀。”
生田凛：……啧。
庆功会开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愈来愈热烈。
生田凛和都由理佳织已经化身为麦霸，跑到前面和几个女生一起唱歌去了。男生们则三五成群地聚在另一边的沙发池中玩游戏。
天童醒和岸田步没去唱歌。天童醒半靠着岸田步的肩膀，低头认真地与牛岛若利互通邮件。岸田步任由天童醒靠着，专心致志地投身于吃喝的事业中。两人偶尔也会参与进旁边正聊八卦的女生们的话题中。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天童同学和3班的牛岛君是男女朋友吗？”
天童醒抬头，发现提问的是浅川栗。
这两个多月来，天童醒与浅川栗的接触不多。天童醒几乎要忘记第一次与浅川栗接触时，浅川栗眼中的那一抹探究。
天童醒“嗯”了一声。
“竟然是真的呀。”浅川栗满脸惊讶，“牛岛君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恋爱的人呢。”
天童醒放下手机，直直看向浅川栗。
天童醒素来面无表情，像现在这样凝视一个人时，总会让被凝视的人生出无形的压力。
浅川栗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浅川栗不由浑身一僵。
天童醒眨眨眼，幽幽道：“会不会恋爱……这很难说啊。”
岸田步听到这话，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眼中射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八卦之光：“难不成牛岛君其实是位恋爱高手？！”
其余女生也目光炯炯地看着天童醒。
天童醒“唔”了一声，道：“会这样问，只能说明阿步吃太多了，以致脑供血不足。”
岸田步：“……请不要转移话题。”
天童醒眨眨眼：“可是我不想回答呀。”
“为什么？！”一名女同学忍不住问。
天童醒的回答特别理直气壮：“因为我会害羞。”
岸田步：“……”
浅川栗：“……”
其余女生：“……”
聚会结束时，夜已经很深了。
天童醒与岸田步等人一起走出KTV。一阵寒风吹过，虽然围了围巾，但天童醒还是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岸田步突然低呼一声，拉住天童醒的手臂，示意她往马路对面看。
在厚重的夜色中，在明亮的路灯下，一人由远及近，慢慢往这边走来。
他半边身子暴露在路灯光下，半边身子隐藏在夜色中。路灯的亮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英挺轩拔，神情淡漠，气势十分威严沉稳。
他神色淡淡地看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他站在路灯下，或许是因为隔得稍远让人容易产生错觉——
“呐，阿醒——刚才，牛岛君，笑了？”
排球是一项需要团体协作的运动。在比赛中，不能让球落地，不能用手持球，也不能单人二次触球……
只有一个人，是无法进行战斗的。
“哇啊啊，每次和天童学姐对垫，球都能顺从心意飞起来！”日向翔阳满脸兴奋，“哇啊啊，真的太厉害了——”
天童醒：“……冷静点，翔阳。”
“对不起！”日向翔阳立刻道歉。
天童醒摆摆手：“不用道歉。我想休息一会，翔阳要继续练习吗？”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练习排球的地方是天童家附近的小公园。这里虽然没有正是的排球场，但有好几处拉好了的排球网，完全可以充当练习场地。
天气很冷，日向翔阳却穿了短袖，还出了一身汗。日向翔阳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双大眼睛在天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我想继续练习！”日向翔阳大声说。
天童醒点点头，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今天天童醒穿了一件十分厚实的长款卫衣，搭配上同样厚实的围巾手套长筒袜，完美地驱赶所有的寒气。
天童醒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颈上薄薄的一层汗。
运动后的疲惫让天童醒生出了几分困倦。
与天童醒相比，日向翔阳却是精神奕奕，像有花不完的精力。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曾有约定：每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天童醒要指导日向翔阳练习排球。因为10月时天童醒要排练文化祭舞台剧，所以10月的指导练习就推到了11月。
今天是白鸟泽学园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一天。
