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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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男子排球部社团活动室。
“早上好。”黑尾铁朗到的时候，夜久卫辅和海信行正在换衣服。
“早上好，黑尾，感觉你今天精神不错。”海信行把运动服的下摆拉好，认真地看了黑尾铁朗一会，说道。
“嗯，昨天晚上睡眠质量还不错。”黑尾铁朗一边说一遍换运动服。
“啧，真遗憾。”夜久卫辅轻哼。
“即使我再怎么睡眠不足你也是赢不了我的。”黑尾铁朗冲夜久卫辅露出一个挑衅地笑容。
“哈？接球超差的家伙就不要说大话了。”夜久卫辅咬牙切齿。
“拦网零成功率的家伙才应该闭嘴吧。”黑尾铁朗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
海信行：“好了好了……我们快去晨练吧。”
“集合！”
“下午放学后，枭谷学园会来和我们打一场练习赛。”高桥宣布到，“虽然是临时定下来的，但我们也要拿出实力来！”
“是！”
“这场练习赛主要是为了增加一年级的比赛经验，所以这次练习赛一年级会是先发。”
“黑尾，海，夜久，你们三个要做好准备！”
“是！”
晨练结束，黑尾铁朗习惯性地到小卖部买了一瓶酸奶一瓶功能饮料和两袋炒面面包才往教学楼走。
夜久卫辅和海信行八卦：“没想到黑尾这样的人竟然有女朋友，上天真不公平。”
海信行买了一个饭团：“不是也有传闻说他和那个女生没在交往？”
夜久卫辅大惊：“不可能吧，之前我还看到他帮那个女生搬作业。”
“那就不知道了，不然问问黑尾？”
“我不去。”夜久卫辅说着，和海信行一块往教学楼走，“之前还说自己喜欢黑长直，他女朋友明明是卷发。”
海信行“唔”了一声：“是吗？我没注意……”
夜久卫辅撇撇嘴：“你的注意力不要只放在排球上啊，之前问你你们班那个短发女生，你也不知道。”
莫名躺枪的海信行：“……”
黑尾铁朗回到教室时，离八点上课还有十五分钟。
“看样子安神茶的功效还不错。”松风昭言一边接过黑尾铁朗递给她的酸奶，一边认真看了看黑尾铁朗的脸色，清亮的凤眼中涌上了笑意。
被她这样专注地看着，黑尾铁朗觉得耳根有些发烫，他掩饰地轻咳一声：“是啊，效果太好了，昭言酱以后去卖茶包吧。”
“我做的茶包，可不是谁都能喝的。”松风昭言说着。见黑尾铁朗的领带有些歪，便招手示意他弯腰。
黑尾铁朗见松风昭言冲他招手。黑尾铁朗下意识地弯下腰。
松风昭言身体前倾，伸手帮他调整好领带。
少女秀美的容颜突然被放大，黑尾铁朗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眼睫。目光略略下移，黑尾铁朗只看了那张粉嫩的樱唇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与此同时，有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春日的校服不厚，松风昭言的指尖偶尔隔着衣服触碰到肌肤，带来难以理解的热度。
黑尾铁朗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了，下次记得把领带打好。”松风昭言满意地退开。
“哦……好。”黑尾铁朗机械地直起身，机械地坐回座位上。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脑子里已经一团混乱，思绪都炸成了烟花。
松风昭言偷偷摩挲了一会指尖。黑尾的锁骨……有点小性感啊_(:з」∠)_
围观的同学都差点疯了。是谁说那两个人没在交往的？！站出来，我不打死你！
或许是因为黄金周假期临近，国文、数学和英语课上都进行了随堂小测验，倒是成功让黑尾铁朗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
帮男生整理领带是非常亲密的举动，可昭言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要是自己特意去问，会不会有些小题大作……？
所以，他该怎么办啊？！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即使冷静如黑尾铁朗，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要不然……问问研磨？黑尾铁朗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又很快把手机放回原位。
还是算了，研磨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要是自己真的去问他，大概会被嫌弃一脸。
黑尾铁朗心里有些不爽，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而另一个当事人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黑尾铁朗暗暗磨了磨牙。
