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８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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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曼曼柳眉一竖：“你管我哪里来的！”
秦相装着一肚子烧饼，随吴曼曼一路往前走，径直来到一家裁缝铺子前，站定。
“就这里了。”吴曼曼抬了抬下巴。
“原来，你偷偷下山，是想来置新衣裳啊！”秦相笑道。
“我才不稀罕这些粗布衣裳。”
“那你让我来这里干嘛？”
“去调戏调戏里面那个女子。”
“什么？调戏？”秦相大喊道。他看了看里面坐着的章氏娘子，又道：“这便是你说的好事儿？”
“难道不是吗？”
“人家可是良家妇女耶！”
“正因为看起来是良家妇女，才让你去泡！难不成你只对非良家妇女感兴趣？”
“我”秦相一时脸红颈胀起来。
吴曼曼打量着他，啧啧道：“还看不出来，秦大将军的爱好挺有个性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里面这个女子，我看她整日孤身一人，应该是没有嫁人。而你呢？也已然到了婚配年纪。你父母双亲又早已亡故。难不成你还指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吴曼曼手背拍拍秦相结实的胸脯，道：“婚姻的事儿，必须得靠自力更生！且别想不劳而获！”
“说得也是这个道理哦”秦相摸着后脑勺，遐想起来。
“还想什么想，快进去吧！”吴曼曼一推。
他踉跄了一步，道：“不对啊！我泡娘子，凭什么要你来给我选？你又不是我娘！”
“你看，”吴曼曼指着里面的娘子，“人家长得多水灵。又开着这样一间裁缝铺子，你只要一嫁给她，便直接升级为老板，多划算啊！我告诉你，娶妻要娶”
“我知道娶妻要娶贤，可是我”
“你听错啦！我说的是，娶妻要娶钱！要寻有钱的女子娶。你看人家西门庆，第一个老婆娶了一个有钱的寡妇，一下子从西门小瘪三摇身一变为：西、门、大、官、人！”
“可是我，我喜欢的是汪若芸！”
吴曼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早便知道你喜欢她，今日果然把你试出来了”吴曼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相胀得满脸通红，道：“那你还让人家去泡”
吴曼曼收住笑，正色道：“玩笑不开了，说正经的。还真是要请你帮个忙！”
秦相的神色即刻褪了红，严肃道：“什么忙？”他的样子，仿佛随时可以为朋友两胁插刀！
“去泡她！”
“还开玩笑”
“不开玩笑。”吴曼曼背转身，低声道：“你可知道我哥哥张德瑞在明州时，曾经娶过一个妻子？”
“知道啊！就是麟儿的母亲嘛！”
“对！就是麟儿的生母！”
“不是说跳湖死了吗？”
吴曼曼杏眼一瞪：“她没死！以前我也以为她死了。直到在这里碰到她”
秦相恍然大悟：“懂了！你要我去试探她，看她对瑞皇子还有没有心！”
“聪明！”
秦相笑道：“你早说嘛！你是我徒弟，你哥便我徒侄。徒侄的忙，我当然得帮啦！”
他看了看里面飞针引线的女子，头一昂：“看我的！”
秦相大模大样走进去，挑起柜台上的布料，道：“这位娘子，早啊！”
顾霏抬起头，看看秦相，又看看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然是中午时分，阳光灿烂。
她皱了皱眉，回道：“这位客官，你想要做点儿什么？”
秦相一个媚眼抛过去，嗲声嗲气道：“娘子生得如此美貌，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顾霏冷冷道：“我这小铺子乃乡间小铺，只有些粗布衣料，不知客官是要做上衣呢，还是要做裤子，抑或是做鞋靴？”
秦相一捋头发，道：“我啊，最近得了相思病，头疼！想娘子”
“滚”
“想娘子帮我做一顶帽子！”
