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师慈徒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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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争之镰散发出来的神之气息来看,这位上纪元沉眠的神灵要比被打得只剩一缕残识的赤蛇神的状态要好得多,这也意味着这位神灵将要更加难缠。虽然厄伦很是觊觎战争之镰的神力,但这些死而不僵的上纪元神明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以他现在的实力与战争之镰正面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想要夺取战争之镰的神力只能寻找时机取巧为之。厄伦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分割出原本属于这具身躯的部分神魂来扮演虔诚的战争之镰信徒。以厄伦亵渎牧首的能力,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摩罗大主教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并将他收为弟子以及即将降临的战争之镰也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就足以看出厄伦的伪装是多么高明。不过即使厄伦伪装的再像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名刚入教没几年的虔诚教徒,纵然大主教摩罗对他的看重让他在教内的地位极大上升,但神灵复苏的最后仪式他依然只能作为一名无关紧要的祈祷者在祭坛下闭目祈祷。这场复苏仪式中大主教摩罗是唯一能和神对话的信者,战争之镰与摩罗的对话是在精神层面的,根本不为外人所知,所以厄伦现在还不知道战争之镰已经降临失败。本来厄伦误以为战争之镰复苏顺利而选择继续蛰伏让他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动手时机,但不管是战争之镰还是大主教摩罗都甘于失败想要冒险再次降临的行为又让事情有了新的转机。战争之镰准备以战争教会信徒为祭品谋求容器降临,而他因为有幸被摩罗相中躯壳而得以“幸免”的事厄伦自然是不知晓的,他依然在全力扮演一个合格的战争信徒。但当战争之镰开始新一轮的降临仪式后,厄伦身周那些战争信徒微乎其微的异样很快引起了他的警觉。厄伦小心翼翼探查后立马发现大事不妙,这些信徒明面上还在虔诚地祈祷着,但其实他们已经在渐渐变为空壳,他们信仰的神灵正在以信仰回流的邪恶方式抽空他们的精气神。厄伦虽然不是这场神灵复苏仪式的主导者,但觊觎战争之镰力量的他对这场神复仪式进行过极为深刻的研究,可以说厄伦对这场神复仪式的了解一点儿也不输摩罗大主教。这场神复仪式的祭品是那些被摩罗玩弄于股掌间的各大势力,是描绘了十二环七区这几年一系列战争的动态战争画卷。当战争之镰的气息透过战争画卷折射到失落圣所的祭坛时,这场神复仪式其实就已经成功了。现在本不该出现在献祭列表的虔诚信徒沦为了祭品,那就意味着战争之镰的神降出现了问题。至于为什么本该降临的战争之镰没能成功降临,以至于要牺牲所有忠诚信徒来补充力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战争之镰的神复仪式出现问题后厄伦等待的时机就到了。厄伦毕竟只是伪装的战争之镰虔诚信徒,因此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在信仰回流下失去力量和自我。不过厄伦虽然可以让自己免除信仰回流的危害,但当周围信徒逐渐失去自我时,不受影响的厄伦就会变得越来越显眼,这无疑会大大增加他暴露的概率,因此厄伦在等待时机时也做好了随时舍弃这具身躯逃命的准备。“嗯…?”当战争之镰的信仰之触笼罩而来时,厄伦已经将自己的神魂层层包装起来,只留下那个伪意识去让战争之镰俘获。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战争之镰的信仰之触扫过时有意识地避开了他的信仰之线,并没有将他纳入信仰回流的献祭列表里。“妙极!”厄伦的神魂在这具身躯的灵魂空间深处拍掌较好。