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红脸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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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审问，林朔等人大概了解了这个凛冬小队的情况。
目前，小队共六位成员，在场三人都是队内成员，且曾经都是社会底层，大家聚在一起抱团取暖，彼此将对方视为家人。
三个月前，七人同时被选为玩家。不幸的是，三周前，队伍里的其中一位女性成员在一场游戏中意外失利，星能归零，从而人间消失，再无踪迹。
当时，整个小队都陷入了莫大的悲伤，他们都以为对方死了，今后再也无法与其相见。
数日前，群大战开启。或许是有缘，陌鱼、波比跟齐星宇在居然游戏开始后的36小时内就相遇了，从那之后便组团行动。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前晚，他们更是意外在这个世界见到了他们队伍里的那位女性成员，并且对方也还认得他们。
双方愕然片刻，旋即欣喜若狂！
此后，那位女性成员告诉他们，她在星能归零后虽然没有死亡也没有失去记忆，但却被剥夺了正式玩家的权利，并被流放到了这个世界。
在这里，虽然她无法获取气运，但如果有玩家愿意花费气运将她带出去的话，她就可以脱离此处并恢复玩家身份。
听到这儿，钟继伟不禁看了一眼林朔，心底对他更是佩服。
他先前的猜测，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如此看来，当时那女人很可能是与一名正式玩家达成协议——她通过皮肉交易的方式帮该玩家赚取气运，最后该玩家愿意花费气运带她离开。
“需要多少气运？”
林朔问道。
三人彼此看了看，波比竖起五根手指。
钟继伟挠挠头：“50？不对吧，这也太低了…难不成要500？”
“5000，就可以带她离开。”
大概是因为先前的遭遇，此刻陌鱼看向林朔跟艾薇的眼神中仍然带了几分幽怨。
沉默片刻。
“啊？？？”
陈岁岁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她真的被惊到了！
“累积1000气运就可以成为人中之龙，这已经很困难了！5000，那可是5个人中之龙！你怎么不去抢……”
转念一想，对方也确实是有在坑蒙拐骗，先前还尝试杀死萧炎，这基本就等于是明抢了。
“5000气运，太多了。”
就连林朔也摇了摇头。
1000气运，他有自信能弄到手，但5000…...这个数字太恐怖，先别说有没有足够时间和精力去玩那么多游戏，就算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中之龙各个都是香饽饽，得时刻小心，否则一个不注意就要被一堆人围殴爆金币。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齐星宇神色不悦地小声嘀咕。
“呵呵。”
老猫却笑出了声。
“确实，5000气运虽难，但不是没机会。可凭你们，不可能。”
“凭什么不可能？”
齐星宇红着脸嚷嚷：“别的不谈，光说今天上午，我们就赚了三四百的气运！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一定能赚够5000！”
“今天早上到手三四百，又不意味着今后都能赚这么多。参与群战的玩家一共就1000人，而且有各自的战队归属，圈子就这么大，今后大家都知道了你们喜欢坑蒙拐骗，你们仨不变成过街老鼠都算好的，还指望着能继续骗下去？”
陈岁岁小熊摊手：“再说，你们要想骗更多气运，就必须要往大城市走。但越是往大城市走，其中有实力的玩家的占比就越高，你们就越难骗到别人，二者矛盾。”
“我…我又没说一定要靠骗人一条路走到黑，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所以，办法是什么？”
老猫忽然问道，齐星宇语塞：“办法……”
“你总不能又给我来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杀人？骗人？挑战道场？常规手段无非就这些，你们能选择哪项？”
“你们真的想救你们的同伴吗？”
“当然！我们是真心的！”
齐星宇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他红着脖子大吼：“你什么都不懂！我们之间可是比家人还要亲！我们答应了她，一定会帮她……”
“我曾是村干部，当时遇到过一些棘手的麻烦事，为了能在事实上帮到我的村民，我宁愿违反某些东西、宁愿让自己去坐牢，也在所不惜。”
老猫悠悠说道：“因为我清楚，以我的能力、我的能量，仅靠常规手段，不可能达到目标，所以我必须要考虑特殊方式，必须要花费120%甚至更多的努力才有机会。”
他的目光从齐星宇身上移开，扫视波比跟陌鱼，事实上这两位从先前开始就一直低头不说话了。
“他才十五六岁，青春期的男孩跳了些、性子冲动些，我可以理解。”
“但你们呢？一个二十，另外一个都三四十了，他不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成年人难道会不明白吗？”
“5000气运之外，至少还需要留下1000才能让自己也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5000+3000，一共8000。8000气运，凭你们能弄到手？别搞笑了！”
