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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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最近真是福星高照，这几日的好事那是一桩连着一桩。先是圣人赐婚，再是贾政中举，又有贾敏怀孕，今儿王家又传来消息，说王熙凤的母亲已于昨夜产下一名男婴。
贾母一听，忙命人备了礼，就要送去。
因王夫人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又有赐了婚的徐大姑娘就要进门，因此贾母借机便把管家权拿了回来，只等着徐兮若进门交与她手中。
贾母虽久不管家，如今各事仍能安排的妥妥帖帖。她身边的赖麽麽领了命，就退下去安排了，刚巧与来请安的贾琏撞了个对脸。
“麽麽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去？”贾琏虚扶了下要行礼的赖麽麽，笑着问道。
“嗨，王家弄璋之喜，太太遣我去库房备礼呢。”赖麽麽答道。
“怎地这么早？”王熙凤的母亲刘氏与王夫人产期相近，王夫人还有一个多月临盆，怎么刘氏这就生了？
“这个王家人倒没说。”赖麽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贾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进了贾母的屋子。
“祖母可知这王家太太是怎么回事？”贾琏不好直着说刘氏早产，只好委婉的问了下贾母。
“人家家的私事，怎好拿到外头说。”贾母并没放在心上，妇人生产，早上一两个月、迟上一两个月都是常有的事，谁会刨根问底？
贾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前世王熙凤并没有这么个弟弟，他才格外上心罢了。
心知在家里得不到答案的贾琏，打起了送礼的下人的主意。他也不要下人们去王家打听，只说他要去王家顽，要与送礼的队伍同行。
于是，去王家的队伍里就多了个小豆丁。
今日是大朝日，王子朔此时在京城任京兆尹，自然也要去殿外议事，刘氏又刚刚生产不宜见人。没有要拜见的长辈，贾琏在丫头的带领下，顺利到了王熙凤的屋子。
彼时王熙凤还住在王子朔与刘氏的院子里，王熙凤住西厢，兄长王仁住东厢。
也没叫下人通传，进了门就见王熙凤正和陪玩的小丫头翻花绳，王熙凤手小，许多花样做不来，贾琏还在旁边帮了她一把。
王熙凤歪头看着身旁帮忙的小哥哥，觉得有些眼熟，思索半晌才笑道：“琏二哥哥。”
几月时间，她已经能一下子说好几个字了。
见她笑的甜软，全没有长大后的泼辣尖酸，贾琏掐了下她的脸颊：“我还当几月不见，你就把我忘了呢。”
见王熙凤仍一脸懵懂的冲他笑，贾琏也失了调笑她的心，开始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王熙凤年龄尚小，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刘氏安排的，布置的淡雅温馨。墙上的字画、架子上的摆件也多是简单大方的样式，和以后王熙凤动辄大红大紫、金玉成堆的喜好完全不同。
他眼尖，瞥见桌上放了本小册子：“你才多大点儿，看得懂么。”说着便走过去，拿起书看了眼封皮。
只见蓝色的封面上赫然两个大字：女训。
……
“怎么看这东西？”想起家宴时大嫂子李氏那副模样，贾琏不由皱起了眉。
“太太叫我看的，不过这上面的字我还不认得。”王熙凤吐吐舌，有些不好意思，“琏二哥哥可知这上边讲的什么？”
贾琏将小册子卷成筒，手一翻揣到袖子里：“都是些废话，没什么意思，下回我给你带有意思的书来看。”
“唔……好吧。”王熙凤想不通，为什么贾琏要把太太给自己的小册子藏起来，不过听说他下次会给自己带有趣的书，就把小册子抛在了脑后，高兴的答应下来。
见状，贾琏暗自松了口气，他是真怕王熙凤变成大嫂子那样的。相比之下，河东狮可比木头人好多了。
为防王熙凤追问，贾琏便提出要去瞧瞧新出生的小哥儿。
新出生的孩子被取名为王仪，现在已经从刘氏屋内搬了出去。照顾仪哥儿的奶娘见贾琏与王熙凤进门，忙见了礼，又压低声音说道：“小主子们来得巧，哥儿刚吃了奶，还醒着呢。”
王熙凤趴在床边探头看向仪哥儿，皱了皱鼻头说：“弟弟好丑啊。”
王仪刚出生没几天，再加上早产了两个月，头上胎发稀疏，眼睛也没睁开，两只小手紧攥着蜷在胸前，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好不可怜。
“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过几天长开就好了。”贾琏伸出食指轻触仪哥儿的小手掌，听王熙凤这么说反驳到。
“琏二哥哥怎地知道的，你们府里哪有小孩子看？”显然王熙凤并不认同贾琏的话。
