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并蒂难为双生花 > 第九十二章 碰瓷

第九十二章 碰瓷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第九特区神级影视大穿越汉化大师逆行诸天万界我一个人砍翻末世蜀山道主我的分身帝国从同福开始无耻术士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孟赢将窗下正叼了块肉吃得欢乐的黑黑捉了起来,对虞?良语道:“黑岩鸟最善追踪,我师兄将它交给我,我现在将它交给你,看一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说完也不由虞?良语分说,将虞?忠文落在床上的几根发丝烧成粉沫,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瓶,抓出一点墨绿的粉沫与那些发丝烧成的灰混在一起撒向了黑黑。

    又拉过虞?良语到黑黑身边让它闻了闻,黑黑叫了几声,转身从半开的窗棂飞了出去,盘旋着等待虞?良语。

    虞?良语抬手一揖:“那就先借用一下,多谢孟兄。”说完便从窗户飞身出去。

    方足足站了起来:“我随你一道,本就是受人之托处理此事,不仅没做好还被摆了一道,此仇不报枉为人。”说着紧跟着虞?良语踏窗而去。

    南宫钥站到窗前,外面已经没有了虞?良语与方足足的身影,他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收了钱。”

    孟赢叹了一口气:“那咱们就先上路吧,将师傅交待的事先办了,到时候再看这边的情况行事,只是你……”

    南宫钥收回目光:“我没事,之前就说过了,这身体现在这样好用过之前那样,我去收拾一下,先上路吧。”

    出门时正朽碰到伙计带人上楼来,看到南宫钥从孟赢房间里出来伸长了脖子往屋里头瞧,南宫钥用脚一勾将门带上,转身便往自己那间屋走。

    电光火石之间,跟着伙计上楼来的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沫撒了过来,南宫钥眼睛一花,听到“砰”的一声,接着是开门声与打斗声,紧跟着他便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阿钥……”

    谁在叫他?

    “阿钥……”

    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南宫钥努力想要靠近那个人影,那么熟悉,只需看一看她也知道那是谁,可是怎么这么奇怪,泽弘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了看自己,竟然又变回了女儿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前方的颀长身影已转了过来,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南宫钥没有迟疑,跑上前去,带着些惊喜与不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泽弘笑着抬起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说道:“这是哪里重要吗?”

    她想了想,笑道:“不重要。”含情脉脉地瞧他一眼,娇羞地环过他的腰:“只要有你在就好。”

    一把尖刀无声无息地插入南宫钥的心窝,她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睛,泽弘的表情没有变化,另一只手却带力猛地将刀抽了出去。

    不知是身体的痛还是心痛,南宫钥大叫了一声。

    眼前的景象震动了一下,渐渐变得模糊,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痛,他呲着牙捂着脸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焦急的脸,大惑,呢喃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这是要吓死我啊,怎么叫都不醒!”孟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多少?”

    南宫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依旧是个男儿郎无疑了,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原来是个梦,但是那痛感那么真切,到这会他都还不能从那个梦中走出来,撑住额头,已是冷汗淋漓。

    心都在发颤,是害怕,更是心痛,他无法承受这种感觉,想过泽弘要是利用他的话他会做何反应,如今看来他真是无法做出什么反应,如果他真要害他,他恐怕是毫无还击之力。

    除非他不再爱他,除非泽弘真是这样一个人,可是他不信泽弘会是这样的人,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无法死心。

    可这梦,却魇住了他的心,想忘也忘不掉,一遍又一遍让他颤栗。

    “啪”的一声,南宫钥捂住另一边脸,没好气地叫道:“师兄!你干嘛!你打上瘾了!?”

    孟赢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好了,好了,你看你,又傻了。”

    南宫钥深吸了一口气,拿开手:“你看,绝对两边脸上都有五指印。”

    “……”孟赢指向车窗外:“你看那边那些花,好漂亮。”

    南宫钥冷脸看着他。

    孟赢放下手,转过头看他:“我也是关心你嘛,你刚才失了魂一样怎么叫都不应,吓到我了。”

    南宫钥叹了一口气。

    孟赢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交到南宫钥手中:“从那个偷袭者手上拿到的,楼下还有几人,幸得有……”他看了看他,觉得瞒也瞒不住,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吸了一些毒粉,幸得有泽弘兄派来的人,如若不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钥现在有些防范泽弘,明明之前两人还挺好的。

    南宫钥点点头,当初见方足足都来了他就思忖着泽弘多半也来了,或者是派人来了,对于孟赢这样的说法也没作何反应,倒是孟赢有些心虚,吭了两声,说道:“我确实没说来找你,只是碰巧遇到他了,但我真的什么也没说。”

