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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果儿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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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果儿的心事

    后排座位,一直‘傻傻’看着果儿的叶凌霄,率先说话了。

    “果儿,爸爸问你,你是怎么一眼认出爸爸的?”

    “因为奶奶一直给我看你照片啊!”果儿脆生生地回道。

    她嗓音清脆地接着说——

    “奶奶抱着我的时候,都会指着你的照片跟我说,果儿,这是你爸爸,他去当兵保卫国家了,是个大英雄!”

    “奶奶还每次都问我记住你的样子没有,问得我都烦了!”

    “其实我第一次看你的时候,我就记住了!”

    果儿说着撅起了小嘴,做出有些小抱怨,但看起来十分娇俏可爱的小样子。

    叶凌霄笑了,他把额头顶了顶果儿的额头,接着问道——

    “那果儿被坏人抓走后不怕吗?我看到你在车库里,和那些哥哥姐姐好像在说些什么呢!”

    “我不怕啊,因为奶奶告诉过我,我爸爸是大英雄,所以我知道爸爸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也跟其他小朋友说了,我爸爸是大英雄,会来救我们的,叫他们不要害怕!”

    “可是他们就是不信!”

    果儿说着又埋怨地嘟起了小嘴。

    叶凌霄额头轻轻顶了她额头一下,“爸爸不是来了吗?”

    果儿听他说着,眨巴着灵动眼睛紧盯着他,忽然问道:“爸爸,你会离开吗?”

    “啊?”

    叶凌霄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了。

    他想了想说道:“爸爸不会离开的!”

    可他说完心里空空的,感觉自己也没底。

    果儿接着又问了,“爸爸,你会带我去找妈妈吗?”

    “妈妈?”

    叶凌霄的神经突然剧烈地抽了一下。

    他看着果儿问道:“妈妈没在你身边吗?”

    果儿抬眼看着他,面容失落地说道:“没有!”

    叶凌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了,他接着问果儿:“是一直没有还是最近没有?”

    果儿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可怜的说道:“我没有见过妈妈!”

    “没有见过?”

    叶凌霄头皮突然发紧,甚至有那种针刺的感觉。

    “那你知道妈妈叫什么名字吗?”他认真地问。

    “我知道啊,我妈妈叫宋嫣然,爸爸叫叶凌霄!”

    “是奶奶告诉你的吗?”叶凌霄接着问。

    果儿想了想说道:“爸爸和妈妈的名字奶奶都告诉过我,但小姨只告诉过我妈妈的名字。”

    “那……”叶凌霄有些不敢问,但还是问道,“小姨有没有给你说过妈妈去了哪里?”

    果儿摇了摇头,“没有,我每次问妈妈在哪里的时候小姨就凶我!”

    “那……有没有问过奶奶?”

    果儿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问吗?”叶凌霄问她。

    “不是没有问,”果儿说,“是我每次问的时候奶奶就有些不开心,我每次问的时候,奶奶就叹气,然后摸一下我的头,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

    叶凌霄听果儿说完,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了,他拢了拢手将果儿抱得更紧了一些,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陷入沉默。

    果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道:“爸爸,你说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啊?”叶凌霄有些被吓到了,他赶紧说道:“不会的!妈妈像奶奶和小姨一样爱你,她不会不要你的!”

    “那你说她怎么还不来看果儿呀?”

    “……”叶凌霄语塞了。

    他想了想说道:“妈妈估计很忙吧!”

    他接着说:“爸爸现在已经回来了,很快就会让妈妈来看你的!”

    “真的吗?”果儿忽然从他肩膀上抬起了头,兴致高昂地盯着他。

    “嗯!”叶凌霄肯定的说道。

    他说完对果儿说:“果儿,你先睡觉吧,爸爸也觉得困了!”

    他说着率先闭上了眼睛,果儿见他闭上了眼睛,又把头枕在他肩膀上,不一会儿就听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叶凌霄随后睁开眼睛,他看着女儿熟睡后恬静可爱的样子,心里面突然空落落的,他看向车窗外,忽然间发现这道路两旁无边无际的黑夜,绵延着看到不到尽头的阴霾……

    车子很快到了培城市立医院,这是天目殿的医院,里面的医生的和院长都是天目殿的‘散目’,那种平时只用正常上班工作,需要时才会用到的,在天目殿编制内的成员。

    叶凌霄抱着熟睡的果儿下了车,立刻就有陪城行动组的成员过来引路。

    医院有一栋楼是专门为行动组成员设立的,这边没有挂任何标识的牌子,对于不知情的外人来说,这边根本不属于病房的范畴。

    当叶凌霄抱着果儿到了母亲病房门前时,有两位培城行动组的组员把在门口,他们黑色的战服已经换成了医院的白色防护服,黑色口罩也换成了白色口罩。

    他们看到叶凌霄抱着果儿过来时,都拱手无声问候。

    叶凌霄点了点表示收到,随让他们一人轻轻推开病房的房门。

    当房门推开,叶凌霄看到母亲已经熟睡,而在她的病床边,有一个女人趴在床边睡着了。

    叶凌霄并没有走进去,他示意组员关上房门,随后对组员说道:“让人再给我打扫一个房间出来!”

    组员点头,走到一边拿出对讲机安排。

    很快就有两个护士抱着洁白的床单和被子来到这里,她们打开了叶凌霄母亲病房对面的房间门,将里面消毒后清扫干净、铺好床铺后喷了一些空气清新剂离开。

    叶凌霄抱着果儿走了进去,将熟睡的果儿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轻轻退了出来。

    他进到母亲熟睡的房间,看了看趴在床边熟睡的女人,又看向房间窗户边,那里静默站着守护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不是让你把她送到酒店吗,你怎么把她送这里来了?”

    “她……她当时昏迷了,组员说送到这里更恰当一些,我就把她送这里来了!”

    魁梧男子就是离虎,他按叶凌霄的吩咐把宋雪儿带出了别墅,找到了朱凌峰,要他安排的一个组员开车带路去找酒店。

    可真当他扛着宋雪儿上了车,说要送去酒店时,组员却说安全起见不如先送到这里,正好殿主母亲也在这里。

    离虎本想骂他句多嘴的,可当时宋雪儿正处在昏迷之中,想到她和殿主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敢大意,就听从了组员的建议。

    叶凌霄听他说完事情的始末,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说道——

    “虎子,你进步了!”

    “嗯?”离虎有些不明所以。

    叶凌霄补充说道:“你学会变通了!”

    离虎听叶凌霄夸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窗户边有两把椅子,叶凌霄拉了一把坐下后,也示意离虎坐下休息。

    离虎坐下后就闭目养神,而叶凌霄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每每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想起果儿给他说的,那番关于嫣然的话语……

    而此时,和他同样还没睡的,还有离他几十公里外的一个人物。