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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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贾琏正拉着贾珠逃了早课，与他一同讨论史书，便见小厮在门外冲他挤眉弄眼。
“做什么这副模样？”贾琏寻了个借口出来，辅一出门就给了小厮一个爆栗。
“哎呦。”小厮捂着头，装作头疼难耐的样子，“哥儿好没道理，我得了消息，紧赶慢赶来告诉你，结果却挨了一顿好打。”
见小厮那样子，贾琏笑骂着丢了个荷包过去：“这回可成了吧。”小厮嬉笑一声，凑到贾琏身边耳语一番。
“咱家请了北静郡王王妃去徐家行纳彩礼了？”贾琏瞪大眼，看向身边的小厮。他还以为贾赦只是有那个色心，没想到祖父还真去徐家提亲了。
“千真万确！”小厮狠狠点了两下头。
贾琏发现，自从贾赦与徐家正式结亲后，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贾母对他更疼爱了，一副他会成为小白菜的表情；王夫人则总是一脸复杂欲言又止的“偷偷”看着他。
贾琏选择装傻，并不理会王夫人，想也知道她肯定是要说些什么离间他和继母的关系，让他们两个鹬蚌相争，她这个“渔翁”就只管收利便是。
要是王夫人直接过来劝他，让他小心提防继母，他反倒不好应付，毕竟玩手段还是内宅妇人更厉害些。可王夫人既想得实惠，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巴望着自己去问她，那就对不起了，你想让我主动问你，我偏不问，看你还有什么后招。
相比于这两位，贾珠就直白得多，也不和他说继母之类的话题，就是每天两人讨论史书的时候，他再也不会和自己唱反调了。一脸的“好好好，你这么可怜说什么都对”的表情，看的贾琏牙疼。
好在贾代善等人没有太大的变化，和以前一样该怎么训他就怎么训他。
这天上午，贾琏又偷偷逃了早课，跑到贾珠房里去，好巧不巧在路上撞见了下朝的贾代善。
“祖父，您今日怎地下朝这么早？”贾琏不慌不忙、故作乖巧的问道。半点不觉得逃课被捉现行是羞耻的事情——他什么蠢样子贾代善没见过，为了不挨揍，跟自己祖父服个软撒个娇，这有什么的？
贾代善睨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追究他逃课的行为。
“你伯祖父马上就要凯旋了，高不高兴？”贾琏愣是从贾代善冷冰冰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贾琏：“……”不，我并不高兴，谢谢。
第二日，大军将要凯旋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
贾琏决定在焦大回来之前，再好好玩一次，顺便把昨天贾代善幸灾乐祸的仇给报了。
“祖父，带我们去吧。”
这日清晨，贾代善还没起床，就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拍在了胸口，冻得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只见贾琏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的站在他的床边，一双冰冰凉的爪子又往他亵衣里探了几分，甚至翻了个面，想暖暖手背！
把胸口那双爪子扒拉出来，一瞄窗外，透过窗纱还能看见，屋外还有个小豆丁正探头探脑的向屋内张望。
他看了眼依旧睡得很熟的贾母，披了件外衫，拉着贾琏走到外间，压低声音斥道：“你真当自己是六岁的孩子了？再敢这么没着没调的，就把你丢到军营里去！”
贾琏撇撇嘴，焦大回来了，他在家和在军营真心没什么大差别。那可真是个爷，一个动作做不好就上手抽的爷！
毕竟有求于人，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乖乖认错：“是，孙儿知晓了。”然后又说，“祖父今日就是大军凯旋的日子了，上次出征我就没能看成，这回您可得带我出门去看看。”
“不行。”贾代善还没忘了上次贾珠和贾琏被拐的事情。
今天街上的人必然很多，他又要长伴君侧，没有时间照看他们。要是再叫歹人浑水摸鱼拐走了，这回可没有姑娘拆了头上的珠钗为他引路了。
见贾琏一脸的不愿意，他耐着性子说：“今日街上人山人海，你们两个小豆丁，去了只能看见别人的大腿，什么也瞧不见的。”
“我早就在无由斋定了位子的，到时候在三楼雅间，从窗户向外看，看得又清楚，又不怕拐子。”虽然仗着小孩身子做幼稚事，可他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儿，早在贾代善说大军要凯旋时，他就在无由斋订了雅间。
要不是订的早，又和太子有点交情，三楼的雅间根本轮不到他。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那日在街上偶遇皇帝和太子后，他才知道，原来无由斋是已故的元后娘家开的，当初皇上还没登基的时候还在其中掺了一股呢。
