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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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和张维对视一眼，也学着贾琏的样子猫着腰躲在灌木丛后。
“怎么了？”贾珠压低声音问道。
“你看哪儿。”贾琏用手指稍微拨了拨挡在眼前的树叶，让贾珠他们看的更清楚。
灌木丛的另一边，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几人虽穿着大齐的衣裳，可高鼻深目，看起来倒像是番邦人。
张维惊呼一声，又压低声音道：“是斛律人！”贾珠贾琏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张维接着解释道，“我舅舅在鸿胪寺任职，我在鸿胪寺见过斛律人，他们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边的斛律人似乎有所察觉，频频往贾琏他们的方向看。吓得三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怎么了布日古德？”一个穿着藏蓝色衣裳的汉子问道。
布日古德又往贾琏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刚刚明明听那边有动静，怎么现在又一片风平浪静了？不过这一片的灌木丛都十分低矮，除了体型小的小动物，根本藏不了人，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布日古德摇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阿朗你接着说。”
……
两批人离的距离远，再加上他们说话带着点儿口音，即便贾琏由于习武听力比常人好一些，对方说的话也很难听清。他闭上眼睛努力分辨他们说的话，连蒙带猜才听了个七七八八。
贾琏在心里默默记住了两人说过的话，才示意贾珠和张维二人，让他们两个慢慢退回去。
过了这片灌木丛，他们的身后就是一个陡坡，只要到了陡坡下，牵了马儿快跑，即便还是被发现了，守在外面的护卫也能及时赶过来帮忙。
三人缓缓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去。
这时灌木丛既是遮挡他们的保护伞，又是阻碍几人脚步的拦路石。动作稍微大一点，灌木的树叶就会沙沙作响，几人只能耐着性子挪下去。
眼见就要退出灌木丛了，只蝴蝶飞了过来，估计是被几人身上戴的香囊吸引过来的。蝴蝶飞舞在几人身边，时不时触碰一下香囊，似乎想从中找到花蜜。
这原本是极美的场景，可放到眼下这个环境里，就显得不那么友好。
蝴蝶在飞舞的过程中难免会掉落些翅膀上的粉末，刚巧有一只还落在了贾琏的鼻头上。贾琏被它弄的发痒，撅着嘴冲着鼻子吹了口气。蝴蝶是被吓跑了，可掉落的粉末让他鼻子更痒了。
贾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个喷嚏打破了宁静。
那边说的正欢的斛律人也停了下来，一脸惊疑的看向这边。他们是真没想到灌木丛中能藏人，现在这个地方谈事，就是因为这里不会被人偷听。
“快跑！”贾琏喊了一嗓子，一手拽着一个飞快的跑下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当然是赶紧跑了，不然难道等着被杀人灭口吗？
“我这就去追。”见是三个孩子，阿朗不免松了口气，又对同伴这么说。
“不必。”布日古德伸手拦住阿朗。他卸下肩上背着的长弓，反手从一旁的箭筒内抽出一支箭——这本是他们带来掩人耳目的，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布日古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自从大齐的狗皇帝派人攻打部落后，我就再没机会打猎，今日咱们也猎猎这大齐人。”
说着他闭上一只眼瞄准，箭矢飞快的射出，“噗”的一声，直接穿透了贾琏的肩胛骨。
斛律人发出一阵欢呼声，布日古德也是一脸的得意，别看他多日不打猎，可骑射功夫还是没拉下的。他刚才就看出来了，中间那个小子可是几人的主心骨，只要他死了，另外两个可以慢慢磨着玩。
贾琏闷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贾珠和张维都是不善骑射的读书人，平日里最大的运动量就是骑马遛几圈，哪里能支撑的住根本使不上力的贾琏？想扶又没那个本事，三人顿时都跌倒在地。
“这样不成。”贾琏惨白这一张脸，“你们俩先跑，去找护卫来。”
张维吓得毛了神儿，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到底贾珠算是将门之后，平日里战场厮杀刀剑无眼的故事听得多了，胆子要大些。
贾珠先是把张维拉开，免得张维压在贾琏身上让他难受，又看了眼几个居高临下的斛律人，咬了咬唇：“不成，他们现在没有动作了，肯定是瞧不起我们几个孩子，想玩猫捉老鼠的把戏。我们把你撂下，也不见得能活命，可你就必死无疑了。”
