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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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身着浴衣的男女老少混迹于常服的人群中，带着笑容在举办夏日祭的神社中闲逛。
仿佛要将长长的参道填满一样，各色的摊位沿着街边一字排开。虽然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但店铺都点起了灯，耀眼的灯光照亮整个参道。周遭的树木仿佛是为了守护参道一般而伸展交错的树枝，形成了一道拱门。即便只是看到这副光景，就已经令人激动不已。
天童醒穿着浅蓝色绣着白色碎花的浴衣站在离参道口稍远一些的地方等着牛岛若利，完全无视来来往往的人们或好奇或惊艳的打量的目光——在前五分钟，她已经不知道拒绝了第几波人的邀约。
在第七分钟，牛岛若利来了。
少年穿着深蓝色浴衣，短发利落，自有一股凝而不发的沉稳威严。
今天是期末考试后两天假期的第一天，正好有盛大热闹的夏日祭。牛岛若利就邀请天童醒一起参加这次的夏日祭。这也是两人第二次正式约会。
“阿醒，久等了。”牛岛若利自然而地握住天童醒的手。少女的柔荑温凉，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牵手，依旧让牛岛若利心中悸动。
“若利，”天童醒回握住牛岛若利的手，安抚道，“你没有迟到。”
“嗯，抱歉。”牛岛若利用右手指腹蹭了蹭天童醒的脸颊，“我原本想穿棒球服的，但是太热了。”
天童醒轻轻按住牛岛若利想收回的右手，眼波如水：“不需要道歉，棒球服可以秋天再穿。”
“好，我们走吧。”牛岛若利拉着天童醒往神社里走路，慢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两人先去参拜。投下香油钱，合掌参拜的两人都一脸认真虔诚。
“阿醒许了什么愿望？”牛岛若利问。
天童醒歪了歪头，认真道：“希望大家平安健康。”
牛岛若利深棕色的眼眸染上了温柔的笑意。
“若利呢？”天童醒问道，“全国大赛优胜？”
“不是。”牛岛若利神色淡淡，“比赛的胜利不是向神明祈求就能得来的。”
天童醒眨眨眼，听见牛岛若利继续道：“我只是单纯祈福，没有许愿。”
天童醒握紧了牛岛若利的手，眼神亮亮的。若利自信的样子，真帅。牛岛若利握紧了天童醒的手，被天童醒的眼神逗笑了。
参拜结束后，庙会之行正式开始。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渐暗，夜幕中慢慢挂满了点点繁星，逐渐形成一条璀璨的星河。
说是逛庙会，但天童醒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夏日祭的美食上。烤香肠、章鱼烧、铁板豆腐、油煎萝卜、淋酱团子……天童醒把她感兴趣的食物都买上一份，大方地和牛岛若利分享。天童醒把装食物的纸杯或小碗捧高，见牛岛若利认真吃着她买的食物，少女猫眼微弯，眼神明亮。
“若利，我们去吃烤茄子好不好？”天童醒的猫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牛岛若利沉默了三秒才道：“……好。”
天童醒心满意足地拉着牛岛若利去买了……柠檬茶。
“若利应该也口渴了吧？”天童醒体贴地为牛岛若利送上一杯柠檬茶。
“不买烤茄子吗？”牛岛若利接过柠檬茶问道。
“嗯，不买。”天童醒喝了一口柠檬茶，“吃太多晚上会睡不着的。”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拉到自己身边，三两口就喝光了杯中的柠檬茶。天童醒见状，把自己手中的那半杯柠檬茶递了过去。牛岛若利弯腰，就着天童醒的手把剩下的柠檬茶喝光。
天童醒的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温馨甜蜜，也不知道强发了多少狗粮。
天童醒从小手提包里找出湿纸巾，抽了一张给牛岛若利，自己也抽了一张擦了擦嘴角和双手。
“若利，我们去捞金鱼？”把手上的垃圾都扔进垃圾桶，天童醒兴致勃勃地建议。
看着眼神晶亮，写满了跃跃欲试的少女，牛岛若利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借此掩去唇边的笑意。只要一说到捞金鱼，阿醒就特别高兴，像个小孩子一样……真可爱。
两人十指相扣往捞金鱼的小摊走。小摊的水池边正蹲着两个男生，一边用纸碗捞金鱼一边吵吵闹闹地斗嘴。
“混蛋川，你轻点，纸碗快破了！”穿着T恤牛仔裤的黑发男生语气不耐烦中又有些紧张。
