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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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温知许身着男装, 容貌又风流倜傥, 身边还带着一个清秀的小丫鬟。

    竟是生脸,小沙弥自然不敢放他进去。

    温知许笑了笑, 没说话,只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他。

    上好的羊脂白玉刻上了浮雕云纹, 云雾缠绕之间隐约的看出里头有个温字。全京城也就那位温家是这样的图腾,小沙弥一看见这玉佩,眼睛立刻亮了不少。

    “原是温家公子, ”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道:“施主请随我往走吧。”

    温知许随着他进去,先在前殿点了一炷香,捐了不少的香油钱。

    随后又去了供奉长明灯的地方,她上辈子就霸占了这具身子,兜兜转转三年之后又重生回来。

    她与这句身子的牵绊,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一般, 重生回来的温知许不但很快接受了这个身份,对于生下这具身子的瓜尔佳氏也开始挂念。

    二十年前, 京城内荣宠风光,娇艳明媚的瓜尔佳氏下嫁给当时了温家少爷温云舒,瓜尔佳氏世代为将, 教养初来的女儿也是骑马射鹰样样都会,反观当时的温云舒不过还是个连功名都没的穷书生。

    但瓜尔佳氏却偏偏喜欢,虽是下嫁夫妻却恩爱非常, 可瓜尔佳氏却偏偏久久未孕, 两小夫妻却依旧恩爱, 羡煞旁人。

    直到三年之后,温云舒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温润如青竹一般的丈夫说女人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瓜尔佳氏骄傲明媚,骨子里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闹一场,断发和离回了娘家。

    可偏偏当时她身怀有孕,她性子刚烈,绝不回头。

    瞒着温家人偷偷留下了这个孩子,十个月之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哪知产后出血,生下孩子之后便撒手人寰。

    瓜尔佳氏走后,全家悲痛,将男孩送去了温家,女孩跟着外祖母一家离开京城去了苏州。

    温知许跪在地上想起戏折子上寥寥介绍的这几笔,眼眸闪了闪。

    脑子里想起那个如玉一般雅致,脸上总是淡然仿佛立即就要成仙的人,抿起嘴笑了笑。

    她对着瓜尔佳的排位轻轻的唤了一声娘,跪在地上看了许久,要不是重生回来,脑子里大概看了一遍那本《宠妃》的戏折子,有些事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

    比如,她面前这盏长明灯,是她爹温云舒日日夜夜供奉了十六年。

    再比如,几日之后,那个天下第一尊贵之人,会出现在这安灵寺内。

    有些事,既然知道了,那么上辈子走歪的路,她便不会再走。有些想踩她上位的人,她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

    “斋饭与热水待会会有人送来,施主稍作休息贫僧这就告辞。”

    “多谢小师父。”

    温知许粗着嗓子道谢,她在现代的时候是学音乐的,故而伪装起男声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人走后似云将门关起来,扭过头问温知许:“小姐,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小姐从生下来到现在可是有十六年都没回过温家。

    这次要不是因为皇上要选秀女,家里那位疼小姐疼到入骨的老太太才不会放心让小姐来京城。

    似云跟小姐这么久,虽听说温家人一听小姐要回京城,早早的三个月前就开始在准备了,温老爷老太太这会子估计还在巴巴的等着。

    但潜意思里,似云也没那么喜欢温家。

    温知许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嗤笑:“选秀还早呢,去那么早有什么意思?”

    “可是……”似云咬着下嘴唇,还想再劝。

    “再说了,”温知许上挑的眼角往自己身上一扫,软若无骨的手抬起虚虚的撑住下巴,漫不经心的娇哼了一声。

    “十几年没见,对待我这个从来没有见一面的小姐,温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

    她低眉浅笑,艳丽夺目。

    总之不管怎么说,去温家温知许可是一点都不急。

    ***

    温知许便带着似云在这安灵寺内住了下来,她出手大方,给的香油钱一把接着一把。

    虽看着是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却也不是个难以伺候的主,每天无非就是去听佛,上香,再去瓜尔佳氏的长明灯面前说些嘀嘀咕咕的心里话。