“哥你别傻了，快听话。”贾琏忍不住咳了几声，牵扯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他吐出一口血沫，“我有办法保命，你放心吧，只有找来护卫咱们才算得救了。”
贾珠一脸不同意，还想说什么，那边等的不耐烦的布日古德咻咻咻又射出三支箭，贴着几人的身子落在一旁的草地里。
活的会跑的猎物才有趣，吓得在原地不敢动的，又有什么乐趣呢？
“大齐人，你们不会就这么认命了吧。”布日古德喊到，“可笑你们大齐还说要讨伐我们斛律部，就靠你们这些胆小鬼吗。”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斛律人大笑起来。
贾珠被激得双眼通红，刚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去和他们拼命，就被贾琏给拦住了：“别上了他的当，快去找护卫！哥你只管放心，我保证活着等你带人来救我，我和张维的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记得待会儿别跑直线。”
贾珠红了眼眶，狠狠点了点头：“你可记住了。”说罢拼尽了力气，拉着还半瘫在地上的张维向护卫的方向跑。
“对，就是这样才有趣。”布日古德扯了下嘴角，又抽出一支箭。
贾琏见状，咬了咬牙，一狠心扯着剪头将没入他肩膀的箭只抽出大半，木质箭杆摩擦着，疼的他直翻白眼。贾琏咬了下舌尖，将前面带箭头的那部分箭杆折断，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对准布日古德，像投壶一样丢了过去。
他虽身受重伤，但准头还是有的，箭头竟真的碰到了布日古德的身体，只是力道不行，刚擦到衣角，就掉落在地上。
好在他也不是真异想天开想凭半支箭就要了布日古德的命，他不过是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为贾珠争取时间罢了。
“我说。”贾琏喊了一嗓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啊，欺负不了我家大人，就来欺负小孩子？”
“大人？”布日古德忍不住多看了贾琏几眼，似乎是有点眼熟。
贾琏哼笑了一下：“我可告诉你，我乃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嫡长孙，上回我祖父身体抱恙，才叫你们几个软脚虾逃了。我祖父可是最疼我的，这回你欺负到我头上，还是回家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灭族吧。”
“贾代善…”布日古德看了眼最后面站着的一个人。
那人上前几步，对布日古德行了一礼：“回二皇子，贾代善是贾代化的亲生弟弟……”之后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当日战场上，贾代化杀了他的母亲，还活捉了他的亲弟弟。
他和贾代化的仇恨不共戴天，即便杀了贾代化也不能消除他的恨意，他一定要将贾代化一片一片活剐了，用来祭典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布日古德眯了眯眼，既然短时间内没机会接触到贾代化，能折磨一下他的侄孙也不错。正好叫贾代化尝尝亲人惨死的痛苦！
贾琏见到他表情的变化，知道自己是赌对了，这个布日古德果然不打算轻易杀了他。
受点罪吃点苦不算什么，哪怕就是死在这儿了，他这辈子也是赚来的。可贾珠和张维不一样，他们不该死在这个时候，不能受自己的拖累。
看着想自己走来的布日古德，贾琏缓缓闭上眼。
等会儿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呢，还是先养养神吧。
那边跑去找救兵的贾珠，顺利的和护卫们碰上头，比想象的还要快些。
原来，他们在那边大喊的几声，被护卫们听到了，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可护卫们还是选择过来看看。
幸好是这样，贾珠才能这么快的遇到几人，又节省了一大部分时间。
“快！琏哥儿还在那边，快去救他！”拖着张维跑了一路的贾珠，此时脱力瘫倒在地，拒绝了护卫的搀扶，让他们赶紧去救贾琏。
护卫们刚刚还寻思怎么没见另一个小主子，这会听见贾琏有危险，立马就要去救人。
贾珠一个人也没要，让他们都去，只留下了一个。
“我这边儿不用人照顾，再不济还有张兄的小厮呢，你们都去琏哥儿那儿。”指着留下的护卫道，“你去骑马，快马加鞭去府里请大夫，琏哥儿收了重伤！快去！快去！”
那护卫听说贾琏受了重伤，半点不敢耽搁，骑上马就往城里赶去。
出来一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小主子们擦皮点皮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是收了重伤！
护卫快马加鞭，一路上不知撞倒了多少摊贩的摊位，他也丝毫没停顿，只是留下一句去荣国府那银子。