“岩酱！都说了说脏话就不要省略了！这些金鱼那么狡猾，捞不到也没办法啊！”穿着浅蓝色竖纹衬衫浅色休闲裤，棕褐色的短发梳得整齐，发梢微翘的男生不服气地反驳，挥舞着手上的纸碗。
“混蛋及川！白痴及川！连‘金鱼太狡猾’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你的智商被金鱼吃了吗？！”黑发男生毫不客气地“啪”地打了一下另一人的手肘。
“好疼！岩酱，以你的智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我真的好高兴。”男生用一种老父亲的慈爱语气说着，又开始捞金鱼。
“垃圾川，你是想让我在神社把你揍成一滩烂泥吗？！”黑发男生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好过分！啊啊啊啊啊！！纸碗破了！！！”发梢微翘的男生扔了网兜和纸碗，抱着头哀嚎。
“呵呵，恭喜。”黑发男生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他似乎是蹲得累了，站起身捶了捶腿。
“岩酱！！”另一个男生语气哀怨，也跟着站了起来。
天童醒慢慢眨了眨眼，觉得这两个男生有些眼熟，她正想着在哪里见过这两个男生，就听见牛岛若利道：“及川，岩泉。”
那两个男生脊背似是僵直了，动作缓慢而僵硬地慢慢转身。看清身后站着的的确是牛岛若利后，两个男生都是一脸被雷劈中的焦黑表情。
“牛，牛若！”
看到他们的脸，天童醒就想起他们是谁。不就是和生田酱吃情侣套餐时遇见的及川彻君和岩泉一君么。
及川彻最先回神，正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一扫，原本稍稍缓和的表情立刻变得更加焦黑。岩泉一的反应和及川彻差不多。要是加上特效两人背后大概会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牛若竟然有女朋友！！！为什么牛若会有女朋友？！！牛若的女朋友还是天童同学！！！为什么？！！
“及川君，岩泉君。”天童醒朝两人点点头，“你们好。”
“你，你好。”及川彻和岩泉一都是机械地回应，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牛岛若利：“？你们认识？”
天童醒：“开学初有一面之缘，据说国中时和他们打过练习赛。”
牛岛若利挑眉：“据说？”
天童醒：“及川君是这样说的，但我没什么印象。”
牛岛若利按了按额角。
及川彻和岩泉一终于反应过来。及川彻的声音都在抖：“牛，牛若！你，你你你……”
牛岛若利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及川彻深呼吸，岩泉一倒是比他要镇定些，很是艰难地问道：“牛若，你和天童同学……在约会？”
牛岛若利：“嗯。”
及川彻僵着一张脸，努力挤出笑容：“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哦，再见。”
看着迅速离开的及川彻和岩泉一，天童醒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这两个人真奇怪……
“阿醒。”牛岛若利捏捏天童醒的手指，拉回了天童醒的思绪。
“若利，我们去捞金鱼吧。”天童醒看向捞金鱼的小摊，瞬间把及川彻和岩泉一都丢到了脑后。她双眼发亮，看着像只准备捕猎的猫。
牛岛若利站在天童醒身边，看着天童醒蹲在水池边，用小纸碗一条一条地捞金鱼。很快，小网兜里已经有了五条花色不一的小金鱼。这也是天童醒的小癖好，每次捞金鱼都要捞花色不同的。对天童醒而言，这才是捞金鱼真正的乐趣所在。
天童醒轻轻捏着小纸碗去捞水池里那条黑中带红的小金鱼，但小纸碗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刚捞到那条小金鱼，纸碗就破了。小金鱼就这样懒洋洋地游回了水池。
天童醒：Σ(っ°Д°;)っ暴击！！！
天童醒嘟着嘴，把网兜里的五条小金鱼全都倒回了水池。捞金鱼捞不到六条，那么留下前五条小金鱼也没有意义。蹲在水池边的少女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牛岛若利轻咳一声，压下唇边的笑意。他微微弯腰，朝天童醒伸出手，宠溺地喊了一声：“阿醒。”
天童醒抬头，黝黑的猫眼里满是控诉和委屈。对上牛岛若利温柔含笑的目光，天童醒委屈巴巴地鼓了鼓腮帮子。
牛岛若利的手又往天童醒面前伸了伸。
天童醒鼓着腮，把手轻轻搭上牛岛若利温热的手掌。牛岛若利回握住天童醒的手，温柔地把蹲在地上的天童醒拉了起来。