不管战争之镰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他排除献祭名单,都对他大有利好。不被信仰回流他就没有暴露的风险,这会让他之后有更多的操作空间。“摩罗,准备好了吗?”“我主,请降临吧,这是这具身躯最荣耀的归宿!”完全放弃身体控制权的摩罗在灵魂空间中狂热地呐喊着。“能沐浴在我主的神辉下,摩罗这辈子值了!”此刻摩罗的灵魂空间里金光大放,那是神降而来的战争之镰。在战争之镰的神光侵蚀下,摩罗的灵魂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但他依然一脸狂热地膜拜着,对自己的生死一点儿都不在意。“虔诚者不应该这样消逝,摩罗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去吧,去接受你的新躯,然后常伴我左右!”纵使神明也有悲欢,沉寂了如此多年的战争之镰今日得以复苏降临自然是喜不自胜,稍一适应摩罗的身躯便情不自禁地活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已经消融的面目全非的摩罗灵魂体。念及摩罗大主教在自己复苏降临过程中作出的卓越贡献,以及自己复苏后的确需要一个人侍奉左右帮自己融入如今的纪元,哪怕战争之镰正处于容器降临的虚弱期,他也愿意耗费一些代价履行承诺,让摩罗借体新生。当战争之镰蕴含神力的一指指向自己时,厄伦神魂本能地想要放弃这具躯壳回归本体,但他全力克制住了这种本能,让自己依然维持着虔诚信徒的状态,不露破绽。厄伦承认自己的选择有些冒险的成分,但基于已知的信息来看其实风险并不高。他从那蕴含神力的一指中并没有感受到杀机,这意味着这一指并不是因为他身份暴露而发出的。如果战争之镰有心要杀自己,刚才他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排除在信仰献祭之外,他既然特意留下自己肯定不是为了单独处刑,而是为了其他的目的。而且厄伦可以确认他并没有在失落圣所感受到神灵真身降临的浩荡气息,那么这神力就来得有些微妙了。他能感知到锁定他的神力来自祭坛,而祭坛上是谁不言而喻,那么现在也就那么几种可能,要么战争之镰以摩罗的身体为容器强行复苏降临,要么摩罗大主教蛇吞象窃取了战争之镰遗留的力量。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只要他不露破绽他成为黄雀的机会都很大。果然一切如厄伦所料,当神力临体时这具躯壳的生机并没有被抹除。战争之镰的神力直入这具躯壳的脑域将“厄伦”的本魂囚禁,紧接着面目全非的摩罗神魂在神力的保护下进入这具躯壳的脑域。“厄伦,我最钟意的学生啊,要不是出现了些意外,你本可以随我一起侍奉在神之左右,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那份虔诚继续为父神效力!”厄伦寄居的这个亵渎教徒的脑域中,摩罗一边吸收消化被神力囚禁的神魂,一边对着被神力压制得浑噩不堪的“厄伦”神魂喃喃自语。摩罗完全沉浸在吸收“厄伦”神魂之中,尝试掌控这具身躯,殊不知在这具躯壳脑域夹层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他。这个亵渎教徒的神魂在厄伦寄居时就已经被他同化了,之后为了方便伪装厄伦又将其分割出来。他既是厄伦本魂的保护色,又是吸引敌人注意力方便厄伦神魂逃离的鱼饵。如今这一鱼饵并没有起到分散敌人注意力的作用,但却意外地钓到一条大鱼。当鱼开始吃饵时,它沦为食物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摩罗老师,您的行为真是让我感动啊,不过还是让学生替你侍奉在战争之镰身边可好!”亵渎教徒的身躯毕竟是厄伦的地盘,当摩罗集中所有精力吸收那份诱饵神魂时,厄伦本魂已经离开脑域夹层,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摩罗神魂之后将其控制住。“你是谁?”虽然摩罗神魂面目全非,但那发自灵魂的恐慌比脸面上的恐慌要更加真切、更加强烈。“我是谁?我不是你最钟意的学生厄伦嘛!”“不,不,你不是厄伦,亵渎者给我滚出厄伦的身体!”摩罗实在无法接受厄伦的真实身份,“神啊,请降下天罚湮灭这个窃居您信徒身躯的亵渎者吧!”“这是我的地盘,你的神现在可没工夫管你!”确实,在战争之镰看来一个小小的信徒在他的神力压制下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所以他在将摩罗神魂送进“厄伦”的脑域后就没有再关注这边了。他现在正在不断改造适应摩罗的身躯,根本听不到被厄伦封锁在亵渎者脑域中的摩罗神魂呼救。70
