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涂鸦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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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叫我裁判，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茅场晶彦。”
卡塞尔的上空不再是一碧如洗的天空，而是一片蔓延到天边的鲜红色棋盘状花纹，紧接着，覆盖天空的红色图样中间部分慢慢滴落下来，像是一滴相当粘稠的血滴。
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到地面，而是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不，这么说又有点不正确。
因为凯撒等人是站在那个位置的正下方的，从他们的角度往上看，应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的那张脸——但是那个部位没有脸孔。
帽子底下整个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帽子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
而斗篷下垂的长长下摆里面，也同样是一片微微的黑暗。
下方的六人表现各不相同。
凯撒在一瞬间就警惕起来，大门挺直身板上前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比自家会长要弱不少，这种情况下向前冲就是送菜而已。
不过，这种时候不顶在前面，之后会不会被穿小鞋啊？
性子耿直的门板先生陷入了纠结之中。
凯撒反倒是没有注意到大门的动作，不，与其说是没有注意，倒不如说很干脆的就无视了，毕竟中二少年眼里只有敌人和对手。
朋友和手下？
只需要给予他们英明的领导就足够了。
现在凯撒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天空中的红色斗篷上，自然没有精力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问号：
这是什么东西？某种没有被发现过的言灵？
这人就是幕后黑手？他是人还是龙？
诺玛怎么没有发出入侵警告？
教授们都去哪了？
学院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学生会和狮心会还有其他学生都被团灭了？
……
凯撒脑海中思绪翻飞，却没有注意到另外几人的表情。
楚子航眼神古怪，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毕竟这么大的手笔，就算是放到纯血龙类里，也只有初代种才能实现。
而落在卡塞尔学院，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也就只有顾北了。
尤其是当“天地色变”“裁判登场”之后，楚子航就更笃定了这一切一定是顾北所为，毕竟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太有顾北的风格了，不过……
你入学的时候不是说要掩人耳目，低调行事吗？
这是掩人耳目？
这是低调行事？
楚子航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如果现在顾北能听到楚子航的心声，大概会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又没有露脸，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一想到顾北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楚子航的嘴角就忍不住的抽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带着顾北去治治脑子了。
站在楚子航身后的苏茜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她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楚子航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很熟悉天上那家伙的样子。
看着楚子航有些抖动的肩膀，联想到楚子航在学院中比较熟悉的人……
苏茜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和楚子航一样憋的辛苦还有和诺诺站在一起的芬格尔，不过他在意的不是顾北行事太高调这件事，而是……
太中二了。
作为混血种群体中，少有的不擅长社交并且“干啥啥不行”的死宅男，芬格尔对于顾北的这身扮相可谓是相当的眼熟，眼熟到眼前的画面和脑海中的记忆重叠，那个名字几乎都要脱口而出。
果不其然，斗篷的右边袖管忽然动了起来。
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肉体的部分。
接着左边的袖子也慢慢举起。
在六名「玩家」的头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恭喜各位通关第一轮的游戏，接下来的游戏，将由我来主持，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裁判，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茅场晶彦！”