我如何不知？咱们的大姐儿出生时，我就在屋外看着的……贾琏张了张口，到底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荣国府里我是没有弟弟妹妹，可我在王家却有个妹妹。”思衬片刻，贾琏开口说，“你出生的时候和仪哥儿一个模样，现在不也白白嫩嫩的？”说罢他又看向仪哥儿奶娘，示意她说几句。
奶娘陪着笑道：“是了，这小孩子出生都是这样的，等满月后就白白胖胖的了。”
显然，王熙凤不能接受自己小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红彤彤皱巴巴的样子，她瘪了瘪嘴一脸要哭的样子。
贾琏从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凤哥儿，顿时笨拙的哄了起来。
可惜前世鲜少照看孩子的他并不知道，哭泣的孩子是最不禁哄的。你越是哄她，她就哭的越来劲。
原本王熙凤只是瘪瘪嘴，等贾琏开口后，直接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王熙凤的哭声引逗的仪哥儿也哭了起来，这孩子哭声不及他姐姐大，却十分尖锐刺耳，时不时还要打几个嗝儿。
奶娘抱着仪哥儿哄了许久不见效果，又怕孩子这么哭伤着嗓子，急得不知怎么是好。贾琏更是一脸无措，他从前见过的孩子，都是被丫鬟婆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在他面前也从没有哭闹过，他根本没有这种经验，更别提知道怎么哄孩子了。
眼下他左边是王熙凤嚎啕的声音，右边是仪哥儿刺耳的哭声，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惹哭两个孩子的罪魁祸首选择逃跑，他好不容易连拉带拽的带着王熙凤出了屋子，又走出挺远一段路，直到听不见仪哥儿的声音了，他才觉得好些。
有了点经验的贾琏这回没搭理王熙凤，没人哄劝也没有弟弟陪着哭的王熙凤渐渐停了哭声，只是哭的久了时不时还要抽泣一下子。
身边安静下来，远处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嘘——”他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唇上，示意王熙凤不要发出声音。
两人蹑手蹑脚的奔着声音而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跪在地上，旁边婆子正拿着鞭子抽打她，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年。
“哥哥唔——”王熙凤话没说完，就被贾琏捂了嘴巴。
“嘘——”贾琏简直要悔*屏蔽的关键字*，你说在别人家看什么热闹呢，这下可好，撞见主人责打下人。
“谁在那里！”见假山后走出的几人，王仁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父亲下朝回来了。
“这几日怎地不与我们顽了？”贾琏心里尴尬的要命，面上却不显，他也不管地上的丫头，只和王仁说笑。
“嗨。”王仁摆了摆手，“这几日老爷管我管的紧，根本出不了门。”
贾琏点点头，也不搭话。这王仁前世就不是个可靠可信的，没想到竟然小时候就长歪了。
下人犯了错，主子不是不能责罚，只是像他这样站在一边看着的，却是少之又少。不说别的，如今天他这样撞见了，不是彼此都尴尬。
“哥哥，春杏姐姐犯错了吗？”王熙凤从贾琏身后探出头来。
“对呀。”王仁笑眯眯的说，瞧着也没什么不自在。
“那她犯了什么错？”王熙凤有些疑惑，这个春杏她是记得的，是王仁身边的二等丫鬟，平时专管衣裳鞋袜的。
“叫主子不高兴了就是她的错了。”王仁还是那副笑模样，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漠。
贾琏抿唇有些生气，这王仁对妹妹说话怎么没遮没拦的。勉强又聊了几句，贾琏推说有事就离开了。
他本不欲探寻王仁责罚下人的前因后果，却没想到，没过几日从旁的地方得知了此事。
原来那春杏是王仁房里二等丫鬟，平日里虽不得重用，却也有些体面的。只是那日王仁的母亲李氏早产下一子后，便做主将春杏提到仪哥儿屋里做大丫鬟，王仁那儿又特指了刘氏身边的丫鬟过去。
从二等丫鬟提为一等丫鬟，那春杏自然只有乐意的，只等着将手头的活计交接后便过去。可谁承想王仁竟对此不满，连个正经的由头也不寻一个，趁着刘氏坐月子、王子服上朝之际，在花园子里鞭打春杏。
这事能传出来，还是因为当晚春杏就高烧不退，给她老子娘带回家去。他娘本以为是春杏办事不利，才得了这么顿打，还是通过春杏烧糊涂是漏出的一言半语，才知道女儿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春杏能做公子爷屋里的丫头，老子娘自然是主子跟前得眼的，她娘第二日便求到刘氏屋里。偏巧丫头拦着的时候，叫王子朔瞧见了，得知事情原委后，将王仁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不知从谁的口里传了出来，竟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许是最近真是福星高照，这几日的好事那是一桩连着一桩。先是圣人赐婚，再是贾政中举，又有贾敏怀孕，今儿王家又传来消息，说王熙凤的母亲已于昨夜产下一名男婴。
