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名声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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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府
明夫人扑在儿子床前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儿啊，哪个挨千刀的，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陈氏抹了一把眼泪，看向明相，“老爷，你一定要为浩儿做主啊。”
当务之急就是先治好他的儿子，他好不容易老年得子，就这么棵独苗，还…
明相叹了口气，被陈氏哭的心烦意乱，背着手来回踱步。已经看了无数大夫，就连宫里太医也请了不下十个，个个都没有办法。
这时候一个管家匆匆上前汇报，门外齐大夫求见，称有一人自称可以救小公子。
明相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让人请进来。
明相看了看齐大夫身后，并没有任何人，“齐大夫，你说的那人在哪？”
齐大夫顿了顿，便给南清婉随便编了一个云游四方的身份，以及把南清婉的要求提了出来。
“红衣？还是个女子？本相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明相紧皱眉头，疑惑。
不等齐大夫解释，明夫人等不及地扑上来：“管他是何方神圣，只要能治好我儿子，他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总比眼下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好。”
明相头疼欲裂，如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点头答应。
明相按照齐大夫要求，将小公子专门移到一个单独房间，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屏风，然后命令伺候的人暂时全部退下。
南清婉带着秋棠进入房间，一股浓浓的药味混杂着血腥味迎面扑来。
秋棠明显不适地掩着口鼻，南清婉见状示意秋棠站到屏风那守着，她自己上前检查。
只见躺在床上的男子脸色雪白，脑袋打着一圈绷带，整个人昏迷不醒。她掀开被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南清婉面不改色，眉毛都没皱一下，继续俯身检查。
一圈检查下来，南清婉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靠近屏风，隔着屏风道：“贵公子双腿筋脉俱断，手臂多处骨折，下体残伤，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这些病症他早就反反复复听了不下十遍了，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明相不耐烦打断：“麻烦大夫直接告知能不能救？”
南清婉挑了挑眉，也不介意他的态度，“那断根可还有保留？”
明相朝一旁小厮点了点头，小厮立即端着一个托盘低着头隔着屏风递过去。
秋棠差点被吓的惊叫出声，幸好有屏风遮挡，再加上被南清婉手疾眼快捂住了嘴，这才没有让人看出端倪，引起怀疑。
南清婉快速接过来，扫了一眼，应该是提前找大夫保管好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小公子双腿已经废了，即使筋脉续接好，也不可能如初。下体十之八九能恢复，恢复期有些长，且即使好了也不可能过度使用。”
明夫人闻言大喜所望，神情难掩激动，抓着明相的袖子。
的确，之前那些大夫可从来没有给出这样明确的答复，就连小儿还能不能成为男人都没有把握。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起码他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也能给明家继续延续香火了。
明相也有些激动，还是抱着期待的心情一问：“那小儿灵力能不能恢复？”
“那个，恕我无能为力。”南清婉淡淡回答。
明相眼中带着肉眼可见的失望，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大夫，你看何时治疗？”
“明天这个时候吧，把小公子移到圣医堂，我会去圣医堂。”
“这，”明相有些犹豫。
“放心，我不会跑的，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准时赴约。有齐大夫在，明相大可以放心。”南清婉知道他的顾虑，直接明说道。
被戳穿了心思，明相也不在意，点点头算是答应。
回到清荷院
南清婉换下一身衣服，坐到桌子旁喝水。
“小姐，那个我们真的可以吗？”秋棠有些不太确定，她刚才在屋子里远远瞅了一眼都觉得害怕，更别说还要治病了。
“秋棠，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了，只要是小姐的话我都信。”秋棠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相信我就对了，以后跟在我身边可能还会遇到很多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南清婉提前给她打预防针，怕她到时候自乱阵脚，“你要试着勇敢一些，别太害怕。有小姐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秋棠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姐和夫人一样，都是做大事的人。”
南清婉不置可否，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和能力，就让她误会下去好了。
南清婉吃完晚饭就到书房准备一些要明天要用到的东西。
翌日，