红色斗篷的声音被一个人半道截下，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人似乎知道斗篷人的名字，张嘴就直接道了出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现在诺诺不远处，像落水狗一样的芬格尔。
没错，顾北现在COS的正是动漫《刀剑神域》的最终BOSS，死亡游戏「SAO」的创造者，制造了The Seed并进一步开发了虚拟的世界，实现了人类的梦想的男人。
天才程序员——茅场晶彦。
虽然在动漫中的，天才这种东西基本属于可以量产的，前有靠科技调戏超能力弟弟的齐木空助，后有在蛮荒纪元空手造火箭的石神千空，上有制造了阿童木的天马博士，下有喜欢玩屎但是可以劈开地球的阿拉蕾制造者则卷千兵卫。
可以说，天才很不值钱的东西。
但是茅场晶彦虽然作为BOSS，却是这些天才中最闪闪发光的那种。
毕竟他用自己的双手完成曾经的梦想，同时还制造出了「世界之种」这种近乎于神技的东西。
各方面论下来，真正能和茅场晶彦齐名的科学家，大概也只有「跳跃无数世界只为你」的冈部伦太郎和「痛失我爱生不如死」的瑞克姥爷了。
所以，就人气而言，茅场晶彦说不定比一些冷门作品的主角还要高。
芬格尔这个卡塞尔一等一的宅男认识也是必然的。
不过芬格尔认识，也不代表其他人也认识啊，就比如某个到现在为止都还以为学院遭受了龙王入侵的学生会会长。
茅场晶彦？那是谁？是天上那个家伙的名字？芬格尔认识他吗？有什么龙王是叫做茅场晶彦的？
凯撒眯着眼睛，瞳孔中隐约透出金黄色来，他的血统在轰鸣，他在试图催动言灵突破戒律，如果天上的这家伙确实是龙王的话，至少要掌握伤到对面的力量。
话说，为什么守夜人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明明戒律还在运转，这说明守夜人并没有受到攻击，但是无论是诺玛，还是教授，又或者是学校的各个部门，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
连平时最热闹的装备部也没了动静。
凯撒想不到任何理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与此同时，学院的钟楼，一副牛仔装束的男人正坐在昏暗的房间中，他的手里拎着一瓶尊尼获加，但是酒瓶中已经空了，没有了一滴酒水。
不过牛仔并不在意，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刚喝了一瓶高度威士忌一样迷蒙，而是在灿灿地闪烁着金光。
老牛仔面前原本用来观看各种西部片和动作片的投影仪上的画面与往日也是截然不同，现在投影在幕布上的，是学院中心的喷泉广场上的景象。
画面上的红色斗篷人一甩袖子，紧接着喷泉底下的水池中就卷起一条水龙，狠狠冲在了芬格尔的脸上。
场面如同特效大片一样，非常壮观，可是老牛仔的注意力却完全没有在这上面，他只是向前方看着，眼神之间却失去了焦距，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
看样子，守夜人先生是没有办法在昂热不在学院的这段时间好好守护学院了。
另外一边，顾北看着被水龙冲的七荤八素的芬格尔，心中暗爽。
这就是打断顾某人装逼的下场。
顾北整理了一下台词，继续说道：“我并非是龙类，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游戏玩家而已，当自由一日过去之后，自然就不会再出现了，当然，你们也可以试着在卡塞尔内寻找我的踪迹……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找到我的话。”
说着，顾北还瞥了一眼凯撒，帽子下面黑洞洞的，似乎要将凯撒吸进去。
凯撒赶紧移开目光，他觉得「茅场晶彦」的这番话有潜在的意思，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容不得他做多思考，就听到天空中一生脆响。
茅场晶彦打了一个响指。
场中发生了一些很奇妙的变化。
楚子航两人乘坐的除草机消失了。
诺诺和芬格尔身上的水分一瞬间剥离下来，然后迅速蒸发掉，两个人一下子又恢复了干爽的状态。
凯撒和大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还没完，在一系列的变化结束之后，几人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刺目的光，伴随着光芒的减退，广场上六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那是一套款式基本相同的服装，像是在街头玩喷绘的叛逆小子一样的装束，唯一不同的是颜色。
凯撒和身后的大门选手身上是明亮亮的黄色，搭配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还有威严的淡金色瞳孔，宛如一头拔地而起的雄狮。
诺诺和芬格尔的衣服是红色的，就像是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焰，该说不说，和小巫女挺配的。
楚子航和苏茜的则是蓝色，不过，如果凯撒和诺诺的服装颜色都是因为发色的话，楚子航的头发似乎也不是蓝的啊，苏茜也不是。
不过有一说一，楚子航和这身淡蓝色还挺配的，穿上这身衣服，活脱脱的就是一座移动冰山。
而且不仅是服装被更换了，几人迅速就发现了其他的变化。
他们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和他们的衣服呈现同一种颜色的……枪？
如果这种头小身子大，看上去像是水枪的玩意也能被叫做枪的话。
“现在我来说明一下游戏规则。”
天空中的低沉男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一，绝不意气……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
顾北丝毫没有说错台词的尴尬，光明正大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纸，照本宣科道：“你们有六个人，两人一组，分为三组，游戏的规则很简单。”