见他计划的周全，贾代善也就不拦着了，只是安排了十个护卫，吩咐他们把两位哥儿看护好。与其让贾琏带着贾珠偷偷溜出去，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让人安心。
“那祖父您接着睡吧，我们就不打扰您啦。”说完，贾琏一溜烟跑了。
贾代善抬眼看看天色，运了运气。
还睡什么睡，收拾收拾就该上朝了！
“老爷也是，两个孩子还小，怎么敢把他们放出去。”贾琏刚跑出去，就见贾母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显然方才还是被吵醒了。
“真叫他带着珠哥儿偷溜出去，那才是两眼一抹黑。”贾代善摇摇头，对贾琏有些无奈。
明明知道这个孙子不小了，不是真的六岁，可真下手管教的时候，看见贾琏一脸无辜的表情，就不忍心狠狠教导了。想到这儿，贾代善冷哼一声，臭小子就是看准了他心软，才蹬鼻子上脸。
“祖父真的同意了？”贾珠一脸惊喜的问道。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里难免有个英雄梦，加上凯旋的将军里还有自家人，因此贾琏找上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出门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就是另一回事了，贾珠心里也知道，出了上次那样的事，再想出门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他比贾琏还不如，不仅贾代善贾母看他看的严，王夫人也是不错眼的看着他，生怕他在外边出了岔子。
“真的。”贾琏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咱们现在就走吧，再晚了街上人就该多了。”
“嗯，咱们走吧。”贾珠点点头，两个小豆丁手拉着手，身后还跟着十个护卫就出了门，“也去叫上珍大哥哥吧。”
贾琏听他这么说，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虽然他不觉得贾珍会跟他们出去。
果然，听贾琏说要去看凯旋的士兵，贾珍连连摇头说不去：“你们可别害我了，上次我回府险些被父亲打死，这才刚把伤养好。”
两人着急走，见他这样也不知怎么劝好，就点点头，自己去了。
他们到底低估了百姓的热情程度，出了宁荣街，就见街上的百姓乌泱泱的挤在路两旁，几次都险些要冲出维持秩序的士兵连成的人墙。
“这……”贾琏有些傻眼。
正中间的道路是不许人走得，路两旁又人挨人人挤人，连个缝隙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一行十二人想要顺利通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贾珠是个谨慎的性子，见状便提出回府的提议。几位护卫倒是没有附和，他们都是贾代善的亲兵，曾经也是跟随贾代善征战沙场的，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解甲归田，但是对于战场还是满含热血的。
如果可以，他们自然想去无由斋，上不了战场，看看也是好的。不过两个小公子也很重要，所以他们都沉默的站在那里，是去是留还是靠小主子自己决定吧。
贾琏站在宁荣街的末端，有些踟蹰。不知道是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出去再说，还是为了安全起见，乖乖回府。
就在他狠狠心想要放弃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贾琏？”
是太子！
太子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这么一对比，他们这儿区区十二人，看起来就很简陋，很弱不禁风了。
贾琏先是小声提醒贾珠等人太子的身份，随后便跪地叩首，行了大礼。
太子叫起后，他身后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开口说：“太子哥哥何时认得这么个小孩子了。”不等太子说话，又问贾琏，“你姓贾，是宁国府的还是荣国府的？”
贾琏双眼低垂，并不答话。
就听太子说：“三弟怎么认定他就是宁荣二府的孩子了？”又问贾琏，“方才我看你似乎想要回去，不是订了无由斋的雅阁，怎么又不去了？”
“草民叩见诸位殿下。”贾琏猜测除了太子与三皇子，其他皇子也在其中，未免待会儿跪个不停，他索性一同拜了，贾珠等人也拜见后，才被叫起。
“草民今日乃是与堂兄贾珠一同前去，但街上人多，为防走散，只好打道回府。”他这才回答了太子与三皇子的问话。
“既如此，不若与我们同行。”太子笑道，“刚巧我们也要去无由斋。”
“殿下厚爱，我等却之不恭。”几人答道。
于是贾珠与贾琏就坠在皇子大队的后面跟着，十名护卫则是跟在随行的御林军之后。
远离了太子和三皇子，贾琏缓缓吐出一口气，见皇上都没有见这些皇子们耗神。