顾霏放下手中的活儿，道：“做帽子啊？那我得好生帮客官选一选料子。”
“那便最好不过了！”秦相笑眯眯说道。
顾霏的手在一排各色面料上拂过，最后，在一匹绿色锻子上停下来。
“依我说啊，这匹锻子做帽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看，这面料十分柔软，光泽又鲜亮，做成帽子戴在头上，是最醒目不过的啦！”
“绿色的帽子啊？”
秦想伸过手，想去捉顾霏的手。顾霏连忙一缩，秦相捉了个空。秦相不好意思，顺手抓起绿锻子，罩在头上，道：“就是这个样子吧？”
顾霏掩口笑起来，道：“真是好看得很呢！”
吴曼曼从外面走进来，大声道：“叫你来谢章娘子补衣裳，你如何却来找顶绿帽子戴在头上？！”
秦相一愣：“你何时让我来谢她了？”
吴曼曼不理会秦相，只看着顾霏道：“不过，有些人见异思迁，我看，不谢也罢。”
顾霏不恼不急，只冷冷道：“你二人撒什么泼赖！我与他从无瓜葛，从何而来的见异思迁！客官若是来做衣裳的，便好生讲话，若不是来做衣裳只是来取闹的，恕不奉陪！”
吴曼曼冷道：“你不是见异思迁，如何会去了弓长张姓，改姓立早章？”
顾霏神色一惊：“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的人明明活着，却要装作已经死了！”
顾霏慌乱的神色即刻安定下来。她抬了抬下巴，道：“我听不懂这位姑娘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总还记得自己儿子的模样吧？”
“你”顾霏的眼圈儿刷地红了。
“若不是改嫁，如何却是除了夫姓，连儿子都不要了？”
顾霏一听这话，反倒不再激动，冷漠道：“我并未嫁过人，从何而来的夫姓？更何来的儿子？想必姑娘是认错人了!”
“你一口明州口音，明明就是顾霏，你为何不承认？”
“我乃青州籍贯，只因母亲是明州人，少不得口音里带着明州口音。姑娘说的什么顾霏，我却是不知她是何人！姑娘若是无别的事，请不要打扰贫女做小本生意。”
明明就是顾霏，却抵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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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曼曼柳眉一竖：“你管我哪里来的！”
秦相装着一肚子烧饼，随吴曼曼一路往前走，径直来到一家裁缝铺子前，站定。
“就这里了。”吴曼曼抬了抬下巴。
“原来，你偷偷下山，是想来置新衣裳啊！”秦相笑道。
“我才不稀罕这些粗布衣裳。”
“那你让我来这里干嘛？”
“去调戏调戏里面那个女子。”
“什么？调戏？”秦相大喊道。他看了看里面坐着的章氏娘子，又道：“这便是你说的好事儿？”
“难道不是吗？”
“人家可是良家妇女耶！”
“正因为看起来是良家妇女，才让你去泡！难不成你只对非良家妇女感兴趣？”
“我”秦相一时脸红颈胀起来。
吴曼曼打量着他，啧啧道：“还看不出来，秦大将军的爱好挺有个性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里面这个女子，我看她整日孤身一人，应该是没有嫁人。而你呢？也已然到了婚配年纪。你父母双亲又早已亡故。难不成你还指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吴曼曼手背拍拍秦相结实的胸脯，道：“婚姻的事儿，必须得靠自力更生！且别想不劳而获！”
“说得也是这个道理哦”秦相摸着后脑勺，遐想起来。
“还想什么想，快进去吧！”吴曼曼一推。
他踉跄了一步，道：“不对啊！我泡娘子，凭什么要你来给我选？你又不是我娘！”
“你看，”吴曼曼指着里面的娘子，“人家长得多水灵。又开着这样一间裁缝铺子，你只要一嫁给她，便直接升级为老板，多划算啊！我告诉你，娶妻要娶”
“我知道娶妻要娶贤，可是我”
“你听错啦！我说的是，娶妻要娶钱！要寻有钱的女子娶。你看人家西门庆，第一个老婆娶了一个有钱的寡妇，一下子从西门小瘪三摇身一变为：西、门、大、官、人！”
