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尖刀连扬眉吐气 黑风岭忍辱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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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刚团长获悉卧龙谷一战山口部被全歼，激动地对陈政委说：“好啊，大获全胜。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我团的战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是啊，这一仗消灭了山口光一，也狠狠地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平安城的百姓可以平安一阵子了。”陈鼎政委的心情同样激动。
“尖刀连好样的，个个都是勇士。消灭山口光一，他们功不可没。”赵团长由衷地赞叹道。
“尖刀连是你亲手培养的，要说功劳，还是你的功劳大。”
“你少拍马屁，”赵团长笑着说，“尖刀连连续立功，这回得好好地嘉奖一下。”
“这倒是应该。”
“关飞这小子是块营长的料。”
“老赵，你是想提拔关飞当营长？”
“我只是说说，咱们团又不缺营长，再说提拔他当营长也得你同意是吧。”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特别器重那小子。”
“行了，不说了。抽烟，抽烟。”赵团长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递给陈政委。
“你这是干嘛，老赵，我又不抽烟。”
“我知道你不抽烟，这不是高兴嘛，抽一支，就一支。”赵团长硬把烟塞到陈政委的手里。
“你这是要拉我下水啊。”陈政委笑着说。见旁边无人，他用一种很不专业的动作将烟放到嘴边抽了一口，差点呛到。
卧龙谷一战后，尖刀连兵分两路，牛金鹏带着三排的战士去了磨盘镇，其余的战士带着战利品返回了老营口。
老营口比往日喧闹了许多。
“这会儿团长应该知道了咱们取得的胜利，不过咱们还是要把具体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让通信员送过去。”冯志明指导员说。
“好吧，老冯，这件事还是你去做吧。”关飞说，“写成报告叫小栓子送过去。”
“也好。”
“看看伤员去吧。”
关飞和冯志明来到卫生队，韩冰她们几个在忙着给战士包扎伤口。
“连长好，指导员好。”看到关飞和冯志明来看望他们，伤员们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微笑。
韩冰看到关飞小心脏“咚咚咚”跳快了许多，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现在还疼不疼？”关飞关心地问受伤的战士。
“咱们干掉了山口光一，打了大胜仗，这点伤不算啥。”
“这一仗打得太痛快了，我受了伤都没感觉到疼。”
“比起死去的兄弟咱们够幸运了。”
伤员们争着说。
“是啊，咱们是胜利了，但咱们又失去了一些好兄弟。”关飞难过地说。
“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指导员安慰道。
夏小翠熟练地给伤员包扎着。关飞看到她后内心感到有些欣慰，这让他想起了小翠给他包扎伤口的情景。
“小翠，还习惯吗？”关飞问。
“没啥不习惯的，我要好好照顾他们，他们都是好样的。”小翠抬头看看关飞，“你也是好样的，咱们尖刀连是好样的，给老爹老娘报了仇。”
关飞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韩冰，多带带小翠。”
“嗯。”韩冰点点头，又一阵心跳，脸上有些发烧，她拉了拉口罩。
夜深人静，韩冰睡不着，她打开日记本把自己的心里话写了下来：
“大家都很兴奋，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全歼了日寇的一个大队，不可一世的山口光一也命丧黄泉。但战争是残酷的，我们也牺牲了一些战士，平时亲密无间的兄弟就这样说没就没了。马小七也牺牲了，我们再也听不到他说书了。
他来看望伤员了，我的心跳得厉害。
小翠常常说起他，话语里流露出对他的喜欢。但他说过小翠救过他的命，他要把小翠当亲妹妹看待。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磨盘镇。
牛金鹏带着三排的战士到了磨盘镇之后，安葬了老娘，又替乡亲们修盖了房屋。三兄弟终于坐在了一起。
牛栓说：“娘不在了我也没有啥牵挂了，老三，我跟你走去打鬼子。”
“还是跟我去黑风岭吧，不愁吃不愁穿。我好歹也是个二当家的。”老二牛金彪说。