贾母一听，忙命人备了礼，就要送去。
因王夫人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又有赐了婚的徐大姑娘就要进门，因此贾母借机便把管家权拿了回来，只等着徐兮若进门交与她手中。
贾母虽久不管家，如今各事仍能安排的妥妥帖帖。她身边的赖麽麽领了命，就退下去安排了，刚巧与来请安的贾琏撞了个对脸。
“麽麽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去？”贾琏虚扶了下要行礼的赖麽麽，笑着问道。
“嗨，王家弄璋之喜，太太遣我去库房备礼呢。”赖麽麽答道。
“怎地这么早？”王熙凤的母亲刘氏与王夫人产期相近，王夫人还有一个多月临盆，怎么刘氏这就生了？
“这个王家人倒没说。”赖麽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贾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进了贾母的屋子。
“祖母可知这王家太太是怎么回事？”贾琏不好直着说刘氏早产，只好委婉的问了下贾母。
“人家家的私事，怎好拿到外头说。”贾母并没放在心上，妇人生产，早上一两个月、迟上一两个月都是常有的事，谁会刨根问底？
贾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前世王熙凤并没有这么个弟弟，他才格外上心罢了。
心知在家里得不到答案的贾琏，打起了送礼的下人的主意。他也不要下人们去王家打听，只说他要去王家顽，要与送礼的队伍同行。
于是，去王家的队伍里就多了个小豆丁。
今日是大朝日，王子朔此时在京城任京兆尹，自然也要去殿外议事，刘氏又刚刚生产不宜见人。没有要拜见的长辈，贾琏在丫头的带领下，顺利到了王熙凤的屋子。
彼时王熙凤还住在王子朔与刘氏的院子里，王熙凤住西厢，兄长王仁住东厢。
也没叫下人通传，进了门就见王熙凤正和陪玩的小丫头翻花绳，王熙凤手小，许多花样做不来，贾琏还在旁边帮了她一把。
王熙凤歪头看着身旁帮忙的小哥哥，觉得有些眼熟，思索半晌才笑道：“琏二哥哥。”
几月时间，她已经能一下子说好几个字了。
见她笑的甜软，全没有长大后的泼辣尖酸，贾琏掐了下她的脸颊：“我还当几月不见，你就把我忘了呢。”
见王熙凤仍一脸懵懂的冲他笑，贾琏也失了调笑她的心，开始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王熙凤年龄尚小，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刘氏安排的，布置的淡雅温馨。墙上的字画、架子上的摆件也多是简单大方的样式，和以后王熙凤动辄大红大紫、金玉成堆的喜好完全不同。
他眼尖，瞥见桌上放了本小册子：“你才多大点儿，看得懂么。”说着便走过去，拿起书看了眼封皮。
只见蓝色的封面上赫然两个大字：女训。
……
“怎么看这东西？”想起家宴时大嫂子李氏那副模样，贾琏不由皱起了眉。
“太太叫我看的，不过这上面的字我还不认得。”王熙凤吐吐舌，有些不好意思，“琏二哥哥可知这上边讲的什么？”
贾琏将小册子卷成筒，手一翻揣到袖子里：“都是些废话，没什么意思，下回我给你带有意思的书来看。”
“唔……好吧。”王熙凤想不通，为什么贾琏要把太太给自己的小册子藏起来，不过听说他下次会给自己带有趣的书，就把小册子抛在了脑后，高兴的答应下来。
见状，贾琏暗自松了口气，他是真怕王熙凤变成大嫂子那样的。相比之下，河东狮可比木头人好多了。
为防王熙凤追问，贾琏便提出要去瞧瞧新出生的小哥儿。
新出生的孩子被取名为王仪，现在已经从刘氏屋内搬了出去。照顾仪哥儿的奶娘见贾琏与王熙凤进门，忙见了礼，又压低声音说道：“小主子们来得巧，哥儿刚吃了奶，还醒着呢。”
王熙凤趴在床边探头看向仪哥儿，皱了皱鼻头说：“弟弟好丑啊。”
王仪刚出生没几天，再加上早产了两个月，头上胎发稀疏，眼睛也没睁开，两只小手紧攥着蜷在胸前，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好不可怜。
“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过几天长开就好了。”贾琏伸出食指轻触仪哥儿的小手掌，听王熙凤这么说反驳到。
“琏二哥哥怎地知道的，你们府里哪有小孩子看？”显然王熙凤并不认同贾琏的话。
我如何不知？咱们的大姐儿出生时，我就在屋外看着的……贾琏张了张口，到底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荣国府里我是没有弟弟妹妹，可我在王家却有个妹妹。”思衬片刻，贾琏开口说，“你出生的时候和仪哥儿一个模样，现在不也白白嫩嫩的？”说罢他又看向仪哥儿奶娘，示意她说几句。
