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生如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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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生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然后就到了第二轮的白天环节”洛临辰继续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精神高度紧张，第一个人的发言至关重要，只要你说的足够好，完全可以打消其他人的怀疑，然后安静地藏好自己，等待其他人发言，找到他们的漏洞借题发挥就行”
“所以你给自己安排了最先开始的红色，你盗用的身份很完美，甚至完美化解了警察对你的怀疑，并增加了自己的可信度，这样警察是不会投你了，而其他人也会因此将你的顺位往后排，起码在黑熊和我之后”
“游戏继续进行，第二轮时间结束后刚好剩下我和警察，只有经理和黑熊作出了完整的发言”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警察的嫌疑是不确定的，所以目标会更倾向于发过言的经理和黑熊，虽然他们的经历都很可信，但相比于职场精英的经理，身为黑社会老大的黑熊显然更危险”
“不仅是身份，你还利用了警察和黑熊的私人恩怨，这样加上你就有三票了，而我和黑熊就算都投一个人也只有两票，无论如何都不够，所以黑熊在第二轮被排斥出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两轮过去后，场上只剩下三只羊了，只要票型不集中，你可以轻松分票，从而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你取得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说的很对”叶秋生抬眸看着洛临辰说道，“我以为我计划的很好，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死于中毒的？”叶秋生又问道
“他们都是被药物致晕带到这来的，再加上你身上染着的刺鼻味道，不难猜到你会不会提前做一些手脚。而我们每个人都被困在了椅子上，在漆黑且噪音的环境里，你想做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你给他们下了毒，让他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你宰割”洛临辰顿了顿，接着说道，“就像狼会咬断羊的脖颈，然后任其垂死挣扎，猎食者都会通过这种方式享受快感”
“这也是为什么明星明知自己会死，却在最后时刻停止了挣扎，而身体强硬刀枪不入的黑熊却被直接一击毙命”
“所谓离群之羊的命运，在被赶出羊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洛临辰低声说道，“就算能逃过狼的猎杀，也会在最后死于寒冬”
“你又说对了”一切水落石出，叶秋生听完后冷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椅子上束缚他的铁环突然脱落开来，轻易挣脱控制的叶秋生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活动了一下略有些发麻的手臂和脖子，然后他转过椅子到正对洛临辰的角度，翘起腿靠着椅背望着他
“实不相瞒，他们曾告诉过我，说你是威胁最大的那个，我一开始就想除掉你了，可惜不但没有成功，还被你给揪了出来”叶秋生阴冷的眸光紧盯着洛临辰
话已至此，他已经没有被看透后的焦躁与不解，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个洞穿一切的人，好像自己所准备的一切在对方眼里都无所遁形
“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吗？除了联盟之外，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灵异者”叶秋生摸着下巴说道，“难不成你就是联盟的人？你这样的存在，不可能完好的隐藏在人类社会中，你身上的羊皮不可能完好无损”
洛临辰摇摇头，“我并不是联盟的人，起码现在不是，但我了解你们和联盟的恩怨”
“你了解？”叶秋生嘴角发出冷笑，“你了解什么？”
“同为灵异者，联盟掌管着华夏的权力，而我们却要被他们困在底域生不如死，这公平吗？”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让在一旁看戏的警察和经理有些发愣
“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洛临辰淡淡的说道，“就是你的身份，太完美了，完美到根本不像灵异者”
“我的身份？这个身份是我精心挑选的，为此我事先代替他本人生活了一个月，我的伪装和说辞天衣无缝。异于常人的能力完美符合灵异者优秀的天性，这不正是我们最应该有的样子吗？”
“你认为无人限制的灵异者就理应是完美的生物吗？”洛临辰摇摇头，“这不过是你井底之蛙的臆想罢了”
“你因为不服从联盟的管控被困在了底域中，人生并不如意，所以你就认为那些还隐藏在社会中没有暴露的灵异者，就应该有着一帆风顺的人生？你认为天生优于常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受任何限制？”
“难道不是吗？超越普通人类的我们还有必要接受法律或者伦理的约束吗？这些凡俗的规矩怎么配影响我们？因为我们才是规矩的制定者，我们就是规则本身！”
叶秋生激动地大声喊道，他的手用力地拍在圆桌上，紧接着整个房间都好像跟着晃动了一下，头顶的亮灯也随之晃动起来，灯光闪烁间扫过几张神色各异的脸庞
“你错了”洛临辰直视着他说道，“他们的人生是完美的吗？”
“经理能够催眠自己，却因为众叛亲离独自在城市里闯荡；黑熊身体刀枪不入，但出生起就失去了父母，被人贩子拐走，又在黑道上玩命这么多年；警察破案无数，妻子却遭到了罪犯的报复，从此生活在对家人的愧疚和自责中”