“你们知道你们给我的感觉像是什么吗？就像是一位患了尿毒症的父亲，三个儿子得知父亲患病后，一个给父亲熬鸡汤，一个给父亲送热水，还有一个每天给父亲换洗衣服，表面看好像是在悉心照料，但实际上呢？”
“人已经病了，是尿毒症，不是感冒发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为什么不检测看看自己的肾能否适配？没钱？那就想办法去借啊！总该做点真正有机会挽救生命的、有意义的事吧！”
“所以，为什么不做？”
“答案很简单：因为不敢，或者不想，但又考虑到自己是父亲的儿子，假如什么都不干，又显得不孝和无情，所以必须要有所表示，可做的都是些表面功夫——人还没到濒临死亡的程度呢，你就搁这儿临终关怀了？搞笑！”
“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如果知道，就应该清楚想靠常规手段来获取如此巨额的气运，这对你们而言根本不可能。那么，为什么还要给她许诺这本就不存在的希望呢？”
“你们应该拒绝那位成员，因为你们实在是能力不足。这不是你们的错，而是客观事实。” “如果真的想救，就应该不择手段，而不是在这儿坑蒙拐骗，因为这点小便宜对于8000气运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如果你们因为这点小便宜暴露了长相，往后要想再做别的，难度将成倍提升。”
“你们真心想救，且答应了对方，但同时又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儿，就想出了这么个饮鸩止渴的法子，假装自己很努力。”
这番话似乎戳中了陌鱼跟波比的痛点，两人都抿着唇，缄默不语。
“至于非常规的方法，有很多。比如……”
“世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而就在这时，林朔说话了。
只见他轻轻摇头：“很多时候，人身不由己。也许他们的行为正如你所说，像是自我安慰的过家家，但我认为，就因为这点便全盘否认他们为此所做的努力，未免有些过于残忍。”
“这个世界不只是黑白。在黑与白之间，是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灰。”
老猫看了他一眼，不再继续。
也因为他的打断，陌鱼跟波比都松了口气。
老猫带给他们的压力和压迫感实在太大了。
“不过，老猫说得对，8000气运对你们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真想要达到目标，我可以给你们另一个选择。“
另一个选择？
陌鱼一怔，抬头看向他，下意识问：“是什么？“
“跟着我，帮我做事。”
“我无法给你们一定能帮你们赚取8000气运的承诺。但我可以保证，跟着我，对你们而言绝对要比你们三人抱团赚气运的效率要高得多。”
经过一番审问，林朔等人大概了解了这个凛冬小队的情况。
目前，小队共六位成员，在场三人都是队内成员，且曾经都是社会底层，大家聚在一起抱团取暖，彼此将对方视为家人。
三个月前，七人同时被选为玩家。不幸的是，三周前，队伍里的其中一位女性成员在一场游戏中意外失利，星能归零，从而人间消失，再无踪迹。
当时，整个小队都陷入了莫大的悲伤，他们都以为对方死了，今后再也无法与其相见。
数日前，群大战开启。或许是有缘，陌鱼、波比跟齐星宇在居然游戏开始后的36小时内就相遇了，从那之后便组团行动。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前晚，他们更是意外在这个世界见到了他们队伍里的那位女性成员，并且对方也还认得他们。
双方愕然片刻，旋即欣喜若狂！
此后，那位女性成员告诉他们，她在星能归零后虽然没有死亡也没有失去记忆，但却被剥夺了正式玩家的权利，并被流放到了这个世界。
在这里，虽然她无法获取气运，但如果有玩家愿意花费气运将她带出去的话，她就可以脱离此处并恢复玩家身份。
听到这儿，钟继伟不禁看了一眼林朔，心底对他更是佩服。
他先前的猜测，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如此看来，当时那女人很可能是与一名正式玩家达成协议——她通过皮肉交易的方式帮该玩家赚取气运，最后该玩家愿意花费气运带她离开。
“需要多少气运？”
林朔问道。
三人彼此看了看，波比竖起五根手指。
钟继伟挠挠头：“50？不对吧，这也太低了…难不成要500？”
“5000，就可以带她离开。”
大概是因为先前的遭遇，此刻陌鱼看向林朔跟艾薇的眼神中仍然带了几分幽怨。
沉默片刻。
“啊？？？”
陈岁岁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她真的被惊到了！
“累积1000气运就可以成为人中之龙，这已经很困难了！5000，那可是5个人中之龙！你怎么不去抢……”
转念一想，对方也确实是有在坑蒙拐骗，先前还尝试杀死萧炎，这基本就等于是明抢了。
“5000气运，太多了。”
就连林朔也摇了摇头。
1000气运，他有自信能弄到手，但5000…...这个数字太恐怖，先别说有没有足够时间和精力去玩那么多游戏，就算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中之龙各个都是香饽饽，得时刻小心，否则一个不注意就要被一堆人围殴爆金币。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齐星宇神色不悦地小声嘀咕。
