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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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依旧很大，雨珠落在玻璃上敲打出清脆的节拍，向四周散去的汹涌水流又带来沉闷的声响，风中好像还夹杂着莫名的哭声。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像是奏响了某个奇异的合唱乐章
洛临辰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身上的气息有了明显的变化，褪去了那份独属于高中生的稚嫩与懒散，取而代之的是掌权者般的沉静与威严，仿佛另一个伟大的存在暂时借占了他的身体
他深色的眸子已经染上些许银色，两种颜色掺杂在一起像是童话中恶龙守护的宝石。洛临辰是他的名字，但这名字之前还有着一个更有价值的代号
就像镜子有着两面，此时那藏于幕后的另一面翻转了过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么”洛临辰轻声说道
“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阻碍”白发女孩也轻声回应道，“就像黎明之前总是漫长的黑暗”
“你会帮我么？”洛临辰转头看向她问道
“如果连我都不站在你身边，那你真是孤身一人了”白发女孩也看向他，脸上的表情一扫之前的凝重，她又轻笑起来
于是所有的嘈杂的声响都被隔绝在了窗外，没有任何让人不安的事物打扰他们，空旷的教室变得寂静起来，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其实也并不是绝对的啦，”白发女孩神秘地笑着说道，“事情还是有挽回的空间的”
“是吗？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别的选择”洛临辰神色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因为意外的消息而感到波澜
“这些年来我也很努力的，为了保证不被他们找到，我做了很多准备”白发女孩的语气轻快而又温柔，表情单纯的像是等待哥哥夸奖的小妹妹
“你好厉害”洛临辰说道，虽是夸奖的语句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赞叹的情绪，他好像说什么话都是机器设定的程序般毫无生机，透露着漠视一切的绝对理性
“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你都不说一句谢谢么”白发女孩昂起小脸看着他，红润小嘴微微撅起，显而易见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谢谢”洛临辰很听话地完成了她的要求
“算了，我们之间说谢谢也没必要”白发女孩又自顾自地说道，但她看到洛临辰配合的模样确实很高兴，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她一向很容易满足
“不过我也不敢做绝对的保证，因为有些事发生是必然的”白发女孩接着说道，“所以我只能早点来给你提个醒了”
“那我们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洛临辰想了想后说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白发女孩轻轻点头，“毕竟我现在能力大不如前了，很多事已经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了”
“这不是你的错”洛临辰沉默了片刻后缓声说道
“这当然是你的错”白发女孩又笑起来，这句玩笑一般的话中好像藏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不过她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老朋友之间的调侃
洛临辰又沉默了，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开口问道，“我现在能做什么吗？”
“你现在能做什么呢？”白发女孩反问道，“别忘了，你现在也失去了以前的权能，真实的门已经对你关上了”
“你都快看不见它了”白发女孩又转头看向窗外那只还在游荡的巨大黑影
洛临辰也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黑影仍在漩涡旁转着圈，但他已经听不见那低沉的声响了
“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你连我也看不见了”白发女孩的声音很轻，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像是被失落的情绪填满了，宛若溪流干涸
“不会的”洛临辰认真地说道，“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你也会开玩笑么？”白发女孩失落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不见，她的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像是春风拂面，“我们怎么会死呢？死亡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一场长眠而已”
“长眠总会有苏醒的那天”洛临辰看向窗外遥远的天际幽幽地说道，“我能感觉到，那天就快要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白忙活一场”白发女孩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洛临辰说道，“我的一切都瞒不过你”
“好像确实”被拆穿的白发女孩也不再装样子，表情平静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想你苏醒的过早”
“为什么？”这次换到洛临辰感到意外了，不过他这份情绪并不是装的
“因为世界还没变成我们期望的样子”白发女孩轻声说道，“我不想你睁开眼看见的世界依旧是这个模样”
洛临辰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笨拙的男孩，就像他第一次在洛家的观星塔上见到对方那样，组织半天语言也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白发女孩突然说道
“这么快么？”洛临辰下意识地问道
“现在还没到时候，如果我待太久的话，秩序会破碎的”白发女孩说道，“我知道你不愿看见那样”
“嗯”洛临辰只能点头，只是眸子中的银光也黯淡了许多
“好啦，别想太多”白发女孩声音轻柔，像是母亲在哄着不安分的孩子一样，“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真的得走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离别并不会让她觉得伤感，因为她知道还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就像黑夜过去后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样。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么他们还有必要为过程而伤感么？
窗外那只游荡的巨大黑影好像也感受到了悲伤的情绪，它的身形变得若隐若现起来，隐约间那悲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在表达离别的伤感，如同守在家中看着主人出门的小宠物
“它好像有点舍不得你呢”白发女孩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它会替我好好保护你的”洛临辰缓声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我希望你亲自来”白发女孩勾起嘴角，显露出一个开心的弧度
“我会的，就像我们以前那样”洛临辰做出了承诺
“就像你只能依靠我一样，我也只能依靠你了”白发女孩说道，“时间真的要到了，剩下的话就留给下次见面说吧”
“再见”洛临辰轻声告别着
“再见”白发女孩也轻声回应道，“临辰，希望你能珍惜这段最后的悠闲时光，我喜欢看到你开心的模样”
“下次相见的时候，就是你做出选择的最后期限了”她的声音不再那么清晰，变得空灵起来
“临辰，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努力的”
在白发女孩说完后的瞬间，一道刺目的白光闪烁起来，布满了所有的视线，将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洛临辰又感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下沉
窗外的雨声依旧很大