    南宫钥看着他不说话,孟赢心虚了,眼睛往一旁瞟:“……嗯,我想想,也许是我同方足足说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了,但是幸好啊,如果不是他跟着,我们现在绝对都中招了。”

    手中的铜牌,方方正正的牌子上有浮雕的修饰,正中一只飞鹰的图腾正是南宫家独有的。南宫钥用手指摩挲着牌子中间的那个浮雕图腾,心里头如同泼了一盆冰水。

    “阿钥,盛柒派人回去将此事禀告给泽弘了,说这件事他帮你查一查,暂时我们都不要想太多了。”孟赢抬了抬手,原本要落到南宫钥肩上的手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头。

    南宫钥将铜牌收进包袱内,一朵绒花钗从里头掉落出来,他将发钗捡起来,一丝苦涩挂在嘴角:“师兄,这铜牌是用以调遣南宫家近卫的,大伯死了之后,能动用此牌的只有……南宫极了。”

    想不通,就连他父亲都想要杀他,他如今身份暴露不假,可周朝已经逃亡,要杀他的原本也只剩一个魏冲,眼下又南宫家又为何也掺和了进来?难道还是为了南宫钰?还真是让他尴尬又难堪。

    “师兄。”南宫钥看着孟赢,这件事一定连累到他这个师兄了:“看样子你也被盯上了。”

    孟赢一时没听懂:“什么?我被什么盯上了?”

    南宫钥本想一把将绒花捏坏扔掉,可想到无面此时正藏身在内又放进包袱里,这才又对孟赢说道:“因为我的缘故,你被要害我的人盯上了,现在我消失了,要杀我的人估计会把你当作目标来诱使我出现。”

    孟赢看着南宫钥,眼含怜惜:“我会小心的,倒是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你还有我。”

    南宫钥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他,孟赢脸一红,咳了两声:“你还有我同师兄,师傅,我们会支持你的。”

    原本凉冰冰的一颗心生出些暖意:“我不难过,他们早就不是我的家人了。”

    孟赢想了想,迟疑道:“……阿钥,你真不怪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利用了你?”

    南宫钥看向窗外,快入五月了,真是山花漫烂,入目之处皆是春色:“你们好歹也算是救了我,如若不然我定然早就死得骨头渣都没有了。”

    孟赢看着他:“那……你从来没有怪过我?”

    “关你什么事?”南宫钥觉得好笑,正了正色,说道:“我感激你,也敬重你,是因为你对我好,照顾我,救过我,无怨无悔,不畏生死。”

    孟赢有些激动:“那,那阿钥……”

    南宫钥真诚地说道:“我定当为师兄你做你所希望的和我能做到的所有事情,无怨无悔,不畏生死。”

    孟赢嘴角上勾,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出来,只是看着南宫钥,最后被南宫钥拍了拍肩笑道:“师兄你感动啦,看你的眼睛都闪水花了,你可别哭了哦。”

    “傻丫头。”孟赢终于憋出句话来,马车却猛地停住,车厢内的两人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堪堪坐稳,便听到外面有哭声乍起。

    南宫钥与孟赢对视一眼,率先掀开门帘往外一看,驾车的车夫正准备去扶地上躺着的一位头发花白凌乱的老人,旁边站了一位衣着破旧的老妇和一位着同样打扮的妇人,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童。

    看样子老人此时已经晕迷了过去,老妇人吓得浑身发抖哭个不停,妇人抱着孩子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抬头时与南宫钥目光相接,那妇人收回目光正要低下头,却又微不可查地抬头再看了南宫钥一眼。

    南宫钥突然就觉得那目光有些怪异,再细看时那妇人已低下头去哄醒过来的孩子了。孟赢拍了拍他,跳下马车走过去问老人的伤势。

    车夫是泽弘派来的人,实际也就是大材小用的一个暗卫,他在老人身上摸了摸,对孟赢说道:“没什么问题。”

    老妇人一听不依了,扑上去想拉住车夫,被车夫一转身躲过,便顺手一把抓住了孟赢的袖子,嚎啕道:“你们伤了人想走,我老婆子贱命一条,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你们的路堵上。”

    孟赢抽了抽袖子,抽不动,又打算伸手去扶那老妇人,被反手打开:“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别想跑,我告诉你,你别想跑!”

    南宫钥看孟赢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忙从车中下去,车夫装作不认识南宫钥的样子躬身施礼道:“是那婆子自己撞上来的,我勒住了马,没有撞到她。”

    “没有撞到?”南宫钥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四个人:“确定没有撞到?”

    作车夫打扮的暗卫想了想,肯定道:“最多擦了一下。”

    说话的时候路上已围过来三三两两的人,是些在田地里劳作了一天正要回家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