“呵呵。”
老猫却笑出了声。
“确实，5000气运虽难，但不是没机会。可凭你们，不可能。”
“凭什么不可能？”
齐星宇红着脸嚷嚷：“别的不谈，光说今天上午，我们就赚了三四百的气运！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一定能赚够5000！”
“今天早上到手三四百，又不意味着今后都能赚这么多。参与群战的玩家一共就1000人，而且有各自的战队归属，圈子就这么大，今后大家都知道了你们喜欢坑蒙拐骗，你们仨不变成过街老鼠都算好的，还指望着能继续骗下去？”
陈岁岁小熊摊手：“再说，你们要想骗更多气运，就必须要往大城市走。但越是往大城市走，其中有实力的玩家的占比就越高，你们就越难骗到别人，二者矛盾。”
“我…我又没说一定要靠骗人一条路走到黑，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所以，办法是什么？”
老猫忽然问道，齐星宇语塞：“办法……”
“你总不能又给我来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杀人？骗人？挑战道场？常规手段无非就这些，你们能选择哪项？”
“你们真的想救你们的同伴吗？”
“当然！我们是真心的！”
齐星宇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他红着脖子大吼：“你什么都不懂！我们之间可是比家人还要亲！我们答应了她，一定会帮她……”
“我曾是村干部，当时遇到过一些棘手的麻烦事，为了能在事实上帮到我的村民，我宁愿违反某些东西、宁愿让自己去坐牢，也在所不惜。”
老猫悠悠说道：“因为我清楚，以我的能力、我的能量，仅靠常规手段，不可能达到目标，所以我必须要考虑特殊方式，必须要花费120%甚至更多的努力才有机会。”
他的目光从齐星宇身上移开，扫视波比跟陌鱼，事实上这两位从先前开始就一直低头不说话了。
“他才十五六岁，青春期的男孩跳了些、性子冲动些，我可以理解。”
“但你们呢？一个二十，另外一个都三四十了，他不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成年人难道会不明白吗？”
“5000气运之外，至少还需要留下1000才能让自己也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5000+3000，一共8000。8000气运，凭你们能弄到手？别搞笑了！”
“你们知道你们给我的感觉像是什么吗？就像是一位患了尿毒症的父亲，三个儿子得知父亲患病后，一个给父亲熬鸡汤，一个给父亲送热水，还有一个每天给父亲换洗衣服，表面看好像是在悉心照料，但实际上呢？”
“人已经病了，是尿毒症，不是感冒发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为什么不检测看看自己的肾能否适配？没钱？那就想办法去借啊！总该做点真正有机会挽救生命的、有意义的事吧！”
“所以，为什么不做？”
“答案很简单：因为不敢，或者不想，但又考虑到自己是父亲的儿子，假如什么都不干，又显得不孝和无情，所以必须要有所表示，可做的都是些表面功夫——人还没到濒临死亡的程度呢，你就搁这儿临终关怀了？搞笑！”
“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如果知道，就应该清楚想靠常规手段来获取如此巨额的气运，这对你们而言根本不可能。那么，为什么还要给她许诺这本就不存在的希望呢？”
“你们应该拒绝那位成员，因为你们实在是能力不足。这不是你们的错，而是客观事实。” “如果真的想救，就应该不择手段，而不是在这儿坑蒙拐骗，因为这点小便宜对于8000气运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如果你们因为这点小便宜暴露了长相，往后要想再做别的，难度将成倍提升。”
“你们真心想救，且答应了对方，但同时又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儿，就想出了这么个饮鸩止渴的法子，假装自己很努力。”
这番话似乎戳中了陌鱼跟波比的痛点，两人都抿着唇，缄默不语。
“至于非常规的方法，有很多。比如……”
“世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而就在这时，林朔说话了。
只见他轻轻摇头：“很多时候，人身不由己。也许他们的行为正如你所说，像是自我安慰的过家家，但我认为，就因为这点便全盘否认他们为此所做的努力，未免有些过于残忍。”
“这个世界不只是黑白。在黑与白之间，是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灰。”
老猫看了他一眼，不再继续。
也因为他的打断，陌鱼跟波比都松了口气。
老猫带给他们的压力和压迫感实在太大了。
“不过，老猫说得对，8000气运对你们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真想要达到目标，我可以给你们另一个选择。“
另一个选择？
陌鱼一怔，抬头看向他，下意识问：“是什么？“
“跟着我，帮我做事。”
“我无法给你们一定能帮你们赚取8000气运的承诺。但我可以保证，跟着我，对你们而言绝对要比你们三人抱团赚气运的效率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