天童醒低着头，任由牛岛若利拉着，慢慢远离喧嚣的人群，又走过一段长长的阶梯，最后停留在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台上。从这里往下看，还能看到神社中汹涌的人潮和远处辉煌的灯火。
夜风微凉，驱散了白日的几分炎热，送来周围草木野花的清香。人间璀璨的灯火与天边横亘的星河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辉煌的画卷。远离了喧嚣的人群，悦耳的虫鸣声清晰可闻。周围的环境太好，身着浅蓝色浴衣的少女虽然仍低着头，但周身的低气压消散了些。
牛岛若利站定，把天童醒拉入怀中，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天童醒的背，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阿醒，还在不高兴吗？”
“还有一点点。”天童醒把头埋在牛岛若利胸前，顺势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声音闷闷的。
“那，看到烟花会不会高兴点？”牛岛若利捧起少女埋在他胸前的小脸，低头在她的额角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乖，看左边。”
天童醒顺从牛岛若利的都指示往左边看去。下一刻，目之所及，皆是绚烂到极致的流光。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天童醒还是看呆了。
那种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流金飞舞，一颗颗火花在空中爆开，那繁复艳丽的色彩似是比璀璨的星河还要耀眼夺目，张扬肆意地用极致的美丽掠夺人们的目光和呼吸。
天童醒痴痴地看着天幕中盛放的烟花，她听不见烟花绽放时的巨大声响，也听不见随着夜风传来的人们的欢呼声，只能听见自己似乎越跳越快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少女过分苍白的小脸此时被烟花映得嫣红，黑黝黝的猫眼也盈满了潋滟缱绻的流光，嘴角更是微微勾起，显然心神都已经被烟花吸引。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重新搂进怀里，任由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专注地看着怀中眉眼带笑的少女，唇边也泛起温柔的笑意。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傍晚时分，身着浴衣的男女老少混迹于常服的人群中，带着笑容在举办夏日祭的神社中闲逛。
仿佛要将长长的参道填满一样，各色的摊位沿着街边一字排开。虽然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但店铺都点起了灯，耀眼的灯光照亮整个参道。周遭的树木仿佛是为了守护参道一般而伸展交错的树枝，形成了一道拱门。即便只是看到这副光景，就已经令人激动不已。
天童醒穿着浅蓝色绣着白色碎花的浴衣站在离参道口稍远一些的地方等着牛岛若利，完全无视来来往往的人们或好奇或惊艳的打量的目光——在前五分钟，她已经不知道拒绝了第几波人的邀约。
在第七分钟，牛岛若利来了。
少年穿着深蓝色浴衣，短发利落，自有一股凝而不发的沉稳威严。
今天是期末考试后两天假期的第一天，正好有盛大热闹的夏日祭。牛岛若利就邀请天童醒一起参加这次的夏日祭。这也是两人第二次正式约会。
“阿醒，久等了。”牛岛若利自然而地握住天童醒的手。少女的柔荑温凉，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牵手，依旧让牛岛若利心中悸动。
“若利，”天童醒回握住牛岛若利的手，安抚道，“你没有迟到。”
“嗯，抱歉。”牛岛若利用右手指腹蹭了蹭天童醒的脸颊，“我原本想穿棒球服的，但是太热了。”
天童醒轻轻按住牛岛若利想收回的右手，眼波如水：“不需要道歉，棒球服可以秋天再穿。”
“好，我们走吧。”牛岛若利拉着天童醒往神社里走路，慢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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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醒许了什么愿望？”牛岛若利问。