“你还嫌咱们牛家不够丢脸是不？”牛栓气愤地说，“打小娘就最疼你，可是你就没让娘省过心。自打你当了土匪，娘就落下了一身病。”
“我也想让娘享几天福，接她去黑风岭，她死活不去。”
“那种福娘可享受不起。娘死你也看到了，有本事打鬼子去，就知道祸害老百姓。”
“行行行，你不去就算了，说那么多干啥！”
“鬼子来到磨盘镇烧杀抢掠，逼死了老娘，二哥，你就不觉得窝囊？”牛金鹏说，“大哥说得对，有本事就带着你的那些弟兄打鬼子去。”
“老三，这打鬼子是你们的事，我们也干不过鬼子。就算我愿意去打鬼子，大当家的也不会同意。”
“不打鬼子也行，就别到处祸害老百姓，那和鬼子有啥两样？”
“咱谁也甭劝谁，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回我的黑风岭。”牛金彪站起身扫视了一下这个他熟悉的家，又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三，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排停当，牛金鹏带着老大和三排的战士返回了老营口。
牛金彪一路上琢磨着老三牛金鹏的话，觉得有些道理。鬼子逼死了老娘，杀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三儿，连自己都差点把命搭进去，这是很窝囊。他不由得咬牙切齿，攥紧了双拳。
“二当家的回来了！”
听到有人来报，大当家的刘大田忙出来迎接。
“二当家的回来了！”
“回来了。”
“弟兄们回来说你进去就没出来。我就寻思这日本人没给咱们黑风岭面子。”刘大田说，“回来就好，这日本人没怎么着你吧，三儿呢？”
“娘死了，三儿被日本人杀了，我也差点被鬼子杀死！”牛金彪咬牙切齿地说。
“他奶奶的，这狗日的小鬼子！咱们没招惹过他们。”
“他娘的日本人就根本没把黑风岭放在眼里。”牛金彪说，“我真他娘的想跟鬼子干一仗。”
“二当家的，从长计议吧。”
佐藤北冢接到了联队长川崎的电报：
“山口中佐不遗余力围剿尖刀连，不幸在卧龙谷遭遇八路赵志刚独立团的埋伏。山口大队全军覆没，山口中佐也不幸玉碎。”
佐藤北冢无比震惊，他又损失了一位得力干将。长久以来他们急于打通南北战线，但由于八路的阻扰，战略部署始终无法顺利推进。
“帝国现在兵源不足，又损失了山口大队，长此以往帝国荣耀将岌岌可危。相武君，这一次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围剿赵志刚的独立团，要将它连根拔起，统统消灭！”
“将军所言极是，这伙八路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一定要摸清赵志刚独立团的藏身之处，一举消灭他们！”
赵志刚团长获悉卧龙谷一战山口部被全歼，激动地对陈政委说：“好啊，大获全胜。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我团的战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是啊，这一仗消灭了山口光一，也狠狠地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平安城的百姓可以平安一阵子了。”陈鼎政委的心情同样激动。
“尖刀连好样的，个个都是勇士。消灭山口光一，他们功不可没。”赵团长由衷地赞叹道。
“尖刀连是你亲手培养的，要说功劳，还是你的功劳大。”
“你少拍马屁，”赵团长笑着说，“尖刀连连续立功，这回得好好地嘉奖一下。”
“这倒是应该。”
“关飞这小子是块营长的料。”
“老赵，你是想提拔关飞当营长？”
“我只是说说，咱们团又不缺营长，再说提拔他当营长也得你同意是吧。”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特别器重那小子。”
“行了，不说了。抽烟，抽烟。”赵团长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递给陈政委。
“你这是干嘛，老赵，我又不抽烟。”
“我知道你不抽烟，这不是高兴嘛，抽一支，就一支。”赵团长硬把烟塞到陈政委的手里。
“你这是要拉我下水啊。”陈政委笑着说。见旁边无人，他用一种很不专业的动作将烟放到嘴边抽了一口，差点呛到。
卧龙谷一战后，尖刀连兵分两路，牛金鹏带着三排的战士去了磨盘镇，其余的战士带着战利品返回了老营口。
老营口比往日喧闹了许多。
“这会儿团长应该知道了咱们取得的胜利，不过咱们还是要把具体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让通信员送过去。”冯志明指导员说。
“好吧，老冯，这件事还是你去做吧。”关飞说，“写成报告叫小栓子送过去。”
“也好。”
“看看伤员去吧。”
关飞和冯志明来到卫生队，韩冰她们几个在忙着给战士包扎伤口。
“连长好，指导员好。”看到关飞和冯志明来看望他们，伤员们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微笑。
