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揪出内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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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馆，南清婉便吩咐钱掌柜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此时大堂一楼，医馆内的所有人站在一起，彼此心知肚明。
南清婉蒙着面纱坐在会客室里，隔着一道屏风观察他们的表情。黑球安静地趴在她的脚边，尾巴扫来扫去。
秋棠和萧一站在一侧，听候差遣。
室内寂静无言，每个人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心中打鼓。就在大家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只听一声轻响，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想必大伙也都知道医馆香料失窃一事，昨日钱掌柜应该也已经跟大伙说清楚了吧，现在有没有人自动站出来的？”
大家伙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人站出来。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说话算话。只要把东西乖乖交出来，结账走人即可，我不会报官。”南清婉顿了顿，“当然，如果不认，让我查出来可不仅仅是走人这么简单了。”
这条件听起来不错，可也基本断了人的后路。虽说不用吃牢饭，可一旦名声毁了以后哪家铺子还敢要这样的人，以后只能干一些力气活。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阿明大汗涔涔，内心挣扎煎熬的不行，他一直在心里劝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半晌，依旧没人站出来承认。
南清婉轻呵了一声，单手托腮望着他们，一手轻轻抚摸着黑球的脑袋，“看来大伙都是无辜的了。”
随后她话锋一转，“知道为什么别的药铺和制香人都制不出这样的香料来吗？”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扯到香料上来了。
南清婉也不管他们，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自问自答，“不仅是因为配料比例和成分，关键是其中有一味药材他们分析不出来。而那味药材特殊之处在于凡是经手过的人手上余香久散不尽......”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黑球的脑袋，并朝萧一使了个眼色。黑球立马起身晃了晃身子，威风凛凛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
萧一也一起跟了出来。
它一改平时的温顺，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们，露出狼性凶相。
即使它看起来很小，可它野兽的本性仍然让大家心惊胆战。
“放心，除了钱掌柜你们只要乖乖让它闻一下你们的手，就不会有事。”
于是大伙一个个颤颤巍巍伸出手，黑球一个个闻过去。
“主子，黑球真的可以抓出那个内贼吗？”秋棠压低嗓子，悄悄问道。
南清婉笑而不答，只管让她看着。
阿明眼看着就要轮到他，嘴唇发白，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颤抖，手心濡湿一片。
很快黑球来到他面前，龇着牙，发出呼噜的叫声，仰着脑袋等着他伸出手来。
阿明哆哆嗦嗦伸出手，刹那间他一脚踢开黑球，作势往外跑。萧一见状眼疾手快地挡在他前面，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制服住。
阿明还在大喊大叫：“放开我，我错了，我错了....”
“怎么会是你？”钱掌柜走出来，见到阿明，不可置信。这可是他的侄子，因为老实才推荐他来了这里做活。突然忆起大前天请他到家里喝酒的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他一个趔趄上前反手甩了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怎敢......”
“叔，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叔，您向掌柜求求情……”阿明哭嚎着。
他推荐的人出了事，他哪有脸求情，说不定主子也会迁怒猜忌他。钱掌柜唉声叹气，摇摇头。
“带下去，送去官府。”南清婉面无表情道，看着一瘸一拐进来的黑球，心疼的抱起来查看伤势，不动声色地往它伤势处注入灵力。
又从秋棠手上接过一块黑球最喜欢的吃食递到它嘴边。黑球立马不委屈了，美滋滋吃起来。
内贼已经查出来，钱掌柜羞愧的站在南清婉身边，他也拉不下脸来给侄子求情。
“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南清婉轻轻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钱掌柜连连颔首，这就是不会迁怒于他的意思了，心安了一些。想起还有别的事，道：“主子，自从您昨日出手救人，卫家有人私下里过来打听您。”
南清婉挑眉，眼神询问。
钱掌柜便将知道的事情向南清婉说了一遍。不只是主子，据他所知还有另外一些大夫也被卫家找上门过。而且卫家放出风来，凡是进卫家医堂的都会给与高额工钱。
又是卫家，这个卫家三番两次地找她麻烦，这是拿她开刀，当软柿子捏？看来需要敲打敲打他们才长记性。
南清婉屈指敲着桌子，红唇勾了勾，“不用管他们，任他们去留。”
“可是，这样我们医馆内就没人了，”钱掌柜迟疑，“病人来看病怎么办？”
“我会以另一个身份暂时坐诊，”南清婉想了想，“等事情解决了后我可以偶尔出诊，身份暂定灵犀吧。”
钱掌柜闻言心中大定，接着涌上一阵狂喜，就凭主子的医术和名声，他们医馆就能长盛不衰，以后少不得人慕名前来，到时候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他觉得这次他的选择肯定会让他更上一个台阶。