天童醒歪了歪头，认真道：“希望大家平安健康。”
牛岛若利深棕色的眼眸染上了温柔的笑意。
“若利呢？”天童醒问道，“全国大赛优胜？”
“不是。”牛岛若利神色淡淡，“比赛的胜利不是向神明祈求就能得来的。”
天童醒眨眨眼，听见牛岛若利继续道：“我只是单纯祈福，没有许愿。”
天童醒握紧了牛岛若利的手，眼神亮亮的。若利自信的样子，真帅。牛岛若利握紧了天童醒的手，被天童醒的眼神逗笑了。
参拜结束后，庙会之行正式开始。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渐暗，夜幕中慢慢挂满了点点繁星，逐渐形成一条璀璨的星河。
说是逛庙会，但天童醒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夏日祭的美食上。烤香肠、章鱼烧、铁板豆腐、油煎萝卜、淋酱团子……天童醒把她感兴趣的食物都买上一份，大方地和牛岛若利分享。天童醒把装食物的纸杯或小碗捧高，见牛岛若利认真吃着她买的食物，少女猫眼微弯，眼神明亮。
“若利，我们去吃烤茄子好不好？”天童醒的猫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牛岛若利沉默了三秒才道：“……好。”
天童醒心满意足地拉着牛岛若利去买了……柠檬茶。
“若利应该也口渴了吧？”天童醒体贴地为牛岛若利送上一杯柠檬茶。
“不买烤茄子吗？”牛岛若利接过柠檬茶问道。
“嗯，不买。”天童醒喝了一口柠檬茶，“吃太多晚上会睡不着的。”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拉到自己身边，三两口就喝光了杯中的柠檬茶。天童醒见状，把自己手中的那半杯柠檬茶递了过去。牛岛若利弯腰，就着天童醒的手把剩下的柠檬茶喝光。
天童醒的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温馨甜蜜，也不知道强发了多少狗粮。
天童醒从小手提包里找出湿纸巾，抽了一张给牛岛若利，自己也抽了一张擦了擦嘴角和双手。
“若利，我们去捞金鱼？”把手上的垃圾都扔进垃圾桶，天童醒兴致勃勃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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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川，你是想让我在神社把你揍成一滩烂泥吗？！”黑发男生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好过分！啊啊啊啊啊！！纸碗破了！！！”发梢微翘的男生扔了网兜和纸碗，抱着头哀嚎。
“呵呵，恭喜。”黑发男生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他似乎是蹲得累了，站起身捶了捶腿。
“岩酱！！”另一个男生语气哀怨，也跟着站了起来。
天童醒慢慢眨了眨眼，觉得这两个男生有些眼熟，她正想着在哪里见过这两个男生，就听见牛岛若利道：“及川，岩泉。”
那两个男生脊背似是僵直了，动作缓慢而僵硬地慢慢转身。看清身后站着的的确是牛岛若利后，两个男生都是一脸被雷劈中的焦黑表情。
“牛，牛若！”
看到他们的脸，天童醒就想起他们是谁。不就是和生田酱吃情侣套餐时遇见的及川彻君和岩泉一君么。
及川彻最先回神，正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一扫，原本稍稍缓和的表情立刻变得更加焦黑。岩泉一的反应和及川彻差不多。要是加上特效两人背后大概会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牛若竟然有女朋友！！！为什么牛若会有女朋友？！！牛若的女朋友还是天童同学！！！为什么？！！
“及川君，岩泉君。”天童醒朝两人点点头，“你们好。”
“你，你好。”及川彻和岩泉一都是机械地回应，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牛岛若利：“？你们认识？”
天童醒：“开学初有一面之缘，据说国中时和他们打过练习赛。”
牛岛若利挑眉：“据说？”
天童醒：“及川君是这样说的，但我没什么印象。”
牛岛若利按了按额角。
及川彻和岩泉一终于反应过来。及川彻的声音都在抖：“牛，牛若！你，你你你……”
牛岛若利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及川彻深呼吸，岩泉一倒是比他要镇定些，很是艰难地问道：“牛若，你和天童同学……在约会？”