奶娘陪着笑道：“是了，这小孩子出生都是这样的，等满月后就白白胖胖的了。”
显然，王熙凤不能接受自己小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红彤彤皱巴巴的样子，她瘪了瘪嘴一脸要哭的样子。
贾琏从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凤哥儿，顿时笨拙的哄了起来。
可惜前世鲜少照看孩子的他并不知道，哭泣的孩子是最不禁哄的。你越是哄她，她就哭的越来劲。
原本王熙凤只是瘪瘪嘴，等贾琏开口后，直接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王熙凤的哭声引逗的仪哥儿也哭了起来，这孩子哭声不及他姐姐大，却十分尖锐刺耳，时不时还要打几个嗝儿。
奶娘抱着仪哥儿哄了许久不见效果，又怕孩子这么哭伤着嗓子，急得不知怎么是好。贾琏更是一脸无措，他从前见过的孩子，都是被丫鬟婆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在他面前也从没有哭闹过，他根本没有这种经验，更别提知道怎么哄孩子了。
眼下他左边是王熙凤嚎啕的声音，右边是仪哥儿刺耳的哭声，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惹哭两个孩子的罪魁祸首选择逃跑，他好不容易连拉带拽的带着王熙凤出了屋子，又走出挺远一段路，直到听不见仪哥儿的声音了，他才觉得好些。
有了点经验的贾琏这回没搭理王熙凤，没人哄劝也没有弟弟陪着哭的王熙凤渐渐停了哭声，只是哭的久了时不时还要抽泣一下子。
身边安静下来，远处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嘘——”他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唇上，示意王熙凤不要发出声音。
两人蹑手蹑脚的奔着声音而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跪在地上，旁边婆子正拿着鞭子抽打她，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年。
“哥哥唔——”王熙凤话没说完，就被贾琏捂了嘴巴。
“嘘——”贾琏简直要悔*屏蔽的关键字*，你说在别人家看什么热闹呢，这下可好，撞见主人责打下人。
“谁在那里！”见假山后走出的几人，王仁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父亲下朝回来了。
“这几日怎地不与我们顽了？”贾琏心里尴尬的要命，面上却不显，他也不管地上的丫头，只和王仁说笑。
“嗨。”王仁摆了摆手，“这几日老爷管我管的紧，根本出不了门。”
贾琏点点头，也不搭话。这王仁前世就不是个可靠可信的，没想到竟然小时候就长歪了。
下人犯了错，主子不是不能责罚，只是像他这样站在一边看着的，却是少之又少。不说别的，如今天他这样撞见了，不是彼此都尴尬。
“哥哥，春杏姐姐犯错了吗？”王熙凤从贾琏身后探出头来。
“对呀。”王仁笑眯眯的说，瞧着也没什么不自在。
“那她犯了什么错？”王熙凤有些疑惑，这个春杏她是记得的，是王仁身边的二等丫鬟，平时专管衣裳鞋袜的。
“叫主子不高兴了就是她的错了。”王仁还是那副笑模样，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漠。
贾琏抿唇有些生气，这王仁对妹妹说话怎么没遮没拦的。勉强又聊了几句，贾琏推说有事就离开了。
他本不欲探寻王仁责罚下人的前因后果，却没想到，没过几日从旁的地方得知了此事。
原来那春杏是王仁房里二等丫鬟，平日里虽不得重用，却也有些体面的。只是那日王仁的母亲李氏早产下一子后，便做主将春杏提到仪哥儿屋里做大丫鬟，王仁那儿又特指了刘氏身边的丫鬟过去。
从二等丫鬟提为一等丫鬟，那春杏自然只有乐意的，只等着将手头的活计交接后便过去。可谁承想王仁竟对此不满，连个正经的由头也不寻一个，趁着刘氏坐月子、王子服上朝之际，在花园子里鞭打春杏。
这事能传出来，还是因为当晚春杏就高烧不退，给她老子娘带回家去。他娘本以为是春杏办事不利，才得了这么顿打，还是通过春杏烧糊涂是漏出的一言半语，才知道女儿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春杏能做公子爷屋里的丫头，老子娘自然是主子跟前得眼的，她娘第二日便求到刘氏屋里。偏巧丫头拦着的时候，叫王子朔瞧见了，得知事情原委后，将王仁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不知从谁的口里传了出来，竟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