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贼人”－“司马”三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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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饼很是吃惊，想来这里应该无人相识，定眼观瞧，这才看清。</p>
那被官兵押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前在镇上从高迎祥手里救下的徐逸徐文成。</p>
“徐大哥！你怎么”炊饼记得当日见他，他是孙传庭手下幕僚，此时为何成了阶下囚了。</p>
“此时说来话长，”徐逸转身对押解他的一个小校说，“庞四兄弟，我能跟我朋友说几句话吗？”</p>
“徐大哥，您这话折煞小弟了，我老娘死的时候，我在外行军，都靠您前后打理，此恩此德，小弟没齿难忘。”身后那小校说到，“您尽管说便是，无妨。”</p>
徐逸点点头，将我拉到一边，“前几日，李闯大军压境，与其说是压境，不如说是曹变蛟逼着他们过来的，来这边之后，大战在即，我不忍双方起冲突百姓平白丢了性命，全力劝阻提议和谈，孙巡府本有议和倾向，谁知曹变蛟手下有一将，姓赵名武字文德，愿带十骑冲阵，如若不胜，再议和不迟。”</p>
“孙巡府答应了？这也太荒唐了！”炊饼说到。</p>
“原本孙巡府也跟你一样，觉得此事离奇，可是曹变蛟极力推荐，孙巡府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试试。”徐逸接着说，“那人当真的好本事，带着十骑，冲入敌阵来回砍杀，剑过之外，无一整尸，大战之后，潼关城外，残尸遍地，血流成河，着实的惨不忍睹，我一怒之下去上门找他理论，最后被他安了个辱骂朝廷命官，动摇军心，就锁拿下狱了，押解我的是原本孙巡府帐下校尉，与我有故旧之情，因而能与你如此说话。”</p>
“孙巡府知道此事吗？”炊饼问到。</p>
“不知，我已让人去通报了。”徐逸说到。</p>
“以你对孙巡府的了解，此事他会如何处置？”炊饼又问。</p>
“孙巡府对我极力主张议和之事非常恼怒，此事我也没有把握，”说着徐逸将炊饼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说到：“但是坊间有传闻，圣上也是主张议和的，但是圣上认为攘外必先安内，他要议和的对象是关外的金人，可这安内，安的都是我大明朝的子民，如能妥善解决，不比与金人议和强吗。”</p>
“常言道：‘圣心难测”，这帝王家的心思，怕是我们怎么猜也猜不透。”炊饼说了句。</p>
“对了，周道长怎么会这儿的，王道长呢？”徐逸问到。</p>
“徐大哥别道长道长的叫了，都叫生份了。”</p>
“哈哈，好，那我就叫你周兄弟，你师兄怎么没一起？”徐逸问到。</p>
炊饼轻叹一口气，对徐逸说道：“不瞒徐大哥，我此次来潼关，就是为了我师兄，他被人掳走了，此人剑法超绝，与那赵文德有七分相像，故而想来查个究竟。”</p>
“有此等事？可需要我相帮否？”徐逸问到。</p>
“我与他是江湖之事，徐大哥要是参和进来，不是乱套了吗。”炊饼说到。</p>
徐逸点点头，“也对，这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不过你初来此地，我给你安排个此地的熟人，有些事你不方便做的，可让他来做。”</p>
炊饼一听，也没推辞，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确有诸多不便，如有这么一人，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那我就先谢谢徐大哥了，对了，徐大哥，这赵文德，现在住在哪里？”</p>
“我过来的这个方向，这条街，往上走，第三个路口左转有条巷子，叫思顾巷，往里走第三户，一个小宅子，就是他家，你若要去，可要当心，家里有甲兵把守，人家现在可是百户了，自上次一战，他从一个小旗直接升成了百户，正六品衔。”徐逸摇了摇头，“杀人放火金腰带啊！好了，我要先走了，不然我那朋友怕要受牵连。”</p>