牛岛若利：“嗯。”
及川彻僵着一张脸，努力挤出笑容：“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哦，再见。”
看着迅速离开的及川彻和岩泉一，天童醒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这两个人真奇怪……
“阿醒。”牛岛若利捏捏天童醒的手指，拉回了天童醒的思绪。
“若利，我们去捞金鱼吧。”天童醒看向捞金鱼的小摊，瞬间把及川彻和岩泉一都丢到了脑后。她双眼发亮，看着像只准备捕猎的猫。
牛岛若利站在天童醒身边，看着天童醒蹲在水池边，用小纸碗一条一条地捞金鱼。很快，小网兜里已经有了五条花色不一的小金鱼。这也是天童醒的小癖好，每次捞金鱼都要捞花色不同的。对天童醒而言，这才是捞金鱼真正的乐趣所在。
天童醒轻轻捏着小纸碗去捞水池里那条黑中带红的小金鱼，但小纸碗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刚捞到那条小金鱼，纸碗就破了。小金鱼就这样懒洋洋地游回了水池。
天童醒：Σ(っ°Д°;)っ暴击！！！
天童醒嘟着嘴，把网兜里的五条小金鱼全都倒回了水池。捞金鱼捞不到六条，那么留下前五条小金鱼也没有意义。蹲在水池边的少女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牛岛若利轻咳一声，压下唇边的笑意。他微微弯腰，朝天童醒伸出手，宠溺地喊了一声：“阿醒。”
天童醒抬头，黝黑的猫眼里满是控诉和委屈。对上牛岛若利温柔含笑的目光，天童醒委屈巴巴地鼓了鼓腮帮子。
牛岛若利的手又往天童醒面前伸了伸。
天童醒鼓着腮，把手轻轻搭上牛岛若利温热的手掌。牛岛若利回握住天童醒的手，温柔地把蹲在地上的天童醒拉了起来。
天童醒低着头，任由牛岛若利拉着，慢慢远离喧嚣的人群，又走过一段长长的阶梯，最后停留在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台上。从这里往下看，还能看到神社中汹涌的人潮和远处辉煌的灯火。
夜风微凉，驱散了白日的几分炎热，送来周围草木野花的清香。人间璀璨的灯火与天边横亘的星河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辉煌的画卷。远离了喧嚣的人群，悦耳的虫鸣声清晰可闻。周围的环境太好，身着浅蓝色浴衣的少女虽然仍低着头，但周身的低气压消散了些。
牛岛若利站定，把天童醒拉入怀中，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天童醒的背，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阿醒，还在不高兴吗？”
“还有一点点。”天童醒把头埋在牛岛若利胸前，顺势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声音闷闷的。
“那，看到烟花会不会高兴点？”牛岛若利捧起少女埋在他胸前的小脸，低头在她的额角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乖，看左边。”
天童醒顺从牛岛若利的都指示往左边看去。下一刻，目之所及，皆是绚烂到极致的流光。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天童醒还是看呆了。
那种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流金飞舞，一颗颗火花在空中爆开，那繁复艳丽的色彩似是比璀璨的星河还要耀眼夺目，张扬肆意地用极致的美丽掠夺人们的目光和呼吸。
天童醒痴痴地看着天幕中盛放的烟花，她听不见烟花绽放时的巨大声响，也听不见随着夜风传来的人们的欢呼声，只能听见自己似乎越跳越快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少女过分苍白的小脸此时被烟花映得嫣红，黑黝黝的猫眼也盈满了潋滟缱绻的流光，嘴角更是微微勾起，显然心神都已经被烟花吸引。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重新搂进怀里，任由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专注地看着怀中眉眼带笑的少女，唇边也泛起温柔的笑意。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