贾珠悄悄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贾琏摇摇头，示意回头再说。
这日贾琏正拉着贾珠逃了早课，与他一同讨论史书，便见小厮在门外冲他挤眉弄眼。
“做什么这副模样？”贾琏寻了个借口出来，辅一出门就给了小厮一个爆栗。
“哎呦。”小厮捂着头，装作头疼难耐的样子，“哥儿好没道理，我得了消息，紧赶慢赶来告诉你，结果却挨了一顿好打。”
见小厮那样子，贾琏笑骂着丢了个荷包过去：“这回可成了吧。”小厮嬉笑一声，凑到贾琏身边耳语一番。
“咱家请了北静郡王王妃去徐家行纳彩礼了？”贾琏瞪大眼，看向身边的小厮。他还以为贾赦只是有那个色心，没想到祖父还真去徐家提亲了。
“千真万确！”小厮狠狠点了两下头。
贾琏发现，自从贾赦与徐家正式结亲后，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贾母对他更疼爱了，一副他会成为小白菜的表情；王夫人则总是一脸复杂欲言又止的“偷偷”看着他。
贾琏选择装傻，并不理会王夫人，想也知道她肯定是要说些什么离间他和继母的关系，让他们两个鹬蚌相争，她这个“渔翁”就只管收利便是。
要是王夫人直接过来劝他，让他小心提防继母，他反倒不好应付，毕竟玩手段还是内宅妇人更厉害些。可王夫人既想得实惠，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巴望着自己去问她，那就对不起了，你想让我主动问你，我偏不问，看你还有什么后招。
相比于这两位，贾珠就直白得多，也不和他说继母之类的话题，就是每天两人讨论史书的时候，他再也不会和自己唱反调了。一脸的“好好好，你这么可怜说什么都对”的表情，看的贾琏牙疼。
好在贾代善等人没有太大的变化，和以前一样该怎么训他就怎么训他。
这天上午，贾琏又偷偷逃了早课，跑到贾珠房里去，好巧不巧在路上撞见了下朝的贾代善。
“祖父，您今日怎地下朝这么早？”贾琏不慌不忙、故作乖巧的问道。半点不觉得逃课被捉现行是羞耻的事情——他什么蠢样子贾代善没见过，为了不挨揍，跟自己祖父服个软撒个娇，这有什么的？
贾代善睨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追究他逃课的行为。
“你伯祖父马上就要凯旋了，高不高兴？”贾琏愣是从贾代善冷冰冰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贾琏：“……”不，我并不高兴，谢谢。
第二日，大军将要凯旋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
贾琏决定在焦大回来之前，再好好玩一次，顺便把昨天贾代善幸灾乐祸的仇给报了。
“祖父，带我们去吧。”
这日清晨，贾代善还没起床，就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拍在了胸口，冻得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只见贾琏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的站在他的床边，一双冰冰凉的爪子又往他亵衣里探了几分，甚至翻了个面，想暖暖手背！
把胸口那双爪子扒拉出来，一瞄窗外，透过窗纱还能看见，屋外还有个小豆丁正探头探脑的向屋内张望。
他看了眼依旧睡得很熟的贾母，披了件外衫，拉着贾琏走到外间，压低声音斥道：“你真当自己是六岁的孩子了？再敢这么没着没调的，就把你丢到军营里去！”
贾琏撇撇嘴，焦大回来了，他在家和在军营真心没什么大差别。那可真是个爷，一个动作做不好就上手抽的爷！
毕竟有求于人，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乖乖认错：“是，孙儿知晓了。”然后又说，“祖父今日就是大军凯旋的日子了，上次出征我就没能看成，这回您可得带我出门去看看。”
“不行。”贾代善还没忘了上次贾珠和贾琏被拐的事情。
今天街上的人必然很多，他又要长伴君侧，没有时间照看他们。要是再叫歹人浑水摸鱼拐走了，这回可没有姑娘拆了头上的珠钗为他引路了。
见贾琏一脸的不愿意，他耐着性子说：“今日街上人山人海，你们两个小豆丁，去了只能看见别人的大腿，什么也瞧不见的。”
“我早就在无由斋定了位子的，到时候在三楼雅间，从窗户向外看，看得又清楚，又不怕拐子。”虽然仗着小孩身子做幼稚事，可他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儿，早在贾代善说大军要凯旋时，他就在无由斋订了雅间。
要不是订的早，又和太子有点交情，三楼的雅间根本轮不到他。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那日在街上偶遇皇帝和太子后，他才知道，原来无由斋是已故的元后娘家开的，当初皇上还没登基的时候还在其中掺了一股呢。
见他计划的周全，贾代善也就不拦着了，只是安排了十个护卫，吩咐他们把两位哥儿看护好。与其让贾琏带着贾珠偷偷溜出去，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让人安心。