    直到半个月后,寺庙里忽然来了一群陌生人。

    虽穿着常服,行走之间却不难看出这群人训练有素,脚步轻盈一看就都是练家子。

    这群人衣着低调,待人也很是客气,进来上香的香客们也只是将他们当做一般府中的护卫。

    她们出身富贵人家,主子们出来带几个随身伺候的奴才都要比这些护卫多,虽有些好奇,但大家都是见怪不怪。

    温知许看到他们却心肝颤,估摸着自己等的人算是到了,回到自己住所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看了看。

    除了刚开始出现过一次,之后这群人都消失在了后院的那处竹林里,无影无踪。

    竹林很大,翠绿的竹子郁郁葱葱,一眼看不到头。虽外面设置的像是一团迷障,但走到低里头却是一处精致小院。

    因自己住的厢房正对着竹林,刚来的时候摸到那去过,当时这群人还没来,温知许借着迷路的幌子溜进去看了眼。

    “小姐,你说对面那住的什么人?”对那群人虽然低调,但是来来回回的动静却满不了住在对面的她们。

    似云一边整理着屋子,一边看那头正在用帕子擦琴的温知许。

    “小姐,你都擦了好几天了,都没见你好好的弹上一曲。”似云眼珠子一转,眼睛发亮,小姐可是从小就弹得一手好琴,可这些日子却是弹得越少了。

    温知许放下手里的帕子,撩起眼帘冲她一笑。

    她生的白皙,浑身的皮子像是在放光,穿着一身碧蓝色男装,脸上毫无脂粉一颦一笑却掩盖不住光彩,眉眼张扬,风流明媚。

    没看还在盯着自己的脸,楞在原地的似云。

    温知许抬起纤纤玉手,如珠玉一般圆润的手指福抚在琴弦上。

    空灵又悦耳的琴音从手指之间流淌而出,原本往竹林方向走去的人停下了脚步,走在前面的有三个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

    三人均是年轻模样,估摸着岁数三十上下,容貌皆是俊朗,通身又是一股大家族出来的气韵,站在一起,若论长相来说,右边的那位白面书生气质的男子要好看一些。

    温润如玉,气质儒雅,年纪轻轻却给人一股无欲无求感,不沾染丝毫俗气,仿佛转眼就能羽化登仙。

    而左边那位,虽一身正气,但论脸来说,五官也只能算是长得周正,何况那张脸实在是太过黑黝黝的,一说话只能看见一口大白牙。

    两人一文一武,气质不俗,此时却都将眼神看向中间那人。

    中间那人,一身宝蓝色的长袍,大眼睛,双眼皮,鼻梁挺拔脸型生的极好,身上肌肤虽不如右边那位白面书生白皙,但隔着衣服也不难瞧出浑身的肌肉,与高挺的身材间流畅的线条。

    “主子?”

    左边那位手摸向腰间,一脸警惕的往四周看:“可是有发现什么不对?”

    “庸俗。”中间那位爷听闻之后,摇摇头。浑身虽给人一股上位者之感,此时威严的眉眼却还是带了丝笑意。

    将手里的扇子往他头上招呼了一下:“这么悦耳的琴音,你就没有听见?”

    手指往身后的方向指。

    黑脸汉子挠头,勉强憨笑:“听,听见了,”他飞快的往中间人脸上看去,又囫囵吞枣的道:“就是没听出啥味。”

    中间那贵人一脸嫌弃,将眼神转向右边:“这人琴艺不熟,你定然听出来了。”

    右边那位白面书生听闻,虽脸色淡淡的,但神情却格外的恭敬:“若臣猜得没错,此人弹奏的是《雨碎江南》”他弯腰低眉,动作恭敬。

    这般一个如玉一般通透的人物,因这动作,却也沾染了几分人间气。

    让人不得不好奇,中间那位是怎样一个人物。

    而中间那位,随意的挥挥手将人叫起,眼神往琴音的方向看了看,过了会才摇头道:“琴艺不错,但曲子终究还是缠绵小气了一些,登不上大雅之堂。”