“无论是不是灵异者，无论有没有被管控，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的人生是完美无缺的？”
洛临辰轻声叹道，话语像是在嘲弄对方的的无知，又像是在讽刺自己的落寞
叶秋生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啊”洛临辰幽幽地说道，“灵异者从来都不是隐藏在白羊群中的恶狼，我们只是一群被排斥的孤独黑羊”
“上天给予了我们异于常人的力量，也注定了我们异于常人的结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灵异者因力量而生，也会因力量而死”
“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悲哀，也是逃离不了的命运”
洛临辰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多大的冲击力，却依旧深深印刻到了每个人脑海里，像是刻意隐藏的伤口被人翻出来撒盐一样
这句话是曾在洛家的时候，有个人告诉他的，洛临辰一直谨记于心。尚且年少的时候，他只是似懂非懂，但随着年龄逐渐的成长，他也逐渐理解对方传达给他的道理
“胡言乱语”叶秋生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是在胡言乱语！”
“事实是怎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洛临辰说道，“夏台底域的叛乱者，你们还在执迷不悟么？你们的行动已经牵扯到了太多不相关的无辜者，严重违反了律法，联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叶秋生的眸光颤动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洛临辰竟然还知道夏台事件，首领交给他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知晓这么多，他真的与联盟无关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叶秋生恢复了神色，冷冷的说道，“为了组织的计划，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看来你已经彻底被洗脑了，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自由，还是复仇？”洛临辰深色的眸子直视着他，“这不过是一场疯狂的赌局，而你们这些人就是被当作赌注的棋子，若是继续一意孤行，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
叶秋生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说道，“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等等”经理这时突然开口，皱起眉头谨慎地看向叶秋生问道，“先前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们找出狼，你就会放我们安然离去”
警察也紧盯着叶秋生，观察着他的表情和眼神
“你说过你也无法违反规则，不然你就真的输了”洛临辰看向叶秋生说道
叶秋生环视着三个人，他的嘴角缓缓勾起，然后轻笑出声，接着笑声欲来越大，到最后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遮住了那扭曲的面容，他的身体也颤动起来，连带着灯光下他背后倒映在墙上的黑影，像是魔鬼的剪影
“对呀，我还没有输，还没有！”叶秋生说道，然后他的表情逐渐平复下来，恢复到了从容不迫的状态，“按照游戏规则，你们成功找出了狼，确实获得了活命的机会，这点我也无法作假”
经理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应该……”
“但是”叶秋生话锋一转，“还记得‘狼来了’的故事么？狼与羊本就是代表谎言与欺骗的生物，而这场游戏也还有一个隐藏的规则，所谓的羊群也并只有在座的各位”
“各位还记得么？你们在来这里之前，并不是一个人哦”
叶秋生语气轻佻，甚至还故意拖长了尾音。他的话语像是一道惊雷在另外三人心中炸响，每个人瞳孔不自觉的睁大然后望向对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沉声问道
“你离开的时候女儿还在家里对吧？好不容易有修复父女关系的机会，又被你给搞砸了呀”
叶秋生看着警察说完后又转头看向经理，“你不是跟妻子准备一起逛商场吗？结婚纪念日诶，听起来多美好啊，有没有想过你妻子现在在哪？”
叶秋生最后看向了洛临辰，“至于你，看到你那位女同学没有，还是你觉得她已经乖乖地回到家了？”
叶秋生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和善微笑，但在另外三个人眼里无异于恶魔的恐吓，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疑起来
“你想对我女儿干什么？”椅子上的警察怒目圆睁，开始挣扎起来，但坚硬的铁环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仍然牢牢的禁锢着他，他只得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叶秋生的脸
“放心，你女儿暂时还不会有事”叶秋生轻笑着答道，“不过等会儿就说不定咯”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经理低声说道，他的身体也在轻微颤动着
“狼被找出后，你们确实获得了活命的机会，但遗憾的是机会只有一次，而与你们相伴的人也在这个房间里，她们能不能活下来，取决于你们的选择”叶秋生的脸上仍然带着淡笑
“你是说……”警察下意识的说道，拳头愈发握紧，直至指甲深陷肉里
洛临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二选一”