从战争之镰散发出来的神之气息来看,这位上纪元沉眠的神灵要比被打得只剩一缕残识的赤蛇神的状态要好得多,这也意味着这位神灵将要更加难缠。虽然厄伦很是觊觎战争之镰的神力,但这些死而不僵的上纪元神明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以他现在的实力与战争之镰正面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想要夺取战争之镰的神力只能寻找时机取巧为之。厄伦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分割出原本属于这具身躯的部分神魂来扮演虔诚的战争之镰信徒。以厄伦亵渎牧首的能力,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摩罗大主教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并将他收为弟子以及即将降临的战争之镰也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就足以看出厄伦的伪装是多么高明。不过即使厄伦伪装的再像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名刚入教没几年的虔诚教徒,纵然大主教摩罗对他的看重让他在教内的地位极大上升,但神灵复苏的最后仪式他依然只能作为一名无关紧要的祈祷者在祭坛下闭目祈祷。这场复苏仪式中大主教摩罗是唯一能和神对话的信者,战争之镰与摩罗的对话是在精神层面的,根本不为外人所知,所以厄伦现在还不知道战争之镰已经降临失败。本来厄伦误以为战争之镰复苏顺利而选择继续蛰伏让他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动手时机,但不管是战争之镰还是大主教摩罗都甘于失败想要冒险再次降临的行为又让事情有了新的转机。战争之镰准备以战争教会信徒为祭品谋求容器降临,而他因为有幸被摩罗相中躯壳而得以“幸免”的事厄伦自然是不知晓的,他依然在全力扮演一个合格的战争信徒。但当战争之镰开始新一轮的降临仪式后,厄伦身周那些战争信徒微乎其微的异样很快引起了他的警觉。厄伦小心翼翼探查后立马发现大事不妙,这些信徒明面上还在虔诚地祈祷着,但其实他们已经在渐渐变为空壳,他们信仰的神灵正在以信仰回流的邪恶方式抽空他们的精气神。厄伦虽然不是这场神灵复苏仪式的主导者,但觊觎战争之镰力量的他对这场神复仪式进行过极为深刻的研究,可以说厄伦对这场神复仪式的了解一点儿也不输摩罗大主教。这场神复仪式的祭品是那些被摩罗玩弄于股掌间的各大势力,是描绘了十二环七区这几年一系列战争的动态战争画卷。当战争之镰的气息透过战争画卷折射到失落圣所的祭坛时,这场神复仪式其实就已经成功了。现在本不该出现在献祭列表的虔诚信徒沦为了祭品,那就意味着战争之镰的神降出现了问题。至于为什么本该降临的战争之镰没能成功降临,以至于要牺牲所有忠诚信徒来补充力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战争之镰的神复仪式出现问题后厄伦等待的时机就到了。厄伦毕竟只是伪装的战争之镰虔诚信徒,因此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在信仰回流下失去力量和自我。不过厄伦虽然可以让自己免除信仰回流的危害,但当周围信徒逐渐失去自我时,不受影响的厄伦就会变得越来越显眼,这无疑会大大增加他暴露的概率,因此厄伦在等待时机时也做好了随时舍弃这具身躯逃命的准备。“嗯…?”当战争之镰的信仰之触笼罩而来时,厄伦已经将自己的神魂层层包装起来,只留下那个伪意识去让战争之镰俘获。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战争之镰的信仰之触扫过时有意识地避开了他的信仰之线,并没有将他纳入信仰回流的献祭列表里。“妙极!”厄伦的神魂在这具身躯的灵魂空间深处拍掌较好。不管战争之镰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他排除献祭名单,都对他大有利好。不被信仰回流他就没有暴露的风险,这会让他之后有更多的操作空间。“摩罗,准备好了吗?”“我主,请降临吧,这是这具身躯最荣耀的归宿!”