南清婉早早醒来，躲进了空间修炼了一会儿，浑身神清气爽。
早早吃完饭，南清婉收拾妥当，拿着需要的东西就带着秋棠悄悄从南府后门溜了出去。
反正这两天明氏一直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想起她。听说南雪因为花粉过敏也几乎不出门，没心思寻她麻烦。
南清婉饶了几条街，如约来到圣医堂。
齐大夫一眼就看到了跨进门口的南清婉，转身拉着她悄悄劝说：“我说红衣姑娘，你当真有把握？这可不是小事。”他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实在不忍心看她小小年纪就经此一遭，说不好连小命也不保。
“放心，没事。”南清婉脸上云淡风轻，这要是放到上辈子只是进行一个小小缝合手术好嘛。说着往二楼走去，齐大夫跟在身后。
二楼，一个个健壮的家仆守在小公子门外。早就听说小公子一早便被移了过来，这阵仗真大。
南清婉来到隔壁一间屋子，透过薄薄的纱窗，可以看见屋内，除了明相和他夫人，还有一些家仆。
南清婉美眸轻闪，只当做没看见，对着明相淡淡道：“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规矩齐大夫应该都说了，我只需要齐大夫帮我打个下手，其余的人可以出去了，婉秋去门口守着。”
“还有，我在诊治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中途闯进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据说有些厉害的江湖大夫性子都很古怪，兴许这人说不定真的有两下子。明相将信将疑地命人全部退下守在门外，反正带了这么多人，就算是个骗子，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南清婉拿出她的银针摆在旁边，另外还有一套小刀之类的刀具。
一切准备好后，南清婉拿出一根香点燃。
齐大夫不知道这是什么香，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只能分辨出其中几味中药的成分，再多了却是不知道，不过味道闻起来却令人很舒服。
“这是一线香，可以让病人在生命垂危之时稍稍延缓死亡，以寻求一线生机，所以我起名为一线香。等我多制作一些送给齐大夫，不知道市场如何。”
齐大夫愣住，不仅惊讶这香的厉害，更是惊讶这竟然是她调制的。
不等齐大夫回神，南清婉带上一副手套，拿起银针消了一下毒，对准一处穴位扎下去，
“扎这里，可以封住病人的感官五识，这样他们就感受不到疼痛。”由于这里没有麻醉剂，她只能靠银针封穴。
“这里，可以延缓血流速度，……”
南清婉每下一针便解释一句。
齐大夫震惊的大脑已经不受使唤，身体本能移到南清婉身边，边看，边认真记。
等到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南清婉便不再开口说话，全神贯注地集中注意力，开刀，续接、缝合。
在手术的过程中，南清婉不动声色地注入灵力，可以让伤口恢复生机。
室内静悄悄地，只听见刀具碰撞发出的声音。
齐大夫在一边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全程也只是递递刀剪，止止血之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南清婉终于舒了一口气，汗岑岑的脸上已经近似苍白透明，谁也不知道南清婉这场手术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灵力。
看来她灵力练得还不够深厚，这么一场小小的手术都支撑不下来，南清婉在心里吐槽道。
齐大夫宕机的大脑终于幽幽转醒，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超完美的手术。恍惚觉得他遇上了神医，此生能够亲眼见一次也知足了。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他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不是累的而是激动地。抬眸看向南清婉，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难看，大惊失色，“红衣姑娘你没事吧？”
南清婉无力摆了摆手。
秋棠听见声音，赶忙跑进来，也顾不上血腥的场面，扶住自家小姐，一脸焦急。
“没事，就有些累。”南清婉不等秋棠开口，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转头看向齐大夫，交待后续事项：“剩下的事就交给齐大夫了，你派人煎一副补血的药给他灌下去，然后每天定期检查，定期换药应该就稳下来了。到时候，我会过来找你，有什么后续问题再说。”
齐大夫忙不迭点头，“剩下的交给老夫就好了，红衣姑娘尽快回去休息吧。”
等到南清婉身影消失，齐大夫搓着手看着床上的小公子，两眼放光，神情难掩激动。稳了稳心神，这才打开门请明相进来。
齐大夫将刚才的手术结果告知明相。明相听完，看向躺在床上一脸安稳的小公子，“齐大夫是说小儿真的治好了？”
齐大夫不住地点头，他刚才也是这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公子不仅能重新展现男人雄风，估计腿脚也能利索一些，不至于常年依赖轮椅。
明相高兴的无以复加，也顾不上什么，大手一挥，全部赏赐。
于是，短短半天之内，京城街头就盛传一位神医横空出世，治好了明府小公子，真是大罗神仙转世。
此时一无所知的南清婉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吃吃喝喝。
这次她可是亏大了，耗光了她几乎所有灵力不说，差点被人发现。
“小姐，今晚的月亮真圆真亮。”秋棠端着一杯牛乳进来。
自从圣医堂回来，秋棠可能吓坏了，嚷嚷着要给她补身体，表示要顿顿喝牛乳身体才能强壮。南清婉知道她是好意，也就由着她去了。
“嗯。”南清婉接过牛乳，当着秋棠的面喝光，递给她，“下去早点睡吧，不用守着我了。”
秋棠点头退下去，顺便仔细掩上房门。