午休时间，两人还是坐在一起吃午餐。
“昭言酱，”黑尾铁朗示意，“嘴角有酱汁。”
松风昭言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酱汁被擦去了大半。
“好了吗？”松风昭言正准备再用纸巾擦擦嘴角，却突然僵直了脊背。
温热的，因为常年打排球而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嘴角，在那一小块肌肤上留下如火的热度。黑尾铁朗收回手时，凛硬的指节在她的唇瓣上一掠而过。
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几秒。昭言酱的嘴唇，好软……
松风昭言震惊地瞪圆了眼。热度从嘴角一直蔓延到整张小脸，她有些慌乱地微微低头。
这也……太犯规了！松风昭言一时心跳如擂鼓。
黑尾铁朗看着她羞红了脸颊，微微低头时洁白修长的颈项弯出美好的弧度，一时又有些呆愣。
他掩饰般从松风昭言手中抽出那张面纸，用干净的部分把手指擦干净，将面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袋，看似十分自然地道：“现在好了。”
“哦……”松风昭言含糊应了一声，抄起筷子继续吃饭，眼神游离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难得见昭言这样傻乎乎又有些害羞的模样，黑尾铁朗只觉心情愉悦，低笑道：“吃饭还能吃到脸上，昭言酱是小孩子吗？”
松风昭言脸上仍带着红晕，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是啊，毕竟我还小。”
“是挺小的。”黑尾铁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话音刚落，他就被松风昭言狠狠地踩了脚。
“好疼！昭言酱好凶！”黑尾铁朗委屈巴巴，“下午我还有练习赛啊。”
“那正好，带伤上阵还能赢，这才能看出黑尾君的能力。”松风昭言收回脚，施施然继续吃饭。
黑尾铁朗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
“打扰了！”
下午四点左右，枭谷学园排球部的成员就出现在体育馆门口。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位把头发挑染成白色，发丝根根向上，神情张扬又自信的男生。他一进体育馆，那双神采飞扬的茶褐色眼睛就滴溜溜地乱转，好奇地四处打量，对上黑尾铁朗的视线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黑尾铁朗也冲他笑出了两排大白牙。怎么感觉那家伙长得那么像猫头鹰……黑尾铁朗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球技怎样？
列队问好后，枭谷的队员们就开始扣球练习，进行热身。
今年枭谷的男子排球部招新大丰收，招到了四名队员三名女经理。相比之下，只有三个一年级的音驹就有些相形见绌。
枭谷的五个一年级生，正好两个主攻手，两个副攻手，一个自由人，因此再加一名二年级的二传手，就是这次练习赛的先发阵容。
木兔光太郎——也就是黑尾铁朗觉得长得像猫头鹰的那位队员，正是枭谷先发的主攻手之一。
音驹这边，主攻手（WS）海信行，副攻手（MB）黑尾铁朗，自由人（Li）夜久卫辅，再搭配三年级的二传手（S）副主将佐藤，主攻手小林和二年级的副攻手茶屋，构成了音驹的先发阵容。
因为是练习赛，所以不进行自由人与其余队员的轮换。
“接下来音驹高中对枭谷学园的练习赛开始！”
“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
随着一声长哨响，练习赛正式开始。
枭谷不愧是豪强学校，即使是一年级，接发球仍是十分稳定，进攻防守都有条不紊。特别是主攻手木兔光太郎，他的表现尤其亮眼，不时扣球得分。每次扣球得分，他就会露出极为灿烂张扬的笑容，兴奋地挥舞拳头：“HeyHeyHey，我果然是最强的！”
这一情况直到黑尾铁朗从后排接球换到前排拦网，才稍稍改善。
音驹和枭谷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特别是新老队员之间还需要进行大量的磨合。
第一局25—18，枭谷胜。
第二局28-26，音驹胜。
第三局25-20，枭谷胜。
枭谷学园以2-1的成绩赢得了此次练习赛的胜利。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集合！请老师讲评！”两队的主将都集合队员，都站到枭谷学园的暗路建行教练面前。
因为音驹没有教练，便由暗路建行教练给音驹的队伍做了简单明了的总结，指出了参赛队员，特别是三个一年级生的优点与不足。
“总之，IH预选赛很快就到了，一起加油吧！”暗路建行最后微笑着说。
“是！非常感谢！”
枭谷的队员收拾个人物品的时候，木兔光太郎跑到了正在喝水休息的黑尾铁朗身边，用特别笃定的语气说道：“下次见面，绝对不会让你再拦网成功！”