然后徐逸跟炊饼走到那小校面前，“庞四兄弟，这是周兄弟，是我救命恩人，初来此地，明日你带魏索去……”徐逸转头问炊饼：“周兄弟你现在住哪儿？”</p>
“就前面，‘悦客来’客栈。”炊饼答到。</p>
“明日你带魏索去‘悦客来’客栈，找周兄弟，他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让魏索多帮衬。”徐逸对庞四说到。</p>
“行，徐哥，我一定带到。”庞四说完，对着炊饼施一礼。</p>
炊饼还施一礼，对徐逸说道：“徐大哥，待我救出师兄再与你一起把酒言欢。”</p>
“到时候我可能还在狱里呢，哈哈哈。”徐逸笑道。</p>
“那我就跟师兄去狱里与你把酒言欢！”</p>
“哈哈哈，好，我等着！”说完徐逸跟着庞四就走了。</p>
“这人是谁啊，都下狱了，还如此洒脱！”司马娉婷问炊饼。</p>
“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一个比我们都纯粹的人。”炊饼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到。</p>
“走，我们先去拜访一下这个赵文德！”炊饼转身往思顾巷方向走去。</p>
“你打听到了？”司马娉婷问到。方才徐文成将炊饼拉到一边叙话，司马娉婷知其所言不方便与别人知，故而未靠近。</p>
“嗯，方才徐大哥与我说了，我们先过去看下就走，以免打草惊蛇。”炊饼跟司马娉婷说到。</p>
司马娉婷点点头，跟了上去。</p>
按徐逸所说，走三个路口左转就可以到了，二人为了不引起注意，一边逛一边往那边赶，在一个卖炊饼小摊位前停了下来，“哎，小道士，这不是你吗？”司马娉婷说到。</p>
“我小时候可爱吃这个了，也不知道这个味道怎么样，我请你吃一个怎么样！”炊饼说到。</p>
“行啊，本姑娘还没吃过这个呢，给我来一个吧。”于是炊饼掏出钱袋要了两个。</p>
此时有一男子也过来买，与炊饼挨的问老板：“老板，这纯肉馅儿的吗？”</p>
“客官你说笑了，这纯肉馅儿的我这卖几文，不得亏了本啊。”老板回答到。</p>
“我就爱吃肉，不爱吃别的，没有就算了。”然后转身走，走的时候不小心碰了炊饼一下，“对不起对不起。”赶忙道歉！</p>
“无妨。”炊饼答到。</p>
然后那人匆匆走了，炊饼未觉异常，与司马娉婷二人边吃边走，走到一个铁匠铺，想着‘灭魂’虽是匕首但毕竟是周师傅的遗物，还是买把称手的兵刃比较好，刚要进去，一摸腰间，钱袋子不见了。</p>
“刚在炊饼摊撞我那人，你可记得往哪边走了？”炊饼问到。</p>
“往那边，那条小巷进去了，怎么了？”司马娉婷问。</p>
“他偷了咱的钱袋子！！追！”炊饼说着就往那边赶。</p>
“哎呀，有此等事，快快，等下跑远了！！”司马娉婷紧跟而上。</p>
转进小巷未发现那人，二人在巷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一赌坊，二人相视一笑，撩开帘子进去了。</p>
赌坊，鱼龙混杂之地，当地的驻守的兵士，小贩，商人，还有各种地痞、混混，总之什么人都有，二人进入之后，除了赌坊看场的之外，并未吸起别人的注意，不过这看场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说话相当的不客气：“二位是来耍钱的还是找事儿的？”</p>
“怎么，按阁下的意思，我不像来此耍钱的？”炊饼反问到。</p>
“我看着不像，没人来耍钱还带姑娘的！”那看场的说到。</p>
“怎么，本姑娘不能来这儿耍钱吗？有钱赚就行，哪这么多废话！”司马娉婷说完，直接往里走，看场那人也没拦着，炊饼就跟着进去了，看场那人示意了一下，后面过来三四个人，跟在二人身后。</p>
炊饼转过身，看着看场那人：“怎么滴，不给耍吗？”</p>
那人歪嘴一笑：“二位请便，我们这是日常巡房。”</p>
二人再往里走，听到里面有一人高喊：“怎么，看不起爷？爷今天有钱，看！”</p>