南清婉双手托腮趴在窗台上，静静望着空中的皎皎明月。她从外面回来后就睡了一下午，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无所事事间，突然想起院子中的几株昙花应该快要开了，便起了夜赏昙花的兴致。她随便披了一件披风，拿起一盏灯笼悄悄走出了屋子。
明相府
明夫人扑在儿子床前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儿啊，哪个挨千刀的，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陈氏抹了一把眼泪，看向明相，“老爷，你一定要为浩儿做主啊。”
当务之急就是先治好他的儿子，他好不容易老年得子，就这么棵独苗，还…
明相叹了口气，被陈氏哭的心烦意乱，背着手来回踱步。已经看了无数大夫，就连宫里太医也请了不下十个，个个都没有办法。
这时候一个管家匆匆上前汇报，门外齐大夫求见，称有一人自称可以救小公子。
明相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让人请进来。
明相看了看齐大夫身后，并没有任何人，“齐大夫，你说的那人在哪？”
齐大夫顿了顿，便给南清婉随便编了一个云游四方的身份，以及把南清婉的要求提了出来。
“红衣？还是个女子？本相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明相紧皱眉头，疑惑。
不等齐大夫解释，明夫人等不及地扑上来：“管他是何方神圣，只要能治好我儿子，他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总比眼下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好。”
明相头疼欲裂，如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点头答应。
明相按照齐大夫要求，将小公子专门移到一个单独房间，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屏风，然后命令伺候的人暂时全部退下。
南清婉带着秋棠进入房间，一股浓浓的药味混杂着血腥味迎面扑来。
秋棠明显不适地掩着口鼻，南清婉见状示意秋棠站到屏风那守着，她自己上前检查。
只见躺在床上的男子脸色雪白，脑袋打着一圈绷带，整个人昏迷不醒。她掀开被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南清婉面不改色，眉毛都没皱一下，继续俯身检查。
一圈检查下来，南清婉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靠近屏风，隔着屏风道：“贵公子双腿筋脉俱断，手臂多处骨折，下体残伤，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这些病症他早就反反复复听了不下十遍了，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明相不耐烦打断：“麻烦大夫直接告知能不能救？”
南清婉挑了挑眉，也不介意他的态度，“那断根可还有保留？”
明相朝一旁小厮点了点头，小厮立即端着一个托盘低着头隔着屏风递过去。
秋棠差点被吓的惊叫出声，幸好有屏风遮挡，再加上被南清婉手疾眼快捂住了嘴，这才没有让人看出端倪，引起怀疑。
南清婉快速接过来，扫了一眼，应该是提前找大夫保管好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小公子双腿已经废了，即使筋脉续接好，也不可能如初。下体十之八九能恢复，恢复期有些长，且即使好了也不可能过度使用。”
明夫人闻言大喜所望，神情难掩激动，抓着明相的袖子。
的确，之前那些大夫可从来没有给出这样明确的答复，就连小儿还能不能成为男人都没有把握。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起码他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也能给明家继续延续香火了。
明相也有些激动，还是抱着期待的心情一问：“那小儿灵力能不能恢复？”
“那个，恕我无能为力。”南清婉淡淡回答。
明相眼中带着肉眼可见的失望，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大夫，你看何时治疗？”
“明天这个时候吧，把小公子移到圣医堂，我会去圣医堂。”
“这，”明相有些犹豫。
“放心，我不会跑的，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准时赴约。有齐大夫在，明相大可以放心。”南清婉知道他的顾虑，直接明说道。
被戳穿了心思，明相也不在意，点点头算是答应。
回到清荷院
南清婉换下一身衣服，坐到桌子旁喝水。
“小姐，那个我们真的可以吗？”秋棠有些不太确定，她刚才在屋子里远远瞅了一眼都觉得害怕，更别说还要治病了。
“秋棠，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了，只要是小姐的话我都信。”秋棠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相信我就对了，以后跟在我身边可能还会遇到很多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南清婉提前给她打预防针，怕她到时候自乱阵脚，“你要试着勇敢一些，别太害怕。有小姐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秋棠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姐和夫人一样，都是做大事的人。”
南清婉不置可否，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和能力，就让她误会下去好了。
南清婉吃完晚饭就到书房准备一些要明天要用到的东西。
翌日，
南清婉早早醒来，躲进了空间修炼了一会儿，浑身神清气爽。
早早吃完饭，南清婉收拾妥当，拿着需要的东西就带着秋棠悄悄从南府后门溜了出去。
反正这两天明氏一直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想起她。听说南雪因为花粉过敏也几乎不出门，没心思寻她麻烦。