黑尾铁朗一挑眉：“就凭你那软绵绵的扣球？不可能的。”
木兔光太郎显然被激到，大声喊道：“我！可是最强的王牌！你就等着吧！”
黑尾铁朗笑出一口白牙：“你谁啊？”
“欸？我没做自我介绍吗？抱歉抱歉。”木兔光太郎有些窘迫地挠挠头，但很快就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神情，“我是枭谷一年级的木兔光太郎，请多指教。”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黑尾铁朗爽朗一笑，伸手和他相握：“黑尾铁朗，请多指教。”
然后两人愉快地交换了邮箱地址和LINE帐号。
临别时，木兔光太郎特别热情地冲黑尾铁朗挥手，语调欢快：“黑尾，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你拦网成功！再见啦！”
黑尾铁朗冲他挥挥手：“你还是回去认真练习吧，再——见——”
木兔光太郎冲他挥了挥拳头，下一秒就被队友强行拉上了枭谷的巴士。
“集合。”
“从今天的练习赛可以看出来，有几点我们需要注意……”高桥再次进行分析总结，“……从明天开始，增加五十个扣球训练，十组拦网训练和十五组接球训练。”
“IH预选赛快到了，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好了，赶快收拾东西吧。”高桥挥挥手。
“解散！”
“非常感谢！”
黑尾铁朗正拿着拖把拖地，夜久卫辅拿着另一把拖把溜到他身旁，一边拖地一边啧啧有声：“真是艳福不浅啊黑尾君。”
“哈？”黑尾铁朗一脸疑惑。
“……你真不知道？枭谷那个栗色长发的美女经理的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刚才好像还想和你打招呼。”夜久卫辅一脸无语，“你该不会一直没发现吧？”
“我没留意。”黑尾铁朗冲夜久卫辅爽朗一笑，“我可不是你，不会在比赛中会关注其他事情。”
夜久卫辅：“……混蛋黑尾，你……”
“我拖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夜久。”黑尾铁朗说着，单手拿着拖把往用具室走。夜久卫辅低头一看，发现地只拖干净一半，另一边的地板上全是乱七八糟的鞋印。
三年级前辈已经在一旁催促了。
“可恶的黑尾，这明明是你要干的活。”夜久卫辅磨牙，只能认命地努力拖地。
黑尾铁朗把拖把洗干净放回原位。事实上，他注意到了那个女经理，也知道她是谁。可是，她打不打招呼，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黑尾铁朗一脸无辜地摸了摸下巴。
清晨六点，男子排球部社团活动室。
“早上好。”黑尾铁朗到的时候，夜久卫辅和海信行正在换衣服。
“早上好，黑尾，感觉你今天精神不错。”海信行把运动服的下摆拉好，认真地看了黑尾铁朗一会，说道。
“嗯，昨天晚上睡眠质量还不错。”黑尾铁朗一边说一遍换运动服。
“啧，真遗憾。”夜久卫辅轻哼。
“即使我再怎么睡眠不足你也是赢不了我的。”黑尾铁朗冲夜久卫辅露出一个挑衅地笑容。
“哈？接球超差的家伙就不要说大话了。”夜久卫辅咬牙切齿。
“拦网零成功率的家伙才应该闭嘴吧。”黑尾铁朗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
海信行：“好了好了……我们快去晨练吧。”
“集合！”
“下午放学后，枭谷学园会来和我们打一场练习赛。”高桥宣布到，“虽然是临时定下来的，但我们也要拿出实力来！”
“是！”
“这场练习赛主要是为了增加一年级的比赛经验，所以这次练习赛一年级会是先发。”
“黑尾，海，夜久，你们三个要做好准备！”
“是！”
晨练结束，黑尾铁朗习惯性地到小卖部买了一瓶酸奶一瓶功能饮料和两袋炒面面包才往教学楼走。
夜久卫辅和海信行八卦：“没想到黑尾这样的人竟然有女朋友，上天真不公平。”
海信行买了一个饭团：“不是也有传闻说他和那个女生没在交往？”
夜久卫辅大惊：“不可能吧，之前我还看到他帮那个女生搬作业。”
“那就不知道了，不然问问黑尾？”
“我不去。”夜久卫辅说着，和海信行一块往教学楼走，“之前还说自己喜欢黑长直，他女朋友明明是卷发。”
海信行“唔”了一声：“是吗？我没注意……”
夜久卫辅撇撇嘴：“你的注意力不要只放在排球上啊，之前问你你们班那个短发女生，你也不知道。”
莫名躺枪的海信行：“……”
黑尾铁朗回到教室时，离八点上课还有十五分钟。
“看样子安神茶的功效还不错。”松风昭言一边接过黑尾铁朗递给她的酸奶，一边认真看了看黑尾铁朗的脸色，清亮的凤眼中涌上了笑意。
被她这样专注地看着，黑尾铁朗觉得耳根有些发烫，他掩饰地轻咳一声：“是啊，效果太好了，昭言酱以后去卖茶包吧。”
“我做的茶包，可不是谁都能喝的。”松风昭言说着。见黑尾铁朗的领带有些歪，便招手示意他弯腰。
黑尾铁朗见松风昭言冲他招手。黑尾铁朗下意识地弯下腰。
松风昭言身体前倾，伸手帮他调整好领带。