韩冰看到关飞小心脏“咚咚咚”跳快了许多，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现在还疼不疼？”关飞关心地问受伤的战士。
“咱们干掉了山口光一，打了大胜仗，这点伤不算啥。”
“这一仗打得太痛快了，我受了伤都没感觉到疼。”
“比起死去的兄弟咱们够幸运了。”
伤员们争着说。
“是啊，咱们是胜利了，但咱们又失去了一些好兄弟。”关飞难过地说。
“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指导员安慰道。
夏小翠熟练地给伤员包扎着。关飞看到她后内心感到有些欣慰，这让他想起了小翠给他包扎伤口的情景。
“小翠，还习惯吗？”关飞问。
“没啥不习惯的，我要好好照顾他们，他们都是好样的。”小翠抬头看看关飞，“你也是好样的，咱们尖刀连是好样的，给老爹老娘报了仇。”
关飞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韩冰，多带带小翠。”
“嗯。”韩冰点点头，又一阵心跳，脸上有些发烧，她拉了拉口罩。
夜深人静，韩冰睡不着，她打开日记本把自己的心里话写了下来：
“大家都很兴奋，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全歼了日寇的一个大队，不可一世的山口光一也命丧黄泉。但战争是残酷的，我们也牺牲了一些战士，平时亲密无间的兄弟就这样说没就没了。马小七也牺牲了，我们再也听不到他说书了。
他来看望伤员了，我的心跳得厉害。
小翠常常说起他，话语里流露出对他的喜欢。但他说过小翠救过他的命，他要把小翠当亲妹妹看待。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磨盘镇。
牛金鹏带着三排的战士到了磨盘镇之后，安葬了老娘，又替乡亲们修盖了房屋。三兄弟终于坐在了一起。
牛栓说：“娘不在了我也没有啥牵挂了，老三，我跟你走去打鬼子。”
“还是跟我去黑风岭吧，不愁吃不愁穿。我好歹也是个二当家的。”老二牛金彪说。
“你还嫌咱们牛家不够丢脸是不？”牛栓气愤地说，“打小娘就最疼你，可是你就没让娘省过心。自打你当了土匪，娘就落下了一身病。”
“我也想让娘享几天福，接她去黑风岭，她死活不去。”
“那种福娘可享受不起。娘死你也看到了，有本事打鬼子去，就知道祸害老百姓。”
“行行行，你不去就算了，说那么多干啥！”
“鬼子来到磨盘镇烧杀抢掠，逼死了老娘，二哥，你就不觉得窝囊？”牛金鹏说，“大哥说得对，有本事就带着你的那些弟兄打鬼子去。”
“老三，这打鬼子是你们的事，我们也干不过鬼子。就算我愿意去打鬼子，大当家的也不会同意。”
“不打鬼子也行，就别到处祸害老百姓，那和鬼子有啥两样？”
“咱谁也甭劝谁，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回我的黑风岭。”牛金彪站起身扫视了一下这个他熟悉的家，又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三，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排停当，牛金鹏带着老大和三排的战士返回了老营口。
牛金彪一路上琢磨着老三牛金鹏的话，觉得有些道理。鬼子逼死了老娘，杀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三儿，连自己都差点把命搭进去，这是很窝囊。他不由得咬牙切齿，攥紧了双拳。
“二当家的回来了！”
听到有人来报，大当家的刘大田忙出来迎接。
“二当家的回来了！”
“回来了。”
“弟兄们回来说你进去就没出来。我就寻思这日本人没给咱们黑风岭面子。”刘大田说，“回来就好，这日本人没怎么着你吧，三儿呢？”
“娘死了，三儿被日本人杀了，我也差点被鬼子杀死！”牛金彪咬牙切齿地说。
“他奶奶的，这狗日的小鬼子！咱们没招惹过他们。”
“他娘的日本人就根本没把黑风岭放在眼里。”牛金彪说，“我真他娘的想跟鬼子干一仗。”
“二当家的，从长计议吧。”
佐藤北冢接到了联队长川崎的电报：
“山口中佐不遗余力围剿尖刀连，不幸在卧龙谷遭遇八路赵志刚独立团的埋伏。山口大队全军覆没，山口中佐也不幸玉碎。”
佐藤北冢无比震惊，他又损失了一位得力干将。长久以来他们急于打通南北战线，但由于八路的阻扰，战略部署始终无法顺利推进。
“帝国现在兵源不足，又损失了山口大队，长此以往帝国荣耀将岌岌可危。相武君，这一次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围剿赵志刚的独立团，要将它连根拔起，统统消灭！”
“将军所言极是，这伙八路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一定要摸清赵志刚独立团的藏身之处，一举消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