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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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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我是”

    吴曼曼就要喊出自己张果儿的名字。秦相忙一把拉住她。

    对啊!还有报仇大计呢!好不容易变身为吴曼曼,怎能因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真实身份的顾霏而暴露?

    时过境迁。过去的两年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知道顾霏又经历了些什么?她的初心改了还是未改?

    若道出自己是张果儿,姑嫂相认还好。若是她仍旧不愿意相认反而大张声势引来官兵,岂不是鸡飞蛋打?

    “这位大嫂,她是认错人了!”秦相护住吴曼曼,笑着接过吴曼曼的话。

    他拉了拉吴曼曼,又道:“既是认错人了,我们便走吧。”

    吴曼曼站在原地凝视着顾霏。良久,叹了口气,转过身。

    走到门口,吴曼曼回头,看了顾霏一眼。她已然坐回柜台里,走针引线,做着手中的活计。只不过,她看似淡定的缝纫中,已然有了几分慌乱和不安。

    顾霏虽低着头,却知道吴曼曼在看自己,只努力镇定,不让自己的慌乱和眼泪绽出来。

    直到二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她的视线才重新抬起来。她无力地垂下手,眯缝了双眼看了看对面的村野房屋。只见陈婆屋顶兀自立着一根高高的竹竿。上面的马尾已然揭下。

    那是马尾村的习俗。凡是马尾取下来了,便表示有客人入住了。相当于别的客栈门口的“客满”二字。

    看着那光秃秃的竹竿,昨日张德瑞与裴桐心双双卿卿我我离去的身影再一次回到她的脑海里。

    光秃秃的竹竿,兀自矗立在日光下,是那样孤独

    却说裴桐心与张德瑞二人住在陈婆家中,陈婆细心操劳,膳食可口,茶水周到,裴桐心却长夜难眠。

    长夜难眠,不因饮茶,却为忧心。

    裴桐心只以为张德瑞带着她离开京城,是要带她离了皇城的是非恩怨,从此过清静日子。不想他心中却暗藏着复辟的勃勃雄心。

    一切不是终点又回到了起点吗?

    她在床上辗转半夜,直至鸡叫头遍,才实在困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刚入睡,梦又纷沓而至。

    梦中,她与张德瑞又仿佛回到了大兴宫。她与瑞皇子躲在一间布满蛛网的破旧屋子里,蹲在一个大柜子后面,外面有纷繁的脚步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谁知道外面是谁的人呢?张德琼的?张德弘的?还是永泰公主的

    突然,门板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响声来。

    啪啪啪!“开门!”

    啪啪啪啪!“开门呐!”

    啪啪啪啪啪!“快开门呐!”

    啪啪啪啪啪啪!“小娘子快快开门呐!”

    不对!怎么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裴桐心一个激灵醒过来。

    门板还在响,外面是陈婆在喊:“小娘子,难道你也被人害了么”

    紧接着,是重物撞击房门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裴桐心忙下地,边奔边应道:“陈婆婆莫喊,我就来开门!”

    外面的陈婆敲得紧急,哪里听到裴桐心的应声,只顾撞门,想破门而入。

    裴桐心拔了门闩,将门一开,一条木棍砰地敲在裴桐心头上,她眼冒金星,头脑发晕,几欲站立不住。

    “原来你没事啊?”陈婆正举着一条木棍,悲喜交加。

    原来,陈婆见久久敲门不开,以为裴桐心出了事,情急之中,顺手操起门边的一条打狗棍打起门来。不想因为心急,没听得真裴桐心的应答声,便一棍敲在了来开门的裴桐心头上。

    幸好,老太婆人老力乏,手劲不足。若是换了秦相这样的憨大个儿,裴桐心怕是即刻便要脑浆迸裂而亡。

    虽说陈婆力道不足,可裴桐心也是从小到大连寒毛都没被动过一根的世家小姐,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痛打。霎时,裴桐心白皙的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

    裴桐心捂住额头,强忍了巨痛,道:“发生了何事啊陈婆?”

    陈婆这才想起自己来找裴桐心的原因。她结结巴巴道:“小娘子,你哥哥,他他”真是越急越说不出来。

    “他怎么啦?你倒是快说呀!”

    “他被人害了!”

    裴桐心顿时懵了!她担心的事,这么快便应验了!

    从京城逃出来的路上,他们便已然听得,皇侄张德弘排除了永泰公主一股势力,应群臣的拥戴,登上了皇位。

    接下来,新皇帝必然要清除旧皇势力,以稳固自己的江山皇权。张德瑞裴桐心二人虽一路化名,躲避追捕,但皇帝是谁呀?他的势力遍布天下。逃得过普通人,逃得过皇帝的手掌心吗?只要他想捉人杀人,便没有杀不了捉不住的!

    定然是新皇帝派人杀害了瑞皇子!

    裴桐心头晕心急,心中一痛,眼前一——一口咸咸的东西从喉头涌出。她忙伸手扶住门。

    “小娘子!”陈婆妈扶住裴桐心。“你怎么啦?”

    裴桐心将口中涌出的东西吐在地上,竟然是一滩猩红的血!

    “小娘子”

    裴桐心擦了擦口角的血迹,道:“我没事。去看看我哥哥吧。”

    二人来到张德瑞房间,只见张德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脖子处有一道淤痕。

    眼泪顿时刷刷地从裴桐心的眼中滴落下来。

    她无声地俯下身去,将头埋在张德瑞的胸膛,饮泣起来。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地,看起来分别孱弱。

    “小娘子人死不能”陈婆一时也落下泪来。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见此情形,焉能不动容?同时,又为裴桐心的节制感动惊异。

    从来只见活人为死者痛哭流涕,却不见如此端庄沉静之人。

    这个小娘子看起来生得白皙美貌,虽然身着布衣,举手投足之间,却自带十分的贵气高雅。

    哥哥虽不及妹妹言行高贵,但也不是平常小户人家子弟模样,竟像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兄妹二人来到此地,也不像行商,也不像访友,住下来时也并说住几日,便更不像是过路的

    昨晚二人在厢房前小声谈了良久的话,她过去渗茶送水时,二人便立刻闭口言它

    这兄妹二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来此地,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