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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而复生的祁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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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让公子阳给说中了。

    “混蛋啊!都Tm是一群瞎子。”眼见着某大臣在眼皮子底下贪掉万两黄金修河堤款,还顺利避人耳目,对比之下,君安城主睁眼瞎一般画圈批准,小童怒不可遏摔了朱笔和奏折,气得抡起小拳头一个劲儿砸那冰冷的世界之神宝座。

    “……”祁北和公子阳知趣地躲到一旁去。

    “那个,”祁北忍不住,把声音压到不能再小,“他这不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地上的人又不知道批了个结果,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会照着做吧。你瞧他就是个小娃娃。”

    “他看上去年龄很小,是因为人间肉身死掉的时候,就这么点岁数。实际上,他与我同岁。”

    “啊,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容易理解小童的甘之如饴,祁北的心思当然自动地飘到了对百灵夫人的想念上。他抑制不住,悄悄向公子阳坦言:“我真的好想她。要是能再活一次,能再回到人间,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找她。以前我就是太犹豫了,怕这怕那。她弟弟说我马脸胎记很丑,我就不敢去面对她。火离国二夫人说我们成不了,我就听她的话了。我为什么要放弃呢?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跟她当面表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大胆一些。相貌并不重要吧,有一颗真心才要紧。你说呢?”

    公子阳慌得就差直接捂住祁北的嘴:“他正在气头上,你能不能别提百灵夫人了。”

    祁北躲开:“为什么不能说?”

    听见了声音的小童瞅着祁北,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喂。你,就这么喜欢她啊。”

    祁北推开企图挡在面前的公子阳,昂首挺胸冲那小童高声道:“当然了!”

    这一声宣告喊出了祁北心底的声音。

    “当然了,当然了,当然了……”

    九天之上世界之神的居所里,他的大嗓门回声不断。

    “我后悔没跟她表白啊!”

    原本在此地,人间所有的灵魂都被吸入无尽深渊,所有的声音、气味、时间和空间都应当全部消失。现在好了,来了个扯嗓门高呼的祁北,又是哭着疏泄悔意,又是高声发誓此生挚爱只有一人,小童的清净全被打扰了。

    小娃娃冷冷地冲着黑暗里的某个影子,下令:“你,还不出来,准备藏到什么时候?赶紧跟这个马脸小子说清楚他的胎记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该干啥去干啥去,省得在这儿哭闹叫喊个不停,我心烦。”

    “嘻嘻,嘻嘻嘻嘻……”

    毛骨悚然的笑声,久违了。

    祁北龇牙咧嘴一哆嗦:“这谁啊?赶紧出来。躲在别人背后没完没了笑笑笑,瘆人!你算个什么好汉?”

    千呼万唤始出来,追查许久的笑声终于现身了。

    “哇!”

    祁北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指着面前的,带有雪白光泽的拂尘。

    这拂尘就跟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不需要人手持,自个儿就能漂浮在空中游来游去,还跟自己似乎很亲昵似的,围着全身转来转去,时不时用毛尖儿逗逗搔搔、挠挠痒痒。

    “嘻嘻嘻嘻。”

    祁北,在这时候再一次充分证明了何为“开口死”,何谓一句话惹毛好脾气,他很是时宜紧跟上一句:“……鸡、鸡毛掸子会笑!”

    “……”

    嬉笑声戛然而止,拂尘缠着他的亲昵顿时化作云烟。

    被称作“鸡毛掸子”的拂尘、观棋者公子阳以及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位亡王者石像般的灵魂,清一色沉默了。

    可怕的沉默。

    “啊哈哈哈哈。”

    坐在世界之神宝座右边金乌扶手上的小童笑得翻身掉下来,就落在不知堆积有多厚的人间奏折上面,刚才的王者风范一扫而光,转瞬恢复了顽童模样,踢着小短腿儿打滚儿,“鸡毛掸子,哈哈哈哈,鸡毛掸子,啊哈哈哈哈!”

    拂尘气得白毛微红,就好像涨红脸的人类,缓过神儿来的第一时间,围绕风临城的巨大棋盘,死命抽打着祁北的屁股,追杀着转圈儿跑。

    “你找死!”

    “哇——救命啊!鸡毛掸子还会说话!”

    “鸡毛掸子?鸡毛掸子!说我是鸡毛掸子??你要死!要死!!”

    公子阳咳了一声,主动给你追我撵的一人一“鸡毛掸子”让开路。

    祁北摸爬滚打,边跑边喊痛,被抽了的手、脖子和屁股火辣辣得疼:“我想不起来那个词儿是什么了,不都是掸灰的么。”

    怒发冲冠的白拂尘把掸灰的“鸡毛”一下子伸长出八丈,大白蛇一样死死卷住祁北:“往哪里逃!”

    “饶命!饶命!”祁北憋气咳嗽,“我喘不过来气了。”

    白拂尘龇牙咧嘴,顶着祁北的鼻子搔他痒痒,故意让他不能喘气,还不忘恶狠狠逼问:“哼。鸡毛掸子。你说你自己是鸡么?”

    “啊、啊、阿嚏!”祁北喷了白拂尘一身唾沫星子,很郁闷但是很认真地回答,“啊?我不是鸡,我是人。”

    浑身颤抖的白拂尘就像落水的狗一样抖掉长毛上的水珠,一边死死卷着祁北,一边用手柄连续狠狠杖打他屁股:“你还喷我唾沫?你怎么不是鸡了?我是你尾巴上的毛。说我是鸡毛掸子,那你就是鸡。”

    “疼疼。”祁北捂着屁股直抽凉气儿,敢情这该死的鸡毛掸子下手这么狠呐,跟狼少有得一拼了,“你跟我有什么仇怨?干嘛说我有尾巴?我哪儿有尾巴?请你看清楚了,我是人不是畜生。别打了,疼死了。”

    “打的就是你。记忆封印在这儿就罢了,就这儿的胎记。封印叫人砍破了,你怎么还不恢复记忆?”拂尘尖儿在祁北脸上搔来搔去,这里正巧是被狼少一刀戳中的右眼框,现在还鲜血淋漓,伤口里的肉往外翻呢,眼眶里的眼珠子大概已经碎掉了吧,哪里还看的出来胎记。

    小童从奏折上移开了一点儿眼光,偷笑着看祁北。

    公子阳吸了一口气,看着祁北血肉模糊的右眼,惊讶于小童的说法居然得到了印证:“他眼睛上真的有胎记,就是所谓的封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