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１章 女儿给母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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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
“哥，你不是摔傻了吗？”长寿又惊又喜地喊道。
张德瑞道：“我不傻，如何引这条蛇再出洞呢？”
“皇上，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害你瑞儿的凶手！”林皇后拉住贤帝喊道。
“到底谁是凶手，还没有结论呢！”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梅妃娘娘进来了。
长寿跳上去，叉了腰道：“如何还没有结论？”她踢了一脚地上的小陈子，“他，还有这个药瓶儿，人证物证不都齐全了吗？”
“敢问弘皇侄，这个药瓶儿，是在哪里找到的？”
“呃……在梅妃娘娘的柜子里找到的。”张德弘躬身答道。
“你作为大齐皇侄，不懂规矩，私自翻长辈妃嫔的物什，也便罢了。如何还拿它来说事儿呢？”
“梅妃娘娘怎么说弘皇兄是拿它说事儿呢？事实就摆在这里……”
“事实是！”梅妃顿了顿，看了张果儿一眼，道：“这瓶银杏叶汁，是我用来浆洗我的琴弦的。皇上知道，嫔妾素来爱惜琴器，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将琴弦浆洗一番，以免琴弦松散易断。如何它还成了杀人的凶器了？这不是栽赃祸害吗？”
“浆洗琴弦……”长寿喃喃着，将信将疑地看着张果儿。
梅妃冷笑一声，对张果儿道：“你们姐妹在乡间长大，自然不知道琴器有这些讲究。林皇后，你该不会教过她们吧？”
张果儿默想，前世做沈贵妃，阅尽天下名琴，访过无数名师，并无人提及用银杏叶汁浆洗琴弦之说。
正猜疑间，只听乐伎王念开口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梅妃娘娘确实时时用银杏叶浆洗琴弦，因在下是乐伎，还帮梅妃娘娘浆洗过呢。”
“真有此事？”贤帝问梅妃。
梅妃浅笑以示有此事。
长寿喊道：“父皇，就算它原本是用来浆洗琴弦的，可也可以用来……”
“住口！”贤帝斥道。“事情既然已说清楚了，便不要再乱说。大兴宫可不是菜市场，人人都来吵闹！你们也真是，好端端的一场聚会，搞得乌烟瘴气！还请朕来，难道是来看你们掐架吗？”
张德琼见贤帝有息事宁人之意，忙道：“父皇，大兴宫祥和之地，岂容有人兴风作浪？对恶意中伤人者，理应重罚！”
“张德琼！”张德瑞喊。“明明是你害了我，怎么反倒成了我们中伤你了……”
张德琼忙又指着张德瑞，道：“还有瑞皇子！你身为嫡皇子，不率先垂范，做好皇子表率，竟然在皇宫里装疯卖傻，简直让人笑掉了大牙！父皇，应当连同他一起罚！”
张果儿一步跨到张德琼面前，掰开他的嘴，道：“我倒是要看看，皇长子的大牙笑掉了多少？”
“果儿，不得胡闹！”贤帝招呼道。可是他的语气已然明显缓和了一些。
张果儿低声道：“你做的事，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再不收手，看我把你的大牙全敲掉！”
张德琼挣脱掉张果儿，摸了摸被捏疼的下巴。
“请朕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却闹得如此！若不能和睦相处，以后便不必再聚了！”贤帝拂袖，转身离去。
林皇后见皇上走了，也沉着脸走了。
梅妃见状，叫上王念张德琼等人，也出了紫英宫。
长寿撅嘴道：“好生生的一场聚会，弄得这个样子!”她又拉住身边的张德瑞，说道：“幸好父皇没有罚你！你真是胆大，敢在宫里装傻，连我都被你骗了……”
“父皇是不会轻易责罚我们的。”张果儿叹道。
“为什么？”
“他饱经女皇的折磨，一家妻离子散。现在好不容易坐回了江山，又妻儿团聚，当然不想再悲剧重演。所以，父皇他如今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父皇还是改不了懦弱的性子。”
长阳冷笑一声，不说话。
……
第二日清晨，林皇后还没梳洗好，听得宫女又来报长阳公主请安来了。
“几个女儿，没想到她竟然是来得最殷勤的。”林皇后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道：“让她进里殿来吧。”