少女秀美的容颜突然被放大，黑尾铁朗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眼睫。目光略略下移，黑尾铁朗只看了那张粉嫩的樱唇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与此同时，有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春日的校服不厚，松风昭言的指尖偶尔隔着衣服触碰到肌肤，带来难以理解的热度。
黑尾铁朗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了，下次记得把领带打好。”松风昭言满意地退开。
“哦……好。”黑尾铁朗机械地直起身，机械地坐回座位上。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脑子里已经一团混乱，思绪都炸成了烟花。
松风昭言偷偷摩挲了一会指尖。黑尾的锁骨……有点小性感啊_(:з」∠)_
围观的同学都差点疯了。是谁说那两个人没在交往的？！站出来，我不打死你！
或许是因为黄金周假期临近，国文、数学和英语课上都进行了随堂小测验，倒是成功让黑尾铁朗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
帮男生整理领带是非常亲密的举动，可昭言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要是自己特意去问，会不会有些小题大作……？
所以，他该怎么办啊？！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即使冷静如黑尾铁朗，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要不然……问问研磨？黑尾铁朗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又很快把手机放回原位。
还是算了，研磨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要是自己真的去问他，大概会被嫌弃一脸。
黑尾铁朗心里有些不爽，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而另一个当事人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黑尾铁朗暗暗磨了磨牙。
午休时间，两人还是坐在一起吃午餐。
“昭言酱，”黑尾铁朗示意，“嘴角有酱汁。”
松风昭言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酱汁被擦去了大半。
“好了吗？”松风昭言正准备再用纸巾擦擦嘴角，却突然僵直了脊背。
温热的，因为常年打排球而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嘴角，在那一小块肌肤上留下如火的热度。黑尾铁朗收回手时，凛硬的指节在她的唇瓣上一掠而过。
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几秒。昭言酱的嘴唇，好软……
松风昭言震惊地瞪圆了眼。热度从嘴角一直蔓延到整张小脸，她有些慌乱地微微低头。
这也……太犯规了！松风昭言一时心跳如擂鼓。
黑尾铁朗看着她羞红了脸颊，微微低头时洁白修长的颈项弯出美好的弧度，一时又有些呆愣。
他掩饰般从松风昭言手中抽出那张面纸，用干净的部分把手指擦干净，将面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袋，看似十分自然地道：“现在好了。”
“哦……”松风昭言含糊应了一声，抄起筷子继续吃饭，眼神游离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难得见昭言这样傻乎乎又有些害羞的模样，黑尾铁朗只觉心情愉悦，低笑道：“吃饭还能吃到脸上，昭言酱是小孩子吗？”
松风昭言脸上仍带着红晕，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是啊，毕竟我还小。”
“是挺小的。”黑尾铁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话音刚落，他就被松风昭言狠狠地踩了脚。
“好疼！昭言酱好凶！”黑尾铁朗委屈巴巴，“下午我还有练习赛啊。”
“那正好，带伤上阵还能赢，这才能看出黑尾君的能力。”松风昭言收回脚，施施然继续吃饭。
黑尾铁朗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
“打扰了！”
下午四点左右，枭谷学园排球部的成员就出现在体育馆门口。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位把头发挑染成白色，发丝根根向上，神情张扬又自信的男生。他一进体育馆，那双神采飞扬的茶褐色眼睛就滴溜溜地乱转，好奇地四处打量，对上黑尾铁朗的视线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黑尾铁朗也冲他笑出了两排大白牙。怎么感觉那家伙长得那么像猫头鹰……黑尾铁朗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球技怎样？