“行，有钱就行，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有人回他。</p>
二人听到声音，知道是偷钱袋那人，赶步往里走，看到那人在赌桌前：“大！大！大！”</p>
“二二三，小！！”做庄那人说着，将银子收了进去。</p>
“哎哟，这运气！！”偷钱袋那汉子甩了自己一嘴巴，继续从钱袋里偷出银子，“上次那点碎银，试试手，这次来锭大元宝，看我不给你掏空喽！”</p>
刚要往里放，背后一手拍他：“谁啊，讨厌，拿开！”那人甩手将背手这手拿开，正要放，那手又放在他肩上，他一生气，“谁他妈的这么不长……，哎哟，大爷您怎么……”那人转过脸来，约摸三四十岁的样子，瘦骨嶙峋，一张脸上没有二两肉，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两撇八字胡，缺了颗门牙，手指细长，指甲黢黑，一看就是个那市井闲汉，街巷混混，他话还未说完，炊饼直接伸出手示意他把钱袋还回去。</p>
那人赔着笑脸，突然转身，将整个钱袋压到赌桌上：“全部，大！！快开！”</p>
炊饼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做，一步上前单手担在他肩膀，稍一用力。</p>
“哎哟！哎哟！！！疼疼疼！！！！”那人吃痛，叫了起来。</p>
“一三三，小！！”说完那做庄的将钱袋往里收，司马娉婷一步上前，抢下了钱袋。</p>
做庄那人一看，“姑娘，愿赌服输，这输了的钱，哪有往回抢的道理。”</p>
司马娉婷将钱袋揣在怀里：“这钱袋是我们的，这人偷我们的，有问题，你找他！”</p>
“他偷你们的，你们找他，这钱他输给我们了，就得归我们。”庄家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司马娉婷。</p>
“本姑娘要是不给呢！！”司马娉婷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容得他如此甩横！</p>
“两条路，要么，钱还来，要么，我们打的你把钱还回来，姑娘长的如此标致，要是一不小心划坏了脸可就不好了！”那人说完，拿着手边的杯子往地上一砸，瞬间过来十来个大汉，手里提着刀，“今天若是不交钱，我看你俩谁能走出活着走出这门！！！”</p>
炊饼手底压着那小偷，转脸看着庄家，“我也给你两条路，要么，恭恭敬敬放我们出去，要么，我打的你们恭恭敬敬放我们出去！！”</p>
“得，既然这位爷这么想不开，还愣着干什么，成全他们，别打坏了那姑娘的脸，抓了卖万花楼，给弟兄们喝酒！”那人幽幽的说到。</p>
那十几个大汉闻言，举刀便来，炊饼暗提内劲煞气迸发，地煞式起，那十来个大汉哪受过这个，刚走两步腿一软纷纷倒下。</p>
炊饼眼着那人，嘴角往上稍扬：“您现在，还可以选！”</p>
那人吓的一头的汗，嘴角抽搐：“兄……兄弟，哪条道上的，报……报个名号！”</p>
“没名号，我只是拿回自己的钱，让我利利索索地拿回去，咱都没事，可是不想利索的，那就你们有事！”炊饼两眼寒光熠熠，看的那人脸都白了。</p>
“得，今儿算我栽了，你们走吧。”那人说到。</p>
炊饼提着那小偷，转身要走。</p>
“那人你不能带走！！！”那人又说了一句。</p>
炊饼低头看一眼被他按着肩一动不敢动的那贼人，“此人我留着无用，你们要，就拿去吧。”说完伸手要扔，那贼人叫起来：“大爷，大爷，别把我给他们，您留着我，指定有用。”</p>
“哦，有什么用？说来听听”炊饼倒是很好奇。</p>
那贼人想了想，“您刚来这儿吧，这地界儿我熟啊，这潼关城里，论谁最熟，我司马三纪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p>
“司马？”炊饼听到这两个字，转眼看向司马娉婷，小妮子摇头摇示意不认识此人，炊饼耸了耸肩，转而想到：“明天徐大哥说的那个魏索会过来，但是帮的最多都是些明面儿上的事，有些打探消息什么的，倒真需要这么一个背地里的人来。”于是点了点头，“反正已经得罪他们了，也不怕多得罪一次。”转而对那庄家说：“这人，你们也留不了。”</p>