“那祖父您接着睡吧，我们就不打扰您啦。”说完，贾琏一溜烟跑了。
贾代善抬眼看看天色，运了运气。
还睡什么睡，收拾收拾就该上朝了！
“老爷也是，两个孩子还小，怎么敢把他们放出去。”贾琏刚跑出去，就见贾母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显然方才还是被吵醒了。
“真叫他带着珠哥儿偷溜出去，那才是两眼一抹黑。”贾代善摇摇头，对贾琏有些无奈。
明明知道这个孙子不小了，不是真的六岁，可真下手管教的时候，看见贾琏一脸无辜的表情，就不忍心狠狠教导了。想到这儿，贾代善冷哼一声，臭小子就是看准了他心软，才蹬鼻子上脸。
“祖父真的同意了？”贾珠一脸惊喜的问道。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里难免有个英雄梦，加上凯旋的将军里还有自家人，因此贾琏找上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出门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就是另一回事了，贾珠心里也知道，出了上次那样的事，再想出门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他比贾琏还不如，不仅贾代善贾母看他看的严，王夫人也是不错眼的看着他，生怕他在外边出了岔子。
“真的。”贾琏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咱们现在就走吧，再晚了街上人就该多了。”
“嗯，咱们走吧。”贾珠点点头，两个小豆丁手拉着手，身后还跟着十个护卫就出了门，“也去叫上珍大哥哥吧。”
贾琏听他这么说，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虽然他不觉得贾珍会跟他们出去。
果然，听贾琏说要去看凯旋的士兵，贾珍连连摇头说不去：“你们可别害我了，上次我回府险些被父亲打死，这才刚把伤养好。”
两人着急走，见他这样也不知怎么劝好，就点点头，自己去了。
他们到底低估了百姓的热情程度，出了宁荣街，就见街上的百姓乌泱泱的挤在路两旁，几次都险些要冲出维持秩序的士兵连成的人墙。
“这……”贾琏有些傻眼。
正中间的道路是不许人走得，路两旁又人挨人人挤人，连个缝隙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一行十二人想要顺利通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贾珠是个谨慎的性子，见状便提出回府的提议。几位护卫倒是没有附和，他们都是贾代善的亲兵，曾经也是跟随贾代善征战沙场的，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解甲归田，但是对于战场还是满含热血的。
如果可以，他们自然想去无由斋，上不了战场，看看也是好的。不过两个小公子也很重要，所以他们都沉默的站在那里，是去是留还是靠小主子自己决定吧。
贾琏站在宁荣街的末端，有些踟蹰。不知道是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出去再说，还是为了安全起见，乖乖回府。
就在他狠狠心想要放弃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贾琏？”
是太子！
太子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这么一对比，他们这儿区区十二人，看起来就很简陋，很弱不禁风了。
贾琏先是小声提醒贾珠等人太子的身份，随后便跪地叩首，行了大礼。
太子叫起后，他身后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开口说：“太子哥哥何时认得这么个小孩子了。”不等太子说话，又问贾琏，“你姓贾，是宁国府的还是荣国府的？”
贾琏双眼低垂，并不答话。
就听太子说：“三弟怎么认定他就是宁荣二府的孩子了？”又问贾琏，“方才我看你似乎想要回去，不是订了无由斋的雅阁，怎么又不去了？”
“草民叩见诸位殿下。”贾琏猜测除了太子与三皇子，其他皇子也在其中，未免待会儿跪个不停，他索性一同拜了，贾珠等人也拜见后，才被叫起。
“草民今日乃是与堂兄贾珠一同前去，但街上人多，为防走散，只好打道回府。”他这才回答了太子与三皇子的问话。
“既如此，不若与我们同行。”太子笑道，“刚巧我们也要去无由斋。”
“殿下厚爱，我等却之不恭。”几人答道。
于是贾珠与贾琏就坠在皇子大队的后面跟着，十名护卫则是跟在随行的御林军之后。
远离了太子和三皇子，贾琏缓缓吐出一口气，见皇上都没有见这些皇子们耗神。
贾珠悄悄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贾琏摇摇头，示意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