“卡塞尔的中央广场占地面积大概有十万平方米，不过我们用不到这么多，我们只需要最中心的一万平方米，你们三支队伍会在这一万平方米的范围内进行比赛，用你们手中的喷涂枪去给地面染上和你们身上的衣服相同的颜色，时限是二十分钟。”
“在时间限制内，将色彩涂抹最多面积或占地最多的一队获胜。”
说到这里，红斗篷下突然传出来一声轻笑：“当然，游戏过程中允许相互攻击，也允许以多欺少，我作为裁判只会负责判断游戏的结果，对于你们的游戏形式不过进行干涉。”
“喷涂枪具备和一般枪械相同的伤害，但是请放心，被喷涂枪击中的玩家只会产生通感，并且传送回到队伍的起始地点，并不会真正的死亡，所以战斗是完全可以的。”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大差不差，但是实际上你们每个人都被装配了不同的技能，如果用的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起到言灵一样的作用哦。”
“那么接下来，游戏……还不能开始。”
本来气势汹汹，已经做好准备的六人同时倒绝，连楚子航也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上空，不知道顾北要做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卡塞尔的中心广场占地面积十万平方米，而他们的游戏范围只有最中心的一万平方米，那么剩余的面积顾北也不会空着。
有乐子，当然要大家一起看啊。
顾北拍了拍手：“下面，有请我们的观众朋友们落座。”
顾北话音一落，周围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化，原本平整的广场地面层层隆起，居然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观众席。
天空中出现了四个巨大的帷幕，冲向四个方向的观众席，帷幕上的画面就是广场中心六个人的状态。
紧接着，半空中的红色花纹的棋盘格一个接一个翻过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里面掉出来，接二连二的落在观众席上。
真·人落如雨。
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呗淘汰的学生们嘛，和楚子航同一个行动小队的四个狮心会成员，还有学生会的纳新部长以及那个让凯撒万分无语的龙套男，还有一些其他成员，悉数出现在观众席上。
不仅是学生，还有教授。
光头的曼施坦因，脱线的古德里安，还有坐着轮椅的施耐德，甚至还有眼神灼热的西部牛仔——副校长守夜人。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有人在给凯撒加油助威，有人在给楚子航摇旗呐喊，有人冲着诺诺和苏茜吹口哨……
保安呢？保安过来！
把吹口哨那货叉出去！
怎么还有身上扔香蕉皮的！？
哦，扔芬格尔的啊。
顾北看向广场中央的六人，语气轻快：“你们准备好了吗？好了，你们不用回答，不论你们准没准备好，游戏——开始！”
“你们可以叫我裁判，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茅场晶彦。”
卡塞尔的上空不再是一碧如洗的天空，而是一片蔓延到天边的鲜红色棋盘状花纹，紧接着，覆盖天空的红色图样中间部分慢慢滴落下来，像是一滴相当粘稠的血滴。
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到地面，而是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不，这么说又有点不正确。
因为凯撒等人是站在那个位置的正下方的，从他们的角度往上看，应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的那张脸——但是那个部位没有脸孔。
帽子底下整个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帽子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
而斗篷下垂的长长下摆里面，也同样是一片微微的黑暗。
下方的六人表现各不相同。
凯撒在一瞬间就警惕起来，大门挺直身板上前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比自家会长要弱不少，这种情况下向前冲就是送菜而已。
不过，这种时候不顶在前面，之后会不会被穿小鞋啊？
性子耿直的门板先生陷入了纠结之中。
凯撒反倒是没有注意到大门的动作，不，与其说是没有注意，倒不如说很干脆的就无视了，毕竟中二少年眼里只有敌人和对手。
朋友和手下？
只需要给予他们英明的领导就足够了。
现在凯撒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天空中的红色斗篷上，自然没有精力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问号：
这是什么东西？某种没有被发现过的言灵？
这人就是幕后黑手？他是人还是龙？
诺玛怎么没有发出入侵警告？
教授们都去哪了？
学院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学生会和狮心会还有其他学生都被团灭了？
……
凯撒脑海中思绪翻飞，却没有注意到另外几人的表情。
楚子航眼神古怪，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毕竟这么大的手笔，就算是放到纯血龙类里，也只有初代种才能实现。
而落在卡塞尔学院，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也就只有顾北了。