“小子，你不打听打听我崔人王崔三爷在这地界儿上的名号，今日你若将人带走，怕在这潼关，是住不安稳了！！”那人听得炊饼这样说，气的胡子都立起来了。</p>
“名头倒不小，不过你一地痞敢叫‘人王’，就不怕诛九族吗？”炊饼说完，示意司马娉婷往门外走，边上又过来十来个人，未有敢近身者。</p>
三人出门离开，过来一人站在那崔人王面前：“三爷，这事儿就这么算啦？”</p>
崔人王摇了摇头，“找个人，盯着他们，看他们去哪儿，给我盯紧喽，我去找大爷二爷商量一下。”</p>
三人出了门，往巷子深处走去，到一个死胡同，炊饼放手，司马三纪赶紧揉揉肩膀，“大爷，你手劲儿可真大！差点捏死我了！”</p>
炊饼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他，给他盯的心里发慌，“大爷，您这样看着我，心里发毛，我不是有意偷您钱袋的，我妈前几天去世了，想拿点钱给她安葬了。”</p>
“放屁，你娘死了你偷钱去赌？你扯谎能不能用点脑子！还有啊，哪有咒自己妈死的？”司马娉婷一听，瞬间炸了，全然不顾形象，骂到。</p>
司马三纪一脸尴尬，“我这不是，看钱多，去赌一把嘛！”</p>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且问你，你老实回答，若有半句假话，”炊饼拿起脚边一块方砖，稍一运劲，粉碎，“犹如此砖！”</p>
司马三纪咽了口口水，“大爷您问，我一定如实回答！”</p>
“你姓司马？”炊饼问到。</p>
司马三纪贼眼乱转，“是，姓司马！”</p>
“哪里的司马？”炊饼继续问到。</p>
“还能有哪里的，不就是，那里嘛！”司马三纪答到，人精啊~~~~初出江湖的炊饼跟司马娉婷哪里是他的对手。</p>
“胡说！！司马家怎么可能……”司马娉婷未说完，炊饼抬手制止了：“我不管你是哪里的司马，我方才救了你，也不计较你偷盗之事，但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若不答应，我的手段你应该看到了。”</p>
司马三纪点点头，“大爷您说。”</p>
“你们自己在这死胡同来，是怕到时候跑的太方便吗？”炊饼还未开口，就听外头有人说话，转头一看，来了一伙人，约摸二三十个，崔人王就在其中。</p>
炊饼很是吃惊，想来这里应该无人相识，定眼观瞧，这才看清。</p>
那被官兵押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前在镇上从高迎祥手里救下的徐逸徐文成。</p>
“徐大哥！你怎么”炊饼记得当日见他，他是孙传庭手下幕僚，此时为何成了阶下囚了。</p>
“此时说来话长，”徐逸转身对押解他的一个小校说，“庞四兄弟，我能跟我朋友说几句话吗？”</p>
“徐大哥，您这话折煞小弟了，我老娘死的时候，我在外行军，都靠您前后打理，此恩此德，小弟没齿难忘。”身后那小校说到，“您尽管说便是，无妨。”</p>
徐逸点点头，将我拉到一边，“前几日，李闯大军压境，与其说是压境，不如说是曹变蛟逼着他们过来的，来这边之后，大战在即，我不忍双方起冲突百姓平白丢了性命，全力劝阻提议和谈，孙巡府本有议和倾向，谁知曹变蛟手下有一将，姓赵名武字文德，愿带十骑冲阵，如若不胜，再议和不迟。”</p>
“孙巡府答应了？这也太荒唐了！”炊饼说到。</p>
“原本孙巡府也跟你一样，觉得此事离奇，可是曹变蛟极力推荐，孙巡府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试试。”徐逸接着说，“那人当真的好本事，带着十骑，冲入敌阵来回砍杀，剑过之外，无一整尸，大战之后，潼关城外，残尸遍地，血流成河，着实的惨不忍睹，我一怒之下去上门找他理论，最后被他安了个辱骂朝廷命官，动摇军心，就锁拿下狱了，押解我的是原本孙巡府帐下校尉，与我有故旧之情，因而能与你如此说话。”</p>
“孙巡府知道此事吗？”炊饼问到。</p>
“不知，我已让人去通报了。”徐逸说到。</p>
“以你对孙巡府的了解，此事他会如何处置？”炊饼又问。</p>