日向翔阳一边垫球一边与天童醒闲聊。
“我也想参加白鸟泽的文化祭！天童学姐的演出一定很精彩！可是从我家到白鸟泽，要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还要坐一个小时的电车……妈妈就不让我来！其实是因为我还要练习排球啦！最近球顺从心意飞起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虽然阿笃、泉和幸治一直说我很烦，但他们有时间的时候，还是愿意给我托球的。”
“打排球真开心！天童学姐打排球的时候开心吗？！”
天童醒一直默默听着，直到现在才道：“不知道，但应该是开心的吧。”
“欸，怎么会不知道？！”日向翔阳瞪圆了眼睛，眼中是纯粹的疑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不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吗？”
天童醒慢慢眨了眨眼，道：“人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并不像翔阳想的那样简单纯粹。”
日向翔阳：“？？？”
天童醒却站起身，道：“你休息一会吧，我去去就回来。”
“噢噢噢好。”日向翔阳双手抱住排球，朝天童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天童醒回来时，就见日向翔阳裹着大衣，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手上的三文治。
他的双颊鼓鼓的，看起来像一只正在啃松果的小松鼠。
“洗手没？”天童醒问，“另外，现在吃午餐会不会有点早？”
“洗了！这是我的第二份早餐！离间食和午餐还早着呢！”日向翔阳咬着三文治，有些含混不清地回答。
天童醒检查了一下背包，见没有遗漏，就把背包好，又重新戴上围巾和手套。
“欸？！天童学姐，我们不练习了吗？！”
日向翔阳大惊失色。
“我们要去一个能更好练习排球的地方。”
日向翔阳的眼睛“唰”地亮了。
日向翔阳是个很健谈的人，有极强的沟通能力。但据天童醒观察，日向翔阳本人对自己的沟通能力一无所知。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上了电车。天童醒找到空位坐下。日向翔阳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抓着车厢扶手，在天童醒旁边站着。他的精神很好，好奇地偷偷打量电车上的乘客。
天童醒摘下围巾，把围巾叠好放进背包，摸出手机开始玩数独。
日向翔阳在一旁好奇地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天童学姐，这是什么游戏？”
“数独。”
日向翔阳表示自己听不懂。
天童醒简单解释了几句。
日向翔阳似懂非懂。想了想，他道：“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啊！天童学姐真厉害！”
天童醒沉默三秒，点了点头：“嗯，谢谢。”
日向翔阳的脸似乎更红了。
电车到站，有乘客下车，又有一波乘客上车。
刚上车的乘客里有几名女国中生。她们脸上都带着笑，兴致勃勃地低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天童醒抬头扫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玩数独。
“呐，你们听说了吗，体育保送生的人选出来了，是A班的白布君。”
“真的？！也就是说白布君会被保送到白鸟泽？！白布君真厉害！”
“没错，就是这样！听说白布君的第一志愿一直都是白鸟泽学园呢。”
“真厉害！白鸟泽学园的入学考试超难的。不过我觉得，即使没有保送，白布君也一定能考上白鸟泽！”
“体育保送也很不容易啊，每年白鸟泽只有一个体育保送名额呢！”
“……”
“翔阳，怎么了？”除了电车站，见日向翔阳若有所思，天童醒一边围围巾一边问。
日向翔阳一脸认真：“明年我就国三了，我也要认真学习，争取考上第一志愿才行。”
天童醒“唔”了一声：“翔阳的第一志愿……乌野高中？”
“欸？！为什么天童学姐会知道？！”日向翔阳挠挠头，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第一志愿的事情。
天童醒道：“‘小巨人’出身乌野高中。翔阳既然想成为‘小巨人’，那第一志愿有很大机率是乌野。”
日向翔阳震惊又崇拜地看着天童醒。
天童醒觉得自己还是要给后辈一点鼓励。
“放心吧，虽然翔阳是个单细胞，但只要努力一把，还是能考上乌野的。”
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刚才天童学姐是在安慰我吗？”
天童醒：“嗯。”
日向翔阳艰难道：“……谢谢。”
虽然天童学姐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打击QAQ