因为跑得快，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减了一半，只用了一刻钟就回到了府里。
贾珠和张维对视一眼，也学着贾琏的样子猫着腰躲在灌木丛后。
“怎么了？”贾珠压低声音问道。
“你看哪儿。”贾琏用手指稍微拨了拨挡在眼前的树叶，让贾珠他们看的更清楚。
灌木丛的另一边，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几人虽穿着大齐的衣裳，可高鼻深目，看起来倒像是番邦人。
张维惊呼一声，又压低声音道：“是斛律人！”贾珠贾琏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张维接着解释道，“我舅舅在鸿胪寺任职，我在鸿胪寺见过斛律人，他们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边的斛律人似乎有所察觉，频频往贾琏他们的方向看。吓得三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怎么了布日古德？”一个穿着藏蓝色衣裳的汉子问道。
布日古德又往贾琏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刚刚明明听那边有动静，怎么现在又一片风平浪静了？不过这一片的灌木丛都十分低矮，除了体型小的小动物，根本藏不了人，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布日古德摇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阿朗你接着说。”
……
两批人离的距离远，再加上他们说话带着点儿口音，即便贾琏由于习武听力比常人好一些，对方说的话也很难听清。他闭上眼睛努力分辨他们说的话，连蒙带猜才听了个七七八八。
贾琏在心里默默记住了两人说过的话，才示意贾珠和张维二人，让他们两个慢慢退回去。
过了这片灌木丛，他们的身后就是一个陡坡，只要到了陡坡下，牵了马儿快跑，即便还是被发现了，守在外面的护卫也能及时赶过来帮忙。
三人缓缓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去。
这时灌木丛既是遮挡他们的保护伞，又是阻碍几人脚步的拦路石。动作稍微大一点，灌木的树叶就会沙沙作响，几人只能耐着性子挪下去。
眼见就要退出灌木丛了，只蝴蝶飞了过来，估计是被几人身上戴的香囊吸引过来的。蝴蝶飞舞在几人身边，时不时触碰一下香囊，似乎想从中找到花蜜。
这原本是极美的场景，可放到眼下这个环境里，就显得不那么友好。
蝴蝶在飞舞的过程中难免会掉落些翅膀上的粉末，刚巧有一只还落在了贾琏的鼻头上。贾琏被它弄的发痒，撅着嘴冲着鼻子吹了口气。蝴蝶是被吓跑了，可掉落的粉末让他鼻子更痒了。
贾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个喷嚏打破了宁静。
那边说的正欢的斛律人也停了下来，一脸惊疑的看向这边。他们是真没想到灌木丛中能藏人，现在这个地方谈事，就是因为这里不会被人偷听。
“快跑！”贾琏喊了一嗓子，一手拽着一个飞快的跑下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当然是赶紧跑了，不然难道等着被杀人灭口吗？
“我这就去追。”见是三个孩子，阿朗不免松了口气，又对同伴这么说。
“不必。”布日古德伸手拦住阿朗。他卸下肩上背着的长弓，反手从一旁的箭筒内抽出一支箭——这本是他们带来掩人耳目的，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布日古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自从大齐的狗皇帝派人攻打部落后，我就再没机会打猎，今日咱们也猎猎这大齐人。”
说着他闭上一只眼瞄准，箭矢飞快的射出，“噗”的一声，直接穿透了贾琏的肩胛骨。
斛律人发出一阵欢呼声，布日古德也是一脸的得意，别看他多日不打猎，可骑射功夫还是没拉下的。他刚才就看出来了，中间那个小子可是几人的主心骨，只要他死了，另外两个可以慢慢磨着玩。
贾琏闷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贾珠和张维都是不善骑射的读书人，平日里最大的运动量就是骑马遛几圈，哪里能支撑的住根本使不上力的贾琏？想扶又没那个本事，三人顿时都跌倒在地。
“这样不成。”贾琏惨白这一张脸，“你们俩先跑，去找护卫来。”
张维吓得毛了神儿，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到底贾珠算是将门之后，平日里战场厮杀刀剑无眼的故事听得多了，胆子要大些。
贾珠先是把张维拉开，免得张维压在贾琏身上让他难受，又看了眼几个居高临下的斛律人，咬了咬唇：“不成，他们现在没有动作了，肯定是瞧不起我们几个孩子，想玩猫捉老鼠的把戏。我们把你撂下，也不见得能活命，可你就必死无疑了。”
“哥你别傻了，快听话。”贾琏忍不住咳了几声，牵扯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他吐出一口血沫，“我有办法保命，你放心吧，只有找来护卫咱们才算得救了。”