“孙巡府对我极力主张议和之事非常恼怒，此事我也没有把握，”说着徐逸将炊饼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说到：“但是坊间有传闻，圣上也是主张议和的，但是圣上认为攘外必先安内，他要议和的对象是关外的金人，可这安内，安的都是我大明朝的子民，如能妥善解决，不比与金人议和强吗。”</p>
“常言道：‘圣心难测”，这帝王家的心思，怕是我们怎么猜也猜不透。”炊饼说了句。</p>
“对了，周道长怎么会这儿的，王道长呢？”徐逸问到。</p>
“徐大哥别道长道长的叫了，都叫生份了。”</p>
“哈哈，好，那我就叫你周兄弟，你师兄怎么没一起？”徐逸问到。</p>
炊饼轻叹一口气，对徐逸说道：“不瞒徐大哥，我此次来潼关，就是为了我师兄，他被人掳走了，此人剑法超绝，与那赵文德有七分相像，故而想来查个究竟。”</p>
“有此等事？可需要我相帮否？”徐逸问到。</p>
“我与他是江湖之事，徐大哥要是参和进来，不是乱套了吗。”炊饼说到。</p>
徐逸点点头，“也对，这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不过你初来此地，我给你安排个此地的熟人，有些事你不方便做的，可让他来做。”</p>
炊饼一听，也没推辞，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确有诸多不便，如有这么一人，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那我就先谢谢徐大哥了，对了，徐大哥，这赵文德，现在住在哪里？”</p>
“我过来的这个方向，这条街，往上走，第三个路口左转有条巷子，叫思顾巷，往里走第三户，一个小宅子，就是他家，你若要去，可要当心，家里有甲兵把守，人家现在可是百户了，自上次一战，他从一个小旗直接升成了百户，正六品衔。”徐逸摇了摇头，“杀人放火金腰带啊！好了，我要先走了，不然我那朋友怕要受牵连。”</p>
然后徐逸跟炊饼走到那小校面前，“庞四兄弟，这是周兄弟，是我救命恩人，初来此地，明日你带魏索去……”徐逸转头问炊饼：“周兄弟你现在住哪儿？”</p>
“就前面，‘悦客来’客栈。”炊饼答到。</p>
“明日你带魏索去‘悦客来’客栈，找周兄弟，他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让魏索多帮衬。”徐逸对庞四说到。</p>
“行，徐哥，我一定带到。”庞四说完，对着炊饼施一礼。</p>
炊饼还施一礼，对徐逸说道：“徐大哥，待我救出师兄再与你一起把酒言欢。”</p>
“到时候我可能还在狱里呢，哈哈哈。”徐逸笑道。</p>
“那我就跟师兄去狱里与你把酒言欢！”</p>
“哈哈哈，好，我等着！”说完徐逸跟着庞四就走了。</p>
“这人是谁啊，都下狱了，还如此洒脱！”司马娉婷问炊饼。</p>
“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一个比我们都纯粹的人。”炊饼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到。</p>
“走，我们先去拜访一下这个赵文德！”炊饼转身往思顾巷方向走去。</p>
“你打听到了？”司马娉婷问到。方才徐文成将炊饼拉到一边叙话，司马娉婷知其所言不方便与别人知，故而未靠近。</p>
“嗯，方才徐大哥与我说了，我们先过去看下就走，以免打草惊蛇。”炊饼跟司马娉婷说到。</p>
司马娉婷点点头，跟了上去。</p>
按徐逸所说，走三个路口左转就可以到了，二人为了不引起注意，一边逛一边往那边赶，在一个卖炊饼小摊位前停了下来，“哎，小道士，这不是你吗？”司马娉婷说到。</p>
“我小时候可爱吃这个了，也不知道这个味道怎么样，我请你吃一个怎么样！”炊饼说到。</p>
“行啊，本姑娘还没吃过这个呢，给我来一个吧。”于是炊饼掏出钱袋要了两个。</p>
此时有一男子也过来买，与炊饼挨的问老板：“老板，这纯肉馅儿的吗？”</p>
“客官你说笑了，这纯肉馅儿的我这卖几文，不得亏了本啊。”老板回答到。</p>
“我就爱吃肉，不爱吃别的，没有就算了。”然后转身走，走的时候不小心碰了炊饼一下，“对不起对不起。”赶忙道歉！</p>