到里殿来说话，显然有亲近之意。
长阳进来，林皇后看见，她头上仍戴着自己送的那支金钗。心里暗想：还好当初收拾了一个。不然，如今怎么应付得过来？
“女儿给母后请安。”
林皇后对着镜子道：“只要你们不给我惹事，我便是安了。”
长阳道：“女儿知道母后为昨日之事心烦，故今日特意早些来请安，慰藉慰藉母后。果儿人小胡闹，母后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皇后叹气道：“果儿人小，闹一闹也便罢了。如何那个瑞儿也是个没脑子的？遇事也不与我商量商量，直直地便闹开来，没闹赢不说，失了皇子风度，还惹得你父皇也不开心。我反倒又落下个养子不教的恶名！”
“女儿倒不这样认为。依我说，果儿和哥哥都没错，只是梅苑那母子可恶！”
“嗯？”林皇后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明明是张德琼干了坏事害我哥哥，梅妃却来包庇，还反咬我们一口！从来就没听说银杏叶汁可以浆洗琴弦的！”
“你父皇心里清楚得很！就算银杏叶汁可以浆洗琴弦，也可以用来害你哥哥。你父皇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
“可这样一来，他们梅苑的势头反而盖过瑶华宫了！想当初，我们受苦的时候，他母子俩在京城里享福，可曾受过半点苦？是谁陪着父皇在明州苦度时日？十四年，母后的青春时光全都葬在那里了！如今，父皇竟是将这些情义都忘了吗？”
林皇后冷笑道：“想盖过我？做梦都别想！”
“可不是已然盖过了嘛！今日晨间，我过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碰到梅苑的红衣宫女烟香，正送东西到明兴殿去。我问如何大清早地便送东西，原来，昨晚父皇又宿的梅苑！
“她自持父皇宠爱她的主子，竟连我这个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对我行礼都心不在焉的！”
长阳观察着林皇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如若继续如此下去，将来这大兴宫便是他母子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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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
“哥，你不是摔傻了吗？”长寿又惊又喜地喊道。
张德瑞道：“我不傻，如何引这条蛇再出洞呢？”
“皇上，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害你瑞儿的凶手！”林皇后拉住贤帝喊道。
“到底谁是凶手，还没有结论呢！”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梅妃娘娘进来了。
长寿跳上去，叉了腰道：“如何还没有结论？”她踢了一脚地上的小陈子，“他，还有这个药瓶儿，人证物证不都齐全了吗？”
“敢问弘皇侄，这个药瓶儿，是在哪里找到的？”
“呃……在梅妃娘娘的柜子里找到的。”张德弘躬身答道。
“你作为大齐皇侄，不懂规矩，私自翻长辈妃嫔的物什，也便罢了。如何还拿它来说事儿呢？”
“梅妃娘娘怎么说弘皇兄是拿它说事儿呢？事实就摆在这里……”
“事实是！”梅妃顿了顿，看了张果儿一眼，道：“这瓶银杏叶汁，是我用来浆洗我的琴弦的。皇上知道，嫔妾素来爱惜琴器，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将琴弦浆洗一番，以免琴弦松散易断。如何它还成了杀人的凶器了？这不是栽赃祸害吗？”
“浆洗琴弦……”长寿喃喃着，将信将疑地看着张果儿。
梅妃冷笑一声，对张果儿道：“你们姐妹在乡间长大，自然不知道琴器有这些讲究。林皇后，你该不会教过她们吧？”
张果儿默想，前世做沈贵妃，阅尽天下名琴，访过无数名师，并无人提及用银杏叶汁浆洗琴弦之说。
正猜疑间，只听乐伎王念开口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梅妃娘娘确实时时用银杏叶浆洗琴弦，因在下是乐伎，还帮梅妃娘娘浆洗过呢。”
“真有此事？”贤帝问梅妃。
梅妃浅笑以示有此事。
长寿喊道：“父皇，就算它原本是用来浆洗琴弦的，可也可以用来……”