贾珠一脸不同意，还想说什么，那边等的不耐烦的布日古德咻咻咻又射出三支箭，贴着几人的身子落在一旁的草地里。
活的会跑的猎物才有趣，吓得在原地不敢动的，又有什么乐趣呢？
“大齐人，你们不会就这么认命了吧。”布日古德喊到，“可笑你们大齐还说要讨伐我们斛律部，就靠你们这些胆小鬼吗。”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斛律人大笑起来。
贾珠被激得双眼通红，刚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去和他们拼命，就被贾琏给拦住了：“别上了他的当，快去找护卫！哥你只管放心，我保证活着等你带人来救我，我和张维的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记得待会儿别跑直线。”
贾珠红了眼眶，狠狠点了点头：“你可记住了。”说罢拼尽了力气，拉着还半瘫在地上的张维向护卫的方向跑。
“对，就是这样才有趣。”布日古德扯了下嘴角，又抽出一支箭。
贾琏见状，咬了咬牙，一狠心扯着剪头将没入他肩膀的箭只抽出大半，木质箭杆摩擦着，疼的他直翻白眼。贾琏咬了下舌尖，将前面带箭头的那部分箭杆折断，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对准布日古德，像投壶一样丢了过去。
他虽身受重伤，但准头还是有的，箭头竟真的碰到了布日古德的身体，只是力道不行，刚擦到衣角，就掉落在地上。
好在他也不是真异想天开想凭半支箭就要了布日古德的命，他不过是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为贾珠争取时间罢了。
“我说。”贾琏喊了一嗓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啊，欺负不了我家大人，就来欺负小孩子？”
“大人？”布日古德忍不住多看了贾琏几眼，似乎是有点眼熟。
贾琏哼笑了一下：“我可告诉你，我乃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嫡长孙，上回我祖父身体抱恙，才叫你们几个软脚虾逃了。我祖父可是最疼我的，这回你欺负到我头上，还是回家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灭族吧。”
“贾代善…”布日古德看了眼最后面站着的一个人。
那人上前几步，对布日古德行了一礼：“回二皇子，贾代善是贾代化的亲生弟弟……”之后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当日战场上，贾代化杀了他的母亲，还活捉了他的亲弟弟。
他和贾代化的仇恨不共戴天，即便杀了贾代化也不能消除他的恨意，他一定要将贾代化一片一片活剐了，用来祭典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布日古德眯了眯眼，既然短时间内没机会接触到贾代化，能折磨一下他的侄孙也不错。正好叫贾代化尝尝亲人惨死的痛苦！
贾琏见到他表情的变化，知道自己是赌对了，这个布日古德果然不打算轻易杀了他。
受点罪吃点苦不算什么，哪怕就是死在这儿了，他这辈子也是赚来的。可贾珠和张维不一样，他们不该死在这个时候，不能受自己的拖累。
看着想自己走来的布日古德，贾琏缓缓闭上眼。
等会儿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呢，还是先养养神吧。
那边跑去找救兵的贾珠，顺利的和护卫们碰上头，比想象的还要快些。
原来，他们在那边大喊的几声，被护卫们听到了，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可护卫们还是选择过来看看。
幸好是这样，贾珠才能这么快的遇到几人，又节省了一大部分时间。
“快！琏哥儿还在那边，快去救他！”拖着张维跑了一路的贾珠，此时脱力瘫倒在地，拒绝了护卫的搀扶，让他们赶紧去救贾琏。
护卫们刚刚还寻思怎么没见另一个小主子，这会听见贾琏有危险，立马就要去救人。
贾珠一个人也没要，让他们都去，只留下了一个。
“我这边儿不用人照顾，再不济还有张兄的小厮呢，你们都去琏哥儿那儿。”指着留下的护卫道，“你去骑马，快马加鞭去府里请大夫，琏哥儿收了重伤！快去！快去！”
那护卫听说贾琏受了重伤，半点不敢耽搁，骑上马就往城里赶去。
出来一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小主子们擦皮点皮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是收了重伤！
护卫快马加鞭，一路上不知撞倒了多少摊贩的摊位，他也丝毫没停顿，只是留下一句去荣国府那银子。
因为跑得快，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减了一半，只用了一刻钟就回到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