天童醒领着日向翔阳来到松风家开设的主要面向小朋友的排球俱乐部。当然，这是经由松风昭言牵线搭桥后得到的结果。
日向翔阳满是好奇地打量着体育馆的内部设施。另一边，天童醒已经跟教练谈妥，教练同意让日向翔阳加入小朋友们的扣球练习。
“我，我和小朋友们一起练习？！”日向翔阳有点不好意思，“这会不会太欺负他们？”
天童醒道：“你想多了，这里大部分小朋友的球技都比你的好。”
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大受！打！击！
日向翔阳垂头丧气，恹恹地去做热身。
天童醒坐到一边，摸出手机开始玩小游戏。
日向翔阳在进行扣球练习前，转头看向天童醒，脑海中灵光一闪：
天童学姐带他到这里，该不会是因为懒得托球吧？！
不不不，怎么能这样想天童学姐？！还是认真进行扣球练习吧！机会难得！
晚上，天童醒来到举行班级庆功宴的KTV包厢时，班上同学已经来了大半。有些同学已经唱开了，有些在闲聊，有些则在研究菜单……很是热闹。
岸田步和生田凛就是研究菜单的人员之二。一见天童醒，两人都笑容满面地朝她招手。天童醒顺势坐了过去。天童醒一边和同学们打招呼，一边摘下围巾和手套。
天童醒把围巾和手套放进背包。又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邮件界面。
生田凛瞄了一眼：“这是给牛岛君发短信报备？”
“嗯，不然若利会担心的。”天童醒一边编辑邮件一边道，“他们班在另一家KTV开庆功会，我就自己过来了，没让若利和阿觉送。”
牛岛若利和天童觉所在的一年级（3）班，在这次文化祭中获得了综合排名第五的好成绩，自然也是要庆祝的。
生田凛点点头，又见天童醒退出邮件界面，打开了LINE界面。
天童醒又发了一条报平安的LINE给天童觉。
生田凛：“……姐姐你辛苦了。”
天童醒“唔”了一声，理所当然地道：“我是姐姐呀。”
生田凛：……啧。
庆功会开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愈来愈热烈。
生田凛和都由理佳织已经化身为麦霸，跑到前面和几个女生一起唱歌去了。男生们则三五成群地聚在另一边的沙发池中玩游戏。
天童醒和岸田步没去唱歌。天童醒半靠着岸田步的肩膀，低头认真地与牛岛若利互通邮件。岸田步任由天童醒靠着，专心致志地投身于吃喝的事业中。两人偶尔也会参与进旁边正聊八卦的女生们的话题中。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天童同学和3班的牛岛君是男女朋友吗？”
天童醒抬头，发现提问的是浅川栗。
这两个多月来，天童醒与浅川栗的接触不多。天童醒几乎要忘记第一次与浅川栗接触时，浅川栗眼中的那一抹探究。
天童醒“嗯”了一声。
“竟然是真的呀。”浅川栗满脸惊讶，“牛岛君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恋爱的人呢。”
天童醒放下手机，直直看向浅川栗。
天童醒素来面无表情，像现在这样凝视一个人时，总会让被凝视的人生出无形的压力。
浅川栗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浅川栗不由浑身一僵。
天童醒眨眨眼，幽幽道：“会不会恋爱……这很难说啊。”
岸田步听到这话，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眼中射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八卦之光：“难不成牛岛君其实是位恋爱高手？！”
其余女生也目光炯炯地看着天童醒。
天童醒“唔”了一声，道：“会这样问，只能说明阿步吃太多了，以致脑供血不足。”
岸田步：“……请不要转移话题。”
天童醒眨眨眼：“可是我不想回答呀。”
“为什么？！”一名女同学忍不住问。
天童醒的回答特别理直气壮：“因为我会害羞。”
岸田步：“……”
浅川栗：“……”
其余女生：“……”
聚会结束时，夜已经很深了。
天童醒与岸田步等人一起走出KTV。一阵寒风吹过，虽然围了围巾，但天童醒还是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岸田步突然低呼一声，拉住天童醒的手臂，示意她往马路对面看。
在厚重的夜色中，在明亮的路灯下，一人由远及近，慢慢往这边走来。
他半边身子暴露在路灯光下，半边身子隐藏在夜色中。路灯的亮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英挺轩拔，神情淡漠，气势十分威严沉稳。
他神色淡淡地看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他站在路灯下，或许是因为隔得稍远让人容易产生错觉——
“呐，阿醒——刚才，牛岛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