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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白露早 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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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早 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

    贾棒梗以前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在秦效贤的解释下明白了。种麦子讲农业时令,白露节气内种麦子早了,寒露节气内种又太晚了,秋分播种刚好。

    别小看这前后半个月,是这里的劳动人民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一句话:“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

    坡耕地土质疏松,贾棒梗和老黄牛配合在坡头横向犁地,犁铧面向坡头倒着。

    张忠民面红耳赤地问张信义:“大伯,我需要向棒梗道歉吗,我需要向他请教这么做的原因吗?”

    张信义笑道:“忠民,达者为师,有志不在年高,不要纠结年龄的高低,有些人天生可能就是种田好手。这铧面朝上,你知道我们摸索了多少年才知道吗?这样,我们的土壤就不会每一年往下滑。如果向下滑,日积月累那在坡头上的土就会越来越浅,保水保肥的能力差,麦子产量越来越低。那小子才第一次耕,就知道了!”

    “大伯,你觉得棒梗在种地上有天赋?”

    “肯定的。我就没见过谁自学犁地如此好,当然跟那头牛也有关系。”

    “大伯,我觉得你怎么犁得没有棒梗快,是不是腿脚慢了。”

    张信义看贾棒梗犁得的确比他快,半羞愧地笑骂道:“快滚,只是因为他的牛比我这条牛经验要丰富一些。”

    张忠民没把张信义的话学给贾棒梗,怕他骄傲,“棒梗,姨父输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贾棒梗见张忠民过来,趁机让勤奋的老牛休息一下,“姨夫,我给您提个建议,您若一心为民,那就把生产队村务公开。”

    “什么,村务公开?”

    “对,以家庭为单位,每个月公布大家的工分,还有村集体的收支,接受群众的监督。”

    “这……让我思考一下。”

    贾棒梗觉得有必要让张忠民消化消化。

    “棒梗,你说我们生产队公开,其他的生产队怎么看?”

    “姨父,您又不是其他生产队的队长,管得了那么宽吗?您只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这多好,问心无愧天地宽。”

    “具体怎么做?”

    “姨父,您请张三爷用黑漆做几面黑板,上面用白漆做成表格,把每家每户的名字写好,每个月用粉笔,写上工分就行了。”

    张忠民看贾棒梗连比带画,很快明白了,掉头找张信义去了。

    张信义听了感慨地说:“我认识棒梗太晚了,否则我们队将是全大队、甚至全公社最好的生产队。”

    张忠民一愣,随即说:“大伯,说明我捡到宝了?!”

    “对,你真有狗屎运。”

    贾棒梗吃午饭时,听张忠民说遇上自己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他有点哭笑不得。

    槐花不解地问:“哥哥,我们家小黑狗它们自己上厕所,我是踩不到狗屎的。走了狗屎运是什么意思?”

    “槐花,走狗屎运就是说运气比较好,我们这里的一些老人,他们早早地起来拾粪,是可以挣工分的。”

    “哥哥,那我以后早早起来也去捡。”

    “槐花你不会是把小黑狗它们的便便拉出去交吧?万一你摔了,身上碰大便,你不恶心吗?”

    “哥,我回来用香皂洗。”

    “槐花,你知道一块香皂可以换多少工分吗?”

    “哦,那我是费力不讨好?”

    “对,你现在的工作是好好吃饭、好好识字、好好玩、好好长大。”

    “哥,那我长大了干什么?”

    “当然是建设四个现代化啦!对了,你现在会钉纽扣了吗?”

    “哥,我会了,你纽扣掉了吗?”

    “我把一些松动的给它剪掉,你重新帮我钉上,行不行?”

    现在的衣服多半都是上纽扣的,槐花在龙老太太和奶奶的教导下,会做简单的手工了。

    龙老太太这时夸奖道:“槐花真的心灵手巧,针线活上手就会。”

    贾张氏说:“还不是您老太太教导有方,反正我的棒槌手是教不出来的。”

    贾棒梗很欣慰,他奶奶终于会说话做事了,出了四合院反而格局大了,她在狭小四合院里,有点像“囚”。(?????)

    下午出工集合时,张忠民征询大家的意见:“各位父老乡亲,现在棒梗从城里带回来一种更高产的小麦品种,我结婚的时候有种馍,你们是不是觉得更好吃,它里面就加入了那种面粉。我们要不要来试种,大家说了算,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所以请大家举手表决。”

    社员们议论纷纷,黄铁锁大声说:“队长,关键麦种多少钱?棒梗的麦种如果减产了怎么办,他要不要负责?”

    张忠民看看贾棒梗,贾棒梗有些无语:做好事很难,还被人质疑。

    他清清嗓子说:“我黄大舅的质疑是正常的。相信各位长辈都怀疑产量,也怀疑我和我小姨夫背地有什么交易?我们生产队以前产量是多少?那么种了之后,如果不能增产20%,那么我这种子钱就不要,甚至可以赔偿大家的损失。”

    黄铁锁心中一盘算,这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大声说:“棒梗,我帮理不帮亲,咱们现在签军令状,减产多少你赔多少,敢吗?”

    “当然敢,不过咱们在军令状上写清价格,每斤麦种五毛钱。”

    大家听了贾棒梗的报价都吸了一口凉气。

    黄五月说:“我的个乖乖,这太贵了,一斤麦子才一毛左右……不对不对,现在一亩地要30斤不要钱的麦种,能产500斤。

    “如果我们种了棒梗的麦种,麦种钱是15块,多收100斤,只多收入10块,看上去我们亏了5块钱,但明年的麦种就不要钱了呀,关键是每亩还有100多斤的好吃的面粉,那售价肯定不能按现在的面粉来算。最后一点,棒梗说他明年麦收后收钱,现在他贴钱。我同意。”

    张信义说:“黄五月少算了一笔账,如果麦种是优质良种,那么我们可以全部种,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如果有多余的麦种,我们还可以用5角的价格外销卖种啊,这又是一大笔收入。”

    这下社员炸锅了,好像看到了好多的粮食和翻番的收入,纷纷同意。

    贾棒梗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于是故意刁难道:“那不行,这麦种是我提供的,多的要卖给我,队里不能自己卖。”

    最后他的意见被淹没了,他好无奈,推销个良种还要用上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