“无妨。”炊饼答到。</p>
然后那人匆匆走了，炊饼未觉异常，与司马娉婷二人边吃边走，走到一个铁匠铺，想着‘灭魂’虽是匕首但毕竟是周师傅的遗物，还是买把称手的兵刃比较好，刚要进去，一摸腰间，钱袋子不见了。</p>
“刚在炊饼摊撞我那人，你可记得往哪边走了？”炊饼问到。</p>
“往那边，那条小巷进去了，怎么了？”司马娉婷问。</p>
“他偷了咱的钱袋子！！追！”炊饼说着就往那边赶。</p>
“哎呀，有此等事，快快，等下跑远了！！”司马娉婷紧跟而上。</p>
转进小巷未发现那人，二人在巷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一赌坊，二人相视一笑，撩开帘子进去了。</p>
赌坊，鱼龙混杂之地，当地的驻守的兵士，小贩，商人，还有各种地痞、混混，总之什么人都有，二人进入之后，除了赌坊看场的之外，并未吸起别人的注意，不过这看场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说话相当的不客气：“二位是来耍钱的还是找事儿的？”</p>
“怎么，按阁下的意思，我不像来此耍钱的？”炊饼反问到。</p>
“我看着不像，没人来耍钱还带姑娘的！”那看场的说到。</p>
“怎么，本姑娘不能来这儿耍钱吗？有钱赚就行，哪这么多废话！”司马娉婷说完，直接往里走，看场那人也没拦着，炊饼就跟着进去了，看场那人示意了一下，后面过来三四个人，跟在二人身后。</p>
炊饼转过身，看着看场那人：“怎么滴，不给耍吗？”</p>
那人歪嘴一笑：“二位请便，我们这是日常巡房。”</p>
二人再往里走，听到里面有一人高喊：“怎么，看不起爷？爷今天有钱，看！”</p>
“行，有钱就行，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有人回他。</p>
二人听到声音，知道是偷钱袋那人，赶步往里走，看到那人在赌桌前：“大！大！大！”</p>
“二二三，小！！”做庄那人说着，将银子收了进去。</p>
“哎哟，这运气！！”偷钱袋那汉子甩了自己一嘴巴，继续从钱袋里偷出银子，“上次那点碎银，试试手，这次来锭大元宝，看我不给你掏空喽！”</p>
刚要往里放，背后一手拍他：“谁啊，讨厌，拿开！”那人甩手将背手这手拿开，正要放，那手又放在他肩上，他一生气，“谁他妈的这么不长……，哎哟，大爷您怎么……”那人转过脸来，约摸三四十岁的样子，瘦骨嶙峋，一张脸上没有二两肉，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两撇八字胡，缺了颗门牙，手指细长，指甲黢黑，一看就是个那市井闲汉，街巷混混，他话还未说完，炊饼直接伸出手示意他把钱袋还回去。</p>
那人赔着笑脸，突然转身，将整个钱袋压到赌桌上：“全部，大！！快开！”</p>
炊饼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做，一步上前单手担在他肩膀，稍一用力。</p>
“哎哟！哎哟！！！疼疼疼！！！！”那人吃痛，叫了起来。</p>
“一三三，小！！”说完那做庄的将钱袋往里收，司马娉婷一步上前，抢下了钱袋。</p>
做庄那人一看，“姑娘，愿赌服输，这输了的钱，哪有往回抢的道理。”</p>
司马娉婷将钱袋揣在怀里：“这钱袋是我们的，这人偷我们的，有问题，你找他！”</p>
“他偷你们的，你们找他，这钱他输给我们了，就得归我们。”庄家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司马娉婷。</p>
“本姑娘要是不给呢！！”司马娉婷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容得他如此甩横！</p>
“两条路，要么，钱还来，要么，我们打的你把钱还回来，姑娘长的如此标致，要是一不小心划坏了脸可就不好了！”那人说完，拿着手边的杯子往地上一砸，瞬间过来十来个大汉，手里提着刀，“今天若是不交钱，我看你俩谁能走出活着走出这门！！！”</p>