尤其是当“天地色变”“裁判登场”之后，楚子航就更笃定了这一切一定是顾北所为，毕竟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太有顾北的风格了，不过……
你入学的时候不是说要掩人耳目，低调行事吗？
这是掩人耳目？
这是低调行事？
楚子航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如果现在顾北能听到楚子航的心声，大概会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又没有露脸，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一想到顾北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楚子航的嘴角就忍不住的抽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带着顾北去治治脑子了。
站在楚子航身后的苏茜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她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楚子航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很熟悉天上那家伙的样子。
看着楚子航有些抖动的肩膀，联想到楚子航在学院中比较熟悉的人……
苏茜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和楚子航一样憋的辛苦还有和诺诺站在一起的芬格尔，不过他在意的不是顾北行事太高调这件事，而是……
太中二了。
作为混血种群体中，少有的不擅长社交并且“干啥啥不行”的死宅男，芬格尔对于顾北的这身扮相可谓是相当的眼熟，眼熟到眼前的画面和脑海中的记忆重叠，那个名字几乎都要脱口而出。
果不其然，斗篷的右边袖管忽然动了起来。
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肉体的部分。
接着左边的袖子也慢慢举起。
在六名「玩家」的头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恭喜各位通关第一轮的游戏，接下来的游戏，将由我来主持，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裁判，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茅场晶彦！”
红色斗篷的声音被一个人半道截下，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人似乎知道斗篷人的名字，张嘴就直接道了出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现在诺诺不远处，像落水狗一样的芬格尔。
没错，顾北现在COS的正是动漫《刀剑神域》的最终BOSS，死亡游戏「SAO」的创造者，制造了The Seed并进一步开发了虚拟的世界，实现了人类的梦想的男人。
天才程序员——茅场晶彦。
虽然在动漫中的，天才这种东西基本属于可以量产的，前有靠科技调戏超能力弟弟的齐木空助，后有在蛮荒纪元空手造火箭的石神千空，上有制造了阿童木的天马博士，下有喜欢玩屎但是可以劈开地球的阿拉蕾制造者则卷千兵卫。
可以说，天才很不值钱的东西。
但是茅场晶彦虽然作为BOSS，却是这些天才中最闪闪发光的那种。
毕竟他用自己的双手完成曾经的梦想，同时还制造出了「世界之种」这种近乎于神技的东西。
各方面论下来，真正能和茅场晶彦齐名的科学家，大概也只有「跳跃无数世界只为你」的冈部伦太郎和「痛失我爱生不如死」的瑞克姥爷了。
所以，就人气而言，茅场晶彦说不定比一些冷门作品的主角还要高。
芬格尔这个卡塞尔一等一的宅男认识也是必然的。
不过芬格尔认识，也不代表其他人也认识啊，就比如某个到现在为止都还以为学院遭受了龙王入侵的学生会会长。
茅场晶彦？那是谁？是天上那个家伙的名字？芬格尔认识他吗？有什么龙王是叫做茅场晶彦的？
凯撒眯着眼睛，瞳孔中隐约透出金黄色来，他的血统在轰鸣，他在试图催动言灵突破戒律，如果天上的这家伙确实是龙王的话，至少要掌握伤到对面的力量。
话说，为什么守夜人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明明戒律还在运转，这说明守夜人并没有受到攻击，但是无论是诺玛，还是教授，又或者是学校的各个部门，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
连平时最热闹的装备部也没了动静。
凯撒想不到任何理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与此同时，学院的钟楼，一副牛仔装束的男人正坐在昏暗的房间中，他的手里拎着一瓶尊尼获加，但是酒瓶中已经空了，没有了一滴酒水。
不过牛仔并不在意，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刚喝了一瓶高度威士忌一样迷蒙，而是在灿灿地闪烁着金光。
老牛仔面前原本用来观看各种西部片和动作片的投影仪上的画面与往日也是截然不同，现在投影在幕布上的，是学院中心的喷泉广场上的景象。
画面上的红色斗篷人一甩袖子，紧接着喷泉底下的水池中就卷起一条水龙，狠狠冲在了芬格尔的脸上。
场面如同特效大片一样，非常壮观，可是老牛仔的注意力却完全没有在这上面，他只是向前方看着，眼神之间却失去了焦距，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
看样子，守夜人先生是没有办法在昂热不在学院的这段时间好好守护学院了。
另外一边，顾北看着被水龙冲的七荤八素的芬格尔，心中暗爽。
这就是打断顾某人装逼的下场。