    他摇头,有些可惜,欲抬脚继续往前走。

    可脚步还没落下,就见刚刚还温柔缠绵的琴音忽然间画风一变,温润的琴声开始如同破竹一般,霸道又强烈的琴声悠扬而出。

    曲调流畅,别致,直逼人心。

    与刚刚缠绵,腻人,一股怀念之风的曲子来比,这首却是秋高气爽,风静沙平,给人一股心胸开拓悠扬之感。

    贵人先是诧异的扬起下巴,眼神闪过一丝趣味,随后听出曲中之意,难得的闭上眼睛认真的听了起来。

    一曲完毕,悠扬的琴声好像飘散在竹林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曲风坦荡,弹奏之人必当是心胸开拓之辈。”等了会,见弹琴之人不再弹奏之后,贵人眼神可惜,却还是带头继续往前走去。

    “主子,您要是喜欢,我将人带来就是了。”见他眉眼带着留恋,黑脸男子一脸纳闷,手搭上腰间佩刀就要往回走。

    “回来。”

    贵人大呵一声,表情不怒自威,眨眼之间刚刚还好说话的人禀然正气,睥睨天下。

    “出门在外,行为举止要低调一些。”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将跪在地上的人吓得一头是汗。

    没在理跪在地上的人,康熙边走边与身边的人道:“温卿可能听出第二首曲子?”

    “皇上恕罪,臣才疏学浅这曲子不曾听过。”

    “罢了。”看身边这位整日一张冰块脸,请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人,康熙觉得甚是无趣。

    “朕也没听过。”他往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大概是自己做的曲吧,有这般的心胸与见解,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皇上可要见一见。”平淡又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康熙原本到嘴的话一顿。

    “温卿,朕记得,你那上一位夫人也弹得一手好琴吧。”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刚刚还立的笔直的人瞬间僵硬在原地。

    而原本什么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痛楚。

    “是,皇上。”他双手一揖,行了个礼,抬起一张面色发白,却如谪仙一般清贵的脸:“温云舒此生,只有瓜尔佳氏一位夫人。”

    康熙站在他对面,将那张脸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

    复杂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只眼神移开看往别处,背手而立。

    而一直掩饰着的君临天下的气质也展现出来,沉声严肃道:“走吧,山西地震一事还未查清楚。”

    平淡却又冷酷道:“凡参事者,一个都不要放过。”

    “小姐,小姐。”

    苏清秋捂着脸往外跑,撞上了上前奉茶的丫鬟,手中的茶杯没拿稳啪的一声往下掉,抬头却见表小姐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表小姐的贴身丫鬟秀兰跟在她身后追。

    “小姐,你等等我。”

    秀兰不懂,平日里弱不经风的小姐怎么泡起来那么快,她足足跟到人最多的后花园才将人追上。

    看着自家小姐那张雪白的脸哭的通红,顾不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秀兰心疼便开始抱怨:“小姐,那杜嬷嬷也太不近人情了,同样都是秀女,您跟着知许小姐身后学学有什么不行。”

    秀兰做事鲁莽,生气的时候顾不上收敛声音,此时的大嗓门早就被来来往往的人听见了,有好奇的丫鬟们缩在假山后面等着听八卦。

    “您伺候了老太太两年,刚刚老太太居然一句好话都不为你说。”

    苏清秋只顾着拿着帕子捂着嘴哭,倒是秀兰就像倒豆子一般,添油加醋的将刚刚发生的事给说了个干净。

    于是,表小姐哭着跑出明辉堂的事没过一天就传遍了整个温府。

    又有打听的清楚的出来解释:“是因为跟大小姐抢教养麽麽,同样都是秀女,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一样是教,但大小姐就是不愿意。”

    “哎,表小姐无父无母的,但在温府始终是个外人。”

    “想当初,大小姐还没回府时候,还不是表小姐日日夜夜的贴身伺候着老夫人,可谓是尽心尽力,但伺候的就算是再殷勤那又如何,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还不是一样的要让位置?”

    “哎,这有血缘的就是不一样。”

    连着几日,府中的流言四处而起,似云去小厨房拿了盒糕点,回来就开始抱怨:“小姐,现在大家都在传你霸道,眼里容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