炊饼手底压着那小偷，转脸看着庄家，“我也给你两条路，要么，恭恭敬敬放我们出去，要么，我打的你们恭恭敬敬放我们出去！！”</p>
“得，既然这位爷这么想不开，还愣着干什么，成全他们，别打坏了那姑娘的脸，抓了卖万花楼，给弟兄们喝酒！”那人幽幽的说到。</p>
那十几个大汉闻言，举刀便来，炊饼暗提内劲煞气迸发，地煞式起，那十来个大汉哪受过这个，刚走两步腿一软纷纷倒下。</p>
炊饼眼着那人，嘴角往上稍扬：“您现在，还可以选！”</p>
那人吓的一头的汗，嘴角抽搐：“兄……兄弟，哪条道上的，报……报个名号！”</p>
“没名号，我只是拿回自己的钱，让我利利索索地拿回去，咱都没事，可是不想利索的，那就你们有事！”炊饼两眼寒光熠熠，看的那人脸都白了。</p>
“得，今儿算我栽了，你们走吧。”那人说到。</p>
炊饼提着那小偷，转身要走。</p>
“那人你不能带走！！！”那人又说了一句。</p>
炊饼低头看一眼被他按着肩一动不敢动的那贼人，“此人我留着无用，你们要，就拿去吧。”说完伸手要扔，那贼人叫起来：“大爷，大爷，别把我给他们，您留着我，指定有用。”</p>
“哦，有什么用？说来听听”炊饼倒是很好奇。</p>
那贼人想了想，“您刚来这儿吧，这地界儿我熟啊，这潼关城里，论谁最熟，我司马三纪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p>
“司马？”炊饼听到这两个字，转眼看向司马娉婷，小妮子摇头摇示意不认识此人，炊饼耸了耸肩，转而想到：“明天徐大哥说的那个魏索会过来，但是帮的最多都是些明面儿上的事，有些打探消息什么的，倒真需要这么一个背地里的人来。”于是点了点头，“反正已经得罪他们了，也不怕多得罪一次。”转而对那庄家说：“这人，你们也留不了。”</p>
“小子，你不打听打听我崔人王崔三爷在这地界儿上的名号，今日你若将人带走，怕在这潼关，是住不安稳了！！”那人听得炊饼这样说，气的胡子都立起来了。</p>
“名头倒不小，不过你一地痞敢叫‘人王’，就不怕诛九族吗？”炊饼说完，示意司马娉婷往门外走，边上又过来十来个人，未有敢近身者。</p>
三人出门离开，过来一人站在那崔人王面前：“三爷，这事儿就这么算啦？”</p>
崔人王摇了摇头，“找个人，盯着他们，看他们去哪儿，给我盯紧喽，我去找大爷二爷商量一下。”</p>
三人出了门，往巷子深处走去，到一个死胡同，炊饼放手，司马三纪赶紧揉揉肩膀，“大爷，你手劲儿可真大！差点捏死我了！”</p>
炊饼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他，给他盯的心里发慌，“大爷，您这样看着我，心里发毛，我不是有意偷您钱袋的，我妈前几天去世了，想拿点钱给她安葬了。”</p>
“放屁，你娘死了你偷钱去赌？你扯谎能不能用点脑子！还有啊，哪有咒自己妈死的？”司马娉婷一听，瞬间炸了，全然不顾形象，骂到。</p>
司马三纪一脸尴尬，“我这不是，看钱多，去赌一把嘛！”</p>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且问你，你老实回答，若有半句假话，”炊饼拿起脚边一块方砖，稍一运劲，粉碎，“犹如此砖！”</p>
司马三纪咽了口口水，“大爷您问，我一定如实回答！”</p>
“你姓司马？”炊饼问到。</p>
司马三纪贼眼乱转，“是，姓司马！”</p>
“哪里的司马？”炊饼继续问到。</p>
“还能有哪里的，不就是，那里嘛！”司马三纪答到，人精啊~~~~初出江湖的炊饼跟司马娉婷哪里是他的对手。</p>
“胡说！！司马家怎么可能……”司马娉婷未说完，炊饼抬手制止了：“我不管你是哪里的司马，我方才救了你，也不计较你偷盗之事，但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若不答应，我的手段你应该看到了。”</p>
司马三纪点点头，“大爷您说。”</p>
“你们自己在这死胡同来，是怕到时候跑的太方便吗？”炊饼还未开口，就听外头有人说话，转头一看，来了一伙人，约摸二三十个，崔人王就在其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