“对，就是二选一”叶秋生的笑容里满是嘲弄，“两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去”
叶秋生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然后就到了第二轮的白天环节”洛临辰继续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精神高度紧张，第一个人的发言至关重要，只要你说的足够好，完全可以打消其他人的怀疑，然后安静地藏好自己，等待其他人发言，找到他们的漏洞借题发挥就行”
“所以你给自己安排了最先开始的红色，你盗用的身份很完美，甚至完美化解了警察对你的怀疑，并增加了自己的可信度，这样警察是不会投你了，而其他人也会因此将你的顺位往后排，起码在黑熊和我之后”
“游戏继续进行，第二轮时间结束后刚好剩下我和警察，只有经理和黑熊作出了完整的发言”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警察的嫌疑是不确定的，所以目标会更倾向于发过言的经理和黑熊，虽然他们的经历都很可信，但相比于职场精英的经理，身为黑社会老大的黑熊显然更危险”
“不仅是身份，你还利用了警察和黑熊的私人恩怨，这样加上你就有三票了，而我和黑熊就算都投一个人也只有两票，无论如何都不够，所以黑熊在第二轮被排斥出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两轮过去后，场上只剩下三只羊了，只要票型不集中，你可以轻松分票，从而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你取得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说的很对”叶秋生抬眸看着洛临辰说道，“我以为我计划的很好，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死于中毒的？”叶秋生又问道
“他们都是被药物致晕带到这来的，再加上你身上染着的刺鼻味道，不难猜到你会不会提前做一些手脚。而我们每个人都被困在了椅子上，在漆黑且噪音的环境里，你想做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你给他们下了毒，让他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你宰割”洛临辰顿了顿，接着说道，“就像狼会咬断羊的脖颈，然后任其垂死挣扎，猎食者都会通过这种方式享受快感”
“这也是为什么明星明知自己会死，却在最后时刻停止了挣扎，而身体强硬刀枪不入的黑熊却被直接一击毙命”
“所谓离群之羊的命运，在被赶出羊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洛临辰低声说道，“就算能逃过狼的猎杀，也会在最后死于寒冬”
“你又说对了”一切水落石出，叶秋生听完后冷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椅子上束缚他的铁环突然脱落开来，轻易挣脱控制的叶秋生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活动了一下略有些发麻的手臂和脖子，然后他转过椅子到正对洛临辰的角度，翘起腿靠着椅背望着他
“实不相瞒，他们曾告诉过我，说你是威胁最大的那个，我一开始就想除掉你了，可惜不但没有成功，还被你给揪了出来”叶秋生阴冷的眸光紧盯着洛临辰
话已至此，他已经没有被看透后的焦躁与不解，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个洞穿一切的人，好像自己所准备的一切在对方眼里都无所遁形
“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吗？除了联盟之外，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灵异者”叶秋生摸着下巴说道，“难不成你就是联盟的人？你这样的存在，不可能完好的隐藏在人类社会中，你身上的羊皮不可能完好无损”
洛临辰摇摇头，“我并不是联盟的人，起码现在不是，但我了解你们和联盟的恩怨”
“你了解？”叶秋生嘴角发出冷笑，“你了解什么？”
“同为灵异者，联盟掌管着华夏的权力，而我们却要被他们困在底域生不如死，这公平吗？”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让在一旁看戏的警察和经理有些发愣
“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洛临辰淡淡的说道，“就是你的身份，太完美了，完美到根本不像灵异者”
“我的身份？这个身份是我精心挑选的，为此我事先代替他本人生活了一个月，我的伪装和说辞天衣无缝。异于常人的能力完美符合灵异者优秀的天性，这不正是我们最应该有的样子吗？”
“你认为无人限制的灵异者就理应是完美的生物吗？”洛临辰摇摇头，“这不过是你井底之蛙的臆想罢了”
“你因为不服从联盟的管控被困在了底域中，人生并不如意，所以你就认为那些还隐藏在社会中没有暴露的灵异者，就应该有着一帆风顺的人生？你认为天生优于常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受任何限制？”
“难道不是吗？超越普通人类的我们还有必要接受法律或者伦理的约束吗？这些凡俗的规矩怎么配影响我们？因为我们才是规矩的制定者，我们就是规则本身！”
叶秋生激动地大声喊道，他的手用力地拍在圆桌上，紧接着整个房间都好像跟着晃动了一下，头顶的亮灯也随之晃动起来，灯光闪烁间扫过几张神色各异的脸庞
“你错了”洛临辰直视着他说道，“他们的人生是完美的吗？”
“经理能够催眠自己，却因为众叛亲离独自在城市里闯荡；黑熊身体刀枪不入，但出生起就失去了父母，被人贩子拐走，又在黑道上玩命这么多年；警察破案无数，妻子却遭到了罪犯的报复，从此生活在对家人的愧疚和自责中”
“无论是不是灵异者，无论有没有被管控，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的人生是完美无缺的？”