顾北整理了一下台词，继续说道：“我并非是龙类，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游戏玩家而已，当自由一日过去之后，自然就不会再出现了，当然，你们也可以试着在卡塞尔内寻找我的踪迹……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找到我的话。”
说着，顾北还瞥了一眼凯撒，帽子下面黑洞洞的，似乎要将凯撒吸进去。
凯撒赶紧移开目光，他觉得「茅场晶彦」的这番话有潜在的意思，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容不得他做多思考，就听到天空中一生脆响。
茅场晶彦打了一个响指。
场中发生了一些很奇妙的变化。
楚子航两人乘坐的除草机消失了。
诺诺和芬格尔身上的水分一瞬间剥离下来，然后迅速蒸发掉，两个人一下子又恢复了干爽的状态。
凯撒和大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还没完，在一系列的变化结束之后，几人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刺目的光，伴随着光芒的减退，广场上六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那是一套款式基本相同的服装，像是在街头玩喷绘的叛逆小子一样的装束，唯一不同的是颜色。
凯撒和身后的大门选手身上是明亮亮的黄色，搭配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还有威严的淡金色瞳孔，宛如一头拔地而起的雄狮。
诺诺和芬格尔的衣服是红色的，就像是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焰，该说不说，和小巫女挺配的。
楚子航和苏茜的则是蓝色，不过，如果凯撒和诺诺的服装颜色都是因为发色的话，楚子航的头发似乎也不是蓝的啊，苏茜也不是。
不过有一说一，楚子航和这身淡蓝色还挺配的，穿上这身衣服，活脱脱的就是一座移动冰山。
而且不仅是服装被更换了，几人迅速就发现了其他的变化。
他们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和他们的衣服呈现同一种颜色的……枪？
如果这种头小身子大，看上去像是水枪的玩意也能被叫做枪的话。
“现在我来说明一下游戏规则。”
天空中的低沉男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一，绝不意气……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
顾北丝毫没有说错台词的尴尬，光明正大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纸，照本宣科道：“你们有六个人，两人一组，分为三组，游戏的规则很简单。”
“卡塞尔的中央广场占地面积大概有十万平方米，不过我们用不到这么多，我们只需要最中心的一万平方米，你们三支队伍会在这一万平方米的范围内进行比赛，用你们手中的喷涂枪去给地面染上和你们身上的衣服相同的颜色，时限是二十分钟。”
“在时间限制内，将色彩涂抹最多面积或占地最多的一队获胜。”
说到这里，红斗篷下突然传出来一声轻笑：“当然，游戏过程中允许相互攻击，也允许以多欺少，我作为裁判只会负责判断游戏的结果，对于你们的游戏形式不过进行干涉。”
“喷涂枪具备和一般枪械相同的伤害，但是请放心，被喷涂枪击中的玩家只会产生通感，并且传送回到队伍的起始地点，并不会真正的死亡，所以战斗是完全可以的。”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大差不差，但是实际上你们每个人都被装配了不同的技能，如果用的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起到言灵一样的作用哦。”
“那么接下来，游戏……还不能开始。”
本来气势汹汹，已经做好准备的六人同时倒绝，连楚子航也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上空，不知道顾北要做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卡塞尔的中心广场占地面积十万平方米，而他们的游戏范围只有最中心的一万平方米，那么剩余的面积顾北也不会空着。
有乐子，当然要大家一起看啊。
顾北拍了拍手：“下面，有请我们的观众朋友们落座。”
顾北话音一落，周围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化，原本平整的广场地面层层隆起，居然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观众席。
天空中出现了四个巨大的帷幕，冲向四个方向的观众席，帷幕上的画面就是广场中心六个人的状态。
紧接着，半空中的红色花纹的棋盘格一个接一个翻过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里面掉出来，接二连二的落在观众席上。
真·人落如雨。
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呗淘汰的学生们嘛，和楚子航同一个行动小队的四个狮心会成员，还有学生会的纳新部长以及那个让凯撒万分无语的龙套男，还有一些其他成员，悉数出现在观众席上。
不仅是学生，还有教授。
光头的曼施坦因，脱线的古德里安，还有坐着轮椅的施耐德，甚至还有眼神灼热的西部牛仔——副校长守夜人。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有人在给凯撒加油助威，有人在给楚子航摇旗呐喊，有人冲着诺诺和苏茜吹口哨……
保安呢？保安过来！
把吹口哨那货叉出去！
怎么还有身上扔香蕉皮的！？
哦，扔芬格尔的啊。
顾北看向广场中央的六人，语气轻快：“你们准备好了吗？好了，你们不用回答，不论你们准没准备好，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