“住口！”贤帝斥道。“事情既然已说清楚了，便不要再乱说。大兴宫可不是菜市场，人人都来吵闹！你们也真是，好端端的一场聚会，搞得乌烟瘴气！还请朕来，难道是来看你们掐架吗？”
张德琼见贤帝有息事宁人之意，忙道：“父皇，大兴宫祥和之地，岂容有人兴风作浪？对恶意中伤人者，理应重罚！”
“张德琼！”张德瑞喊。“明明是你害了我，怎么反倒成了我们中伤你了……”
张德琼忙又指着张德瑞，道：“还有瑞皇子！你身为嫡皇子，不率先垂范，做好皇子表率，竟然在皇宫里装疯卖傻，简直让人笑掉了大牙！父皇，应当连同他一起罚！”
张果儿一步跨到张德琼面前，掰开他的嘴，道：“我倒是要看看，皇长子的大牙笑掉了多少？”
“果儿，不得胡闹！”贤帝招呼道。可是他的语气已然明显缓和了一些。
张果儿低声道：“你做的事，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再不收手，看我把你的大牙全敲掉！”
张德琼挣脱掉张果儿，摸了摸被捏疼的下巴。
“请朕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却闹得如此！若不能和睦相处，以后便不必再聚了！”贤帝拂袖，转身离去。
林皇后见皇上走了，也沉着脸走了。
梅妃见状，叫上王念张德琼等人，也出了紫英宫。
长寿撅嘴道：“好生生的一场聚会，弄得这个样子!”她又拉住身边的张德瑞，说道：“幸好父皇没有罚你！你真是胆大，敢在宫里装傻，连我都被你骗了……”
“父皇是不会轻易责罚我们的。”张果儿叹道。
“为什么？”
“他饱经女皇的折磨，一家妻离子散。现在好不容易坐回了江山，又妻儿团聚，当然不想再悲剧重演。所以，父皇他如今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父皇还是改不了懦弱的性子。”
长阳冷笑一声，不说话。
……
第二日清晨，林皇后还没梳洗好，听得宫女又来报长阳公主请安来了。
“几个女儿，没想到她竟然是来得最殷勤的。”林皇后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道：“让她进里殿来吧。”
到里殿来说话，显然有亲近之意。
长阳进来，林皇后看见，她头上仍戴着自己送的那支金钗。心里暗想：还好当初收拾了一个。不然，如今怎么应付得过来？
“女儿给母后请安。”
林皇后对着镜子道：“只要你们不给我惹事，我便是安了。”
长阳道：“女儿知道母后为昨日之事心烦，故今日特意早些来请安，慰藉慰藉母后。果儿人小胡闹，母后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皇后叹气道：“果儿人小，闹一闹也便罢了。如何那个瑞儿也是个没脑子的？遇事也不与我商量商量，直直地便闹开来，没闹赢不说，失了皇子风度，还惹得你父皇也不开心。我反倒又落下个养子不教的恶名！”
“女儿倒不这样认为。依我说，果儿和哥哥都没错，只是梅苑那母子可恶！”
“嗯？”林皇后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明明是张德琼干了坏事害我哥哥，梅妃却来包庇，还反咬我们一口！从来就没听说银杏叶汁可以浆洗琴弦的！”
“你父皇心里清楚得很！就算银杏叶汁可以浆洗琴弦，也可以用来害你哥哥。你父皇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
“可这样一来，他们梅苑的势头反而盖过瑶华宫了！想当初，我们受苦的时候，他母子俩在京城里享福，可曾受过半点苦？是谁陪着父皇在明州苦度时日？十四年，母后的青春时光全都葬在那里了！如今，父皇竟是将这些情义都忘了吗？”
林皇后冷笑道：“想盖过我？做梦都别想！”
“可不是已然盖过了嘛！今日晨间，我过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碰到梅苑的红衣宫女烟香，正送东西到明兴殿去。我问如何大清早地便送东西，原来，昨晚父皇又宿的梅苑！
“她自持父皇宠爱她的主子，竟连我这个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对我行礼都心不在焉的！”
长阳观察着林皇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如若继续如此下去，将来这大兴宫便是他母子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