南清婉饶了几条街，如约来到圣医堂。
齐大夫一眼就看到了跨进门口的南清婉，转身拉着她悄悄劝说：“我说红衣姑娘，你当真有把握？这可不是小事。”他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实在不忍心看她小小年纪就经此一遭，说不好连小命也不保。
“放心，没事。”南清婉脸上云淡风轻，这要是放到上辈子只是进行一个小小缝合手术好嘛。说着往二楼走去，齐大夫跟在身后。
二楼，一个个健壮的家仆守在小公子门外。早就听说小公子一早便被移了过来，这阵仗真大。
南清婉来到隔壁一间屋子，透过薄薄的纱窗，可以看见屋内，除了明相和他夫人，还有一些家仆。
南清婉美眸轻闪，只当做没看见，对着明相淡淡道：“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规矩齐大夫应该都说了，我只需要齐大夫帮我打个下手，其余的人可以出去了，婉秋去门口守着。”
“还有，我在诊治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中途闯进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据说有些厉害的江湖大夫性子都很古怪，兴许这人说不定真的有两下子。明相将信将疑地命人全部退下守在门外，反正带了这么多人，就算是个骗子，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南清婉拿出她的银针摆在旁边，另外还有一套小刀之类的刀具。
一切准备好后，南清婉拿出一根香点燃。
齐大夫不知道这是什么香，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只能分辨出其中几味中药的成分，再多了却是不知道，不过味道闻起来却令人很舒服。
“这是一线香，可以让病人在生命垂危之时稍稍延缓死亡，以寻求一线生机，所以我起名为一线香。等我多制作一些送给齐大夫，不知道市场如何。”
齐大夫愣住，不仅惊讶这香的厉害，更是惊讶这竟然是她调制的。
不等齐大夫回神，南清婉带上一副手套，拿起银针消了一下毒，对准一处穴位扎下去，
“扎这里，可以封住病人的感官五识，这样他们就感受不到疼痛。”由于这里没有麻醉剂，她只能靠银针封穴。
“这里，可以延缓血流速度，……”
南清婉每下一针便解释一句。
齐大夫震惊的大脑已经不受使唤，身体本能移到南清婉身边，边看，边认真记。
等到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南清婉便不再开口说话，全神贯注地集中注意力，开刀，续接、缝合。
在手术的过程中，南清婉不动声色地注入灵力，可以让伤口恢复生机。
室内静悄悄地，只听见刀具碰撞发出的声音。
齐大夫在一边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全程也只是递递刀剪，止止血之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南清婉终于舒了一口气，汗岑岑的脸上已经近似苍白透明，谁也不知道南清婉这场手术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灵力。
看来她灵力练得还不够深厚，这么一场小小的手术都支撑不下来，南清婉在心里吐槽道。
齐大夫宕机的大脑终于幽幽转醒，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超完美的手术。恍惚觉得他遇上了神医，此生能够亲眼见一次也知足了。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他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不是累的而是激动地。抬眸看向南清婉，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难看，大惊失色，“红衣姑娘你没事吧？”
南清婉无力摆了摆手。
秋棠听见声音，赶忙跑进来，也顾不上血腥的场面，扶住自家小姐，一脸焦急。
“没事，就有些累。”南清婉不等秋棠开口，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转头看向齐大夫，交待后续事项：“剩下的事就交给齐大夫了，你派人煎一副补血的药给他灌下去，然后每天定期检查，定期换药应该就稳下来了。到时候，我会过来找你，有什么后续问题再说。”
齐大夫忙不迭点头，“剩下的交给老夫就好了，红衣姑娘尽快回去休息吧。”
等到南清婉身影消失，齐大夫搓着手看着床上的小公子，两眼放光，神情难掩激动。稳了稳心神，这才打开门请明相进来。
齐大夫将刚才的手术结果告知明相。明相听完，看向躺在床上一脸安稳的小公子，“齐大夫是说小儿真的治好了？”
齐大夫不住地点头，他刚才也是这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公子不仅能重新展现男人雄风，估计腿脚也能利索一些，不至于常年依赖轮椅。
明相高兴的无以复加，也顾不上什么，大手一挥，全部赏赐。
于是，短短半天之内，京城街头就盛传一位神医横空出世，治好了明府小公子，真是大罗神仙转世。
此时一无所知的南清婉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吃吃喝喝。
这次她可是亏大了，耗光了她几乎所有灵力不说，差点被人发现。
“小姐，今晚的月亮真圆真亮。”秋棠端着一杯牛乳进来。
自从圣医堂回来，秋棠可能吓坏了，嚷嚷着要给她补身体，表示要顿顿喝牛乳身体才能强壮。南清婉知道她是好意，也就由着她去了。
“嗯。”南清婉接过牛乳，当着秋棠的面喝光，递给她，“下去早点睡吧，不用守着我了。”
秋棠点头退下去，顺便仔细掩上房门。
南清婉双手托腮趴在窗台上，静静望着空中的皎皎明月。她从外面回来后就睡了一下午，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无所事事间，突然想起院子中的几株昙花应该快要开了，便起了夜赏昙花的兴致。她随便披了一件披风，拿起一盏灯笼悄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