列队问好后，枭谷的队员们就开始扣球练习，进行热身。
今年枭谷的男子排球部招新大丰收，招到了四名队员三名女经理。相比之下，只有三个一年级的音驹就有些相形见绌。
枭谷的五个一年级生，正好两个主攻手，两个副攻手，一个自由人，因此再加一名二年级的二传手，就是这次练习赛的先发阵容。
木兔光太郎——也就是黑尾铁朗觉得长得像猫头鹰的那位队员，正是枭谷先发的主攻手之一。
音驹这边，主攻手（WS）海信行，副攻手（MB）黑尾铁朗，自由人（Li）夜久卫辅，再搭配三年级的二传手（S）副主将佐藤，主攻手小林和二年级的副攻手茶屋，构成了音驹的先发阵容。
因为是练习赛，所以不进行自由人与其余队员的轮换。
“接下来音驹高中对枭谷学园的练习赛开始！”
“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
随着一声长哨响，练习赛正式开始。
枭谷不愧是豪强学校，即使是一年级，接发球仍是十分稳定，进攻防守都有条不紊。特别是主攻手木兔光太郎，他的表现尤其亮眼，不时扣球得分。每次扣球得分，他就会露出极为灿烂张扬的笑容，兴奋地挥舞拳头：“HeyHeyHey，我果然是最强的！”
这一情况直到黑尾铁朗从后排接球换到前排拦网，才稍稍改善。
音驹和枭谷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特别是新老队员之间还需要进行大量的磨合。
第一局25—18，枭谷胜。
第二局28-26，音驹胜。
第三局25-20，枭谷胜。
枭谷学园以2-1的成绩赢得了此次练习赛的胜利。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集合！请老师讲评！”两队的主将都集合队员，都站到枭谷学园的暗路建行教练面前。
因为音驹没有教练，便由暗路建行教练给音驹的队伍做了简单明了的总结，指出了参赛队员，特别是三个一年级生的优点与不足。
“总之，IH预选赛很快就到了，一起加油吧！”暗路建行最后微笑着说。
“是！非常感谢！”
枭谷的队员收拾个人物品的时候，木兔光太郎跑到了正在喝水休息的黑尾铁朗身边，用特别笃定的语气说道：“下次见面，绝对不会让你再拦网成功！”
黑尾铁朗一挑眉：“就凭你那软绵绵的扣球？不可能的。”
木兔光太郎显然被激到，大声喊道：“我！可是最强的王牌！你就等着吧！”
黑尾铁朗笑出一口白牙：“你谁啊？”
“欸？我没做自我介绍吗？抱歉抱歉。”木兔光太郎有些窘迫地挠挠头，但很快就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神情，“我是枭谷一年级的木兔光太郎，请多指教。”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黑尾铁朗爽朗一笑，伸手和他相握：“黑尾铁朗，请多指教。”
然后两人愉快地交换了邮箱地址和LINE帐号。
临别时，木兔光太郎特别热情地冲黑尾铁朗挥手，语调欢快：“黑尾，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你拦网成功！再见啦！”
黑尾铁朗冲他挥挥手：“你还是回去认真练习吧，再——见——”
木兔光太郎冲他挥了挥拳头，下一秒就被队友强行拉上了枭谷的巴士。
“集合。”
“从今天的练习赛可以看出来，有几点我们需要注意……”高桥再次进行分析总结，“……从明天开始，增加五十个扣球训练，十组拦网训练和十五组接球训练。”
“IH预选赛快到了，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好了，赶快收拾东西吧。”高桥挥挥手。
“解散！”
“非常感谢！”
黑尾铁朗正拿着拖把拖地，夜久卫辅拿着另一把拖把溜到他身旁，一边拖地一边啧啧有声：“真是艳福不浅啊黑尾君。”
“哈？”黑尾铁朗一脸疑惑。
“……你真不知道？枭谷那个栗色长发的美女经理的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刚才好像还想和你打招呼。”夜久卫辅一脸无语，“你该不会一直没发现吧？”
“我没留意。”黑尾铁朗冲夜久卫辅爽朗一笑，“我可不是你，不会在比赛中会关注其他事情。”
夜久卫辅：“……混蛋黑尾，你……”
“我拖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夜久。”黑尾铁朗说着，单手拿着拖把往用具室走。夜久卫辅低头一看，发现地只拖干净一半，另一边的地板上全是乱七八糟的鞋印。
三年级前辈已经在一旁催促了。
“可恶的黑尾，这明明是你要干的活。”夜久卫辅磨牙，只能认命地努力拖地。
黑尾铁朗把拖把洗干净放回原位。事实上，他注意到了那个女经理，也知道她是谁。可是，她打不打招呼，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黑尾铁朗一脸无辜地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