洛临辰轻声叹道，话语像是在嘲弄对方的的无知，又像是在讽刺自己的落寞
叶秋生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啊”洛临辰幽幽地说道，“灵异者从来都不是隐藏在白羊群中的恶狼，我们只是一群被排斥的孤独黑羊”
“上天给予了我们异于常人的力量，也注定了我们异于常人的结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灵异者因力量而生，也会因力量而死”
“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悲哀，也是逃离不了的命运”
洛临辰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多大的冲击力，却依旧深深印刻到了每个人脑海里，像是刻意隐藏的伤口被人翻出来撒盐一样
这句话是曾在洛家的时候，有个人告诉他的，洛临辰一直谨记于心。尚且年少的时候，他只是似懂非懂，但随着年龄逐渐的成长，他也逐渐理解对方传达给他的道理
“胡言乱语”叶秋生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是在胡言乱语！”
“事实是怎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洛临辰说道，“夏台底域的叛乱者，你们还在执迷不悟么？你们的行动已经牵扯到了太多不相关的无辜者，严重违反了律法，联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叶秋生的眸光颤动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洛临辰竟然还知道夏台事件，首领交给他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知晓这么多，他真的与联盟无关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叶秋生恢复了神色，冷冷的说道，“为了组织的计划，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看来你已经彻底被洗脑了，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自由，还是复仇？”洛临辰深色的眸子直视着他，“这不过是一场疯狂的赌局，而你们这些人就是被当作赌注的棋子，若是继续一意孤行，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
叶秋生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说道，“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等等”经理这时突然开口，皱起眉头谨慎地看向叶秋生问道，“先前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们找出狼，你就会放我们安然离去”
警察也紧盯着叶秋生，观察着他的表情和眼神
“你说过你也无法违反规则，不然你就真的输了”洛临辰看向叶秋生说道
叶秋生环视着三个人，他的嘴角缓缓勾起，然后轻笑出声，接着笑声欲来越大，到最后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遮住了那扭曲的面容，他的身体也颤动起来，连带着灯光下他背后倒映在墙上的黑影，像是魔鬼的剪影
“对呀，我还没有输，还没有！”叶秋生说道，然后他的表情逐渐平复下来，恢复到了从容不迫的状态，“按照游戏规则，你们成功找出了狼，确实获得了活命的机会，这点我也无法作假”
经理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应该……”
“但是”叶秋生话锋一转，“还记得‘狼来了’的故事么？狼与羊本就是代表谎言与欺骗的生物，而这场游戏也还有一个隐藏的规则，所谓的羊群也并只有在座的各位”
“各位还记得么？你们在来这里之前，并不是一个人哦”
叶秋生语气轻佻，甚至还故意拖长了尾音。他的话语像是一道惊雷在另外三人心中炸响，每个人瞳孔不自觉的睁大然后望向对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沉声问道
“你离开的时候女儿还在家里对吧？好不容易有修复父女关系的机会，又被你给搞砸了呀”
叶秋生看着警察说完后又转头看向经理，“你不是跟妻子准备一起逛商场吗？结婚纪念日诶，听起来多美好啊，有没有想过你妻子现在在哪？”
叶秋生最后看向了洛临辰，“至于你，看到你那位女同学没有，还是你觉得她已经乖乖地回到家了？”
叶秋生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和善微笑，但在另外三个人眼里无异于恶魔的恐吓，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疑起来
“你想对我女儿干什么？”椅子上的警察怒目圆睁，开始挣扎起来，但坚硬的铁环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仍然牢牢的禁锢着他，他只得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叶秋生的脸
“放心，你女儿暂时还不会有事”叶秋生轻笑着答道，“不过等会儿就说不定咯”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经理低声说道，他的身体也在轻微颤动着
“狼被找出后，你们确实获得了活命的机会，但遗憾的是机会只有一次，而与你们相伴的人也在这个房间里，她们能不能活下来，取决于你们的选择”叶秋生的脸上仍然带着淡笑
“你是说……”警察下意识的说道，拳头愈发握紧，直至指甲深陷肉里
洛临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二选一”
“对，就是二选一”叶秋生的笑容里满是嘲弄，“两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