“可是我，我喜欢的是汪若芸！”
吴曼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早便知道你喜欢她，今日果然把你试出来了”吴曼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相胀得满脸通红，道：“那你还让人家去泡”
吴曼曼收住笑，正色道：“玩笑不开了，说正经的。还真是要请你帮个忙！”
秦相的神色即刻褪了红，严肃道：“什么忙？”他的样子，仿佛随时可以为朋友两胁插刀！
“去泡她！”
“还开玩笑”
“不开玩笑。”吴曼曼背转身，低声道：“你可知道我哥哥张德瑞在明州时，曾经娶过一个妻子？”
“知道啊！就是麟儿的母亲嘛！”
“对！就是麟儿的生母！”
“不是说跳湖死了吗？”
吴曼曼杏眼一瞪：“她没死！以前我也以为她死了。直到在这里碰到她”
秦相恍然大悟：“懂了！你要我去试探她，看她对瑞皇子还有没有心！”
“聪明！”
秦相笑道：“你早说嘛！你是我徒弟，你哥便我徒侄。徒侄的忙，我当然得帮啦！”
他看了看里面飞针引线的女子，头一昂：“看我的！”
秦相大模大样走进去，挑起柜台上的布料，道：“这位娘子，早啊！”
顾霏抬起头，看看秦相，又看看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然是中午时分，阳光灿烂。
她皱了皱眉，回道：“这位客官，你想要做点儿什么？”
秦相一个媚眼抛过去，嗲声嗲气道：“娘子生得如此美貌，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顾霏冷冷道：“我这小铺子乃乡间小铺，只有些粗布衣料，不知客官是要做上衣呢，还是要做裤子，抑或是做鞋靴？”
秦相一捋头发，道：“我啊，最近得了相思病，头疼！想娘子”
“滚”
“想娘子帮我做一顶帽子！”
顾霏放下手中的活儿，道：“做帽子啊？那我得好生帮客官选一选料子。”
“那便最好不过了！”秦相笑眯眯说道。
顾霏的手在一排各色面料上拂过，最后，在一匹绿色锻子上停下来。
“依我说啊，这匹锻子做帽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看，这面料十分柔软，光泽又鲜亮，做成帽子戴在头上，是最醒目不过的啦！”
“绿色的帽子啊？”
秦想伸过手，想去捉顾霏的手。顾霏连忙一缩，秦相捉了个空。秦相不好意思，顺手抓起绿锻子，罩在头上，道：“就是这个样子吧？”
顾霏掩口笑起来，道：“真是好看得很呢！”
吴曼曼从外面走进来，大声道：“叫你来谢章娘子补衣裳，你如何却来找顶绿帽子戴在头上？！”
秦相一愣：“你何时让我来谢她了？”
吴曼曼不理会秦相，只看着顾霏道：“不过，有些人见异思迁，我看，不谢也罢。”
顾霏不恼不急，只冷冷道：“你二人撒什么泼赖！我与他从无瓜葛，从何而来的见异思迁！客官若是来做衣裳的，便好生讲话，若不是来做衣裳只是来取闹的，恕不奉陪！”
吴曼曼冷道：“你不是见异思迁，如何会去了弓长张姓，改姓立早章？”
顾霏神色一惊：“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的人明明活着，却要装作已经死了！”
顾霏慌乱的神色即刻安定下来。她抬了抬下巴，道：“我听不懂这位姑娘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总还记得自己儿子的模样吧？”
“你”顾霏的眼圈儿刷地红了。
“若不是改嫁，如何却是除了夫姓，连儿子都不要了？”
顾霏一听这话，反倒不再激动，冷漠道：“我并未嫁过人，从何而来的夫姓？更何来的儿子？想必姑娘是认错人了!”
“你一口明州口音，明明就是顾霏，你为何不承认？”
“我乃青州籍贯，只因母亲是明州人，少不得口音里带着明州口音。姑娘说的什么顾霏，我却是不知她是何人！姑娘若是无别的事，请不要打扰贫女做小本生意。”
明明就是顾霏，却抵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