事情解决完，南清婉将昨晚制好的香料外加一块银质小牌子一并推过来，“你把这些交给对方买家，顺便告诉他们以后凭借这块牌子可以优先供货并且有一次让我亲自看病的机会，就当做补偿。”
钱掌柜恭恭敬敬接下来，这个补偿可不一般，一定会让对方满意。
交代完事情，南清婉便带着秋棠他们回府。
回到府里，萧云宴已经从军营里回来了，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见到南清婉亲自抱着黑球，挑眉，“怎么了？”
南清婉将黑球放到桌子上，吩咐秋棠去给黑球拿吃的，这才将事情始末大体说了一遍。
“没出息，”萧云宴懒懒瞥了它一眼，“本王可不养没用的东西，下次再敢丢本王的脸就把你丢出去。”
感受到男主人的冰冷气息，黑球呜咽了一声，身体瑟瑟发抖，感觉狗命不保。
南清婉摸了摸它的狗头，忍不住替它说话，“它还小，你要求太高了。”
萧云宴冷哼了一声，落在黑球身上的目光凉凉。
南清婉赶紧转移话题，一瞬不瞬地盯着萧云宴眼睛问道:“如果我要出手教训卫家，你有什么意见没？”
闻言萧云宴瞧了她一眼，不假思索道：“婉婉这是在邀请我出谋划策对付卫家？”
不是，这是什么脑回路？她只是想问问他有什么意见没？
刚想出口反驳，瞧见萧云宴眼里的深意，南清婉一怔，领会过来他的意思，克制住内心的悸动，顺着他的话头平静道：“自然，我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萧云宴嘴里咂摸着这几个字，心情很好，“婉婉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意见。”
显然南清婉此时的心情也很好，眉眼弯弯，捧着杯子注视着萧云宴，“萧云宴，你瞧好吧，等我把卫家的商都打下来送给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总之她心情很好，就想和他一起分享。
萧云宴愕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卡壳，半晌憋出一句，“你知道卫家商业在旱城地位吗？”
“那又怎样，只要我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一阵风吹过，头顶上的落花翩然起舞，树下一个女子扬言要给他打下一座商都，眉宇间神采飞扬，鲜艳的桃花痣灼灼其华。
这一刻他无比相信他的小王妃就是能够说到做到。
萧云宴抑制住胸中的熊熊热火，单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辉，哈哈大笑，“好，我等着婉婉送我的那一天。”
来到医馆，南清婉便吩咐钱掌柜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此时大堂一楼，医馆内的所有人站在一起，彼此心知肚明。
南清婉蒙着面纱坐在会客室里，隔着一道屏风观察他们的表情。黑球安静地趴在她的脚边，尾巴扫来扫去。
秋棠和萧一站在一侧，听候差遣。
室内寂静无言，每个人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心中打鼓。就在大家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只听一声轻响，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想必大伙也都知道医馆香料失窃一事，昨日钱掌柜应该也已经跟大伙说清楚了吧，现在有没有人自动站出来的？”
大家伙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人站出来。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说话算话。只要把东西乖乖交出来，结账走人即可，我不会报官。”南清婉顿了顿，“当然，如果不认，让我查出来可不仅仅是走人这么简单了。”
这条件听起来不错，可也基本断了人的后路。虽说不用吃牢饭，可一旦名声毁了以后哪家铺子还敢要这样的人，以后只能干一些力气活。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阿明大汗涔涔，内心挣扎煎熬的不行，他一直在心里劝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半晌，依旧没人站出来承认。
南清婉轻呵了一声，单手托腮望着他们，一手轻轻抚摸着黑球的脑袋，“看来大伙都是无辜的了。”
随后她话锋一转，“知道为什么别的药铺和制香人都制不出这样的香料来吗？”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扯到香料上来了。
南清婉也不管他们，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自问自答，“不仅是因为配料比例和成分，关键是其中有一味药材他们分析不出来。而那味药材特殊之处在于凡是经手过的人手上余香久散不尽......”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黑球的脑袋，并朝萧一使了个眼色。黑球立马起身晃了晃身子，威风凛凛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
萧一也一起跟了出来。
它一改平时的温顺，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们，露出狼性凶相。
即使它看起来很小，可它野兽的本性仍然让大家心惊胆战。
“放心，除了钱掌柜你们只要乖乖让它闻一下你们的手，就不会有事。”
于是大伙一个个颤颤巍巍伸出手，黑球一个个闻过去。
“主子，黑球真的可以抓出那个内贼吗？”秋棠压低嗓子，悄悄问道。
南清婉笑而不答，只管让她看着。
阿明眼看着就要轮到他，嘴唇发白，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颤抖，手心濡湿一片。
很快黑球来到他面前，龇着牙，发出呼噜的叫声，仰着脑袋等着他伸出手来。
阿明哆哆嗦嗦伸出手，刹那间他一脚踢开黑球，作势往外跑。萧一见状眼疾手快地挡在他前面，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制服住。
阿明还在大喊大叫：“放开我，我错了，我错了....”