完全放弃身体控制权的摩罗在灵魂空间中狂热地呐喊着。“能沐浴在我主的神辉下,摩罗这辈子值了!”此刻摩罗的灵魂空间里金光大放,那是神降而来的战争之镰。在战争之镰的神光侵蚀下,摩罗的灵魂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但他依然一脸狂热地膜拜着,对自己的生死一点儿都不在意。“虔诚者不应该这样消逝,摩罗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去吧,去接受你的新躯,然后常伴我左右!”纵使神明也有悲欢,沉寂了如此多年的战争之镰今日得以复苏降临自然是喜不自胜,稍一适应摩罗的身躯便情不自禁地活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已经消融的面目全非的摩罗灵魂体。念及摩罗大主教在自己复苏降临过程中作出的卓越贡献,以及自己复苏后的确需要一个人侍奉左右帮自己融入如今的纪元,哪怕战争之镰正处于容器降临的虚弱期,他也愿意耗费一些代价履行承诺,让摩罗借体新生。当战争之镰蕴含神力的一指指向自己时,厄伦神魂本能地想要放弃这具躯壳回归本体,但他全力克制住了这种本能,让自己依然维持着虔诚信徒的状态,不露破绽。厄伦承认自己的选择有些冒险的成分,但基于已知的信息来看其实风险并不高。他从那蕴含神力的一指中并没有感受到杀机,这意味着这一指并不是因为他身份暴露而发出的。如果战争之镰有心要杀自己,刚才他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排除在信仰献祭之外,他既然特意留下自己肯定不是为了单独处刑,而是为了其他的目的。而且厄伦可以确认他并没有在失落圣所感受到神灵真身降临的浩荡气息,那么这神力就来得有些微妙了。他能感知到锁定他的神力来自祭坛,而祭坛上是谁不言而喻,那么现在也就那么几种可能,要么战争之镰以摩罗的身体为容器强行复苏降临,要么摩罗大主教蛇吞象窃取了战争之镰遗留的力量。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只要他不露破绽他成为黄雀的机会都很大。果然一切如厄伦所料,当神力临体时这具躯壳的生机并没有被抹除。战争之镰的神力直入这具躯壳的脑域将“厄伦”的本魂囚禁,紧接着面目全非的摩罗神魂在神力的保护下进入这具躯壳的脑域。“厄伦,我最钟意的学生啊,要不是出现了些意外,你本可以随我一起侍奉在神之左右,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那份虔诚继续为父神效力!”厄伦寄居的这个亵渎教徒的脑域中,摩罗一边吸收消化被神力囚禁的神魂,一边对着被神力压制得浑噩不堪的“厄伦”神魂喃喃自语。摩罗完全沉浸在吸收“厄伦”神魂之中,尝试掌控这具身躯,殊不知在这具躯壳脑域夹层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他。这个亵渎教徒的神魂在厄伦寄居时就已经被他同化了,之后为了方便伪装厄伦又将其分割出来。他既是厄伦本魂的保护色,又是吸引敌人注意力方便厄伦神魂逃离的鱼饵。如今这一鱼饵并没有起到分散敌人注意力的作用,但却意外地钓到一条大鱼。当鱼开始吃饵时,它沦为食物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摩罗老师,您的行为真是让我感动啊,不过还是让学生替你侍奉在战争之镰身边可好!”亵渎教徒的身躯毕竟是厄伦的地盘,当摩罗集中所有精力吸收那份诱饵神魂时,厄伦本魂已经离开脑域夹层,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摩罗神魂之后将其控制住。“你是谁?”虽然摩罗神魂面目全非,但那发自灵魂的恐慌比脸面上的恐慌要更加真切、更加强烈。“我是谁?我不是你最钟意的学生厄伦嘛!”“不,不,你不是厄伦,亵渎者给我滚出厄伦的身体!”摩罗实在无法接受厄伦的真实身份,“神啊,请降下天罚湮灭这个窃居您信徒身躯的亵渎者吧!”“这是我的地盘,你的神现在可没工夫管你!”确实,在战争之镰看来一个小小的信徒在他的神力压制下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所以他在将摩罗神魂送进“厄伦”的脑域后就没有再关注这边了。他现在正在不断改造适应摩罗的身躯,根本听不到被厄伦封锁在亵渎者脑域中的摩罗神魂呼救。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