“洛临辰”一声有些焦急的呼喊响彻在他的耳边
下一刻周围传来了许多熟悉的声音，学校的放学铃声，同班同学的说话声，还有那络绎不绝的脚步声
睡梦中的洛临辰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子，深色的眸子猛地睁开，头顶明亮的白炽灯有些晃眼，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那白光
“洛临辰，你怎么了？感到不舒服么？”女孩那关切的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来，像是轻柔的风吹过湖泊
洛临辰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林若依，女孩澄净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只是睡的有些头晕”洛临辰摆手表示没事，他尝试让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
“你睡了多久啊？这都放学了，刚才已经喊你好一会儿了”林若依看着洛临辰说道，即使对方说没事，但她眼中的担忧并未消失
洛临辰楞了一下，然后他抬头看向了黑板上方挂着的时钟，现在已经是中午放学时间了，他忽然感到有些奇怪，明明他意识停留的最后时刻是早自习后的休息时间，第一节课都还没开始，怎么一觉醒来，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自己睡了这么久么？怎么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洛临辰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他努力回忆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脑海中一道白光拦住了他，轻微的疼痛传来，让他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洛临辰，你真的没事么？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林若依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担心了，“你是不是最近把自己绷的太紧了了，没有休息好？”
林若依也不再干站着，她跑回自己前排的座位，从桌上拿过自己那瓶白色的保温杯，打开杯盖后给洛临辰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洛临辰，喝点水吧”
洛临辰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他将那杯热水一饮而尽，暖流顺着喉咙落入他的身体中，缓解了刚才那疼痛感，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他将杯盖还给林若依，但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女孩平常也是这样喝水的，于是他别过脸去看向周围，发现其他人已经走光了，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谢”洛临辰开口说道，他的神色回归到了平常熟悉的冷淡模样，只是那看向林若依的深色眸子中有着明显的暖意
可此时担忧的林若依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连忙问道，“现在好点了么？”
“好多了”洛临辰顺着她的话说道，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试图让女孩放心
林若依认真地看着洛临辰，发现他确实是没事后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先前担忧的表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她笑着说道，“那就好”
“现在都这个点了啊”洛临辰看了眼时钟后小声地说道，像是个做错事怕被责备的孩子
“你还好意思说啊”林若依有些赌气地说道，但她看着洛临辰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只能别过脸去不看
“不好意思”洛临辰语气诚恳地说道
几秒后林若依还是装不下去了，她轻叹一声，然后转过脸来，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温柔，“好啦，我没怪你，只是有点担心你”
洛临辰点点头，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对了，你怎么没去吃饭啊？”
“我在等你呀”林若依耐心解释道，“舒欣今天没带伞，她说有事情要去忙，所以我把我的伞借给她了，现在雨还在下，要想出去我只能来找你了”
“毕竟你这把伞也是我借给你的呢，所以我找你也是合情合理的”林若依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不禁上扬了些许
“那当然合情合理”洛临辰笑着答复，下一秒他站起身来，对女孩说道，“那我们走吧，因为我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快去吃饭吧”
“是要快去吃饭了，等会儿还要去图书馆学习呢，时间不等人”林若依说道
洛临辰突然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他想要再说什么，可女孩已经跑回前排背好了书包，于是洛临辰也只能收拾好东西，然后和对方一起走出教室
“洛临辰，如果你最近真的很累的话，补课也可以休息几天的”林若依的眸子中还是有着些许担忧，“我不想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影响到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休息，我真的没事的”洛临辰出声强调道，“我不想错过这个宝贵的学习时间，你不用太担心我的，我对自己的情况还是有数的”
“我们说好了，一起努力的”洛临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了”林若依点头答应
两人在聊天中走完了楼梯，教学楼的屋檐下，洛临辰主动撑开了伞，林若依也乖乖地走进伞下，两人一起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伞给他们的空间并不大，所以为了避免淋雨两人下意识靠近了几分，洛临辰忽然闻到了女孩发间的清香，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林若依，女孩正微低着头走路，只留给他一个明净的侧脸，耳旁几缕碎发轻轻晃动着，遮住了那微红的耳垂
洛临辰反应了过来，他和女孩的距离近的有些过于暧昧了，他心底那些小想法又像浪花般翻腾起来，这场雨好像成为了他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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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辰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身上的气息有了明显的变化，褪去了那份独属于高中生的稚嫩与懒散，取而代之的是掌权者般的沉静与威严，仿佛另一个伟大的存在暂时借占了他的身体
他深色的眸子已经染上些许银色，两种颜色掺杂在一起像是童话中恶龙守护的宝石。洛临辰是他的名字，但这名字之前还有着一个更有价值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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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帮我么？”洛临辰转头看向她问道
“如果连我都不站在你身边，那你真是孤身一人了”白发女孩也看向他，脸上的表情一扫之前的凝重，她又轻笑起来
于是所有的嘈杂的声响都被隔绝在了窗外，没有任何让人不安的事物打扰他们，空旷的教室变得寂静起来，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其实也并不是绝对的啦，”白发女孩神秘地笑着说道，“事情还是有挽回的空间的”
“是吗？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别的选择”洛临辰神色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因为意外的消息而感到波澜
“这些年来我也很努力的，为了保证不被他们找到，我做了很多准备”白发女孩的语气轻快而又温柔，表情单纯的像是等待哥哥夸奖的小妹妹