“怎么会是你？”钱掌柜走出来，见到阿明，不可置信。这可是他的侄子，因为老实才推荐他来了这里做活。突然忆起大前天请他到家里喝酒的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他一个趔趄上前反手甩了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怎敢......”
“叔，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叔，您向掌柜求求情……”阿明哭嚎着。
他推荐的人出了事，他哪有脸求情，说不定主子也会迁怒猜忌他。钱掌柜唉声叹气，摇摇头。
“带下去，送去官府。”南清婉面无表情道，看着一瘸一拐进来的黑球，心疼的抱起来查看伤势，不动声色地往它伤势处注入灵力。
又从秋棠手上接过一块黑球最喜欢的吃食递到它嘴边。黑球立马不委屈了，美滋滋吃起来。
内贼已经查出来，钱掌柜羞愧的站在南清婉身边，他也拉不下脸来给侄子求情。
“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南清婉轻轻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钱掌柜连连颔首，这就是不会迁怒于他的意思了，心安了一些。想起还有别的事，道：“主子，自从您昨日出手救人，卫家有人私下里过来打听您。”
南清婉挑眉，眼神询问。
钱掌柜便将知道的事情向南清婉说了一遍。不只是主子，据他所知还有另外一些大夫也被卫家找上门过。而且卫家放出风来，凡是进卫家医堂的都会给与高额工钱。
又是卫家，这个卫家三番两次地找她麻烦，这是拿她开刀，当软柿子捏？看来需要敲打敲打他们才长记性。
南清婉屈指敲着桌子，红唇勾了勾，“不用管他们，任他们去留。”
“可是，这样我们医馆内就没人了，”钱掌柜迟疑，“病人来看病怎么办？”
“我会以另一个身份暂时坐诊，”南清婉想了想，“等事情解决了后我可以偶尔出诊，身份暂定灵犀吧。”
钱掌柜闻言心中大定，接着涌上一阵狂喜，就凭主子的医术和名声，他们医馆就能长盛不衰，以后少不得人慕名前来，到时候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他觉得这次他的选择肯定会让他更上一个台阶。
事情解决完，南清婉将昨晚制好的香料外加一块银质小牌子一并推过来，“你把这些交给对方买家，顺便告诉他们以后凭借这块牌子可以优先供货并且有一次让我亲自看病的机会，就当做补偿。”
钱掌柜恭恭敬敬接下来，这个补偿可不一般，一定会让对方满意。
交代完事情，南清婉便带着秋棠他们回府。
回到府里，萧云宴已经从军营里回来了，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见到南清婉亲自抱着黑球，挑眉，“怎么了？”
南清婉将黑球放到桌子上，吩咐秋棠去给黑球拿吃的，这才将事情始末大体说了一遍。
“没出息，”萧云宴懒懒瞥了它一眼，“本王可不养没用的东西，下次再敢丢本王的脸就把你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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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婉摸了摸它的狗头，忍不住替它说话，“它还小，你要求太高了。”
萧云宴冷哼了一声，落在黑球身上的目光凉凉。
南清婉赶紧转移话题，一瞬不瞬地盯着萧云宴眼睛问道:“如果我要出手教训卫家，你有什么意见没？”
闻言萧云宴瞧了她一眼，不假思索道：“婉婉这是在邀请我出谋划策对付卫家？”
不是，这是什么脑回路？她只是想问问他有什么意见没？
刚想出口反驳，瞧见萧云宴眼里的深意，南清婉一怔，领会过来他的意思，克制住内心的悸动，顺着他的话头平静道：“自然，我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萧云宴嘴里咂摸着这几个字，心情很好，“婉婉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意见。”
显然南清婉此时的心情也很好，眉眼弯弯，捧着杯子注视着萧云宴，“萧云宴，你瞧好吧，等我把卫家的商都打下来送给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总之她心情很好，就想和他一起分享。
萧云宴愕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卡壳，半晌憋出一句，“你知道卫家商业在旱城地位吗？”
“那又怎样，只要我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一阵风吹过，头顶上的落花翩然起舞，树下一个女子扬言要给他打下一座商都，眉宇间神采飞扬，鲜艳的桃花痣灼灼其华。
这一刻他无比相信他的小王妃就是能够说到做到。
萧云宴抑制住胸中的熊熊热火，单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辉，哈哈大笑，“好，我等着婉婉送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