“你好厉害”洛临辰说道，虽是夸奖的语句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赞叹的情绪，他好像说什么话都是机器设定的程序般毫无生机，透露着漠视一切的绝对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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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洛临辰很听话地完成了她的要求
“算了，我们之间说谢谢也没必要”白发女孩又自顾自地说道，但她看到洛临辰配合的模样确实很高兴，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她一向很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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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洛临辰想了想后说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白发女孩轻轻点头，“毕竟我现在能力大不如前了，很多事已经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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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你的错”白发女孩又笑起来，这句玩笑一般的话中好像藏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不过她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老朋友之间的调侃
洛临辰又沉默了，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开口问道，“我现在能做什么吗？”
“你现在能做什么呢？”白发女孩反问道，“别忘了，你现在也失去了以前的权能，真实的门已经对你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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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辰也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黑影仍在漩涡旁转着圈，但他已经听不见那低沉的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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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开玩笑么？”白发女孩失落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不见，她的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像是春风拂面，“我们怎么会死呢？死亡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一场长眠而已”
“长眠总会有苏醒的那天”洛临辰看向窗外遥远的天际幽幽地说道，“我能感觉到，那天就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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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就像我们以前那样”洛临辰做出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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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多久啊？这都放学了，刚才已经喊你好一会儿了”林若依看着洛临辰说道，即使对方说没事，但她眼中的担忧并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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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辰，你真的没事么？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林若依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担心了，“你是不是最近把自己绷的太紧了了，没有休息好？”
林若依也不再干站着，她跑回自己前排的座位，从桌上拿过自己那瓶白色的保温杯，打开杯盖后给洛临辰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洛临辰，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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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洛临辰开口说道，他的神色回归到了平常熟悉的冷淡模样，只是那看向林若依的深色眸子中有着明显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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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洛临辰语气诚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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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辰点点头，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对了，你怎么没去吃饭啊？”
“我在等你呀”林若依耐心解释道，“舒欣今天没带伞，她说有事情要去忙，所以我把我的伞借给她了，现在雨还在下，要想出去我只能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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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合情合理”洛临辰笑着答复，下一秒他站起身来，对女孩说道，“那我们走吧，因为我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快去吃饭吧”
“是要快去吃饭了，等会儿还要去图书馆学习呢，时间不等人”林若依说道
洛临辰突然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他想要再说什么，可女孩已经跑回前排背好了书包，于是洛临辰也只能收拾好东西，然后和对方一起走出教室
“洛临辰，如果你最近真的很累的话，补课也可以休息几天的”林若依的眸子中还是有着些许担忧，“我不想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影响到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休息，我真的没事的”洛临辰出声强调道，“我不想错过这个宝贵的学习时间，你不用太担心我的，我对自己的情况还是有数的”
“我们说好了，一起努力的”洛临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了”林若依点头答应
两人在聊天中走完了楼梯，教学楼的屋檐下，洛临辰主动撑开了伞，林若依也乖乖地走进伞下，两人一起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伞给他们的空间并不大，所以为了避免淋雨两人下意识靠近了几分，洛临辰忽然闻到了女孩发间的清香，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林若依，女孩正微低着头走路，只留给他一个明净的侧脸，耳旁几缕碎发轻轻晃动着，遮住了那微红的耳垂
洛临辰反应了过来，他和女孩的距离近的有些过于暧昧了，他心底那些小想法又像浪花般翻腾起来，这场雨好像成为了他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